张志军莫测高深地说:“还用说吗,说出来也没意思吧,你们自己肯定知道的。”
“你神经病,不理你了。”俊伟当然知道张志军说的是谁,一口将茶喝了,哼了一声,坚决地走开,不再听他絮絮叨叨。
只听得赵和平在后面说:“什么人呀,不识好歹,我们是关心你呢。”
基于胡惠和到佳慧房里来幽会了,作为补偿,俊伟也想到她房里坐坐。刚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就看见佳慧回来了,俊伟赶紧跟在后面,想偷偷跟进房去。还不等俊伟找个借口说话,佳慧猛的将门关上,一点通融的意思都没有。俊伟感觉自己如果不朝后面躲闪一下的话,这门的冲击波会把他轰到墙壁上。
跟我怎么就这么大怨气啊,凭什么!俊伟对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实在感到绝望,仿佛不会再改变看法了。
回到自己房里,调理情绪,俊伟感觉真正该调理情绪的应该是佳慧。被她拒之门外,俊伟觉很憋屈,也很失败。
作为一个男人,当你感觉到不爽的时候,要拿出你的男子汉气魄来了!被人这么拒之门外,而且被看成“变态流氓”,这怎么能忍?不能忍!
“叶美女,咱们是邻居,怎么不让我进去呢。”俊伟尽量让自己的话语说话绅士一些。
“正因为是邻居,没必要串门。”佳慧依旧是冷漠如冰的口吻。
“怎么不能串门!”
“有事在各自房里能说,彼此听得见。”依旧是那一双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佳慧穿着一身浅紫色衬衣,一条牛仔裤,看起来比较时尚,俊伟想到胡惠和,估计是他的主意,看着这个就有点反感,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么热的天你捂着吧,闷死你!
可佳慧还是板着脸,对俊伟仍然是一副防火防盗防色狼的表情。
古话说:女人祸水。确实,因为女人,俊伟和赵和平之间的友谊也差点出现了裂缝。
下午,俊伟接到赵玉岫打来的电话,说她在沙河边被歹人劫持了,让他前去救人。俊伟想,报警啊,找我有什么用!后来一想,人家信任我嘛,也许不便于报警吧,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怕一个人对付不了歹人,就邀了赵和平和张志军一起去。
赵和平听说是去救赵玉岫,非常兴奋,正想在赵玉岫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同时也有点嫉妒:怎么不叫我,叫伟哥去呢。张志军听说是去解救胡惠和的外甥女,心里美滋滋的,可以一展身手,立一大功了,等着胡总表扬奖励吧,自然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来到赵玉岫说的那个地方,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小树林。三个人从河堤边绕过去,悄悄接近目标,赵玉岫果然被两个家伙绑在树上。好在她巧妙周旋,歹人暂时还没有把她怎么样。
俊伟他们的部署是,俊伟走在最前面做前锋,赵和平在中间担任主力,张志军在一边策应。策略一定,三个人立即行动。
俊伟冲过去做出要给赵玉岫松绑的样子,吸引那两个家伙的注意力,赵和平朝一个家伙扑去,大喊一声:“臭流氓,老子宰了你!”
一把将那个家伙反手扭住,那家伙立刻动弹不了,只好连连求饶。
“警察!”张志军喊了一声,从旁边冲过去,话音未落,一只手迅速扬起,在另一个家伙的后颈处狠狠击下,因为准备充分,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家伙竟然应声昏倒。俊伟身形迅捷,扑上去帮张志军狠狠按住他,张志军的绳索随即到,二人合力将这家伙捆起来。
再一看,赵和平那边也搞定了,只等张志军绳子前去伺候了。俊伟将绳子丢过去,赵和平一个人就将那家伙捆住了。
三个人仔细一看,那两个家伙都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不像是地痞流氓。小青年一个劲地求饶。赵玉岫恼了,骂道:“刚才你们不是那么凶吗,现在怎么都脓包了?”
两个小青年说:“任打任骂随便你们,只要不交派出所。”
张志军说:“这可由不得你们啊。你们做了坏事还有脸提要求啊!”
赵和平照两个家伙的脸每人啪啪几个耳光,骂道:“你们狗胆包天,美女就想随便上,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俊伟想,赵玉岫这小妮子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忽然间一个人跑出来被人劫持了?再一看,地上丢着一部手机,俊伟捡起来,发现是赵玉岫的,偷看里面的短信,发现最近联系人之中,有很多是赵和平发来的,看来,赵和平还在猛追啊。
俊伟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她很刁蛮,又有些腹黑的样子,估计只是表象,至少没有将赵和平骚扰的事报告给胡惠和吧,也还算厚道。
赵玉岫那水汪汪的眼睛里,泪珠子在盈盈打转,嘟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一个人出来啊,太危险了。”赵和平叨了一句,话语之中充满了担忧。
赵玉岫昂着头说:“我就这样,习惯了啊。”
刁蛮公主竟然一点悔意都没有。俊伟想,她就是这性格,改不了,转身关切地问:“岫岫,没有受伤吧?”
张志军也说:“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本来以为赵玉岫会说几句感谢的话,但是让俊伟惊讶的是,她仍然不改刁蛮本色,面色泛白地看着赵和平:“不用检查,没事的。”
赵和平好心好意地说:“为保险起见,还是去吧。”
赵玉岫冷冷地说:“不去!没叫你来,我只叫伟哥来呢,你怎么来了。”
好像赵和平来救了她有错一样。
“说什么呀!”俊伟气极,赶紧声明,“是我叫平哥来的,我一个人对付得了那么多歹徒吗,平哥不来谁救你!”
听到这话,赵玉岫才闭嘴了。张志军说:“都过去了,咱们不说了。”
当赵和平伸手要帮赵玉岫松绑的时候,愕然发现她身体的情况不容乐观,浑身发烫,发红,惊呼道:“岫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