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把刀 245 他真是好兴致
作者:茯苓半夏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沈‘春’光…”

  “嗯…”

  后面的男人倒下身去,一时没再说话,将头埋在她后背颈窝里,宽大的手掌盖在她蜷曲的头顶,重重呼吸,一口一口。,nbsp;。似乎要‘花’掉体内残余的所有力气。

  沈‘春’光能够感觉到颈脖里他一层层盖上去的湿濡热气,有些酥痒,动了动身子想试图离他远一点,可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却一下子收紧,将她又揽了回去。

  “别动!”关略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更低沉。

  “……”

  沈‘春’光已经感觉出这男人今晚实在不对劲。

  “虚了?”

  “什么?”

  “你…”沈‘春’光想了想,“没什么!”

  “那就别动。就这样。”就这样让他抱着,关略抬起头来又‘吻’了‘吻’沈‘春’光的后颈。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在水晶宫看到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幻觉!”

  “……”沈‘春’光呵呵笑了一声,“什么意思?”

  关略闷在她背上又没声音了,过了好一会儿……

  “你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沈‘春’光心口稍动,问:“你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什么人?”

  后背又是一阵闷闷的呼吸。

  今天这男人说话一点都不爽利,沈‘春’光又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关略沉哑的声音:“我‘女’人!”

  这个回答仿佛一个咒语,把沈‘春’光的喉咙掐住,她一时发不了声。

  关略也没再说下去。

  房间里静霾安宁。银的星光撒在关略抱住沈‘春’光的手臂上。

  沈‘春’光缓了一会儿,又问:“那她现在人呢?”

  “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离开你了?”

  关略又将脸在她脖子上埋得深了一些,重重呼吸,喉咙里浑浊不清地“嗯”了一声。

  “对,她离开我了……”

  三年了,他从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那‘女’人已经去世的事实,所以他只当她是离开,离开他一个人而已,还在世上另外一个地方安然地活着。

  “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

  “你肯定做了什么招她恨的事?”

  “可能。”关略声音凉凉的。

  沈‘春’光轻哼一声:“瞒着她睡其他‘女’人了?”

  “……”

  “嗯?”

  “没有!”

  “那为了什么原因?”

  为了什么原因?关略感觉自己应该知道,无非就是他间接害死了邱启冠,可又隐约觉得这逻辑不成立。

  如果她真的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为什么苏诀可以?三年前她能接受苏诀并跟他一起去缅甸,为何不能留下来原谅他?

  “说啊。为了什么原因?”

  关略又把她往怀里‘揉’了‘揉’,依旧没说话。

  沈‘春’光也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换了另外一个:“那你对她呢?”

  “我对她……”

  关略开始怀疑自己对唐惊程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什么?

  这个拧巴的姑娘啊。为了一个死了的男人只身跑去腾冲,要死要活。

  当着他的面被迟峰打过一枪,血都淌了他一身,至今他还记得她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那双泪眼啊,一点劲儿都没了,可怎么就跟把刀似地往他心口剐呢!

  为那一枪关略一直心里不安宁,他知道是自己错了。唐惊程是被牵连的,如果不是那一枪她右臂也不会废掉,所以她恨他也应该。

  可是怎么会想到后面还有更招她恨的事!

  知道‘玉’麒麟真相后唐惊程去将军府行刺,关略一直想知道当时她向自己‘抽’刀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那会儿有没有过一丝犹豫?要他死,她真的就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关略记得自己当时内心是绝对笃定的,她既然那么恨,他就给她刺一刀,刺完她能消气就行,可她最后竟然用那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傻姑娘啊!

  她又一次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怀里。

  关略后来有想过,她肯定是恨极了,不然一个‘女’人怎么会冒死去动刀子,而且还是在那种明明知道没什么胜算的情况下行刺。

  她那次铁定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可他怎么舍得让她死呢?

  他白白受了她一刀,众目睽睽之下,事后一点责任都不追究,为这事当时整个九戎台都传遍了,说他关九被那‘女’人‘迷’昏了头,挨了刀子还那么惯着。

  他就愿意惯着了,可惯着惯着她居然跟苏诀去了缅甸,不久后他便得知她在缅甸一场暴动中意外去世的消息。

  那感觉像什么?

  他先前知道她要走,走就走,闹就闹,想去缅甸就去,关略一直以为她去缅甸逛一圈还会回来。

  来日方长嘛!围妖吐技。

  他们还有那么多以后。

  两人初识的开端不好,他可以重新来谱写一个以后,他对她有耐心,等气消了她也就从缅甸回来了,可是结果怎么样?

  那块手表回来了,她却永远留在了那片燥热荒凉的土地上……

  老麦当时还特意来问他:“要不要陪你去趟缅甸?”

  他直接摇头:“不去!”

  所以这三年间关略除了去救沈‘春’光那次,没再踏入缅甸边境一步。

  现在沈‘春’光问他这个问题。

  “那你对她呢?”

  “我对她……”

  恨!

  他将这三年的情感归结为恨,恨唐惊程当年的不告而别,恨她的冷漠绝情,就连死都没再愿意见他一面。

  这个没什么良心的‘女’人。

  但是这些话他都只放在心里,说不说反正已经不重要了。

  关略将圈在沈‘春’光腰上的手上移,盖住那片柔软,捏着将她强行转过身来,再度翻身压上去……

  或许只有男‘女’情事才会如此直白简洁,只需要考虑感.官和身体,在这过程中其余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那一晚他要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不遗余力,恨不得把体内多余的力气都在沈‘春’光一人身上用尽。

  酣畅淋漓,累极了他才能安然睡着,抱着怀里的姑娘,做梦,梦里却是另外一个人。

  天微亮的时候沈‘春’光先醒了,或者换句话说她也几乎没怎么睡,这男人一整晚兴致都出奇的好,沈‘春’光也就后半夜才逮到时间睡了一小会儿。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了,窗户一夜没关,凉风呼呼吹进来,一条薄薄的被子全盖在沈‘春’光一人身上了,身后的男人几乎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不过手臂还知道绕在她腰上。

  那是一个极其缠绵的姿势,他们维持这姿势抱了一整夜。

  然后全tm光荣感冒了!

  沈‘春’光吸了吸鼻子,关略睡得正香,她一夜未回又担心齐峥,所以小心翼翼地把腰上的手臂掰开,轻手轻脚地下‘床’。

  去客厅捡了衣服‘床’上,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回去帮关略把被子盖好,关了‘床’。

  昨晚上楼的时候她把钥匙留给齐峥了,这会儿沈‘春’光站在自家‘门’口犯难。

  看了下手机,早晨6点半,硬着头皮按‘门’铃。

  以为会看到一张睡意零星的脸,可出来开‘门’的齐峥已经穿戴整齐,上面是一件藏青加厚连帽运动服,下面是同系短‘裤’,‘露’出一大截结实的小‘腿’,汗‘毛’旺盛,光着脚,脸上‘精’神奕奕。

  “……”沈‘春’光一时愣住,“你起来了?”

  “嗯!”

  “起得这么早?”

  “早吗?快七点了,我都已经下楼跑了几圈!”

  “……”

  好,沈‘春’光想起来了,这男人虽有时候说话不靠谱,但绝对自律,每天早起晨跑,定期运动和检查身体,合理膳食,就是嘴没节制。

  这不,沈‘春’光刚想进屋,齐峥从旁边在她‘臀’上重重掐了一把。

  她猝不及防,差点跳起来。

  “干嘛!”

  “手感更佳,看来他功夫不错!”

  “……”

  “昨晚几次?”

  “……”

  “他跟苏诀比起来哪个更好?”

  尼玛,简直忍无可忍!

  沈‘春’光抬手就要去抡他,齐峥灵活地躲开,耸耸肩,说了一句什么鸟语,大概是德语,沈‘春’光也听不懂。

  她把齐峥这大只往旁边捋了捋:“起开,让我进屋!”

  “这么大脾气?”

  “对啊,昨晚没睡好!”

  “‘激’战数百回合?看来等苏诀出来我得跟他好好谈谈!”

  “……”

  疯言疯语,沈‘春’光懒得理他,推开‘门’进屋,结果……

  “啊!”一声惨叫。

  齐峥只能闭了闭眼睛。

  屋里像是被扫‘荡’过,浴室里全是水,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客厅桌上摆着齐峥的电脑,水杯,笔,打火机和掐满烟头的烟缸,地板和沙发上更是散满了文件,文件是纯英文,全是医‘药’术语,沈‘春’光也看不懂。

  就连她很少进的厨房也未幸免于难。

  齐峥好像在里面大干了一番,以前房东留下来的锅碗瓢盆全被他翻了出来,一样样洗干净全部晾在料理台上,结果‘弄’得地上水池里又全是脏水。

  妈的,才一夜功夫,这男人就差拆她房子了。

  “你……”沈‘春’光站在厨房‘门’口转过身去。

  齐峥挠了挠鼻子。

  “你他妈昨晚都在我这干了啥?”

  “替苏诀惩罚你!”

  那真是惩罚得够够的,因为他知道这姑娘最头疼收拾屋子,生活自理能力直接为零。

  “……”沈‘春’光一时失语。

  齐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绕到沈‘春’光面前来。

  “昨晚楼上那个,就是苏诀以前跟我提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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