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札记 三封信
作者:浮浮浮浮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早上起来,朱定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骨头咔咔的声音回响在办公室里,这种常年运动的男人,骨质发育是比较好。昨晚忙碌到4点,总算把该弄好的工作完成了,女人去休息室睡觉,而两个大男人就直接在办公室躺下了。林桀在洗手池整理着面容,而梁进军总算回来了,他打着哈欠,右手捏着自己的睛明穴,随手把报告扔给林桀,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睡觉了。

  林桀翻阅着报告,直接往下翻到结论,强奸的可能大于YP,体内没有任何LSD相似成分,也就是没有使用迷药,身上有一些於痕,死前有挣扎过,喉部严重损伤,死亡原因是窒息,相似程度50%,这相似度就已经非常高了,那看来他们的研究方向没有错误。或许真有联系。

  死者叫刘玉荣,外地人,24岁,未婚,厂妹,从她的照片上看,长相中等,身高158CM,这里就有很大差距了,刘伟明寻找的对象都是一些质量比较高的女性,而他这种现象只能表明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他长得比较普通,潜意识里比较自卑,对于形象较佳的女性存在敬畏。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只是一个试炼,手法不够成熟,这个女人只是一个试验品。不过有一定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以折磨人为乐的男人,折磨的快感就像毒品一样诱人,通常不会停止自己的杀戮,这种人理智已经崩溃。

  朱定洗漱回来,“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有一点,刘玉荣是一个厂妹,她的活动范围很小,朋友圈通常只在厂友,或老乡。其次就是在手机,或游戏,这样的妹子作为被狩猎的对象,凶手很可能与她有关系。”林桀喝了一口牛奶,填了一下饥饿的肚子,他这种吃法是很浪费的,把蛋白质当能量给补充了。

  朱定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真厉害,我去给你们买早餐,大哥,您继续。”

  林桀拿起昨天打印的信件,三封都是寄到了A区华明街的公众邮箱,他审视着内容。

  第一封:

  我杀了人。

  也将为自己的罪恶受到惩罚。

  你相信命运吗?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就好像冥冥中自有天定,从我出生那刻起,命运已经写好了。

  无论我挣扎还是痛苦,它都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走进宿命的轮会。

  从内容上看这是一封类似于忏悔的信,刘伟明把他犯的罪行归结于命运。这种文字的信息如果有密码是最难破译的,因为它一般的规律是凭个人的喜好断字,完全没有像字母数字那种可以猜测规律的地方。林桀摇摇头,只能换一封。

  第二封:

  身上背一只看上去装得满满的大包,其实里面塞的只是一些空的纸盒和易拉罐等等。那就是我每天的任务,每天背着沉重的大包回来,但你可以不时的放下,这样你就有机回听到不寻常的声音。

  林桀叹了口气,把一些有嫌疑的文字给勾画出来,大包,任务,不寻常的声音。刘伟明到底在狱中干了什么事?在劳改的过程中又怎么会出现不寻常的声音。

  第三封:

  他时他刻或有戏,此刻此地定无缘。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遗憾的气息很浓,大概意思是如果换个时间,就能干成什么事,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做到。这个意思没有语境是很难理解,你甚至可以说刘伟明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两人产生了一些情愫,但是无奈身在狱中,无法发展进一步关系,这也能说得通。三封信一封忏悔,一封述说现在的情况,一封表示遗憾。没有联系,但更像回答一些问题。他们又是怎么联系的?这些疑问在林桀脑海里徘徊。

  陈雅静和林静也过来了,她们看到林桀神色紧绷地看着这些信件,也猜出了估计没什么线索。

  陈雅静拿起其中一封,“这样的内容审核人员看起来也不明白意思的,是怎么审核通过的?意思好难理解啊。”

  “对于死刑犯还是比较友好的,他们审核的时候只要内容没有暴力崇拜什么的,也只是拷贝一份,帮他们邮寄出去。”林静无奈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保留的只是copy的信件,有拍照过吗?一般这种文字密码的难度会很简单的,除了一些少数熟悉人的游戏,还会把一些信息通过奇怪的字迹传达出来。类似我经常写的是行楷,突然出现一个行书,那那个字就很有可能是留下来的信息。”林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

  “很可惜,没有。”林静耸耸肩。

  “我们应该只把copy件寄出去的。这样就可以保留了。”陈雅静两个小腮涨得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

  “我们把这种信件作为遗物,而且如果档案不归好的信,积攒下来的信件你可能就不会找到刘伟明的信了。”林桀用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陈雅静鼓鼓的脸庞,这种对肉球的喜爱,谁都不能避免。陈雅静赶紧打开他的手,然后跑开2米,两个手腕交叉成十字,“干什么,想占老娘便宜吗,跟朱定那么多天,人也变猥琐了啊。”

  “没事,就是感觉你这样郁闷的表情很可爱而已,哈哈哈。”

  “什么什么?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什么东西可爱。”朱定提着两大袋热乎乎的包子走了进来,他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关于他的信息,“先吃早餐吧,没体力怎么干活。”

  “没有,只是林桀说你可爱罢了。”陈雅静邪恶地说道。

  “惹,怎么用这种词来形容男人的,老子是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