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大吗，能不抽吗？”林琅轻声问。不过问出口之后马上就觉得自己好像多管闲事了……

　　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完全没有到在意吸烟这种事的那一步吧……

　　刚叼着烟要俯头凑在打火机前的祁相恒忽然灭了火，没有抬头，但是很微妙地撇过眼去看着她。

　　“……”林琅向左挪了一步离他远一点，连忙挥手笑道，“没……没事……你随意……”

　　他收了打火机，再把烟取下来塞回烟盒里，把头侧向另一侧闷声说道：“烟瘾还是能忍的。”

　　林琅的余光看过去正好是他的干净细腻的脖颈以及侧面的下巴，她像是已经痴迷一样地看着，直到祁相恒忽然有了要把头转回来的动作前兆，她才瞬间惊慌地把视线挪到了地上。“我先进去了。”

　　“嗯。”

　　她走进门口再忍不住往回看，看见祁相恒又把右手按在了裤袋的烟盒上——就在即将把它抽出来的时候，忽然张开手选择放弃，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仰起头看着上空出神。

　　她回过头匆匆地往里走。

　　半个小时之后，门口接连停了三辆车。

　　“来了来了。”致远的老师们紧张地互相打个招呼，然后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等着。

　　林琅谨慎地跟到门口，看着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人。

　　她有些奇怪地打量这个臃肿到略微有点圆滚滚的男人。男人穿着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看着还算和蔼可亲相当顺眼，毕竟电视里的领导人都基本长成这样再穿成这样。他的发际线已经往上推成了地中海，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属于领导人的特殊气质——

　　不过让林琅最在意的一点是……

　　这个男人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趁着他还没过来，林琅连忙轻声问身边的老师：“不好意思我孤陋寡闻……这个……谁啊？”

　　老师也拉低声音在她耳边碎碎念：“万盛房地产总裁啊……”

　　“啊……总裁啊……”话说现实中的总裁和小说里的果然相差太大，她再继续小声问，“名字你知道吗……”

　　“冯天应。”

　　林琅愣了一下。

　　不仅样子这么眼熟，连名字也耳熟到想自己把自己捅死……明明可以想起来的但就是想不起来的这种舌尖现象真是憋屈死人。

　　她看着祁相恒走上去与传说中的总裁友好地握手。

　　跟随冯天应前来的摄影师在一侧辛苦地调换着调度拍摄。

　　冯天应啊……她脑中不断回旋着这个名字。

　　冯天应！

　　她终于在一瞬间想起了这个人。

　　就是“感动云城三大人物”中十个候选人之一。

　　她在统票的那三天里，天天都能看见放置在机房外面大厅里的宣传图，一共是十个等身高的架子，上面放置着每个候选人的特写照与信息介绍。

　　虽然她没仔细看宣传画，但选票内容她还是多多少少更在意一点——那个购买了大批报纸，再雇佣劳力给他填写选票的，就是五号的候选人——冯天应。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背脊都酥麻下来了。

　　在祁相恒简单地接应了冯天应之后，致远中心的负责人老师开始带领冯天应以及身后的七个人参观致远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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