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这场赌局是我赢了，是时候兑现承诺，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吧。”重新拿回了艾萨克·牛顿所有能力的汐悦，在将王梓枫送去完医院以后，带着昏迷中的唐璃来到了智慧的圣堂，找到了苹果战争的主办方——撒旦。

　　“那当然，撒旦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讲信誉的人，不过，当初我向你提出这个赌局的时候，真没想到过你会那么爽快地接受，并且如此顺利地赢了下来，该怎么说好呢，你果然是被艾萨克·牛顿的苹果给选中的人吧。说实话，我本来还想借着这个赌局，让这个世界上能使我感到头疼的科学家减少一位呢，真是遗憾啊。”撒旦叹了口气，一点都没有介意将自己想要抹杀汐悦的意图暴露在本人的面前。

　　“是想要杀我吗？”汐悦冷冷地注视着撒旦，旋即又露出了微笑：“你本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将不适合的科学力强行交到别人手中，只会令那个人陷入疯狂，拥有的科学力越多，对大脑和身体的负担就越大，即使是像陆流那样的人，最多也只能承载力学三定律的力量，其他参赛者的话，极限都在一到两个能力之间，除了我之外的人，是无法同时集齐所有牛顿果实的，继续强行收集下去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只有自毁的道路。”

　　“所以呢，你究竟想说些什么？”撒旦看着汐悦说道。

　　“你根本就不想杀我吧，比起杀意，从这场战争中，我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刻意的磨练。”汐悦笑着说道。

　　“随你怎么想吧，不过你小子还真挺有意思的，那个叫唐璃的小姑娘，你应该很早就在学校中发现了她的异常吧，故意伪装成比赛的主办方，将万有引力一半的能力分给一个陌生人，隐藏自己能力者的波动，再故意诱导他去寻找唐璃，从而通过唐璃或反射望远镜的拥有者将错误的情报传递了出去，从而引导了整场战争的走向。”撒旦用十分欣赏地眼神看着汐悦，就像在注视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我只是想尽量减少战争对于这座城市的影响而已，即使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有为数众多的人被我们的赌局牵连了进去……”说到这儿，汐悦突然停顿了一下，似是回忆起了某些往事。

　　看到汐悦将责任全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撒旦突然觉得眼前的汐悦比起刚见面的时候，似乎可爱了很多，“你这家伙，也太过自负了吧，你以为仅靠你一个人，就能在魔都掀起这种程度的混乱吗？这场战争可不仅仅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赌局，即使没有你和我之间的打赌，他们的实验还是会继续，如果不是你参与进来的话，那时的结果说不定会比现在更糟，不，如果是那群疯子的话，应该是肯定会比现在更糟。”

　　对于撒旦的这种说法，汐悦并没有全盘接受，比起为自己开脱，他反而对于撒旦口中的那群疯子更感兴趣，“你说的他们，是指被你称作为科学结社的那群家伙吗？”

　　“除了他们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更疯的家伙吗？好吧，我必须承认，还是有的。科学结社的那群家伙虽然是一群疯子，但起码也为这个充满疯子的世界划下了最基本的规矩，让那些更疯的家伙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你也要小心些了，汐悦，既然你已经重新将艾萨克·牛顿的能力给拿了回来，他们迟早会有找上你的那一天的。”撒旦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吗？我期待着。毕竟在这场战争中，我可是受到了他们不少关照呢？”汐悦的话语，显然意有所指。

　　“出于我个人的建议，你还是不要惹他们比较好，这个世界上我惹不动的科学家，几乎有一半都聚集在那里。”撒旦十分认真地说着，看上去并没有撒谎的样子。

　　“但我怎么觉得，你这样说，好像是在期待我去招惹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为了看穿撒旦那凝重的黑暗一样，汐悦盯视着撒旦漆黑的双眸，从中读出了些什么。

　　撒旦轻咳了一声，看着汐悦说道：“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还真是危险，还是快点把正事儿办完吧，你不是想要提问吗？我就给予你提问的机会，以我撒旦的名声作担保，一个问题，无论是什么问题我都能替你解答，好了，开始提问吧。”

　　“……”当汐悦开口说出那个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逝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撒旦确实听到了，因为他并非人类。

　　“撒旦是最重视承诺的，但你的这个问题，确实让我有些左右为难，我的确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如果要由我说出来的话……”撒旦嘴唇动了几下，却没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看，就会像现在这样，你可以考虑去读我的唇语，但那样得来的答案应该也是错误的，我可以把这答案写下来，也可以上传到网络上，让它变成数字情报，但即使是这样做了，你也无法看到，听到。”

　　“果然没那么简单吗？”汐悦对于这个结果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望，他看着撒旦，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还欠我一个问题的答案吧。”

　　“那是自然，你可以换一个问题，并且，作为我无法回答你之前那个问题的赔偿，我还能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撒旦笑着说道。

　　汐悦摇了摇头，对着撒旦说道：“礼物就不必了，既然你无法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在你这儿在逗留了，战争的善后工作我相信你都能做好的，记忆情报操作这种事情，应该是最你擅长的了吧，至于那个问题的权利，你就替我转让给躺在那边的唐璃吧。”

　　在汐悦离开了教堂后，撒旦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唐璃，喃喃自语道：“虽然没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但像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吗？现在的你，可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更像一个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