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正靠近门的手疾眼快的凤儿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方芳胸口处的衣服。
她想着要把人拉回来的,不料,摔倒的力量太大,自己的力气太小,而且方芳本就穿得不严实,结果便是人仍往后倒去,衣服却留了下来。
而因为嫌麻烦,所以方芳在外衣之下并没有穿什么。
一倒、一抓、一脱之后,她整一个玉人儿就倒在了地上。
沙漠中有一片绿洲。
于谦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这又正是苏素素砸榴莲不成,转而抓住于谦身上唯一的遮羞浴巾的时机。
她本是想推回去,不料于谦却突然转了身。
所以,这一转,就转出大祸了。
于谦的人是转过来了,浴巾却留在了苏素素手里。
此时,天上那榴莲砸了下来,正敲在凤儿的天灵上。
它分开成了两半,掰开来,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即充斥了整个房间。
凤儿眼皮一翻,昏倒在地,手里抓住的衣服顺势往天上一抛,落下来时,不偏不倚地挂在正转身过来的于谦肩上。
这一下这就乱了套了。
方芳的衣服在于谦手里,于谦的浴巾在苏素素手里。
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可人儿,同时感觉到下体一阵凉意,于谦愣住了。
方芳正挣扎着起身,第一眼看便是一个赤身裸体精壮男子,站在面前,她也愣住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坦诚相见,但肯定不算光彩。
刷的,两人的脸都因为或羞或怒地涨红了起来。
恰屋外风凉。
于谦打了一个哆嗦,顺带着,他的兄弟也哆嗦起来。
“恶心!”
方芳别过头去。
“你这家伙,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这一刻,于谦才恍然苏醒过来。
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陌生少女面前。
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处子之身啊!
没想到没有给未来的老婆看到,却给这么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家伙看了!
亏大发了啊!
虽然她也脱了,但这有什么用呢?
有些东西,丢了,做多少次修补,那也回不来了!
于谦的心里似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同样看傻了的不止于谦,还有苏素素。
她就坐在床角,于谦身后,当浴巾脱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
天啊,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吗?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嘛……
大战过后,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于谦急忙将衣服穿起,下意识地转身换衣服。
这一下,又弄巧成拙了,正面对了苏素素。
“天啊!”
万般美色,自然都进了苏素素的眼里。
苏素素又羞又气,脸一红,过来甩手就是一耳光。
“无耻!”
啪!
清脆的一声。
于谦却不好说什么,迷糊地知道自己有不对,便无意识地转回了去。
又一下。
对面的方芳正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衣服,要穿起来,见赤身裸体的于谦又转了过来,便惊叫一声,急忙将衣服扑在自己胸前,半遮掩住那两只****,又怒又羞地骂道。
“龌蹉!”
与骂声同时,她冲上前来,过来又是甩手一耳光。
啪!
又是清脆的一声。
这两个女人,用的同一只手,扇的竟还是同一个地方。
于谦只觉得右脸火辣辣地疼,却茫然无措起来。
“流氓!”
方芳见于谦挨了一巴掌之后,不但不转过去,眼睛还盯着她看,不觉得更是怒火中烧,抽了另一只手,又是一耳光。
啪!
这一次用的力气很大,因为她本就是武者出身,所以也不管于谦愿不愿意,直接就将他扇得转了过去。
苏素素坐着,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见于谦又转了过来,便又怒由心起,刚刚那只手打得疼了,也抽另一只手,又是一耳光。
“下贱!”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此时的于谦已经是晕头转向了。
此刻,他隐约地明白过来。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显然我再这么待着就会活活被打死。”
他找到了浴室的方向,抱起衣服,便冲了进去,看起来格外滑稽。
而随着于谦一走,方芳与苏素素刚好四目相对。
“哎,怎么是你?!”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接着同时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她们不会想到,这是她们在异界的第一次见面。
她们也不会想到,在短暂的二十年后,今天被她们一起打过耳光的,将会成为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为了他,这两个以前的闺中好友不惜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不死不休。
浴室内,于谦一边清洗着身上的伤口,一边哭着。
“老天呀,您睁开眼看看呐,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又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挨得这么惨的毒打!您不是用我们男人的肋骨造的女人吗?怎么这些女人不但不贴心,还刺骨地疼啊!”
擦拭伤口完毕,于谦换号了衣服,便走出了浴室。
向外看去,只见自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情况就已经变了。
床榻之上坐着两女,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这两位那不是苏素素和刚刚闯进来的那裸体女,还是谁?
两名女侍站立两旁,一人穿着铠甲一人不穿,而凤儿还在一边的地上躺着,仍处于昏迷之中。
房门紧闭,屋里弥散着榴莲的味道。
气氛显得怪怪的。
于谦心想,这横着死竖着死,还不是横七竖八地死?而且还不一定谁死呢?
自己给自己打气之后,心里稍稍有了些底子,便挺起胸膛,走了出去。
而见于谦出来了,苏素素一改之前的弱女子形象,指着他的鼻子喝道。
“好小子,之前你竟然敢绑架你姑奶奶,是本姑奶奶见你长得俊俏,颜值颇高,才勉强让了你一路,谁料你这只癞蛤蟆还想吃本姑奶奶这天鹅肉,现在看现在有你好苦头吃!”
说着,她还学了之前于谦的样子,拿起那本诗经,颇为得意地扬了扬。
“来啊,来舔本姑奶奶的鞋子,说不定本姑奶奶心情一好,就放你,放你到乡下养驴!哈哈哈!”
于谦脸一黑。
他心知苏素素得了那本诗经的后果。
不过,他自己也有克制的法宝。
那便是他的底气。
想到这,心里反而没底起来,下意识地往身上摸去,而这一摸,才发觉事情糟糕了!
“这衣服不是我的!”
此时此刻,于谦的底气——那些藏在衣服里的法宝们,都在那李家少爷的衣服里,而衣服……
“你在找这些吧?”
方芳她手里的东西提了起来。
那是一根三尺长的竹竿,那头正挑着于谦的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