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鸡,俗称叫花做的鸡,是叫花做的鸡,不是叫花做鸡。
一般来说,某个叫做洪八公的老人最喜欢吃的。
实际上,那种算是焖出来的东西算不得上是好吃,烧鸡都要远远超过它。
但是,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叫花子,那么你饿了三四天之后,能吃到叫花鸡,那它已经是你认为在你的生命中的最美味了。
叫花鸡就是用荷叶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包裹着鸡,鸡一定是要去了内脏的,毛可去可不去,因为在烘培中毛会自行脱落,在荷叶外面再裹上一层厚厚的泥土,土以红壤土为佳,再放进火里烤,之后只需等待它熟了就好了。
如今,凤儿手里就是这样一只草草的叫花鸡。
这草原上难得找得到荷叶,于是她只好用一些宽大的草叶裹上,然后外面敷了一层泥。
她就像是举着在奥运选手们高举着的金牌一样举着被叫花鸡的做法裹好的烧鸡,脸上也洋溢着那股赢得人生荣耀的笑容。
“我命名这种做法叫做‘叫花烧鸡’,以后就是我的独家专利了!”
他的身前,于谦脸上一团黑线。
人厚颜无耻不能到这种程度吧?先不说你把我辛辛苦苦烤好的鸡抢夺去,就说你只是把烧鸡再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层泥壳子,就自创了一个新的菜式?就算是换做某个国家的砖家们来也没有脸这么明目张胆地吧?这不叫创新这叫抄袭吧?就像是某个游戏公司号称自己花了几千万做的游戏结果连里面人物和技能的模型到名字都是从其他游戏里面抄来的连改都不改吧?
“凤儿小姐,您能不能快点开始啊,烧鸡都快凉了。”
看着凤儿一脸得意的样子,于谦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催道。
不料,凤儿反而瞪来一眼。
“叫‘叫花烧鸡’!还有,我开不开始,要你管!是我是裁判还是你是裁判?”
“得得得,”于谦举手投降,“‘叫花烧鸡’就‘叫花烧鸡’了,我只求您快点开始就好。”
“哼!”
凤儿这才像是解气了一般,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条黑色丝带,扔来给于谦,并道。
“自己给自己蒙上,我没有叫你解开,不准解开。”
于谦一乐。
看来连蒙她都懒得动手,要我自己来做,那岂不是更加方便了我作弊了吗?
于谦心里如此想着,同时手立刻将那黑色丝在眼前蒙上,不觉得,就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便忍不住仔细地嗅了嗅,觉得不是滋味,便问道。
“这味道是?”
越来越远,有凤儿的声音传来。
“就是洒了一点蒙汗药了,别担心,这我经常给那些不帅又好色的嫖客们用的,你睡一会起来就好了!”
“靠!”
于谦听到这话,知道凤儿又耍了心计,而且在自己蒙上眼罩的时候,她就已经跑远了。
但此时,自己才回过神来,已经为时已晚。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正在冲击着神识。
于谦只感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只想拿掉眼罩,但双手也变得软弱无力,就像是有千斤重,连抬都抬不动了。
不觉得,身体由上而下地失去控制,先是双手,然后是腰际,最后是双腿。
于谦本来是坐在一截柴木上的,此时,在全身失控的情况下,便软倒在了旁边的泥地上,眼睛在昏迷之前,只能看到眼前那不断跳动火焰的篝火。
心想。
自己真是太轻视凤儿这姑娘了。
又想。
我应该不会遇到伊志炳吧?万一他把我给……
一阵恶寒后,还想
为什么只是对那些不帅的嫖客啊!那那些帅的嫖客呢?人长得不帅有错吗?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都还是要靠颜值吃饭啊。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难道不帅吗?
带着深深的怨念,于谦感觉自己的最后一丝神识终于脱离了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于谦从他的春秋大梦中醒来。
在梦里,他好像回到了一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孩子,在俺们这旮旯,得好好的活下来啊!”
“冲锋!”
“萨斯给地!”
“乌拉~”
“狗狗狗!”
“希塔勒~”
出生,便在莫河城南某个冰天雪地的小村,处在农民家里,汉子朴实。后来,长大了,村子里来了一群吆五喝六的日本鸡,将自己抓了壮丁。吃尽了苦头,在一个叫做诺们砍的地方被俄国毛子抓去,在西波利亚冰天雪地的集中营里干了几个月后,又在莫思科城下被德棍俘虏做了苦力,接着熬了几个月,在一个叫做诺曼高的海滩被白头鹰们抓去,又TMD在晚鲜半岛上参加了联合军不巧被兔子们给俘虏了,转了天球半圈又回到自己的村子里干起了棉被厂厂长,最后遇到一个脾气暴躁的团长赵云龙按跟供给不利的理由给一枪毙了。
砰!
就在枪响的那一下,醒了过来。
看见是依旧暗暗的天,月亮还没从云里出来,而眼前不是那个一脸大胡子的赵团长,而是凤儿那一张正看着自己,很是好奇的脸。
“我昏了多久?”于谦呆呆地问道,还没从噩梦中醒来。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凤儿没有回答于谦的问题,而是转开话题问道。
于谦挣扎着坐了起来,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哈哈哈,你不说,我就不听了呗。你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真想不到,”凤儿的话顿了一顿,接着把于谦扶起来,“真想不到,平时看起来你那么神奇,只是小小的一个蒙汗药,我都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
于谦慢慢地缓过劲来。
凤儿掩嘴笑道。
“如果这里有镜子的话,你一定要看看你的样子。你这个模样,就像是XX了十次一样……”
于谦抬头看着星空。
那里,乌云慢慢挪去,月光也随之露出了半张脸。
月光倾泻下来。
于谦一愣。
接着,他猛地摇了摇头,换上一副生闷气的脸来,转头盯着凤儿。
“你把那烧鸡藏哪儿去了?”
“呸!叫‘叫花烧鸡’。”
“好,‘叫花烧鸡’。你把它藏哪儿了?”
“才不告诉你呢!自己找去。”
凤儿蹦蹦跳跳地到一边调戏火堆去了。
于谦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无忧无虑的感觉,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