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毕业论文下

　　看书

　　在张志强的同学当中，有些已经成家立业，也有一些还在社会上漂泊着。处在青年时期，漂泊不固定，是常见的。在而是出头，就成家持业，是一件不易的事。

　　青年时期，是人生的关键时期。在这个时期，有许多未知数，有许多待定的因素。青壮年，有许多人生的机遇和选择。众多的选择面前，有适合自己意愿的，也有适合父辈意愿的。无论怎样，青年时期的选择，对于一个青年人来说，影响深远。

　　张志强有几个朋友，这些朋友现在都没有上学。其中对张志强来说，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叫做张平。这个朋友，是张志强的初中同学。

　　张平，籍贯：河南南阳市。性别，男。年龄，二十五。婚否：已婚。学历：高中。

　　在十年前，张志强进入镇中读书。在镇中学校里，他认识里张平。张平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转校到镇中读书。因为这个原因，张志强才和张平认识。两个人在中学三年级，一起读书，有七个月的时间。之后，张平被学校辞退。

　　学校里，也有严打。每到春季的时候，学校就会进行一次严打。严打的力度，有时大，有时小。在这个时间段，运气不好的学生，会成为出头鸟。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张平在初三临近毕业的时候，成了班级当中的出头鸟——不幸被班主任老高干挂！被学校开除的学生，就像工厂中被辞退的员工一样，面临两条路。从学校离开后，要找新的的单位，或继续读书，或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离开的学校的学生，独自闯荡社会的经历，是心酸的。

　　张平和张志强在初三一起上学的是，两人坐的很近。

　　教室的东南角，是两人的阵地。在这片不大的阵地上，有两位战友美好的回忆。十多年过去，如今的镇中，已是今非昔比。当年的那块阵地，不知有多少有志之士怀揣鸿鹄之志逗留过。上学的时候，好学生和差学生最大的差别在于成绩。人为设置的考试，把个头差不、年龄相差无几，智商在一个波段上的孩子们分成了优略差。

　　《尘埃落定》的作者，叫做阿来。这本书，故事内容：发生在西藏地区，一个地主家傻儿子的故事。多年后，

　　有关这本书，更多的内容。张志强是几年后知道的。其中，就有：《尘埃落定》这本书。获得过茅盾文学奖。

　　青春年少，总有一些记忆，会随着时间渐行渐远。有些记忆，会随着时间淡忘。有些记忆，会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沉淀成闪闪发光的圆点。友情在那个年纪里，是单纯而又真挚的。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里，生活留给孩子们的，是率真和质朴。回首往事，感动的不仅仅是那些鲜活的人物。留在记忆中的，还有高大幽远的建筑，以及那条静静流水的河流。记忆的长河，书写下的感动，铭记的是智慧。

　　张志强和张平，在一起读书，八个月。之后，张平去社会上闯荡。留在学校里的张平，继续在学校的象牙塔里读书。

　　初中三年级，张志强考试不理想。那一年，张志强对未来，有一种懵懂的感知。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对于未来，不可能过多的规划。学校的环境，制约了孩子们的视野。所知所见有限，使得孩子们，对于明天的预估能力有限。多年后，回首过往。那些学校的记忆，那些书籍中的文字，或许会成为感到。也或许，成为遗憾。

　　从初中毕业后，张志强在家中待着。一个农村家的孩子，除了在家中待者，还能去那里？漫长的暑假，为期两个月。在张志强的记忆中，他始终不能忘记六月麦收。在麦收时节，正是中学考试的紧要关头。无论是初中升高中的考试，还是高中升大学的考试，都是在麦收时节进行的。

　　放假后，张志强在家中看书。一本梁羽生的小说，伴随着张志强，度过一个夏季。这个夏季，在《大漠传奇》的文字中，张志强感受着侠客的精神。

　　炎热的夏季，是出不了门的。在屋里待着，找一个凉快的地待者。父辈们，忙活自己的事情。张志强在中午时分，倒上一杯凉茶，拿起书本，准备阅读。炎热的夏季，父亲张旭光在午休。放间里太热，只能搭上几个椅子，撑起一片简易的台面，休息个把小时。

　　农村常见的门面房，建筑方式，颇为考究。门朝南的房子，风水好。究竟风水好到那里，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张志强的房子，门朝南。前后，长十五米。左右宽，七米。上下两层，农村常见的门面房。上面两个大窗户。没有门。下面，两扇大门。前面的大门，上面贴着秦琼、尉迟恭的门神画像，显示着人丁兴旺。前七米，是门面房做生意的主战场。前七米的房间，用来摆放商品，用来经商。后七米的地方，用来生活。饮食起居，多是在后面的。门面房的后面，分的有空地。多被居住的商户给开辟成菜园。

　　在房子的二门处，张志强摆上一个凳子看书。在凳子的旁边，放了一个暖壶。屋子里，有茶具，也有酒具。喝茶的时候，用茶具。喝酒的时候，用酒具。张志强在喝茶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张志强喝茶的时候，用的是酒具。一个大酒杯，白色的酒杯。玻璃制的酒杯，透明而又精致。酒是粮食精，喝酒的家什，自然是要精致。中午时分，家中的生意，由张志强照料。炎热的夏季，中午不会有几个人到集市上买卖的。

　　这个夏季，张志强没有在家中待得太久。到了八月中旬的时候，张志强就去学校复读了。在家中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去学校复读。对于张志强来说，这个夏季，过得颇有意思。其中，就有梁羽生的小说在内。

　　炎热的夏季，在八月告一段落。进入学校复读，不知是出于教学质量的考虑，还是其它……张志强在复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换了两个学校。

　　复读的时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磨砺。

　　在明朝，一代名臣张居正进士不第。其中的原因，是主考官所致。一个成龙成凤的人物，不可能让他顺顺利利的成功。要经过一番挫折，承受一番磨砺后，再成功。古往今来，有多少名人，因为锋芒毕露，而树大招风终成损。

　　对于复读的学生来说，有机会复读，是一件好事。年少得志，是人生的一大忌讳。在年少的时候，经历一些挫折，是件好事。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的。对于张志强来说，没有考上高中，是他的能力问题。在复读的时候，不再讨论高考成绩的事儿。过往的过往，该翻篇。摆放在面前的，是接受复读的现实。在复读的一年中，不仅是生理上的考验，更是心理上的考验。生理上，要接受早起晚睡的考验。有人说，在初三复读的时候：起的比鸡子早，睡得狗晚。

　　时间，是很快的。有人说，时间是白驹过隙。也有人在书中讲，流水的时间。无论怎样，怀揣着一颗平常心的张志强，开始了复读的日子。每周要进行一次考试，进行学生的摸底考试。犹如做计划一样的复读生活，在夏末开始。坐在教室中，大家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两场秋雨，连绵而下。在学校里，生活简单，生活重复。晚饭后，站在教室后门处的连廊上，眺望远方，是张志强喜好做的一件事。再大的理想，打不过天。在大的委屈，大不过天上的云彩。阴雨连绵，天气凉爽。夏季的燥热，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变得无影无踪。教室前面，是学校的操场。操场上，除了两个篮球架子，守望地站着雨中，空无一物。对于未来，十七岁的张志强，没有太多的规划。生活在小乡村的张志强，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复读的日子，是宁静的。因为没有人打扰，所以张志强的日子，过得很清闲。早上按时起床，到教室里面再睡觉。晚上熬夜到近十一点的张志强，不喜欢英语和语文。上学是一个奇妙的事情。每天早上，是英语和语文两门课程轮番上。一三五，是英语。二四六，是语文。或者，两门课程，颠倒一下。总之，一周当中，只有周六不上课的时候，才能清闲一番。时间，缓缓流淌。日子，在早起晚睡中度过。复读的日子，是忙碌的。又一次张志强上楼，刚巧在班主任的身后。低着头的张志强，看到班主任一次踏两阶楼梯。原本缓步轻走的张志强，看到这一幕后，心情猛地沉重了下来。跟随在班主任的身后，性子不急的张志强，放快了脚步。

　　人的一生，是命中注定，还是靠自己努力的？这点，张志强不知道。至少，在张志强十七岁以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初秋时节，天气渐渐转凉。坐在学校的教室里，读书求学，是件美事。在初秋的时候，不冷不热的。在初中的门口处，有一个青年走过。

　　这个年轻人，正是张平。他穿着一身牛仔衣，脚上蹬了一双皮鞋。从穿着上看，这个年轻人，已不再是去年的那个张平了。天气阴霾，空气中湿度较大。张平的气色不错，看上去白里泛红。这个少年，脸上，早已没有去年那时的饥黄色了。街道，依旧是去年时的街道。这个街道，张平很熟悉。

　　学校的门口，一个摆书摊的人，还是去年的那个。书摊上，摆放着学生用的书籍。书摊上，摆放着小说。书摊上，摆放着学习用具。书摊上，摆放着词典。摆书摊的人，年纪再三十上下。究竟为何摆书摊，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周日和周五，是出摊的好日子。周五的时候，学生放学。周日的时候，学生开学。周五和周日，两天的生意，都不错。在书摊的西边，有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是新华书店。镇上的书店，生意也不错。作为门市生意，自然有书摊不可比拟的优略点。

　　张平在书摊前，晃悠了一番。他在徘徊，也在犹豫。这个年轻人，今年十八岁。十八岁的他，在外边闯荡了一番。外边的世界，蓝天白云。和家乡相比，外边的世界，舞台大，机遇多。在家乡，蓝天白云，田地乡村。外边的世界，也有田地。不过，外边的田地在梦里。

　　镇中，道路安静。

　　上课时间，镇中的校园里，安静。这所普通的初中，在下午半晌，显得很安静。食堂附近，有一排水池。这些水池，是学生饭前饭后使用的水池。一排水池，安放了许多水龙头。不知是好事者多，还是学生调皮。隔三差五的时候，总用一个或是两个水龙头漏水。

　　时隔多年后，张志强在工厂实习。看到员工人为坏话作业工具，会不自然的想到上学时期学校的水龙头。处在弱势群体的人们，对于外部力量的反抗，是多么的相似？

　　学校的操场，空旷。下午的时候，学校里没有体育课。初中体育课，多数安排在上午。一个礼拜，有一节体育课。有时候，会安排成两节体育课。到了高三的时候，也会有体育课。课程再怎么紧张。也不能少了体育课的存在。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做什么都是枉然。三年后，张志强读高中。班级里，有一位同学，身体很好，就是学习不怎么地。这个同学，身体很好。好身体，是锻炼得来的。张志强认为，这个年轻的同学，学习很用功。刚开始的时候，张志强不知道他为什么学习跟不上。张志强和他，在前后桌。两人前后桌，在一起的时间，有半年左右。随着两人交往的深入，张志强渐渐地明白。明白这个朋友，为什么学习成绩不好。

　　一个四肢发达的人，怎能大脑发达呢？

　　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锻炼身体的人，身体自然很好。然而，学习，是讲究一个方法的。时间，是学习的一个前提。方法，是重要的一个因素。如果只知道，在时间上下功夫，没有方法，肯定是不会取得好成绩的。

　　镇中的教室里，读书声朗朗。教室里的三尺讲台上，站着一个老师。这个教师，是张志强的语文老师。老师的年纪不小，看上去有五六十的样子。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是一个人物。为什么是个人物？在张志强进入这个教室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知道这个语文老师，是个人物。第一节语文课，老师没有讲课。语文老师，把自己的辉煌历史，给张志强和在座的学生，讲了一通。年少的张志强，或多或少地认为老师，是在王婆卖瓜。几个月后，在语文课堂上。张志强和所有的学生，开始背诵名言警句。这点，是张志强读书以来，没有做过的功课。当然，这个功课，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落实。先是学生自己摘抄，接着便是背诵，最后就是考试。几个月后，在晨读的语文课堂上。张志强和所有的学生一样，在教室里背诵课文。娴熟的语文课文，总是要有个三两天时间，才会背诵的。

　　多年以后，张志强回首。众多的教室当中，他对镇中初三的语文老师，记忆尤新。其中的原因，大抵只有他自己知道。

　　复读的这一年，张志强在考试中度过。每个月，都有一个月考。无论是各个学科，都要考试。复读的这一年，张志强的成绩，得到了飞跃式的发展。通过一年的复读，张志强各科的成绩，都在甲等以上。其中，除了英语之外。说也奇怪，无论张志强怎么用功去学习，到了最后，他的英语成绩就是跟不上。

　　初秋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

　　一本书，在张志强的抽屉里躺了许久。这本书的作者，叫做路遥。书的名字，叫做《平凡的世界》。书中，是讲述什么的？张志强不知道。

　　这本书，是张志强的朋友，张平买的。为什么会在张志强的抽屉里，是因为张平送给了张志强。两个好朋友，两个好哥们，相互之间送点礼物，是很正常的。张平当初送张志强这本书的动机，很简单。

　　去年，张志强和张平在一起读书。两个在一起读书的年轻人，是朋友。普通的朋友，关系会随着时间而淡忘。不是普通的朋友，友情是不会随着时间淡忘的。张志强和张平之间的关系，在张平看来：时间，不能淡忘他和张志强之间的友情。

　　时间是个有趣的东西。有的时候，时间能够让人忘却一些东西。例如心灵上的伤痛，通过时间，可以让心灵上的伤痛淡忘。时间，有时候能够让人铭记一些东西。例如，一位患难之间的友人。人们常说，患难之间见真情。其实，这种说法是没错的。

　　患难之间，见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