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张家的6月上

　　生意

　　四点半，天还没有大亮。

　　这个季节，是夏天，四点半的天，有点早。农忙的时候，赶早去地里干活儿的人，大多在六点左右出门。

　　张旭光家，女人杨岚起床了。这个点，她起床是要准备今天早上的生意活儿。两口子在楼上住着。一楼的房子，是做生意的门面房。眼前的这个房子，很事宜做生意。下面的两间房，可以做门市使用。楼上的两间房，可以做物品存储，也可以做卧室。早上的四点半起床，不早了。这个点起床，下楼发面，杨岚早就习惯了。尤其，在麦收这个季节。麦收这个季节，庄稼人忙活，生意人也闲不住。在农村，做生意的人家，大多都种着地。麦收的季节，庄稼人要收割小麦，种了地的生意人，也要收割小麦。张旭光家，买馒头。这个生意，和季节性有一定的关系。

　　四点半，女人起床。一旁的男人，还在睡着。屋里的灯，被女人打开了，靠近墙角的钟表，分针指在11的位置处。杨岚及拉着鞋子，侧身下床。屋里里，很安静。这个卧室的摆设，简单而又使用。从卧室里看，这家人并不是很富有。屋子里面，简单的家具，和现在的流行货儿，搭不上边。一台21寸的电视，因为灯光的照射，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给人视觉感清晰和深刻的，是一个大衣柜和两个箱子。大衣柜的表面，看上去，是后来，二次上漆的。屋里的箱子，看上去有一些时间了。这两个箱子，也的却有一些时间了。箱子，是杨岚嫁到张家时，带来的嫁妆。从楼下下楼，女人洗了下手和脸，然后去门面房的操作间忙活去了。半个小时后，她有上楼睡觉去了。

　　一楼的门面房，操作间，需要等到六点半左右才能忙活起来。趁着这中间的个把小时时间，杨岚先上楼休息去了。等到六点多的时候，男人可能会起来。

　　在这个麦收期间，两口子挣钱，挣得也是辛苦钱。六月份的麦收季节，家里的生意会好点。庄稼人，平日里忙活了一天，到饭点的时候，能简单一点吃顿饭，就简单一点吃顿饭。张旭光家的馍店生意，在这几天，会显得生意很好。早上九点前，上午的第一锅馒头，会出锅。临近中午的时候，又要准备下一锅馒头。夏季里，这个活儿，讲究一个效率。一天当中，也就上午十点多那阵子，有时间忙活下地里活。

　　屋里的生意，早上的时候，会忙活一点儿。和早上相比，晚上的时候，也就是傍晚那阵子，忙的很。生意的忙儿和清闲，和季节性有一定的关系，同时也和天气有关系。

　　庄稼地里，这两天正是收割的时候。张旭光家的地里，这两天，也要收割。和其他人家相比，张旭光家的地，显得有点不是很重要。平日里，两口子忙碌自己的生意。一天到晚，没有见过门市的门关过。这个情形，张旭光两口子，也是不愿意看到的。在麦收的时候，到店面买馒头的人，多是老人和小孩子。这种现象，和这个独特的季节，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夏季，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收获的季节，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如果说张旭光家的生意，对于大部分地里人来说，投入的是物力，那人力一定是田间地头的人了。因为各自的侧重点不同，所以会出现张旭光两口子经常在家里的店面里忙活。忙活的现象，是一个好现象。在大家都忙活的夏收季节里，忙活起来，是一件好的事情。如果在麦收季节，庄稼人和生意人都很清闲，那就有一点儿不是很正常了。

　　晚风轻轻出过，从远处而来。

　　带着泥土味道的晚风，夹杂这收获的炙热感。人们的心情，最近都是高涨的。从田间地头飘过来的晚风，越过村间小巷，穿过被炙烤了一天的柏油路，飘荡至辛勤劳作人家的门前。作为众多农人一员的杨岚，这会儿正在屋里忙活儿自己家的生意。

　　张旭光从屋里端出来一盆水，哗的一声泼在了门前水泥地上。门前的水泥地，经过一天的太阳炙烤，这会儿看上去，有一些独特的景象。地面上的灰尘，噌的一声，窜的老高。带着热气的水泥地面，被凉水打了个激灵。地面上，发出一丝丝呲呲的声响。张旭光在门口出，看了一眼后，转身向屋子里面走去。

　　屋里的水井，和一般人家的水井，多少有点差别。张旭光家的水井，是一个双用水井。家里的水井，装了一个自吸泵。在装自吸泵前，张旭光特意的保留了原有人工压水的水井头。一个水井，安装了两个出水的系统。这样做的好处，无非就是一个安全上的保障。有时候，保障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个件很重要的事情。保障存在了，心里就踏实了。作为家中的水井，它可是在附近的三邻五舍间，有着很高的赞誉对。之中，能够让家中这眼井水，拥有这样一个好名声。和人一样，水井出名了，过来慕名的人就多了。张旭光家的水井，要是遇到停点的时候，会有不下于四五家人过来接水。

　　傍晚时分，对于张旭光家来说，更是一个生意忙活的时间段。人们对于晚饭的需求，会在大量买馒头的人流量中，微微显露一番。晚上的时候，家里通常是一个人忙不过了的。遇到人多的时候，吃饭晚，是一件很正常的时。张旭光和杨岚，两口子，有时候也会出现算错账的现象。人多了，两口子都忙碌。待人们都散去的时候，两人在商量着晚上的饭。在忙碌的季节里，张旭光做饭，是件常事儿。其中的奥秘，在于张旭光做的饭，味道要好一点点儿。上了年纪的人，在生活的磨砺当中，学会了很多东西。在学会很多东西的同时，也坚守这很多东西。做饭，是一门简单的学问，需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