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迷彩 第86章确实吃撑了
作者:文治武功的小说      更新:2018-11-27

  和风在树梢轻轻的拂过,带着池子一汪春水,泛起层层绿色的涟漪。

  伸出手拿着树枝进去救下了一只落水的蜜蜂之后,

  突然间,感到池水已经没有下连那会的冰彻刺骨了。

  怪不得这春江水暖之际,只有鸭子最先知道。

  不去触碰永远都感受不到这种滋味。

  连队里的春花也都红了,此时的风好像就在一夜之间变得和煦,连炊事班里升起的炊烟都吹不散……

  ……

  项征探过头看着我,又看着给我端回来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面前,

  开口说道,“你这是在供神?”

  “没胃口。”我抬眼瞅了他一眼。

  “怎么了?为什么?……”项征一头雾水,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说道,“今天的饭菜也不难吃啊?”

  “那你吃吧,多吃一点,长高高。”

  项征,“……”

  入夜后,所有人都已经睡了,我依然一个人睡在上铺,

  一览众山小。

  但是也孤独,高处不胜寒,

  不到一种境界,也是感觉不到这种滋味。

  千奇百怪的睡姿,缩着的,趴着的,捂着被子的……

  军队里什么姿势都有要求,军姿,站姿,蹲姿,坐姿……

  思来想去,唯一没有要求的就是这睡姿了吧。

  当然,要是列兵也能都有一部智能手机,恐怕都会选择最难受的捂姿。

  当然,这是说的当然。

  军队是有纪律的,军人也是有血性的,不让用也不会偷着用,也不会求别人。

  ……

  和往常不一样,今天晚上项征在下铺翻来覆去的,一翻身就带动整张床,弄得我刚开始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就马上被晃醒来。

  这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间电梯,平稳安静的在往上升,忽然间开始晃荡起来,猛地下坠。

  每次就在这个快要入睡的紧要的关头,被晃醒来,让人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敲了敲床架,探出脑袋,低声说道,“哥们,床板可禁不住这样的撞击啊。”

  项征又一个翻身,看着我,“你想什么呢?”

  庞甲的脑袋突然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笑道,“看来庞班长老司机啊!”

  庞甲,“……”

  “大晚上不睡觉,都吵吵什么呢?”

  随着班长的一句呵斥,夜,又开始静了下来

  ……

  头顶的太阳,燃烧着青春的余热,

  他从来不会放弃,照耀着我们行进……

  又是新的一天,翻过了青山,山风吹拂下,又开始了新的驾驶训练。

  就像赵雷在歌中唱的那样:“这里像是与闹事隔绝的又一个世界。”

  昨天下午动的车,早上的保养和体能差不多消耗了我们所有的体能,尤其是抱着两片履带片来回冲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中午饭的时候,我居然一口气吃了二十个碗口大小的肉包子。

  也许是因为前一天没有进食的缘故。

  老霍和浩子当时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老霍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递给我水壶,让我吃慢点,别噎着。

  胡铁把自己碗里的包子递了过来,小心地问道,“再来一个?”

  我挥了挥手,刚才吃的太着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确实有些吃撑了!

  这二十个包子下肚后,导致在之后的好几个小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死。

  后来,在炮车的每一次颠簸下,灵魂就像是得到震颤,害怕将还未消化的残渣吐在身边浩子的身上。

  把编织腰带松了好几圈,好事感觉勒在肚子上太过难受,后来索性就直接解开,

  但是一排长这个人又喜欢死较真,无奈还是勒上。

  想吐,

  怎么办?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不行,

  忍者!

  忍不住了,

  ……

  林峰在车上给我打着手势,示意我第一个开练,于是上车后坐在松软的驾驶室内,戴上坦克帽后,卡好喉咙下方的送话器,打开胸前的开关,和往常一样的启动、挂挡……

  等等,解开这破外腰带,

  肚子还是涨的难受,又顺手解开了裤子上的皮带和扣子,

  瞬间,舒服多了!

  听到坦克帽里传来的“前进”口号,车辆徐徐前进了……

  今天开的新路线,是上次老霍和李班长新勘探出来的,

  下意识晃了晃腰里的水壶,里面装的高粱酒差不多也快见底了,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晚上下岗之后,差不多都会小酌两口,

  然后一沾床就能睡着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天天都这样清醒着,确实挺可怕的。

  “嗷呜……”一声尖锐的狼嚎透过头上的坦克帽传到耳膜,然后便是林峰下达停车的命令,这一声嚎,夹杂着帽子里面尖锐的电流声,下意识的捂了捂耳朵。

  车辆停了下来,转头看见林峰依然做出防御架势,看来刚才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又一声“嗷呜”。

  这一声更加清晰了,

  看来真的有狼。

  我左右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异常。

  但是那声狼嚎确实不像是人为的恶作剧,

  况且,这深山老林哪有什么人。

  连个鬼都没有。

  又是一声嚎叫,

  循声望去,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站着一匹野狼,后背不禁一阵冷汗冒出。

  回头望了一眼林峰,他拿着一根平时检修履带才用的撬棍,这根撬棍前些日子被我们用来打桩,插铁杆用,

  所以林峰把撬棍的一端磨得有些尖。

  看林峰的脸刚毅冷峻,那条疤也凝结出一股杀气,冷冷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那匹野狼。

  而后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我,厉声呼道,“闭舱!”

  我转过头,把驾驶舱盖晃了晃,打开销子……

  野狼看我们这边有了动静,像是被激了起来,朝着我们狂奔过来,

  舱盖合上的那一瞬间,野狼从地上一跃已经窜上了炮车,

  对了,林峰还在车顶上,我转过头看了看车内部黑压压的,头上的通讯工具也没有一点声响。

  看来林峰已经关闭了车顶上上的另一个舱盖,视线受到阻碍,只能看见前方和两边,其余的一切都看不到。

  突然,车顶上传来一声闷响,

  我提了提裤子,紧好腰带。

  脱下头上的坦克帽,看了看周围,翻了翻工具箱,也就只有一把启子稍微长点。

  管他呢,

  没有枪,

  这玩意总比赤手空拳强点。

  要是林峰出现什么意外,我总不能开着车跑了吧!

  等搬回来救兵,

  恐怕林峰早都被这匹饿狼啃得不剩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