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对你说 118.第116章 真相突丌
作者:梵岸芳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所以,借现在这个宝贵机会,白驹真真假假的,数落起自己老爸老妈来,就是希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探探妙香心里实际想的到底是些什么?

  可是,比他更富于心机的医学硕士。

  轻轻就化解了白驹的花招,还让他感到十分快慰和高兴。男人,在家庭琐事上,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那剖鱼小工到底是个什么人?”

  妙香干脆,不吐不快。

  她今中午下班回来后,照例先到隔壁自家洗漱换衣,一件几乎露出大半个背和胸脯的吊带裙,随随便便的往自己身上一笼。

  小脚丫往上人字型拖鞋里一穿。

  打着呵欠就到了爸妈家,一推门,吓得嗷的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肘儿……“老妈居然放心的让他帮忙弄饭菜,自己跑到外面溜达?老爸还边吃饭,边夸奖他呢。我看,一准是都疯掉了呀。”

  想着大咧咧的妙香,被阿永吓得半死的模样,白驹不由得笑了,这岳母也是,虽然情有可原,这事却的确做得糊涂。不管怎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剖鱼小工,毫不怀疑的引到自家帮忙,就是缺心眼儿。

  白驹叩叩桌子。还由此想到。

  或许岳母帮自己了解车行是假,借口到外面散心轻松是真?都说这家务事不起眼儿,不找钱儿,可是累死累活,甘苦自知。

  想想岳母肩上的重担。

  白驹决定替她分担分担。“吓我一跳倒也罢了,可老太太不知是哪根神经出了岔?居然花了600块钱,屁颠颠抱回来一件,从死人身上剥落下来的旧风衣?真是气死我了的呀。”

  白驹的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旧风衣?竟有这事儿?不会吧?”

  第二十七章真相突丌

  听了白驹的反问,妙香丌自冷笑。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是吧?可我妈就做了。还屁颠颠的穿给我老爸看,问,我是不是年轻些啦?苗条些啦?老爸知道个什么呀?也跟着瞎凑合。要不是我翻腾着风衣细细捉摸,连我也给蒙住了的呀。”

  白驹坐直了身子。

  皱眉瞪眼,仍不相信:“或许是样式旧得点?或者是别人穿过没洗干净,又拿来第二次销售?这事儿,不新鲜。上海嘛,过去是,现在也是,冒险家的乐园嘛!”

  妙香软软一倒,斜靠着老公。

  一手轻轻搭在彤彤的胖手腕上:“你白驹是英语八级吧?”“当然!有什么问题吗?”计算机硕士骄傲的回答:“需要帮忙吗?”

  “谢了,我妙香只是英语六级,可有一样我比你强,还想得起的呀?”

  白驹若有所思的瞅着她:“日语嘛,怎么?”“葬儀場.斎場.葬儀を営む公共施設.”妙香慢吞吞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然后问:“明白了的呀?”

  白驹当然听明白了,不禁捏起拳头。

  “你在哪儿看到的?”“风衣内层腑下,一块小白丝绸上印着的呀。”白驹往后一靠,咚地仰抵在床头的墙壁上。这事儿,突然变得严重了。

  还在读大二时,同室的上铺,一个来自河南的高考状元,就不幸碰到过这种霉事儿。

  高考状元,家景良好,虽然他是自己背着大挎包来校报的到,可有同学说,在校外对面的街巷里,看到他从一辆锃亮的房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有的替他拎着大挎包。

  有的为他恭恭敬敬撑着遮阳伞,有的奔上奔下在前面为其开路。是他自己硬接过大挎包,挥手让这群人退到房车上后,才不慌不忙过了斑马线,慢腾腾走进了复旦那一排著名的铁艺缕花校门。

  报到入住,相互介绍,互相熟悉,正式上课……待一切走上正轨,同室的六个外地室友,便在二个上海室友的带领下,开始逛荡上海滩。

  好像是在五角场的地摊上。

  高考状元看中了一件黑色紧袖夹克衫,地摊主开口要价580,而且一毛钱也不少,不要拉倒。要知道,在那时的580块人民币,至少相当于现在的1000块吧?

  对于白驹之类普通工人家庭。

  每月只有400块钱生活费的大学生,不可想象。然而,高考状元眼都不眨一下,就扔给了对方,嘎巴嘎巴响的1000块人民币。

  当场乐滋滋的,穿着夹克衫回了寐室。

  二天后,高考状元突感身体不适,经校医认真检查给药后,仍不见好转,还发起了高烧。这才引起了校方重视,连忙送入医院。

  经过正规高能仪器仪表检查,原来竟然是ns细菌感染。

  ns细菌,是东南亚一带死亡率很高的毒菌,主要是由死亡者产生,可终生依付于死者的衣物用具等,除了彻底火焚,很难消灭。

  校方瞠目结舌。

  好一番忙乱急救,总算控制了ns细菌的漫延,挽救了本校学生的生命,避免了一场极可能给学校带来极大损失的危机。

  事后痛定思痛。

  校方不免迷惑不解:即然ns细菌是如此来源,那高考状元是不是?大骇之下,一干人涌进了宿舍,把白驹等八个室友一并召集起来。

  一检查,水落石出。

  问题在高考状元那件黑夹克衫上,经验丰富的检查人员在其左腑下,找到了一块小白绸,上面印的,也正是现在岳母这件风衣腑下,所印的一模一样。

  葬儀場.斎場.葬儀を営む公共施設。

  “现在你知道了,我妈为什么这样凶了的呀?”

  妙香睡意朦胧,喃喃到:“她非不相信这花了自己600大洋的风衣,是从小日本的殡仪馆拿出来的。我俩越说越吵,越吵越大,最后连老爸和奶奶,也一起指责我没事找事,看不得自己老妈穿件新衣服,是心疼那600块钱而己。我,我就气得哭了的呀。”

  白驹紧皱着眉头,这事儿真是严重了。

  面对愚昧的岳父母和高年事的老奶奶,我的话,他们也未必相信。不相信也罢,可前车可鉴,历历在目,这ns细菌可绝对是真的。

  要是岳母真的感染上了。

  这事儿,就麻烦如泰山一般又重又大了。莫说岳母不能倒,就是她离开一时半刻都不行,这事儿是明摆着。白驹抓过了手机想报警。

  可看看日益暗蓝的夜空,又强忍住了。

  手机上标明,现在己是深夜12点过一刻,太晚了。“那,你妈说了没,风衣是在哪儿买的呀?”呼!呼!呼!妙香早枕着他大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妙香就走了。

  爸妈蹑手蹑脚过来接彤彤时,才把白驹惊醒。“彤彤乖乖,彤彤好好吃饭饭,吃了饭饭我们到公园哦。”教师老妈蹲在地上,细声细气的哄着女儿吃饭。

  写手老爸拿着扫帚,弯腰扫着地,一面把那些到处扔着的玩具,一一捡起,放回靠墙头的玩具格上。看到儿子打着呵欠开门出来,老妈关心的问。

  “昨晚加班啊?自己别搞得太累,身体要紧哦。”

  白驹没搭理,而是走进洗手间方便。

  “白驹,你妈给你买了你最吃的大眼包子,还有鲜豆浆。”老爸在外面告诉到:“吃了走,还是热的呢。”白驹眨眨眼,昨晚确实没睡好。

  一会儿,自己和小保安打在了一起。

  文燕在一边急得眼泪汪汪,一会儿又是香妈感染了ns细菌,彤彤没人带,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老是做恶梦。

  “昨晚上,一定又是带着彤彤睡的。”

  门外,老妈正和老爸咬耳朵:“上半天,一下午就睡觉,晚上还把女儿推给白驹过,太不像话了……”白驹仰仰自己皱巴巴的脸孔,真是,烦不烦啊?

  这要让妙香听到了,还不给吵起来?

  白驹感到纳闷,这爸妈是如何知道,自己昨晚上带着彤彤睡的?妙香睡觉有个性,颇具特色,即她要吗睡不着,骨碌碌的在床位翻来腾去,永远不变的娇声叫着。

  “老公呀,这如何是好呀?睡不着呀,你不如拿包鼠药喂了我的呀,喂了我你好讨小三呀,这是多么浪漫的事儿呀。”

  要吗一睡着,就怎么也叫不醒。当然,每天早上不论春夏秋冬,总得爬起来上班,那是例外。推不醒她,白驹自然只好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小屋小床上,把空调开到26度。

  再给盖上空调被,拉上门出来。

  说实在的,陪小可爱睡觉即愉快又烦恼。躺在在黑暗中,听着小家伙轻轻的吐息,嗅着小可爱软香的气息,再悄悄触摸到,小女儿温婉的胖手胖足。

  一种如山的责任。

  一种崇高的使命。

  一种温馨的血脉深情,潮水一般迅速灌遍全身心,那是一个初为人父的年轻人,从来没有过的激动;那是一个充满憧憬的小父亲,面对弱小体验到的伟大神圣。

  烦恼呢,自不待言。

  米兰·昆德拉在其名著《生命中不能承之轻》中说,你想了解什么是痛苦幸福吗?请和一个咿咿呀呀的婴孩呆过。你想知道什么意义结论是吗?也请和一个咿咿呀呀的婴孩呆过!

  是的,伟大的昆德拉,那柄闪亮的手术刀,直接剖进了人类内心……纯洁纯粹弱小无助的孩子啊!你怎能在她们需要保护,需要关爱时,呼呼大睡呢?

  “来,彤彤,乖,张开嘴巴,啊哟,好大一勺子哦。”

  老妈夸张而奶里奶气的声音,让白驹就想笑出声,呵—欠!没事儿,看来,今天到了办公室,先把联网开起运行,自己埋头先睡一觉再说才行。“奶奶好有办法呀,我们彤彤就服奶奶哄的呀。”

  是岳母。

  “亲家,香爸好点没有哇?”这是老爸。“好得多了呀,谢谢,这都是托你老俩口的福呀。”岳母快活的回答:“你看我们彤彤,奶奶来了后,脸都长圆了许多的呀。”

  接着,是老妈的惊叫。

  “真的?乖乖,让奶奶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哦呀,真是长圆了的呀,圆了好,圆了好……”听着二老太太真真假假的对话,白驹感到有点审美疲劳了。

  一捺马桶开关,哗啦啦!

  “白驹呀,还没走呀?”岳母笑嘻嘻的招呼着女婿:“今晚吃得什么呀?我好去买的呀。”“随便,这样吧,下了班,我直接去彤彤。”

  白驹会意,朝着自己爸妈叫。

  “妈,弄点泡椒炒回锅肉吧,好久没吃了。”正喂着小孙女儿的退休教师,一楞,马上连声答应。白驹洗洗手,挎起大背包,抓起了桌上的大眼包子和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