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之谜 第七十一章:历史之伤
作者:袁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像所有他们的同类人一样,这些农民都是可怜的农奴,他们没有权利也根本不可能离开家乡,去寻找另外的土地和不过份的苛刻的头人。他们中间有几个人也曾经逃到邻近的地区去,但最后还是被头人从新家抢出来,带回村子,吃了一顿棍棒被判罚巨额罚金。由于非常惧怕头人对其亲属施行的惩罚,那些想逃的人也不敢再逃了。因为一人逃走,所有亲属就得遭殃。头人会遣责他们没有阻拦出逃者,那么,逃跑者的兄弟、叔舅、表亲等人就会被头人抽打一顿,然后再替他偿付罚金。由于上述原因,这些可怜的人们只能永远呆在他们贫穷的土地上。他们完全失去了一切人的自由,一年更比一年穷。

  许多研究西藏历史的学者都认为在藏地除了宗教以外,农奴制度也是绕不过去的一个道史实,拥有农奴的三大领主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的农奴,包括生死,同时农奴从出生到死亡除了每天每年都偿还债务以外,还要做许多无偿劳动,所有的农奴都不可能享受教育。

  西藏在1951解放,但在1959年民主改革前,西藏长期处于********、僧侣和贵族****的封建农奴制社会,其黑暗、残酷比中世纪欧洲的农奴制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西藏的农奴主主要是官家、贵族和寺院上层僧侣三大领主。他们不到西藏人口的5%,却占有西藏的全部耕地、牧场、森林、山川以及大部分牲畜。据十七世纪清朝初年统计,当时西藏实有耕地300多万克,15克相当于一公顷。其中官家占30。9%,贵族占29。6%,寺庙和上层僧侣占39。5%。

  1959年民主改革前,全西藏有世袭贵族197家,大贵族25家,其中最大的贵族有七、八家,每家占有几十个庄园,几万克土地,他们所拥有的农奴超过旧西藏人口的90%,而农奴由“差巴”,“堆穷”,“朗生”三等组成。

  占农奴60到70%的“差巴”,是给农奴主支差的人。他们生活就是给农奴主日夜不停劳动,不堪重负。

  “堆穷”意为小户,主要是差巴破差后形成的。一个处于“堆穷”阶层的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每天靠拾牛粪度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一间有顶的房子睡一觉。

  “朗生”,意为“家里养的”,是奴隶。占西藏总人口的5%。他们没有任何生产资料、没有丝毫人身权利,被农奴主视为“会说话的牲畜”。

  在博物馆里会展出许多旧时代的一些生活工具与场景,在这些场景的对比之下,贵族的奢侈生活和农奴的惨无人道的生活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而农奴制度也是西藏历史最黑暗一页。

  由于一些宗教需要人体组织,由于农奴地位低下的原因,这使得一些农奴的头盖骨、腿骨、整张的人皮、完整的童尸成为宗教活动场所的祭品或经加工做成男童皮小鼓、处女大腿骨号等作为祭祀用的法器。

  人骨原料提供者必须是自愿的,不可谋杀人而得。西藏有天葬的传统,死尸被秃鹰吃光后,骨头就用来制人骨法器。通常天葬的人的身体都会被鹰全部吃掉,但是如果死者生前发过愿,说希望自己的部分可以被制作成法器,而且还符合标准的话,一部分骨头就会被留下了。

  人骨法器的制作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发生****后基本消失。现在在藏地这项传统已经淡化。

  但是现在应该有人都听说过那首《阿姐鼓》,《阿姐鼓》讲述了一个孤单的小姑娘失去了相依相伴的哑巴阿姐,但她不明白阿姐为什么离家,一直想到阿姐那么大,突然明白也许是梦想的幸福带走了阿姐,也许还将带走已长大成人的她。

  “阿姐鼓”这三个字并不富有诗意,甚至有点血淋淋的残酷,原来“阿姐鼓”是人皮鼓,在古藏,只有圣洁的女人皮才配制鼓。(注:大家可以到网上搜索这道歌听听,如果然后这首歌身后的深意,感觉将不一样。)

  西藏博物馆中表现农奴制度下农奴生活的篇幅不多,哪怕只有一小部分,现在人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一件件冰冷物件与图片,但是那些文字却是真实与让人难以平静的。哪怕刚刚开始还滔滔不绝的格古教授,到最后讲到那些农奴曾经生活的环境时,他根本一个字都不想说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那种历史的沉重之中,在博物馆里没有展览着一些曾经人体器官制成的法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而已,从这些黑白照片上看到这些法器时,没有人想多看一眼,因为,那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从博物馆中走出来后,站在阳光下面,想起那些旧西藏时期的一些照片时竟然有一种久久不能语言的悲伤感觉,仿佛在那里看到不是别人,而是一种自己不能去回忆的经历一样,看到那些被弄瞎的,割掉皮肤的,剥了皮的人们的图片时,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想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感觉呢?他们的一生可有过希望?他们曾经微笑过么?那种麻木到最后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的灵魂呢?

  写到这儿,仿佛自己不再是写的小说,而是一部历史的伤点……

  现在,在藏地的老一辈绝大部分的家里都供着毛主席的画像,还有邓主席,******和******,******的画像。

  这种习惯可能在内地许多人眼中是难以理解的,只有你了解过西藏曾经的历史就会明白,这些老藏民心中对共。产党人感觉有多么良好,不得不承认,是他们改变了这种近千年的历史,让藏地成一片真正的阳光下来的圣地。

  我是很少去评价一个人的功过的,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承认与赞美一下他们在这方面做得十分好,虽然这个政。党还很年轻,还有许多路要走,但是他真的不错。

  曾经在林芝,山南,日喀则等地区,我看到一些藏族小伙儿开着一辆130马力的双排货车,在车门上面居然写着“党,,。中央,国。,。务院赠送”,看到这几个字,瞬间感到这辆货车一下子高大上起来,尼玛简直比路边上的宝马车看起顺眼多了,曾经内地的一名土豪,想用自己的一辆四十多万的SUV去换一辆这样的货车(不得不承认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得承认这土豪还真的好玩。)。

  土豪对那名年轻的藏族讲了一半天他的牛有多牛叉,四驱的,全地形避震,高清液晶显示器,真皮沙皮有记忆功能,而且还可以加热,同时前后还有高清路面探测仪……大约足足讲了半个小时后,那名藏族小伙说了一句话:你这车能拉多少吨货?

  当下土豪表示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那名藏族小伙儿继续说道:“你这样的车是好车,我们换了后,我还可以把它给卖了个几十万,但是问题是我又不是很缺钱,我这辆车是国家给的,用来装货送货,我可以批发一些东西回家卖,这样方便我,也方便别人。你这辆车方便了我,但是不方便别人啊。

  嗯,讲到这儿我都觉得这藏族小伙儿赞呆了,估计也只有在藏地还能找到这样的“傻小伙儿”了吧。好一个,方便自己又可以方便别人,在这一点上,我就该向他学习,而这个故事的来源是我朋友的告之,因为他就是那个土豪的朋友,当时这个事情在圈子里流传了好久,后来那名土豪估计受到了启发,回到湖南后,捐了一些款出来,盖了几间学校……

  在藏地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写这本故事,在电脑上敲打这些文字时,我有自己的一个操守:那就是所有涉及到西藏历史,地理与人文的部分,绝不会胡编乱造,更不空穴来风,在书中许多典故也尊重于藏学典故,而书中一些藏地发生的神秘现象也是以当地口传或者科学界所承认的史实为根据,同时在藏地发生的一些好事与不好的事情也会表达出来,不会进行片面之词,而是以一些前因后果的事实告诉大家。

  我一直认为,一部真正好的小说,不仅给人带来的只是精神上的享受,而且它必须尊重历史与真实的人文与时代背景与习俗,当然除了玄幻之类那种光靠想象力的小说除外,因为如果一些历史细节不够恰当,很可能给人产生错觉和误导性。这就像我之前的军事小说一样,虽然是小说,但是大部分都以事实为基础。

  当然,人类也必须要具有想象力的,因为想象力是科学与社会进步必不少的一种能力与行动力。

  自从格古教授不反对我和蓝晓的时候,这让我反而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因为在我的映象中谈恋爱是应该慢慢来的,最起码是双方得相互了解了,然后再确定见父母,不过,我就一下子见到蓝晓的父亲,而且还是一个大熟人,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不反对。

  这让我感觉有一种天上掉下来了一个林妹妹的感觉,不过,这格古教授也不够意思,他明明知道我一直是光棍的,居然不告诉他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