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传奇秦始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落幕
作者:无名乡的小说      更新:2018-07-26

  王翦从神医山鸠身上得到了两枚“山鸠丸”和配套的二十粒解药后,立即大步启程,不做耽搁。

  “把密道出口关好,不要让人轻易发现,留五六人在这附近轮流看守,其余人回去休息吧。”

  “记住,今夜之事绝不可往外透露一个字,违者,诛九族!”

  “诺!”

  到了王宫西南方的梧桐树下,王翦把命令吩咐了下去,随即带着几个近身士兵马不停蹄地赶向天牢。

  路上,他掏出毒丸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不知,这药是否真的那么邪乎。

  “死马当活马医吧,姑且先试试看,”

  王翦对于山鸠的话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决定去试一试,毕竟,如果是真的,那不出意外就能控制住卫尉竭、左戈竭两人了,他们所能带来的价值是巨大的。

  他看了一眼星空,真的是很晚了,这件事情了结后不出一个时辰就得赶回雍郊了。

  “大统领,人就在里面了。”

  约摸一刻钟后,王翦来到了天牢门口,看守的狱卒行了礼后立即打开了牢门,恭恭敬敬地现在了一旁。

  “走!”

  王翦带着身边两人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关在铁栏里的卫尉竭和左戈竭。

  这天牢构建是这样的,在最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屋子,里面只有几个隔间,用来临时关押未经审讯的犯人,以及将犯人带出来问话,各类刑具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而这间屋子的后面则还有一个牢门,那里面关着的就是审问过的犯人了。

  隔墙很厚,从这里完全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点杂乱而已。

  所以,这里是审问卫尉竭和左戈竭的最佳场所。

  “问到什么了吗?”

  王翦径直走到了牢头身旁,同时目光在铁栏里的两人身上扫了一会,看到两人半·裸的上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后,只是微微蹙眉,没有说多余的话。

  “回大人,问了,一问三不知啊,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牢头一脸苦逼相,他也很无奈,这天牢里所有的刑罚他都叫人给两人试了一遍,可是这两人嘴太硬,愣是没说一句有用的话。

  “嗯,我先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王翦摆了摆手,接过牢头递过来的钥匙,走到前面铁栏前,打开锁链,风风火火地来到两人的身前。

  “王翦,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吧,别磨磨唧唧的,屁用没有。”

  卫尉竭脾气火爆,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翦,语气强硬,毫不松口。

  一边的左戈竭也是如此,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对于王翦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们……绝不会背叛长信侯的,王大将军就死了这条心吧。”

  两人心中肚明,什么都不说,大不了一死了之,若是说了,日后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们,虽然做尽坏事,但也觉不怕死!

  可是,有些痛苦,是死也比不上的。

  王翦攥紧右手,里面是山鸠给他的毒丸,带来的痛苦绝对是连死都比不上的。

  他有点犹豫,毕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手段。

  右手,越攥越紧,紧到差点挤碎了毒丸。

  做,还是不做?

  王翦目光炯炯,眸子闪着亮光,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坐在地上伤痕累累的两人,心里一时下不下主意。

  作为一名将军,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用这样的手段的。

  太肮脏了。

  哪怕有所谓的不得已的理由,还是太叫人不齿了——理由,不过是麻痹自己的借口罢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被抓住,敌人对他也用这样的手段,那时候又该何去何从?

  所以,每一个将士都应该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

  或者说,是不敢以及不想用——鬼知道这招会不会有一天使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王翦的思绪乱的很,难以决策。

  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无论是杀人还是什么,眼睛绝对不会眨一下。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而且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让他瞧不起自己了。

  “你们若有怨念,他日尽管来找我好了。”

  王翦对着卫尉竭、左戈竭,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神色严肃。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一脸疑惑,不明白王翦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隐隐约约,心底里……猛的一颤,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翦不再言语,转身,走了出去。

  他把牢头叫到一边,把毒丸以及如何服用解药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意思很明白,所有的事情直接由牢头来告诉那两人吧。

  他实在说不出口。

  王翦把两枚毒丸和两粒解药递给了牢头,转身,在牢门外等着。

  就是牢头,看着手心上那黝黑的小丸子,想到王翦所说的残酷的药性,也是打了个寒战,牙齿一咬,走向铁栏那边。

  月,是皎洁的月;星,是明亮的星。

  微风如雨,温柔舒适。

  王翦皱着眉头,心,难安。

  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他闭着眼睛,闻着清风里夹杂的花草的香味,不去想毒丸的事。

  直到,耳边的吼叫声越来越大,他实在无法忍受,烦闷的踱着步子。

  一刻钟后,牢头面色苍白跑了出来。

  “大……大人,那两人在……在撞墙,还……还胡乱的抓着胸口、背部,已经不成样子了,是不是……该喂解药了。”

  王翦蓦地看向牢门口,愣了许久,说道:“再等一会儿,否则他们不会真正的受控制的。”

  又一刻钟后。

  “他们……痛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抠的都是血了……”

  “再等一会儿。”

  再一刻钟。

  牢头喘着粗气,面色惊恐,“大……大人,有一个……他……他疼的抠下了左眼珠子!”

  王翦冲了进去。

  地上,墙上,全是淋漓的鲜血。

  再看卫尉竭和左戈竭,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样子,一个个披头散发,浑身赤·裸,血迹斑斑。

  尤其是左戈竭,左眼框空洞洞的,鲜血汩汩地往下流。

  “喂他们解药,还有你们,去把军营里的……不,去小花园后面把神医请过来医治。”

  半响后,两人服下解药,源自五脏六腑的钻心痛楚消失了,但身上的伤势还在。

  “刚才牢头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每隔七天你们都会如此痛苦,只有服用解药才能消除,信不信由你们七天之后自然会知道。”

  “这是两粒解药,就先给你们了,一个星期以后你们自然会明白我有没有骗你们。”

  “现在,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愿不愿意替大王做事?”

  “当然,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你们绝不会被暴露的,至于家人,在铲除嫪毐之后一定会安全带出来的。”

  “我相信你们能明白,只要你们自己说话做事小心,不会出问题的。”

  两人倒在地上,沉默良久。

  “我们……有选择么?”两人苦笑。

  “那就好,”王翦点了点头,又看向刚刚赶来的山鸠,道,“劳烦神医替他们处理外伤。”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斑驳的血迹,往牢房外走了几步,回头道:“休息一个时辰后,你们便赶回雍城吧,至于怎么向嫪毐解释身上的伤,我相信你们会有办法的。

  “我差不多也会在那个时候启程,你们先休息,到时候我再问你们熊子文的事情。”

  (昨天写山鸠剩下一粒毒丸和十粒解药,错了,当时没想起来一共是两个人,已经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