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错娶 第二十三章:决裂(2)
作者:萧何在这里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贺莫年本就冷冽刚硬的脸,更加的僵硬了,话也不说,挂挡踩油门,车一脚的冲了出去,元俏侧头看了一眼他黑的彻底的脸,索性闭上眼里,眼不见为净。

  贺莫年对于她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气息微微的不稳,一切只能发泄在车上,开得跟过山车一样。

  “打电话给元俏请假!”

  语气不善,简短的命令了一句,手机又一次的被仍在了侧前的置物台上。

  元俏有些头大的看着贺莫年,这是要谁去给她请假啊!

  尽量的不忘坏处想,这个人的固执,元俏是见识一二的,沉默着也没有说话,大不了全勤不要了。

  那边的秘书接到贺莫年的电话,一头的雾水,比元俏更加的纠结,马上派人去查,元俏,半个小时搜索了秦州市大大小小的一样发音的元俏五个,他还不确定这个元俏两个字是名字,还是真的姓元名俏。到最后一一的筛选排除,总算留着眼泪把电话打了过去。

  给那边又是一番的解释。

  到了医院,周一挂号的人多,医院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

  元俏撇开贺莫年搀扶她的胳膊,自己一点点的往前挪,贺莫年这次真的顺着她的心思,跟在元俏的身侧,不帮忙,也同她一样龟速的前进。

  元俏一路跑上楼去,开门的手都是抖的,几次钥匙都没有插进去,刚才忍着没有哭,一层台阶一层台阶的往上跑,高跟鞋歪了几次,脚踝剧烈的疼痛,她都忍了,这一刻眼泪却是决堤了。

  伸手抹了几边都没有用,元俏再也没有力气了,蹲在门脚,抱着膝盖,低声的呜咽起来,她清楚的记得明成看她的每一个眼神,宠溺的,开心的,心疼的,点点的甜蜜,在这一刻绘制的全都是疼。有那么一瞬间,元俏感觉她的心口,有什么在往下垂,沉甸甸的,揪心揪肺。

  感情这种东西,元俏觉得应该是可以衡量的,她流够了眼泪,淌完了心疼不舍,再也哭不出来,也冷静了。望着黑乎乎的楼道,隐约的只能看见掉了漆的扶手,锈迹斑斑的样子很丑陋,她想此时此刻的她也是的。

  僵硬的双腿,千斤重,提不起来。她挣扎了半天,才够到钥匙孔,开门,人扑了进去。懒得都没有力气再动了,元俏用脚勾了一下门,关上。

  环抱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这些悲伤,恫痛在夜晚静谧神秘的面纱下,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一如不曾发生过。

  贺莫年苦坐了良久,动了一下脖子有些酸疼,拿出来烟,刚要放进嘴里,眼前闪过的就是一个秀气的面容,小巧玲珑的鼻头,葱嫩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敷在鼻子上。

  就是那么一个细小的动作,他还是知道,元俏是不喜烟味的。

  索然无味的把手头的烟随意的一扔,没有忍住视线,还是抬头看了一下她所在的楼层,黑漆漆的没有生气。

  贺莫年的眼里风云变幻,出神的看着无数个黑色的框框中的某一个。久久的没有了动作,许是太久没有看到他期待的一点亮光。

  他想着元俏下车的那瞬间惊慌失措的样子,泛红的眼眶,心下越发的烦躁了。

  解了安全带,贺莫年准备上去看个究竟,开门的瞬间,下意识的往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柔软的乳贴,安静的躺在椅子边,贺莫年弯下身子,捡起来。

  捏在手里,粗砾的手掌,摩擦着。

  “收手吧。”

  扔了手机,贺莫年闭上了眼睛,手里还是拿着那片乳贴。

  第二天,星期一,平常又忙碌的一天。

  七点钟的时候,元俏在生物钟的促使下,睁开了疲累的眼睛。

  挪动了一下酸疼的身子,元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起来,洗漱穿衣,收拾好,七点半,做早餐有点来不及,她拿了手提包,就准备下楼。

  白色的高跟鞋放在鞋架上,已经面目全非了,她蹲下身子,拿了垃圾袋,把那双昨天穿的鞋子,扔了进去,又去卧室,把裙子也拿出来,装在了一起。

  下楼的时候,元俏碰见了迎面上来的一对老夫妻,老头的身体还算硬朗,搀扶着腿脚不太利索的老婆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上来,元俏没有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听见了声音。

  “老头子,你说楼下停的那辆车,是我们小区的吗?”

  “之前没见,估计我们这里面的人买不起。”

  “看你说的玄乎的,能多金贵!“

  “迈巴赫你说金贵不金贵,而且这车型还不多见。”

  元俏与他们擦肩而过,侧身,让两位先走,却是把他们说的话,一句不拉的停在了耳里,刺在了心口。

  出门,元俏的眼神都没有往旁边看一眼,忍着脚踝传来的钻心的疼,大步,快速的离开了小区,极力的忽视背后传来的那道躲也躲不掉的视线。

  贺莫年一宿没有睡着,时间也一晃就到了早晨,小区里的年轻人开始起来上班,老年人出去买饭,散步,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他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楼上的那个窗户,依旧没有动静,素雅的窗帘还是拉着,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一夜的时间,他都觉得短暂,不知怎么的,盯着楼梯口,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贺莫年如坐针毡的焦躁,手机捡起来捏在手心里把玩,眼里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直到元俏出现,在他觉得今天都不会看见她的时候,元俏一身的职业装,A字裙,黑白色,这样装扮的女的每天有不计其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元俏是有颜色的,能让他看见的,移不开眼的。

  发动车子,贺莫年寻着那道背影跟了出去。

  元俏站在马路对面,等着公交车,周围站了一圈的人,贺莫年一眼就看见了。

  打转向灯,过马路。

  刚要下车,元俏小跑两步,又停下来,手捂着脚踝,看样子疼的不清。

  元俏有些气不过自己,刚入职的那会,她不会穿高跟鞋,但是公司毕竟是一个讲究仪态的地方,没有人管你会不会,疼不疼,她咬着牙穿了一个星期的高跟鞋,出了洗澡在家里都穿着,脚脖子后面一大片摸的血肉不堪,她都没有吱一声。真实有人疼了,就矫情。

  胳膊上一道力气,拎着元俏的身子提了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元俏下意识的小声急呼了一声。

  贺莫年都不给她看清楚情况的机会,掐着她的纤细的腰肢,长腿大步的,两三下就将人塞进了车里,啪的车门声音,震的元俏下意识的一缩身子。

  这才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对着刚才的一幕指指点点。

  熟悉的车子,元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认识的人里,除了贺莫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送你去医院。”

  贺莫年做了进来,丢了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

  “我要去上班!”

  元俏不是赌气,她天天奔波就是为了那点全勤,真的呢在这点脚伤上耽误不起。

  贺莫年本就冷冽刚硬的脸,更加的僵硬了,话也不说,挂挡踩油门,车一脚的冲了出去,元俏侧头看了一眼他黑的彻底的脸,索性闭上眼里,眼不见为净。

  贺莫年对于她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气息微微的不稳,一切只能发泄在车上,开得跟过山车一样。

  “打电话给元俏请假!”

  语气不善,简短的命令了一句,手机又一次的被仍在了侧前的置物台上。

  元俏有些头大的看着贺莫年,这是要谁去给她请假啊!

  尽量的不忘坏处想,这个人的固执,元俏是见识一二的,沉默着也没有说话,大不了全勤不要了。

  那边的秘书接到贺莫年的电话,一头的雾水,比元俏更加的纠结,马上派人去查,元俏,半个小时搜索了秦州市大大小小的一样发音的元俏五个,他还不确定这个元俏两个字是名字,还是真的姓元名俏。到最后一一的筛选排除,总算留着眼泪把电话打了过去。

  给那边又是一番的解释。

  到了医院,周一挂号的人多,医院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

  元俏撇开贺莫年搀扶她的胳膊,自己一点点的往前挪,贺莫年这次真的顺着她的心思,跟在元俏的身侧,不帮忙,也同她一样龟速的前进。

  “你先站在这里,我去挂号。”

  贺莫年对着元俏说了一句,拎着她靠着墙壁站着,目光漆黑沉淀。

  元俏看着他的背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白色的背景里,清晰可见,高大挺拔。

  手机贴在耳朵上,时不时的左右观望,最后在走廊尽头上楼的时候,他转身,目光在人海里搜寻元俏。

  两个人的视线,隔得那么远,元俏也看清楚了他眼里的意思,等着,不许走。

  应该是贺莫年动用了他的关系,很开的就回到了元俏的身边,手里是专家号,骨科。

  元俏也是脚疼的厉害,脚脖子肿的都看不见,原来的面目了,贺莫年,瞥了一眼,看着元俏的眼神越发的冷了,一手搂着她的腰肢,让元俏的力量都转嫁在他身上。

  元俏刚才在大厅,看了医院的分布格局,骨科是在三楼的,她现在的状况三楼是个不不小的挑战。

  再说我不想把时间耗费在医院,工作还得继续,这期的工程,到了扫尾的工作更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