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推进,这是元俏能想到的能安全的战略。
先告诉李秀兰,她有男朋友了,探探口风再说。
这天,下班比较早,快到五一了脉络新闻部有外派的人员,盯着这部分的动态,他们这些在办公室的倒是闲了都在等着放假呢。
元俏收拾好东西,没心思参与到同时们热情高涨的讨论,去哪里游玩,恨不得揪下来满头的头发。
情绪纠结到了一个顶峰,她这几天惴惴不安都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工作没办法集中精神,回去面对贺莫年,也是心虚得厉害。
索性,拿起手机,给李秀兰拨了电话。
“妈,这会是不是在隔壁打麻将啊?”
元俏听见听筒里传来的摸牌哗哗得声响,知道这个电话打得不太是时候。
一会儿,对面安静了,李秀兰才接话“我让你胖婶替我摸几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就是有件事情想给你说…”
“你这孩子,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
李秀兰明显心情不错,元俏估计应该是在牌场上,手气很好,赶紧抓住时机。
“妈,我最近遇上一个挺不错的男的,那算处处,先给你说一声。”
“哦……这样啊……人可靠吗?怎么认识的?”
李秀兰开始没转过弯来,半晌追问,一句比一句来得及,元俏被着架势逼得节节败退,只好在脑子里搜索最为安全的回答。
“同时介绍的,人挺好的,家里也还行。”
元俏握着拳头,都有些惊讶最近的自己,说话不打草稿,越来越溜了。
“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懂,人要是好,你就先处着,回头我让你爸给你电话。”
元俏知道李秀兰的惯用手段,这是她心里不赞成才会用的推脱之词,最后都会由元锋来扮演那个黑脸,向她下最后的通牒,当然,这样的决定一般是元俏不能违背的。
没什么好再挣扎的,元俏再和李秀兰闲聊了几句,最后挂了电话,心头虽然还是不怎么爽利,至少万事开头难的这个开头总是塌出去了。
之后在办公室玩了一阵子的手机,捱到下班时间,元俏第一个就冲了出去。
四月的尾巴了,秦州已经是干柴烈火的炙烤,空气里到处都是干燥的热气,弥漫着,走两步,皮肤晒得生疼。
元俏匆匆跑了几步,站在公交站牌底下,寸步的光阴下翘首等着公交车。
脉络新闻部,坐落在新城的中心位置,交通便利,附近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商场购物中心,是年轻人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百无聊赖,元俏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观察着川流不息的车子,发呆。
突然,一阵的骚动,不远处传来一阵的谩骂声,一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元俏向前几步,错开面前的人,朝右手边的方向看去,一辆正红色的跑车,夹在车流里,一个衣着性感的女子,背对着元俏,对着驾驶座的人发火。
十二点多一点的时间,正好是下班吃饭的高峰期,来往的白领,还有夹在主干道的司机们都不免朝着那边看去。
女子像是借着人势,更加的泼辣。
“滚蛋,你以为你姓秦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别想白睡了姑奶奶就了事!”
驾驶做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的脑子,因为那明黑色超短贴身小洋装的女子遮挡,元俏只能看见一个蓝色的太阳镜,还有一节漂亮的喉结。
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忍得那个女人,拿起手里的包,就是一通的乱打,完全没有了半点的形象可言,这个时候,那个男人见状,快速的打起了车玻璃,阻挡了外界一切好奇窥探的目光。
元俏收回了眼光,莫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估计公交能来还需要二十几分钟,放下觉得更热了,后背已经发了一层的薄汗,贴在衣服上极难受。
伸手到后面,小动作的抖着宽松的短袖衫,一手在前面做扇子不停地摇摆,企图能换来一丝的凉意。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女子的哀鸣咒怨,刺耳难听,头昏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传进元俏的耳膜,转过头,元俏看见的就是那个女子披头散发,高跟鞋也丢了一只,不停地抡着包包往跑车的后备箱砸,车里的人似乎豁然不在意,不见半点的动静。
周围有好事的人,已经拿了手机开始直播,元俏沉默地注视着这场闹剧。
女人的话,不住地飘来。
“禽兽,那是我第一次,当初是谁说要娶我的,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微博米分丝两百万,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滚蛋!”
想是折腾的累了,女子跪坐在水泥路面,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
元俏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打从那个女子张嘴,她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下全明白了,忍不住再去仔细辨认,那个女子一脸的泪痕,抬头的瞬间,她们隔着车海对视一眼。
就是了,郝箐玫。
那个时时把拥有两百万微博米分丝当做人生最大财富的女子。
不等元俏有所反应,公交车停在面前,开了车门,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胳膊上的皮肤,一阵的颤,就被身后的人群推搡着上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元俏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上车的瞬间,身后有一个怨毒的眼神,剑一样的插在她身上。
心里不是滋味。
肉罐头一样的被挤在狭小的空间,元俏只坚持了一站,就下了车,想着贺莫年的多次警告,偷偷坐公交别让他知道!
往超市去的元俏,站在电梯里,恍惚想,真的是和贺莫年生活久了,她都变得娇惯起来,以往挤公交这种小事,如今都没办法去忍了。
一想起贺莫年,心底那点事情,又涌了上来。
元俏甩甩头,几分苦笑,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矫情了。
买了青菜,挑了一点自己爱吃的素菜,元俏一路奔着肉食海鲜去了,想着今天回去早,下午同事聚餐她正好在家,琢磨一道新菜给贺莫年尝尝。
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元俏心情一点点的饱满起来,嘴脸挂着笑,朝着收银台去了。
人有些多,大家都在排队,元俏安安静静地立在一群学生模样的女生身后。
到底是年轻,朝气蓬勃,就是做些出格的事情人也觉得没什么可以原谅。
开始元俏没多在意,直到一个短头发的女生,附在她前面的女生肩头,用并不怎么克制的音量说。
“你知吗大三的晓月师姐吗?被我们的辅导员那个啦!”
“不是说生病休学么?”
“鬼啊,她们宿舍人说得,能假。”
两人后面不知道叽叽歪歪了些什么,元俏只觉得浑身冰凉,四肢都不听话,想张嘴说点什么,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出声。
她过去发生的事情,自己不说,父母帮忙隐瞒,可是还有别人啊,要是……
萱婷婷
……
绯色。
这个故事写给她,也暂且这么称呼她,也混不去计较绯色这两个字眼是否带点艳。
人世间百态我不太相信会有多少文人墨客的风雅相遇,旖旎故事,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平淡无奇,多得是有心人,一遍遍的润色,才有了味道。
她爱张国荣我从未与她谋面就知晓。
后来她爱李宇春我惊诧,短暂过后也能明白,那样一个不愿意与浮生终生一样的人,应当是喜欢孤傲不同的花,才对。
再后来我南下困在一汪湿热里,万般挣扎也觉得没了自己,看着她杀伐肆意在男生的竞技游戏里,联盟的排位时不时的在朋友圈,她戏称自己是网瘾少女,我从来不过过心。
那般不甘平凡,不甘束缚的人,怎么会腻在一个局里。
长久以来,她被一个名字囚困,我也看着她起起伏伏,感情的事情掂量不来对面的那个人是怎样的成色,更估算不来得失,控制不了结局,只有愿不愿意全心全意。
她勇敢也做到了,我心里默默钦佩。
见面的时候,是多年之后,是我学业到了末尾,是她打算在上海在香港在张国荣六十大寿之际。
我浑浑噩噩不知前行的路。
世间总有一些人勇敢无所畏惧。
世间也总有一些人如同我畏首畏尾。
张国荣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梦一个指向一个执着,如今我不再执着,留给绯色,让她去追逐。
我愿在你疯魔痴狂,被全世界薄凉留你一隅暖。
程蝶衣
程蝶衣
只顾着看程蝶衣。
我不是段小楼不是霸王别姬那个时代的寡淡的世人,我是一个温情的看客,想你能有安全法,成全桀与米分。
绯色。
这个故事写给她,也暂且这么称呼她,也混不去计较绯色这两个字眼是否带点艳。
人世间百态我不太相信会有多少文人墨客的风雅相遇,旖旎故事,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平淡无奇,多得是有心人,一遍遍的润色,才有了味道。
她爱张国荣我从未与她谋面就知晓。
后来她爱李宇春我惊诧,短暂过后也能明白,那样一个不愿意与浮生终生一样的人,应当是喜欢孤傲不同的花,才对。
再后来我南下困在一汪湿热里,万般挣扎也觉得没了自己,看着她杀伐肆意在男生的竞技游戏里,联盟的排位时不时的在朋友圈,她戏称自己是网瘾少女,我从来不过过心。
那般不甘平凡,不甘束缚的人,怎么会腻在一个局里。
长久以来,她被一个名字囚困,我也看着她起起伏伏,感情的事情掂量不来对面的那个人是怎样的成色,更估算不来得失,控制不了结局,只有愿不愿意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