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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越后行——獠(三)
越后国春日山城本丸大广间,此时闻讯赶来的家臣济济一堂,互相询问打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私议声嗡嗡一片。而此时的长尾景虎正穿戴整齐的坐在主座上闭目沉思,似乎全然不受周遭环境的影响。
“听闻这回的刺客并非不是人…“有听闻小道消息的家臣小声说道。
“哦?此话怎讲?“有好奇的听众问道。
“据在下的侄子说,他当时看到月光下对方双眼漆黑如墨大若拳头,且手上发着惨淡的绿光!“煞有其事的说辞吸引到了周遭的其他听众,“而最可怕的是,此獠能发大光,把整个天守阁照的宛若白昼!“
“嘶!“周围传来一片吸气声。
“笑话,若如此岂不成是日照大神?难道是来对长尾家进行天罚的吗?“一旁一年轻武士闻言满不在乎的嗤笑道。
“混账!!“身旁的年长武士一声大喝,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整个大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众家臣皆转首看来,就见一大一小两个武士面伏于地做请罪状。
“臣下管教不严,致使犬子冒渎主家,请殿下治罪!“年长的武士说完将身边的幼子按伏于地,自己也深深的拜了下去,仔细一看正是村上义清,义利父子。
“哼,奥信浓来的山里人果然没有教养!“
也不知道是身后谁人说了这么一句,义清虽然生气却不得不将脸伏得更低,按伏着儿子的手上更是加了三分力。
“好了,义清大人还请起来,如此舛讹不必介怀,他日战场之上将功补过即是,当务之急乃是厘清此事。“说着长尾景虎用手往旁边一指,赫然就是之前遇袭时被杀害的忍者、小姓和武士,”诸位可靠近细看!“长尾景虎又指了指尸体上的创伤部位说道。
于是一帮子家臣,三三两两的围着赤裸着上身的尸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画面有些异样。
“如何?“景虎看到众家臣议论稍息于是问道。
“殿下,观此创口似是铁炮所为,但又略有些不同,不知是何物所创?“
“直江大人所见不差,吾观之亦觉是铁炮也,然有颇多怪异之处!“说完景虎抬手示意,身后小姓将一托盘端上,双手托举过顶以供众人观看。
“此是铁炮弹丸?”身份较高的几个武士此时已经拿起了一颗金黄的金属块左右查看,另有人正在查看盘子另一边的几个仅小指宽金灿灿的金属小罐,不由拿起问道,“那此为何物?”
目睹此物者一片摇头,大惑不解。
“当时,吾见其利器每次喷火,皆掉落一枚此等小罐,遂想或是包裹弹丸之用,弹丸出则此罐落,诸位以为呢?”长尾景虎正拿着一个弹壳凑在鼻前嗅着说道。
“殿下所言甚是!”
“只是观启利器长不过尺许,若为铁炮则尺寸不合,且铁炮装填不易,其利器却接连不断,间隔甚短!”景虎似有所思的继续说道,“铁炮发射动静颇大,然其利器却悄无声息,更是令人费解!”
有些亲历其景的家臣亦是点头连连,深表认同。
“罢了,此次来人非同一般,擒得自能知晓!”景虎摇了摇头决定不想这个问题了。
“诸位再看!”景虎手又一招,另一边的小姓也托举着个盘子跪行上前。
“这是手里剑吧”
“这是笼手?”
“这是破布?”
看着托盘上的物件,众人知道一定不会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于是都细细查看起来。
“这手里剑上有三阶鳞的图纹!”眼尖的家臣已经发现了不同说道。
“可恶的北条家,就只会缩在龟壳里玩这种阴谋诡计吗?”直肠子的武士也不细想,开口喝骂道。
“没有忍者会在自己的武器上刻画自家的家纹的。”有人提醒道。
“这块破布应是甲斐国所产吧!”看着手里这材质不算太好的布条,村上义清说道,因其本是信浓国人,对当地所产物料颇为了解。
“哦?义清大人请见教?”身旁的直江景纲识机的问道,免得自己的主公开口。
“在下常年与甲斐国交战,故对其国情了解颇深,其国物产不丰,需用之物资多从邻国购得,故其本国织造之术颇为落后,所造之布匹如此般粗陋,非是常人能够模仿!且此布显是穿用多年,非是随便易得之物!”村上义清说完又将布条放了回去,自己也退了下去。
“依义清大人所言,难道是武田家派来的刺客吗?”有武士问道。
“在下只认得之布料是甲斐国所产,并未见得其人不敢断言!”碍于自己的身份立场,村上义清也不敢明示,恐怕落人口实,但显然他的发言已经带动了风向,此时家臣间更多的是在谈论武田家。
见长尾景虎并不发言,直江景纲指着剩下的笼手说道,“殿下,此笼手似是新造之物,不知有何特别?”
长尾景虎闻言指着笼手内侧一缝隙处说道,“直江大人,且看这里,此獠夜探吾邸,未知有猿忍远处戒备,猝不及防被手里剑击中此笼手,若将破口复原,乃观之如何物?”
“咦?!”试着将托盘中不起眼的碎片拼合在笼手上,直江景纲隐约看到了一个图形,“这是铠甲的图纹吗?”当今日本似乎没有以铠甲为家纹的大名,这难道是?
似乎想到什么,直江景纲又凑近笼手仔细查看,在破碎的碎片中依稀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实心圆,随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长尾景虎。
“吾亦视之为盾无铠与日之丸!”长尾景虎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身为近臣的直江景纲听出了点不同的变化,显然自己的主公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闻言聚拢到笼手边的家臣们争相传看着,看到此雕纹着无不愤慨,向着自己的主公喊道,“殿下!!武田家欺人太甚,川中岛胜不过吾等,尽用此卑劣的伎俩,吾等愿即刻领兵剿灭武田家!”
“尔等肃静!”直江景纲大喝道,因为从事长尾家内政与外交的工作,所以直江很清楚刚经历过合战、上洛的长尾家还没有缓过劲来,根本没有实力来发动一场战争,所以说道,“诸位,单凭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是武田家所为,还是等抓住元凶在定议不迟!”
“直江大人,这显然是武田家派人搞的鬼,还欲诬害北条氏,实是欺吾越后无人啊!”有不满的武士说道。
“够了!”长尾景虎虽然心中也明白并不能认定就是武田家所为,亦有可能是对方栽赃之计,但是左右细想周遭也没有需要这样做的势力,反正早晚要和武田家再次交手,那就还是让他背这个黑锅吧,正好提振下家臣的士气和干劲。
“即武田家欲挑起战端,那么吾等自不可怠慢,”看到家臣激动的神色,长尾景虎话锋一转说道,“但今年本家上洛拜领关东总管一事耗费颇靡至府库不实,故近期诸位当同心戮力积攒实力,以待时机到时尽起越后之兵,叫武田家见识见识吾越后武士的手段!”
“喔!!”众人同声回应道,特别是村上义清,义利父子应答的更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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