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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初四日,卯时二刻;即十一月四日,晨六点;外海府海岸边,浦川村,一木屋内:
在梦中正大发雄威眼见就要统一佐渡的北川真纯,却突然有了尿意,不得已起身时看到面前似乎站着不少人,于是喃喃自语道,“恩?为何有如此多人?”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确认自己看到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主公,看来他醒了!”只见一瘦高男子向着人群正中站着的一人禀报道。
“这不是梦!”双眼开阖了数次,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北川真纯一下清醒过来,猛的从被窝中弹了起来,随即惊恐的喊道,“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他居然问我们是什么人!”人群中顿时传来了一阵嗤笑声,却是无人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伸手向腰间摸去想要拔刀自卫的北川真纯却已然忘了,自己的刀还静静的躺在一旁的地板上。
而正在此时,屋外突有一人奔来单膝着地禀报道,“启禀主公!村内各处已被压制,敌之军势皆已被俘,村民业已被集中至一处!”
“好了,笑话就看到这了,把他拖出去吧!”闻此消息,站在人群正中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走去,身后众人亦都紧随其后。
没错,此时丁麦已经完成了对浦川村的压制,而至于过程则要从今日丑时开始说起:
“都准备好了吗?”穿戴整齐的丁麦准备出现在井坪山鸒离里的砦门前,向一旁等候多时的利家问道。
“今日敌人是不会来了,不过正好,我原本就没打算等到他们来袭,与其后发受制于人,倒不如先发制人,传令下去,原地进食饭团,补充体力,之后随我出发!”丁麦向利家稍稍讲解了下自己的意图,在进食完毕后就开拔向着另一边山脚处的村落进发。
一路上领头的丁麦借着夜视仪,带领这近百人的队伍倒也走的不慢,寅时三刻就已到达了村外,在稍事休整后,于卯时发起了攻击。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整个村子几乎没有防备,连夜间的哨卫都没有,那集结成军的一百五十个农兵更是荒诞,居然都三三两两的寄宿在民居之中,连武器都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了,利家带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之一一成擒。
“临战之时如此儿戏,农兵就是农兵啊!”眼见自己的对手就是这种水平,利家万丈的热情瞬息间就被浇灭了,只得恨恨的怒骂几句,继续派兵把农兵和平民都押解到空旷处看守。
然而更出人意料的是,因着利家的押解行动整个村子都开始喧闹起来,而‘联军’的总大将——北川真纯却依然在自己的屋子里睡得香甜,期间还莫名的笑出声来,看来是正做着什么美梦还不愿醒来。
“主公,你看要弄醒他吗?”早已把木屋控制起来的加藤段藏见到丁麦来到,遂问道。
“不用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睡多久!”比想象中更顺利的接管了这个村子,丁麦的心情此时大好,于是有了闲心想看看面前这位‘牛人’的笑话,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身边处理完公务的家臣越聚越多,整个村子也快清空了,这位总大将居然还是睡得香甜不愿醒来,眼看就要丑时二刻,丁麦都开始后悔起自己先前的决定了。
不过好在,总大将最终还是醒了,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你就是歌見裕二?”回头看到自己身后被捆缚起来的‘联军’足轻,以及那些被用长绳栓成一串的村民,饶是北川真纯再蠢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开口问道。
“…”丁麦被其问得无言以对,心想你能再蠢点吗?而一旁的家臣则忍不住一阵轻笑,完全料不到敌军总大将能问出这么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混账,这位是歌見村的领主丁麦天予大人!”加藤段藏立马上前替丁麦解围道。
“什么天予?发音好怪,没听过啊!歌見村的村头不是歌見裕二吗?难道你们不是歌見村来的?”无知无畏的北川真纯让加藤亦是无言以对,心道‘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还敢如此大放厥词。’
“你这混蛋什么都不知道居然也敢打歌見村的主意,我家主公丁麦乃是……”川野名大辅在丁麦的授意下开始了他长篇累牍的说教,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和道听途说的传闻说的头头是道,什么天火雷,天国稻,海面行走,刀枪不入等等,只听得面前的的北川真纯和他身后的‘联军’及村民一愣一愣的,其中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大呼着‘请神使大人赎罪’后拜伏在地,引得从者一片。
看着眼前几乎跪倒一片的民众,丁麦心中暗叹‘这说他们是质朴纯真好呢?还是说他们愚昧迷信好呢?’但是更令丁麦想不到的是,就连总大将北川真纯此时亦是泪流满面跪伏在地,连连大呼,“神使大人!是小人愚昧啊!小人愿向大人投诚!…”
此言一出激起议论一片,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丁麦则暗暗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跪伏在地的男子,心道‘原先以为他蠢的可以,现在这么一看哪里蠢了?分明聪明的很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吗…,但这愚的似乎太真实了点…’
家臣此时分作了两派,认为不该接纳一方的代表是恪守武士礼节的前田利家,其理由是:如此临阵变节实有辱武士名节,以后亦不堪大用。而反方的代表人物则是实用至上的川野名大辅,其理由是:便于利用其人脉吸纳附近村落之村民,也可借此提高主公的声望,一举两得。当然也有像前田庆次这样的中立派,对这种事完全不关心。
听罢双方意见,丁麦这才开口说道,“北川真纯,汝即诚心降我,吾自会给你个交代,但是汝聚众欲袭击吾之领地一事却不可不罚!”
“新六郎!”
“小人在!”
“命你带人将本村之存粮留下一旬之用,其余连同所有钱财尽皆搬回歌見村!”
“哈!”
“加藤段藏!”
“属下在!”
“命你带人将本村之老弱妇孺尽皆迁至鸒离里安置!”
“哈!”
“前田利家!”
“臣下在!”
“命你带麾下足轻移防鸒离里训练一月!”
“哈!”
“北川真纯!”
“小人在!”一连串的命令停下来,北川真纯已是满脸诚惶诚恐之色,这几道命令不但架空了自己的权利,而且连自己的命根子——粮食,也握在了对方的手里。
“命你依旧为浦川村之村头,负责此地相应事宜!粮食每旬吾会派人送来,你就在此地好好让我看看你的忠心吧!”丁麦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家臣已是炸了锅一般,哄然私下议论了起来。
在返回鸒离里的路上,利家憋不住出言询问道,“主公,就算要将他收为家臣,您把他带回歌見村便是,如何能放他继续在此地担任村头呢?”
丁麦只是笑笑不语,直到走到了井坪山的山顶上,才驻足说道,“诸位请看!”丁麦手指着东北方向说道,“经此一战,我们的北面,东面已经没有能和我们相抗衡的势力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继续吸纳人口,集中人力建设我们的村子;北川真纯不过是疥癞之疾,杀他、放他、用他皆无大碍,而放在此地或还可派些用处,他若识得好歹,让他当一介村头亦无不可,若不识就让他在这闹腾,把不服我等统治之人吸聚起来,我也好一并铲除,却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听到此处众家臣不禁点头称是,心中暗想‘这是要养肥了再杀吗?’不由更加畏服。
“而我等的心头之患在这里!”丁麦此时指着西南方说道,“志苫家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接下来我们将直面河原田本间氏的威胁,到时是战是和就看我们能积蓄多少实力了,所以诸位!”丁麦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众家臣说道,“不要松懈,战斗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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