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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而治中
“大人,这是北面传来的消息!”一小姓双手将信札平举过头顶跪行至本间高信的面前说道。
“哦?河原田贞兼如此无智?莫非其中有诈吗?”想到先前丁家使者的种种诡辩之术,本间高信本能的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全然不信信中所言丁家已连破河原田家数十座村落,掳掠农人钱粮无数,且将河原田家之主力牵制于加茂郡北段之平松戴山附近,本城河原田城空虚的消息。
在接过主公传下的信札后,众家臣一一传看,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多是不信,少时其中一人言道,“主公,如此消息实在是匪夷所思,怕是那丁家故弄玄虚,想要提前拖本家入局之计也!”
高信闻言转首看去,见是本家老臣海老名弹正不由微微额首以示赞同,却有另一人接着说道,“也不尽然,想那丁家之使者亦是聪慧之人,应不会扯这浅显的谎话,此消息虽不可尽信,其中怕也有几分事实,还请主公差人加紧查探才是!”
说话之人乃羽茂本间家谱代家臣赤塚直宗,此时正当壮年言语间颇有些不羁,说完后略带笑意的看了看先前发言的海老名弹正,挑衅之意尤为明显。
闻着淡淡的火药味,本间高信不禁有些头疼,未免引发争论,只得开口说道,“直宗之言亦有些道理,速派人去查探清楚!”
但是查探之人尚未派出,就有一自称丁家使者之人前来求见,“外臣中山親雅拜见大人!”见着面前使者礼数齐全,音韵优雅,本间高信不由暗赞,心想如何这佐渡国内会有如此般人物呢?加上先前的使者怎么都去了丁家…
“大人!”见得自家主公又失神,小姓在一旁再次提醒道。
“不知阁下此来何事?”甩了下袖摆,本间高信换了个自以为优雅的坐姿问道。
“在下奉本家主公之命而来,请大人践行前约,即刻派兵共伐河原田本间家!”中山親雅不急不缓的说道。
“约定中言明要你家牵制河原田家之主力为本家创造战机,怎么,这才几日丁家已经撑不住了吗?如此迫不及待来寻求援军了吗?”一年轻武士语带讥讽的说道。
看了眼说话之人,中山親雅心中暗叹:果然还是被主公料到了,如此也不枉自己来此一趟了!原本执着于战事不愿离开的郁闷心情,此时也稍稍化解了一些。
“大人,想必已经看过吾家主公的来信,其中缘由应已知晓,不知何时可发兵?”扫了眼被传阅回小姓手中的信札,親雅并不搭理那年轻武者的发言,目光专注的看着本间高信问道。
“放肆!”见到自己被无视,年轻武士大声喝斥道,“岂可如此与我家主公说话!”
“寻直,退下!”微微皱了下眉,本间高信挥手示意道,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转而说道,“信是已经看过了,只是这内容实是让人难以置信,所以这发兵之事…”
‘哼,果然如此,与主公所料不差!’暗笑一下后親雅深吸了口气说道,“大人或以为信中之言不实,乃是本家诓骗大人发兵之谋。但事实即是如此,就在在下出发前来此地之时,本家亦已攻破了沢根与泻上两地,大人若再不动手怕是连汤也喝不上了!”
此言一出立时引发众论,“口说无凭,何以为信?”身为家臣之首,海老名弹正沉声问道。
“不知可有人识得这些物件?”料到有此一问,親雅从身后拿出先前主公给予的一个小包袱,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一面面折叠整齐的旗指物、肩印、盔印甚至还有两面小马印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看着眼前旗帜上似曾相识的家徽图样,海老名弹正不禁起身上前拿起其中一面细细查看起来,“此乃两津凑之地名畑氏的家纹…”确认无误后继续说道,“主公,看来此人所言不虚!”
举起手中所持古朴的肩印,海老名正襟解释道,“此乃名畑家世代相传之肩印,吾与之交战数回故而识得;且如今武家好用旗指物作为标示,所以这肩印反倒不多见了,寻常人更是伪造不得!”
“若如此河原田家岂不是朝夕即亡?”此时感到有些紧张的高信连忙问道,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迟疑断送了这好大一口的肥肉。
“如今河原田家遭本家急袭已乱了步调,家主贞兼盛怒下更是亲自领兵与本家鏖战于平松戴山下,致使河原田城一代守备空虚,是以家主命在下来此邀请大人出兵,一战抵定佐渡乱局!”中山親雅稍稍夸张了一下战况,将还未交上火的局面说成了鏖战,闻得此言的本间高信果然眼睛为之一亮。
“如此本家自当践行前约,来人送客!”顾不上礼仪下达了逐客令后,高信立马和群臣商议起出兵事宜,不消一刻众家臣便领命四散而去。
和本间高信的激动兴奋不同,此时的河原田贞兼心情却愈发的郁闷起来,叫阵半天无人搭理,无奈只得下令攻城,但是各种莫名其妙的陷阱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还有时不时从林间飞来的冷箭暗器,令得士气低糜不振,亦平添不少伤员。
而更令他郁闷的是,就在刚才有使番来报,有一群从真野湾而来人数不详的水贼洗劫了沢根、泻上等地,据传水贼之后将乘船沿河而上继续进击河原田城及下八幡等地。虽然对于河原田城的守备力量颇具信心,但是也不能任由这伙水贼四处劫掠啊!此时的贞兼真有些进退维谷的感觉,恨不能立时冲进城杀了贼首,然后立马回返把那伙水贼杀个片甲不留,但是看看眼前这不温不火的战局,贞兼只得无奈长叹一口气…
“差不多了,小南你去喊话吧!”看到敌军使番进入阵中,丁麦对身边的神户小南说道。
“据闻羽茂本间家家主此时正率领千人军势前往河原田城,诸位尚在此地迟滞,不怕日后无家可归吗?”依言来到营砦木墙上,小南大声喊道,原本就无心攻伐的河原田军闻言立时就乱了起来,而更乱的是河原田贞兼的心,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对手本间高信得知消息一定会行此一招,是以早就备下了充足的守备兵力,留守于两家交界处的各支城营砦中,拖上十天半月应不识问题,但是一路至此,河原田贞兼早就没有了期初的信心,心中如同大多的农兵一般满是不安和惊惧,‘万一高信亦乘船而来怎么办?万一营砦已被攻下了怎么办?万一……’越想越担心害怕的贞兼全然忘记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来提振下士气,只是仓促下令全军舍弃辎重,全速回返。
“主公,敌军溃退了!”看着面前军势军心散乱士气全无的疾奔而退,小南莫名的兴奋起来,试着向丁麦进言道,“主公,柏崎新六郎大人正在待命,何不下令命其水军众追斩敌寇!”
“明国有句古话叫做‘穷寇莫追’,你可知晓?”丁麦回首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如同先前击破马首村之海贼吗?被堵截围杀之时的反扑亦甚惊人…”想到从师范加藤段藏出所听到的描述,小南若有所悟的说道。
见到对方如此有悟性,丁麦赞许的点了下头后说道,“不仅仅如此,穷寇亦是本家的好帮手,他们会为我们好好传播本家的手段是如何的神鬼莫测,让人望而生畏,会把恐惧和绝望带回去并散播开来,为我们以后的攻略减少诸多麻烦!”
“而且,我们的盟友还需要有人招待呢…”丁麦意味声长的笑着说道。而一旁的神话小南听得连连点首,脸上的震惊敬佩之情愈发浓重,低着的头也越沉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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