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战记 第35章 吉郎领命
作者:易山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回到府邸,虎千岁斥退下人,叶啸林本想安慰千岁两句,看着千岁脸上阴云密布,他不敢再张口,也乖乖地退下了,临出门,他倒退着个把房门关上了。

  虎重天前思后想,他结仇不少,但是从没跟女人结过深仇大恨,像今天在南北客栈,那三个女刺客,她们一出招就指向他的要害,非要置他于死地。

  “凤岭……凤仙子……孔雀鸣……女刺客……”虎千岁百思不得其解。

  “凤岭偏向南方,是什么原因,使得凤岭的人不远千里赶赴京城来刺杀我?”往事如烟,虎重天努力在思索。想啊想啊,他就是想不起他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惹了凤仙子,或许他并没有惹凤仙子,而是跟她手下发生过过节……

  也就在虎千岁陷入对往事的思索一心想找出为什么凤岭的人来京城刺杀他的时候,书吏吉郎在外面敲响了房门,他烦心地说了声:“谁?”

  “千岁,吉郎,属下是吉郎。”吉郎细声细气地在门外应道。

  “嗯。吉郎啊!进来吧。”要不是吉郎,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别人,虎千岁肯定会朝来人发火的,但是来得是吉郎。

  别看吉郎不过一个小小的书吏,却因为善于猜摸千岁的脾气,经常在千岁心里不快时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安慰千岁,所以很得千岁赏识。

  推开门,吉郎小心翼翼的走到屋里,关上门,才又弓着腰走着猫步走近千岁。抬头看着千岁一脸的不高兴,吉郎眼珠子一转,张口说:“哟!千岁呀,什么事惹得千岁不高兴啊!我吉郎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了千岁的清静,惹得千岁……”

  “吉郎啊!不管你的事。”吉郎识趣的几句话,说的千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你说,你有什么事吗?”

  “这……”吉郎试试探探地想说又不敢畅畅快快地说。

  “说吧,吉郎。”虎千岁反倒温和地叫他快说。

  吉郎眼珠子转动,心下窃喜,暗自道:“左侍郎,休怪我吉郎耶,这可是你的侄子自找的。”

  打定主意,吉郎柔声柔气地对虎千岁说:“千岁,小姐前两天差点出事了。”

  “什么?”虎千岁双眼圆睁,瞪着吉郎,吉郎从来没有见识过千岁如此神色,他不免心中惊骇,担心说错话惹怒千岁,从而得不偿失。

  “千岁,息怒。”吉郎小心了再小心,说,“小姐跟步公子上街,遇到了无赖左豹,左豹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朱雀街上阻挡小姐游玩……”

  “左豹!”虎千岁刚才正烦心呢,听吉郎这么一说,他不等他再说下去,打断吉郎的话说,“他是什么东西?敢对小姐无礼!想来他肯定是活腻了。”顿了一顿,虎千岁瞟了吉郎一眼,语气阴狠地跟吉郎又说:“这事该怎么处置,我命你监斩,你去办吧!”

  “是!千岁。”吉郎弯腰低头,应道,“不知千岁对吉郎还有什么交代?”

  “没有了!”虎千岁微微仰着头说,“你可以退下了,吉郎。”

  “是,千岁。吉郎告退。”后退到门边,吉郎才转身,开了屋门,悄然走出,又轻手轻脚地把门拉上关好。千岁看不到他了,吉郎回想千岁交代他去办的事,脸上掠过一丝坏坏的笑。

  出了相府,吉郎径直来到刑部,刑部的洪尚书不敢怠慢,他知道吉郎即使是一个宰相府的书吏,说不上有什么官职,但是能混到宰相府这么多年,没有点能力,怎么可能呢

  “吉书郎,请!快请!!快请上座!!!”洪尚书满面笑容,按常理,吉郎这样的级别,他一个尚书,朝中二品大员,应该直呼吉郎的名姓,但是他思虑再三,还是用了“书郎”这一不偏不倚的雅称。既显得尊重对方,又有亲热的成分。

  “洪大人不必拘礼,我吉郎不过一书吏,尚书大人可直呼名姓即可。”吉郎笑嘻嘻地说。他倒是谦恭,官场上的事就这么回事,僚属之间明白的道理都只在每个官员的心中,然而谁也不会说出来,却往往只在交往的细节中给予表现。

  尽管洪尚书一再请他上座,碍于官位尊卑的礼制,他毕竟只是宰相府的书吏,说的再过些,他这个书吏也不过是宰相私人任命的,并没有经过朝廷,他心里有数,推让中只得说:“吉郎岂敢胡乱造次,还是洪尚书上座。哈哈!”

  既然双方都谦让,洪尚书也就只能照规制坐在了上座,吉郎见尚书坐定,也才在偏面的椅子上落座。

  “尚书大人,吉郎已将左豹犯的事禀明了宰相,千岁震怒,左豹也真的是胆大妄为,我也是不久才知道,这个左豹原来还是兵部左怨鸿左侍郎大人的侄子。”话说到这里,吉郎沉默看着洪尚书。

  “是……是啊!”洪尚书谨小慎微地应道。无论是兵部的左怨鸿左侍郎还是眼前的宰相府的书吏吉郎,他都不敢得罪。他们都是虎千岁身边的人,稍有不慎,他虽然贵为尚书,得罪了谁,也吃罪不起。

  “千岁当吉郎的面直截了当地命吉郎对左豹施以极刑。唉——!这个左豹,也太不争气了,天下女子有的是,他竟然真以为自己名字有个‘豹’字,就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还在闹市之中,连千岁的千金他都……”

  “是……是啊!这个左豹也真是的。左侍郎膝下无子,便将他过继过来,谁料……”洪尚书仍然谨小慎微地言道。

  “左豹肯定是死定了!”吉郎忽然话锋一转,声气凌厉不可侵犯地说,“即便他是左侍郎的亲生子又能怎样?正如尚书大人所言,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好个左豹,即使他起伏的不是千岁的千金,是一个乡间女子,也不是他想胡来就能胡来的。”

  “不知……”尚书以试探的口吻,望着吉郎说,“不知该判左豹怎样个死法?要不要……要不要跟左侍郎通个气?吉书郎你看……”

  吉郎嫣然一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尚书的意思是……”

  “嗨!”洪尚书眼见吉郎脸色转变,心中一惊,又听他这么说,气势逼人,赶紧解释道,“我这不是想听听书郎你的看法嘛!啊……哈哈!要不要跟左侍郎通融一下,还得书郎你定夺呀!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笑,掩饰了尴尬。心照不宣,彼此都理解了对方的意图,不便说出,也就谁也不明说。但是想到左豹毕竟触怒了千岁,即使判以极刑,常见的极刑有凌迟和五马分尸以及腰斩等,尚书一时拿不定该对左豹施以那种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