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新之双眼泛红,浑身爬满禁忌咒纹的符咒,全都像是一条条毛笔画上去的小蛇,看是去十分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可是却感觉左半边身子已经带着一种微微发麻的感觉,同时又有一种难以名其状的力量充沛感。
“忘了说一点,情绪会影响咒文,同时咒文发作就会得到强大的力量,亦或者说是一种力量上的增幅。不过你现在的修为很难压制这种咒文发作就是了。”
他言语道出之时,漫天的火红长剑已经到达展新之近前。
展新之,取出青芒以作抵抗,左挥有挡之间,那凤凰幻翼密集的攻击还真就被他挡下。
眼见凤凰幻翼居然没能伤一个修为尽失的废物分毫,顿时表情凝重了几分。
紧接着,又是几个威力巨大的剑术打出,可震退展新之有余,但是要取他性命却有所不足。
“难道是高等咒文?没修为的人居然也能通过增幅得到与剑徒抗衡的地步。”展惊鸿一边施展着剑术落下,一边呢喃道。
而此刻展新之却感觉十分迷惑,不知为何自己除了身体有些发麻以外,实力却大增,实在想不通这会有什么危害。
不过…就算,这咒文将夺去我的性命,我此时也要先拉展惊鸿垫背。
想到这里,身体猛地窜出去,亟剑逆瞬杀施展。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伐之意,那身体临空跃下的展新之,身后的地面是密密麻麻的长剑如荒草丛生一般,犬牙交错茂密密集衬托出,展新之的来势汹涌,气势逼人。
展惊鸿则是面不改色,嘴角扬起脸上是一个阴狠嘲讽的笑容。
步伐错开,身形一转,身躯中一道气浪席卷开来。
沉寂片刻的身躯之中,剑影如同洪水般涌出。全方位无死角,将他的身躯护在其中。
空间片刻寂静,展新之以一个古怪的姿势执剑与展惊擦肩而过,一只断臂飞向空中。
然而展新之还来不及思索展惊鸿是用什么方法躲过的亟剑逆瞬杀,顿时只感觉身躯一紧,一个妖爪将他身躯握住。
回头一看,展惊鸿正笑吟吟的看着展新之道∶“这东西叫做剑魂,本命剑魂。不过以你的资质,就算是达到剑徒境界,依旧无法获得本命剑魂。”
这话语如同炫耀一般,那妖爪巨臂一把将展新之抛向空中,然后握成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展新之的身躯上。
顿时口鼻窜血,身体飞向远方青木崖之下。
“应该死了吧?”他自语着,整了整衣襟,捡起断掉的手臂,怡然的朝山脉之外走去。
白叶梧桐林这里,两尊修罗,攻伐犀利但也最终不及展玉飞境界的压制。
两人最终被展玉飞制服,用剑术术法将两人困束在四把符文虚影长剑之内。
此束为四象封印剑术,四把剑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虽然是蓝卷极品,只是他机缘巧合得到的残卷。
他站在封印术之外,身形身份狼狈,嘴角也有着一道鲜血留下。
看着这场中的姐弟二人,被修罗之血侵染,战力大增。心中暗怕,幸好修为刚好可以与之周旋,不然此刻怕是早已身死。
他此时虽然是把这两人给抓住了,可是呢,不管他用多强悍的攻击剑术打烂二人的身躯,居然都能修复如初。
修罗的自愈能力倒是让他惊讶不已。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眉头一挑∶“文一凡,来了就出来吧,何必鬼鬼祟祟的!”
一刻白叶梧桐之巅,一道黑衣中年人静静伫立。
听闻展玉飞的话,他莞尔一笑,笑得有些别有用意一般。
“展玉飞,你才清洗了展家,大动干戈,不会又要动我展家吧?”他落下身,状似极其惊讶的质问展玉飞道。
展玉飞,双眼微眯眼含杀气。
但是心里却是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展松身为族长所传承的东西,他没找到,所以和文一凡交手没有把握。
状似虚伪的笑了笑,“一凡兄说笑了,在下岂敢!谁不知,文家秘宝修罗血,服下之后战力滔天。”
文一凡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阵,没再说话。而是,走到四象封印之前,眉心一柄长剑飞出,握在手中潇洒随意的一剑,竟将封印破去,带着化身修罗的二人离去。
回到文家,一处地下密室之中,火把光线昏暗,却也能照出密室中大概场景。
文一凡,在二人的掌心相继割了一个口子,拿了玉碗将两人的手放入碗中,然后双掌运起剑气打入二人的体内。
文曲贤和文静雪顿时感觉体内一阵躁动血气翻腾。
手掌得山口溢出黑紫色血液,滴滴滴落碗中。
许久之后,两人身躯中的修罗血被尽数逼出。
文曲贤和文静雪顿时感觉那弥漫着脑中的战意消散,回复一丝清明。
“若不是这次,不方便出手,也不会让你们服用修罗血。”文一凡有些担忧的看着,两个孩子的面色苍白如纸。
文曲贤,“没事,为了新之能有一线生机,这么做值得!”
文静雪面露痛苦之色,此时他体内感觉身体经脉刺痛,十分难受。也点了点头,赞同弟弟所说。
“好吧,这阵子就待在家里修养吧,别出去了!”
文一凡回到自己的院中拿起两碗修罗血,掌中剑气席出炼化碗中的掺杂人血的修罗血,待到炼制精纯之后再度装入玉瓶之中收好。
文家秘宝修罗血,服用之后必须在一天之内将其从体内逼出,否则必然因为修罗血而身死。
两天之后,这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阴沉的天空水雾弥漫。
凌家坐落在的西北位置的花园凉亭之内,凌蓦然和顾梦辰对面而坐,沏一壶热茶。
“这该死的天气!”看了看烟雨蒙蒙的场景让他心中无端的升起一丝烦躁感觉,萦绕不散,因此凌蓦然骂道。
顾梦辰面色漠然,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
香醇的茶香,滑入肠胃,暖彻心扉。
忽然一道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灰衣人,在两人凉亭之外跪下,被那洒下的雨滴洗礼着。
声音铿锵,“少主,已经调查清楚了,展新之被展惊鸿打下青木崖!”
凌蓦然眼中寒光流转,看向那灰衣人,“青木崖下面找了没有?”
灰衣人是凌家的族人,可以说是由凌蓦然培养起来的。
灰衣人与他冷冽的目光对上不由得身子一哆嗦,然后努力稳住心中的恐惧,让自己平静下来。
“少主有所不知,青木崖深达万丈之余,深不见底,且有诡异毒瘴气弥漫,鸟兽都不敢飞下去。所以属下也……”
凌蓦然不再看灰衣人,“下去吧!”
灰衣人如蒙大赦,迅速的褪去。
“这江山,已经不是寡人的江山,即便江山如画!”凌蓦然突然淡淡的说道这么一句话,目视远方朦胧,亦能看透千山万水,万里河山一般。
“这一世,你我二人必然也会从这里起步,然后……”顾梦辰突然目光深邃了许多,身躯之中尽然萦绕浓浓的杀意。
凌蓦然,叹了口气,眼中沧桑无尽∶“只是这棋局,展新之这个变数,让人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