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 第十七章 忠高顺,义张辽
作者:1怕白1的小说      更新:2018-10-05

  “立盾,立正盾,立十步盾。”

  高顺手拿令旗,喊着口号,对俘虏的陷阵营兵士,进行指挥防守。

  “铮,铮,铮。”盾牌插入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

  足足三十面大盾,被立了起来,距床弩二百步,纵向一字排开。

  每隔十步,就有一陷阵兵士,躲与盾牌之后,

  看那兵士,双臂肌肉鼓起,应是用全力,巩固盾牌。

  离盾牌二百步,陈平正命令部下,组装墨家床弩。

  对面的纵向盾牌,就像那多米骨牌,等组装好床弩,我陈平定要将这多米骨牌,用弩箭全部射倒。

  陈平对墨家床弩,有着绝对的信心。

  墨家床弩,就像那随意组合的积木。床弩的部件,可以组成众多的床弩。

  于此同时,所有的床弩部件,亦可全部整合为一,组成一架巨大的床弩。

  如平常的小型床弩,像高顺这般防御,七八面盾牌足以挡下。

  但在陈平的指挥下,小型床弩直接放弃,陈平要组合成巨弩,彻底击败陷阵营。

  “十架床弩全部拆卸,所有部件重新组合,再牵四匹战马来。”

  “我要让高顺将军见一见,墨家床弩的真正威力。”

  随着陈平的命令,足有二百兵卒,开始对巨型床弩进行组装。

  很快,床弩的巨大弩座,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床之大,怎可算大。床弩的弩座,足有十床之广。

  组装完弩座,接着是床弩前弓,主弓,后弓,牵引钩以及粗大的十字形绞轴。

  “组装弩箭,用战马之力,拉动绞轴上的绳索,然后给我直对陷阵营。”

  手臂粗的弩箭,被连接起来,逐渐变成了四米长,两尺粗的巨大弩箭。

  被绳索拴住的四匹战马,在人为的鞭策下,如驴子拉磨,围着圆形绞轴,转着圈。

  随着绞轴的不断转动,粗大的皮制弩弦,被绷紧拉直。

  “报告大人,四马之力不够,需再加四马,方能带动绞轴,拉开床弩。”

  部下的话,让陈平哈哈大笑。拉力越大,说明射出的弩箭越强。

  陈平连忙下令,再驱来四马,一同拉那绞轴。

  等拉开巨大床弩,我陈平,定要射穿陷阵营的盾墙。

  看着八匹马拉弩,陈平豪气顿生,胜券在握也。

  盛世唐朝有八牛弩,现今我陈平,亦有八马弩。

  三十面铁盾,就是再加上一百个吕布,也休想抵挡住八马弩之威。

  “滋,滋,滋。”

  随着八匹马的不断转动,巨大床弩,发出滋滋声响。犹如魔音,不断的传入高顺耳中。

  看着那巨大的弩箭,要用八匹马拉动的弩弦,高顺是满脸恐惧。

  “陈平将军,请不要发射,我高顺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高顺满脸颓败之色,看着八马弩,愣愣出神。

  想我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乃兵中之精,精中之王。没想到,引以为傲的陷阵营,会屈服于强大的武器下。

  看着大受打击的高顺,陈平的内心,是阵阵感慨。

  花费了足有半个时辰,两百人力组装的八马弩,在陈平看来,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凡有利于战争的武器,会随着历史潮流,不断的革新,创造。

  就算最精锐的部队,在强大的战争武器面前,亦要低下头去。

  “高顺,拜见将军。”

  高顺领着陷阵营的俘虏,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在陈平面前,做了个最标准的军礼。

  看着行礼的高顺,陈平是面脸怒色。

  “高顺,为何不称我主公。难道你高顺,是言而无信之人么。”

  闻陈平之话,高顺道。

  “高顺以有主公,乃吕布吕将军也。主公尚在,怎可再任二主。”

  “高顺言而有信,会为陈将军效力。待立得功劳后,高顺会离开,寻找吕布将军。”

  高顺的话,陈平是又气愤,又动容。高顺,当真是忠义无双也。

  吕布何德何能啊。高顺这样的猛将,如早遇我陈平,该有多好。

  陈平知道,现在的高顺,是身在陈营,心随吕布。

  这样的将领,即使效力他陈平,陈平也会心有芥蒂。

  不跟我陈平一心,心随外人,你高顺,让我陈平怎么重用你。

  陈平双目微闭,长叹一口气。本想将高顺杀了,但爱才之心焕发,于心不忍。

  正当陈平踌躇之,营外的兵卒来报。

  “报,陈平将军,军营之外,有一位叫张辽的人,求见将军。”

  “谁,张辽。”

  张辽,何许人也啊。

  张辽,字文远。有勇有谋,当得文武双全。

  张辽先随吕布,吕布身死后,投降曹操,为曹操征战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

  因战功卓越,张辽被曹操封为五子良将。且排在五子良将之首。

  张辽最有名的事迹,当属八百破十万的逍遥津之战。

  以少胜多,将孙权的十万大军击败。更是差一点生擒孙权。

  “儿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辽之名恐之。江南小儿哭啼顿止。”

  光凭这一句话,张辽之勇武,可见一斑。

  闻张辽之名,陈平是又惊又喜啊。现在的张辽,不是吕布的部将么,为何求见我陈平。

  陈平忙让兵卒放行,让张辽进得营寨。

  只见张辽,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方口阔鼻,相貌堂堂。

  颚下美髯,配着刚毅的面庞,让陈平目光大亮,是越看越爱。

  “将军见我陈平,平幸甚,不知张辽将军,所来何事。”

  张辽看着陈平,又看着高顺,单膝跪地,对着陈平道。

  “望陈将军放过高顺。”

  闻张辽之话,陈平一愣,如我没前世记忆,你张辽和我陈平,互不相识。

  高顺现为俘虏,并且是陷阵营的统领,怎能说放就放。

  看着陈平略带愤怒的脸,张辽深情的道。

  “打破那深沟高垒,是我张辽的主意。高将军成了俘虏,我张辽心中有愧。”

  “张辽一生重义,陷人不义之事,张辽必须还义。张辽愿代替高顺将军,当那俘虏。”

  听了张辽的话,原本愤怒的陈平,一阵感动。张辽,真乃重义之士啊。

  与此同时,高顺那铮铮铁骨的汉子,亦流下了眼泪。

  “文远,为何如此。”

  “文远之情义,高顺感动,但吾高顺,绝不会让文远,代替我当俘虏。”

  闻高顺之言,张辽摇了摇头,道。

  “汜水关内,陷阵营五百兵士,都在盼着高将军。”

  “陷阵营没张辽可以,但绝不能没有高顺将军。”

  “如高顺将军不答应张辽,那将陷我张辽与不义。我张辽一生,都心中有愧。”

  张辽跟高顺说完,看着陈平,又道。

  “陈将军,如你真心放了高顺,我张辽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