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黄毛的死
一家三星级的高级酒店，酒桌上，两位老教授笑口常开，端着酒杯。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敬酒。
“来，两位老教授，这杯我先干为敬了，祝您俩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杯祝两位老教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酒桌上，以孔赫为首，江南大学基本所有的数学老师，全都来了，各自按照资历排辈，向两位泰山北斗，敬酒奉承。
叶默作为全场唯一一个以学生身份在场的人，坐在两位老教授的旁边，看得好多老师都惊叹连连。
“这年轻人谁啊，居然可以坐在两位老教授的旁边，来头可真大啊！”一位刚应聘到江南大学的年轻讲师，一脸羡慕样。
“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年轻人就是这一次数学测验之一的两个学生之一，据说深得两位老教授喜欢。”
“何止呢，听说两位老教授要收他为徒，都被他拒绝了。你说这人牛不牛逼？”有消息灵通者，小声私语着。
顿时，酒桌下，引起一片倒吸冷气声。
看着叶默的眼光中，复杂多样化。
有羡慕的，有敬佩的，甚至还有些畏惧的。
“两位老教授，客气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叶默举起酒杯，将透明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臭小子，以后要是有空来北海市，记得来看我们两个老头子啊。”秃毛老者显然酒量不济，此刻老脸微红，身子有些惶惶悠悠地。但看得出来，他今天很高兴。
“年轻人，不管如何，我白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银发老者依旧是一副严肃样，坐在众人中间，抬手举止之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叮铃铃……”就在众人谈笑风生，气氛一片热闹非凡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叶默接起手机，听着话筒里传来的话语。
“叶先生，黄毛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急救室，您方便的话，还是赶快来一趟吧。”
电话里，王天军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似是刚刚剧烈运动过后，还带着一丝喘气声。
“嗯？出事了？”叶默眉头一皱，神色当即有些灰暗。
黄毛就是之前在酒吧求着自己当黑虎帮的小头领，后来自己将黑虎帮解散，改编成保安公司的时候，就让他做了小队长，领导着黑虎帮的老成员。
“难不成，这小子又死性不改，去外面跟人掐架了？”叶默心中猜测着，对着电话那边说道：“我知道了，等下就过去。”
私下里向两位老教授和孔赫匆匆告了个别，叶默就急慌慌地离开了酒店。
开着车子，在一路的风驰电掣中，叶默很快就来到了江南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救室外，王天军一脸焦躁样，站在门外，来回走动着，神色极度难看。
“怎么回事？”叶默走过去，看着一脸不安样的王天军，问道。
“坐下说吧。”王天军见到叶默来了，走到墙壁边摆放着的家属椅上，坐下，拿出两只烟，点燃。
一只给了叶默，一只则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是道上的人干的，黄毛被人套在麻袋里，乱棍打成重伤。”王天军深吸了一口烟，伴随着那烟气入体，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
“为什么？”叶默有些不解。
黑虎帮早就解散了，怎么还会和道上的人有所牵连。
“他们是冲你叶先生来的，黄毛只是他们杀鸡儆猴的一个牺牲品而已。”王天军看着叶默那有些年轻的面孔，眼光深邃。
“为我而来？”叶默更是不解，自己从未和道上的人有过牵连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黄毛被扔到公司门口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身上，还贴着一张纸。”
说完，王天军从怀中掏出一张被鲜血染红的小纸片，递了过去。
接过这张纸片，叶默只觉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显然，这纸上的血液还是新鲜的。
低头看了一眼纸片上写着的几个字，叶默忽然抬起头，盯着王天军道：“这个黑狼生物有限公司就是以前你说的狼牙帮？”
“这事就是他们干的？”
“是的！不过他们早就洗白了。所以，我也很奇怪，他们怎么会突然闹事，而且还会下这么重的死手。”王天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气，眼色也是有些不解。
“谁是病人的家属？”急救室门外，一个中年医生看着叶默和王天军，问道。
“我是！我是病人的大哥叶默。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叶默接过话茬，问道。
“叶先生，请你节哀顺变，我们已经尽力了。”中年医生摘下口罩，一脸歉意地说道。
随后，急救室的大门被打开，几个护士推着一个手术推车，缓缓走了出来。
手术推车上，一张干净简练的白布，蒙住了下面的人影，将一切全都掩埋。
叶默眼光肃穆，走了过去，一把掀开那蒙在头上的白布。
白布下面，黄毛的脸，紫一块，青一块，那右眼更是惨不忍睹，眼球被活生生地打爆。
虽然没亲眼看到过程，但能想象的出来，黄毛死的时候，应该很是痛苦。
轻轻地将白布蒙上，叶默的脸色更加冷酷，透着一股子冷意。
“兄弟，是我害了你。这笔账，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天军，从公司叫几个人过来，送黄毛回家！”
古月公司内，黄毛的尸体被摆放在灵堂中央，以叶默为首，将近百号人一排一排地站在后面，手里拿着三只点燃的香火，眼神肃穆。
“拜！”随着叶默的一声令下，百号人当即弯腰半身，对着灵堂中央的黄毛尸体，拜了下去。
“再拜！”
礼仪完毕，叶默将手中的香插到黄毛的灵位前的香炉上，随后转过身，对着一百号人说道：“兄弟们，这件事，你们觉得要怎么办？”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场下，呐喊声响成一片，众人情绪高亢。
“说的好，血债就要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