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滔天 第九十七章 小聚后告别
作者:飞鸳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是——”然启生见来人和善,是之前非暗交下的张亦才没有策马绝尘而去。他下了马来,非暗、然飞跟着下了马,上前回礼了。

  张亦客气地上前说道:“我叫张亦,这是庆离,我结交的道友,我们是来寻非暗兄小聚一番的。你们这是要上路了吗?”张亦随后感觉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

  “我是庆离,之前与启飞小兄弟也交过手的。”庆离的伤刚刚好了,但不好在他们面前把然飞当做邪修来说,毕竟谁没有几招厉害的杀招,有的招术比邪修还有狠辣也不出奇,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来做,于是就放下此事了。

  然启生眼见又是一番麻烦来了,只得请道:“两位来聚,我作为长辈不好说什么,只得由后辈们自己玩去了。你们要怎么个聚法,自己搞去吧。”他两手一翘起来,表示不管。

  张亦见得了他同意,一步上前,往非暗走了过去:“冒昧和非暗兄小聚一番,打扰你们的行程,真对不起。道友,有请。”张亦示意来请,和庆离在前面带路。

  “我们到客栈里面去吧。”非暗一点都不见外,和然飞跟着两人就往里面去了。

  然启生忽然消失在了后院的空地上,剩下两匹马空落落地走回原来的地方。

  张亦则要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吆喝上酒菜。四周空空落落的没有其他人。

  “道友,方才你们走地很匆忙,我突然寻来邀聚,真不是时候,还请见谅。”张亦举杯自罚。

  “是啊,要不是道友及时赶来,恐怕今后我们再难见面了。”非暗调笑道。

  张亦也同意地笑了:“我来寻非兄其实是有点要事来打探个事的。”

  非暗一听,脑子马上发动了起来:不是求事,不过是问个消息,应该没有圈套。于是说道:“张兄有何事要问,还请细说。”

  “好,我就不妨只说了。”张亦看两人的关系越是近了,于是贴近非暗耳边说:“听说仪渠当年半路弃军而走的大将然大人已经回到了仪渠国中,一身的修为比以往更加了得,吓得古莽、胥敖纷纷避让退走,你可有他到了哪里的相关讯息?”

  非暗脑袋一蒙,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张兄,坦白说吧。然大人一直是我小时候的目标。相传当年他以将近不惑的年岁功至参同境界,待手下将士同子女,视来犯之敌如仇。上可力敌教主,下克终极灵兽,平常斩兵杀将不留情,管束军纪如铁。他一上场就力挽此前败势,还把来犯两国打得退缩回去,好一派威风勇猛。”

  “但后来,不知所为何故,然大人莫名离去,仪渠****溃如山倒,国势顷刻即没,而古莽、胥敖顺利入主其中,导致了仪渠今天的纷争不断。待两个虎狼之国稳定下来后他们又开始大犯明息等小国了。”

  “至于然大人什么时候回到了仪渠国,我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更何况,我和我的大人一向辗转流浪,对周边的态势没有太多在意。这方面我是帮不了你了。”非暗喝了一小口,润了下喉咙。

  张亦猛喝一瓶,痛快地说:“没想到非兄与我等有同好。”张亦到头还是一无所获,“实不相瞒,我们同样很敬佩然大人,其实我打探他的讯息是想投靠他来的,哪怕做他脚下的一条狗,我也心甘情愿。”

  庆离虽然受了然飞给的一点小伤,但他的关注点不再此处,他插进来说道:“那非兄所施展的爪术又是如何学来的?”

  “然大人以前就是一记又一记类似的爪术抓碎无数的来犯强敌,杀下了赫赫威名的。此术唯有然大人会,莫不是他曾经教过你们?”庆离一语惊醒非暗,让他心中疑窦丛生,开始怀疑起启大人来了:会不会就是他呢?

  但非暗很快又冷静下来了,解释道:“世上相类似的爪术数都数不清,彼此有相似相近的地方很正常,道友未免太过捕风逐影了。”

  “也许吧,但启飞小友的施展的拳术很特别,与然大人曾经杀敌必死的诡异拳术有类似的妙处。”庆离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非暗没有好气了,笑道:“阿飞的拳术是特别了一点,也不足以当做然大人教授过我们招术的根据啊。况且我们哪有如此大的福气让然大人来教我们修炼呢?庆兄,你说是吧?”

  然飞听他们说的这一通,心里有些发抖了,真担心他们发现他们所说的然大人就是他义父——然启生。会不会穿帮呢?然飞现在对非暗是最担心的,毕竟他和义父与他生活那么久,也瞒了这么久,日久见人心啊!

  庆离若有所思,看了才后天七重的非暗和穷理一重的然飞一眼,有点开玩笑了:“也对。然大人如果知道你们的话,怎么可能就这般修为呢?”说罢,他哈哈笑着喝了一杯。

  “我们今天就喝个开心,别的事我们先不管了。”张亦已经把酒瘾勾动了,开始灌自己。

  然飞也举起一个小盏来干,却被非暗夺下喝了:“阿飞,交给我吧。”

  “好,我们今天喝个够。”庆离也来举杯相邀,非暗都接着。

  非暗对然飞小声说道:“待会我醉倒了记得抬我回去,不要扔河里了。”

  “嗯。”然飞应道,开始啃桌上的饭菜。

  三人开始灌酒谈论,增进了解,一派熙然。

  客栈外的牌楼上,然启生又站到了上面,抬手示意混混们到此止步!神态异常倨傲。

  两个头子在混混们的簇拥下来到牌楼下面。一个先天一重的修行者,另一个灰衣的修行者是此前意欲射杀然启生而不成的元微。

  “老大,就是他,近段时间来不断地伤害我们兄弟。”

  “老大,你终于来了。”

  先天境界的修行者跃了上去,在然启生的对面一棵高树上站着,说:“你就是那个可以力敌修行者的武修?”

  然启生斜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鄙视道:“你又是谁?”

  “义元,先天一重。”混混们的老大说道,交代姓名修为是两个人交手前的礼数,随后他身上的真气随即迸发而出,凝成了一柄气剑准备来战。

  “接招吧。让我看下仪渠的皇族都堕落到了个什么的地步。”然启生听闻这个地头蛇的头儿姓义,莫名的怒火就上来了,不顾回他自己的姓名,直接就动手出拳,白色浓厚的真气混着拳风往义元打去。身上的剑根本就没有。

  “狂妄!”义元是个亡国遗民,被人一语道破如此落拓的身份当然不爽了,更何况对方蔑视他,不回他自己的姓名,“先天层次的战斗不是你们这些武修可以想象的!”义元只是把他当做武修中的绝顶高手来战,料想是很好对付的。举起气剑凌空奔去迎击。

  然启生右手的大拳绕过义元的剑,快速有力地轰在了他的胸膛,左手不知何时握住他拿剑的手,死死地抓成了一团,不放。

  在一声轰鸣下,义元来不及挥剑防护就被打到了一面墙上,胸膛凹陷,七窍流血,骨筋寸断地躺在了一个大坑里面,动弹不得。由于义元两边力受力不均,整个人还被撕开了,鲜血在他右侧淌了开来,他的右边手臂还握在空中然启生的手里,滴着血,气剑早已消散。

  “你是——”义元还剩下一口气,吐着血说道。

  然启生丢了手臂,一只脚踏了下来,不容他说出后面的一个字,留下一滩血肉模糊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