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滔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忆是梦 攫魂取识
作者:飞鸳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然城外,仪渠军中。

  两个月来,然启生数次出手打头阵组织反击,连斩三十六名敌方凌虚级别的将军看,杀到对方胆寒心惊,夺回千里广阔的失地。敌方因为少了第六层次强者坐镇,节节败退,被杀得溃不成军。

  可是仪渠皇族的罪诏此时却降下来:乱臣贼子然启生,勾结敌国,意图谋反,罪无可恕,请立刻押送皇都问罪,钦此。

  一副法阵镣铐呈了上来,左右的人立刻上前要制服他。

  然启生要反的话,没人可以拦得住,而且最近战场上厮杀惯了,脾气火爆的他抓过罪诏,一把撕裂。

  “贼子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违抗皇令是没有好下场的!”来人声色内荏,被然启生一掌拍到在地。四周刚刚才来的信使众人统统被他扔到地上,然启生施展查探魂识的招术,强行查探他们的记忆。

  “皇族犯大事了。”

  “皇族欺人太甚了。”

  他莫名感到忧心忡忡,心神不安。

  “距离太远,信符没法传递讯息!他们五个可能已经出事!”

  “我要看个究竟。到底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三天后他离开了军队,飞快地往皇都赶去。

  但行至半路,他却被一群融魂级别的老臣拦住:“义皇非常赏识然将军的才干,将军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不能亲至,故此遥敬一杯。”

  然启生拿起酒杯给那人灌下去,那人立刻伸脚蹬腿,死透了。

  “然贼你敢!”

  “这是皇上的敬酒,你敢不喝!”

  “别给脸不要脸的!”

  一张法阵如大网一般盖了下来,老臣们一个个亮出法器,要他覆灭于此。

  然启生终于算是看清了皇族的真面目,他把剑出鞘——暗水裂还是砍下敌人头颅时一样的无情。

  对付他们比对付古莽、胥敖的老东西容易多了。三刀两段,这批人就倒下不起,躺死在地。

  清理完这些拦路的老家伙后,然启生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清溪,然天、然阙……你们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然启生加快脚步,匆匆往皇都疾驰。

  一个月后,皇都外,镇守义氏一族的老祖莫名冒出来挡路:“我族的小儿犯下得罪阁下的事,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毕竟年轻人气血方刚,常常做些错事,阁下还是原谅着些吧,起因不过是一个家

  妓而已。”

  然启生肺中微哼一声,心中一痛,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脑海里的一片黑霾终于到迎来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没有嘶吼,没有回答,然启生执剑上前,立刻与义氏老祖大打出手。

  八十重的浩荡手,全力的连空击,鹰擒术,十三重的虎裂爪,八式全盛的黑心拳……还有很多连古莽老古董都没尝过的狠厉招式都打到了义氏老家伙身上,皇族老祖之前受了些诡异的暗伤,力不能

  支,但仍死命抵挡,在一步步的后退中肝肠寸断,脑门发麻,七窍流血,最后筋骨尽碎。

  仪渠老祖之前已经受很重的内伤,他死顶半刻钟,坠落到皇宫内,笔直躺倒等死。

  “那些不肖子孙,一个个放弃自己的大业不顾,就会贪生怕死,纵情享乐,他们被古莽和胥敖欺负真是活该啊。”老祖不甘地喘气。

  “我知道你很火气,但我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被血煞毁掉自己的仙道。我们这个世界还没诞生过仙人,你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族老祖最后免不了被然启生挥下头颅,补

  一脚踩成血雾。

  皇宫内,只剩下一些下人,那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全都已经早早地遁走,压根就不给然启生寻仇的机会。

  五子彻底没了音讯,以后怕再也不能见到了。清溪的下落同样不明。

  到现在然启生还被蒙得很深,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愤怒,愤怒。

  他一个人在前线出生入死,艰难拿掉敌人四个老祖级的人物,而当他回来时,皇族竟然如此报答他!

  被人算计的愤懑在他胸中熊熊燃烧着,被压抑已久的火山一旦爆发就是毁天灭地的后果!

  “不惜一切代价,一查到底。”

  “所有凶手都得死!”

  然启生的出手让皇宫的凡人和低层次修行者毫不知觉,他狠下心来,暗地里掳走许多皇宫的内臣、侍者和兵将,绑到一个小房间内。接着再次施展搜魂找记忆的招术,一个个地搜索皇宫里面所有余

  下的人的记忆。

  他一巴掌吸在一个宦官的脑后:

  “怎么处置然大人的,不,是然贼的第五子然力的尸体?”一个宦官在请示。

  “卖了吧。至命七重的修行者的尸体应该有很多人感兴趣。”义氏三皇子义忝词严义正地答道。

  “那其余三个的残尸呢?”

  “都卖了。统统都卖了。”义忝毫不在乎。

  ……

  五子竟然沦落到被人卖尸的下场,皇族果真欺人太甚!

  悲伤夹杂着无限的愤怒突然而至,涌上心头,他然启生一拳打碎房间内的一道栋梁,屋子一下塌下一个角。

  然启生扔下这人,任他变成一个白痴。

  他转手又提起一个宦官拿住脑壳:

  一张红被金丝的大床,清溪被剥光扔在床上,满脸泪痕,在低声哭泣。一个例行公事壮汉看守着内帷,不让她寻短见。雕龙画凤的阁楼外密密麻麻围满了看守的士兵。

  门外,一个锦袍阔衣的年轻人对另一个同样阔气的人行礼,介绍道:“七少爷,这是人间极品,不试过简直枉费费此生啊。”

  七少爷疑惑地问:“八皇子,关于此女,之前我略有所耳闻,听说许多皇子都已经临幸过。你说是真的吗?”

  义路兴冲冲地说:“当然,我们试过都称不绝口。”

  七少爷好奇地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不怕那人回来找你们算账吗?”

  义路拍了拍胸口:“不怕不怕,古莽和胥敖的四个老家伙不是吃菜的,他要是不死在前线就算好了。臭武痴一个,就会打打杀杀,我们还有老祖呐,真怕他不成?”

  ……

  三皇子一把骑到赤身裸体的清溪大腿上,用手反复揉搓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一边****连连:“看,小婊砸,你还不是又落回我们手里……我之前可是在你身上花了大价钱的,别不识好歹再跟散修跑

  了……竟然还开蒙了,你想反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层次!……你想的那人早就死在边疆,不可能回来哒……你就认命吧!好好干你的分内事!”义路抬开她的双腿,投身中间一点深穴,开始无休

  止地摩挲,颤抖。

  清溪被法阵封住嘴巴,裹住手脚,双眼通红落泪,任人蹂躏。

  ……

  然启生转手狠狠将这个宦官砸成肉酱,随后又提起一个士兵:

  十几双眼睛在看到清溪通体雪白的肌肤后都忍不住扑了上去,他们的手来回摩挲她的腰股娇腿,狠狠揉搓她胸前两团柔软,嘴上如饥似渴地品尝她的脖颈俏脸的温柔。得地利者则抬起下身奋力进伐

  ,久久不能停下,偶尔停下了又马上再举进举来犯。直止把瘾过透,才依依不舍下床去,然后轮到下一个。

  清溪被法阵死死困在床上,随时任人采摘,有苦不能说,她痛苦的喘息声不过增长了来犯者的兴致,让来人更加停不下来地进犯。憔悴的脸上泪水都已经干涸,不能再流出泪来,双腿瑟瑟发抖,最

  后整个人痛苦蜷缩在一边。

  “我又回到了从前那样——不要啊——启生,快回来救我!”

  清溪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吼,随后晕倒过去。

  但只要皇城内外的官贵还有人要来一亲芳泽,里面的房事就不会停下。

  ……

  然启生愤怒的拍碎那人的脑袋,把他的身体拧毛巾一样拧成渣滓,让他死透。继续拿起人来攫魂取识:

  一个宦官禀报:“三皇子,他们已经玩腻了,现在再也没有皇亲国戚和官贵要玩她啦。”

  三皇子无奈地答道:“真是可惜了啊。卖了吧。应该价钱不低的。”三皇子也厌倦了。

  “可是——”宦官犹豫一下,看他要不要三思而后行。

  “别怕,那人再厉害还能违逆庞大的皇族吗?”三皇子自信满满。

  “但是——”宦官再次犹豫。

  “如果青月楼和银月楼不敢收的话,就充军作军妓吧,让禁军的兄弟也享受一下。”三皇子干脆地说道。

  “是——”宦官领旨办事去。

  ……

  心爱的人竟然被人作践戕害,然启生心中狱火撩烈,随后一拳打碎数十人的头颅,弄得满地鲜血脑浆,掐断无数根胳膊手脚……发泄一通后继续搜下去:

  半个月后,然启生出手横扫敌军的讯息传到了皇宫,惊起大乱。

  义路惊慌失措地问道:“那人呢?”

  义天:“谁?”

  义路没了神:“那个充作军妓的人。”他是主事的第一人,将来必定首当其冲。

  宦官答道:“上个月就死了。”

  义路已经感觉到天塌下来了:“怎么死的?”

  一个三皇子的随身禁军答道:“好像就是被玩死的,当时弟兄玩得正开心,以为她不过是晕过去了。过了好久后面的人才发现人已经凉了。”

  “谁让你说话的。下去。”义忝大怒,但掩饰不了他与义路同样的恐惧,因为就是他请动族内老祖击退然家后来寻仇的然阙的。

  ……

  “父王,我们犯下大事了。我们是来给你请罪的。”义路到义成的房间跪下。

  “起来吧,我都知道。”义皇义成道貌岸然地从皇座上站起来,“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唯有放弃社稷,以求一线生机。”

  “什么?我们要出奔!”义天惊讶。

  “嗯。”义成点点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逃出一道生路唯有放下我们现在的所有。”

  “这——”两个皇子内心深深犯难,离开现居的高位,从一阶皇族流落为一阶平民,这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传令下去,让皇族偷偷收拾好行李,三天后悄悄上路各人自投各自们,从此隐姓埋名。”

  义成同样在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管教不严而后悔莫及。

  ……

  随后皇城内残存的禁军一律被屠,然启生的脸上浓重的血煞因此而来。

  皇都内。

  然启生回到曾经生活的地方,但这里早早已经被一场大战打烂,所有的阵法荡然无存,但随后又被人下令维修好,看样子似乎没有阵法都比以前更加坚固。

  房间内,放在他前面的是清溪已经发黑臭烂的尸体,被一个大官用富丽堂皇,雕刻精致的棺椁收殓着,盛放在然启生之前的住处,四周摆满各色香料掩盖恶劣的气息。

  然启生打开一看又掩上——里面只剩下她的半身骷髅。

  “然大人,你回来啦。”一个坚守皇城正直大官留下来,和他废话道。

  没有回答,四周静悄悄的,异常恐怖。

  一串紫色的手串在他手中落下,在地上绽开了,珠子四溅,其中的一颗狠烈嵌到了大官的额头上,但那人没有任何不满的反应,依旧坚持站着。

  “义父,你终于回来了。”大官的脸,躯干,手脚,在一笑间全部消融,只剩下层层经脉,漆黑缭绕,如雾如络,藤蔓一般。

  “然——阙”然启生只把无形诀交给了然阙,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但他不愿接受然阙已经使用此诀,心痛急切地看着这孩子:“义阙,是你吗?真的是你?你用了无形诀多久?还剩多久?”

  “没错,是我。”

  “不多了,还有三天。还有三天我就要消散了。还好义父你终于回来了。”

  “义父,你真厉害,边疆上同一境界一打三还赢了。”

  “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她。”

  “我试过去杀皇族的人,但杀几个杂碎王爷的子嗣就被那老祖挡住。”

  “个八皇子后来被他们的老祖枭首处决,以示天下。但其他人都逃走了,我没追上。”

  “他们的老祖中了我黑心拳,身受重伤。一定不能放过他。”

  “断目的教主是杀我们凶手,你要记住。在断目的基地!我找不到。”

  然阙只剩下一点点模糊的意识,像风中火焰一般渐渐熄灭。

  然启生打住他的话:“好了,别说了,我们……”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想抱住已经只剩下经脉、森森然的义子,却如同抱住空气一样穿过去。

  到现在竟然连一个可以和他相拥而泣的都没有,大悲大哀下,然启生有种无力感在反复折磨他:就算有通天的实力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义子都保护不了,我到底有什么用!有什

  么用!

  暗水裂从他背后落下来,向刺进豆腐一般打入地面。

  “我们继续活下去——”然启生眼角含着一点泪,拔起寒光凛凛的宝剑。扛起棺木,和然阙一起消失在暮阳里。

  三天后,然阙灵灵地化作黑气,消逝在朝阳晨光中。

  “再见了,义父!”然阙撑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他微微一笑,笑容融化在阳光中。

  然启生点点头洒泪落地。独自扛着棺木,飞跃出城,脚步凌乱地来到仪先城附近。

  他一边扫平乱匪和邪修,一边打探附近的村庄的,几经周折才找到清溪所说的那个村子。

  朝雾未散的清晨。然启生挑了个好地方,一脚跺出一个深坑,把棺木结结实实地葬下。

  “大人,你不能把人葬这里。”一个老头恳求道,虽然他刚刚被然启生从一伙匪盗乱兵中救下,还对这个扛棺的修行者万分感激。

  “老头,我不想和你废话。她以前是出生在这个村子的。她一直依恋故土,却不能再活着回来看一眼这里啦。”然启生开始堆起了一个小土坟,容不得他阻拦。

  祭拜完坟墓,然启生站起来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未知的远方踏去。

  老头就此看下此坟,呆呆然目送他离去。

  一个月后,边疆上,然启生又回到那里。

  “然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然大人回来喽。”不明真相的将士们一派欢迎。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而战。”

  然启生不知道该把气撒在什么地方,只得拿发起战乱的祸根出气。

  是夜,然启生只身深入敌后,大杀敌方融魂境界以上的修行者。

  一个多月后,他凯旋后离开,不留只言片语。

  古莽胥敖联军的陵山上平添三十六座新坟,野哭连连。两军其后退却三千里,三年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