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203.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真的没遇到过;在城市里,每一个做父母的都是从小教诫自己的孩子不要同陌生人讲话的,连警察也是这样警告每一个人的;街坊之间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来往呀;相互之间打一个照面,也是睁着一双多疑的眼睛啊!”赖珠说。

  “这就让每一个小孩从小就有心理压力,长大后就让这种心理压力膨胀,也会整天对周围环境对每一个人都睁着一双警惕的眼睛。这还能活得快活吗?活得自在吗?活得心情舒畅吗?”陶梅说。

  “老实说,这种种压力,虽然,我只是在大城市里生活过几年,也深深地体会到了;在大城市里生活,感到很迷惘!”温腾飞说。

  “你俩有听说过没人看守的菜市吗?”陶梅问。

  “没听说过,”温腾飞和赖珠一齐回答。

  “在我们省的一条村子就有。一早,人们把要卖的东西往市场一摆,就回家;那里买卖不用讨价还价,不会缺斤少两;谁想买下那样东西,放下钱就可以拿走,不会拿了东西不给钱的。”陶梅说。

  “可见,那里的民风多么纯朴;有时间,真的应该到那看一看,”温腾飞说。

  “真的应该去看,去研究研究,”赖珠也说。

  “你也顺便,就到那找一头纯洁的牡牛,”陶梅又向赖珠开起了玩笑。

  “但是,这条牡牛一定要纯种的纯情的原生态的,”赖珠对陶梅的这句话不恼。

  “这就得好好研究研究了,”这时,温腾飞也对赖珠开了一个玩笑。

  “我们的这些话题个个都是可以作为学术课题来研究的。先不说它了,等以后,我们才来开一个这样的研讨会吧,”陶梅说,“上路吧,要不,天黑之前就会走不到。”

  “不是很近了吗?”赖珠说。

  “‘望山跑死马’,这是老话,但是什么时候都一样,”温腾飞说。

  “我就不相信,这么一点路,在天黑之前走不到,”赖珠说。

  “等走到后,才说这个话还不迟,”陶梅说。

  一拐上另一座山,山是越来越陡了,路是越来越难走了。赖珠觉得路是越走越长越爬越吃力了。在石山上,不时能看到这里一只山羊那里一只山羊在觅食,有白的有黑的,有公的有母的,有大的有小的;看到有生人上山来走近了,还不时地从那些灌木丛或茅草丛或石缝里探出头来观察一下,甚至有的还爬上石尖的上面,对着他们“咪、咪”地叫着,好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这不但让第一次看到过这样的景色的赖珠很兴奋,忘记了劳累,忘记了赶路;也让曾多次看过这种景色的陶梅很兴奋;还让在家乡经常看到这种景色的温腾飞也很兴奋!他们都看得入迷了!一个个都停下了脚步,不想走了!

  “草莓,有这么好的景色,快给我照上几张相,我回去好在同学面前美一下。”赖珠说。

  “真是臭美,这就给你照几张,不过更美的还在后头呢,”陶梅说着,就拿出有照相功能的手机给她照了几张以山羊和大山为背景的相片。

  “给我多照几张有山羊的,”赖珠说。

  “这样的相片,我家里有很多,回家我送再给你,任你选。”陶梅照完后说。

  “这当然好,但没有我在里头呀;我想有我的才最有意义。”

  “那下一次,我们下一次就慢慢拍个够,快赶路吧,天要黑了。”

  “谁知道,你下一次还记得本大姐不。”

  “我就怕你不记得本大组,不知是那辈子,欠了你的,有一点好吃的,也不会忘记你。”

  “肯定是上辈子欠下的,你要是不还我,我这一辈子就会缠住你到死。”

  “缠吧,缠吧,大不了一起跳河。”

  温腾飞看到她俩在侃在乐,他也乐;他好像又看到了白雪的影子。

  “我真想不通,这里为什么这么美?”歇脚时,赖珠转过话题。他们仨就把山石做凳子,围在一起而坐。

  “上帝在造出地球的时候,哪里都是很美的;这里只不过是还没有被贪婪的人类用挖掘机所挖掘过罢了;这里只不过还没有遭到人类为了提高收入而被野蛮破坏罢了;这里只不过还看不到人类利欲刀斧的掠夺杀戮和肆意破坏而显示出的愚昧、自私和贪婪的痕迹罢了;这里的野生动物、原生态植物还没有完全被毁灭罢了;这里还是原始、宁静、安祥、坦荡、和谐罢了。”陶梅说。

  “人类的贪婪,真的直到要把地球毁灭不可吗?”

  “人类的贪婪一旦被煽动起来了,一旦魔鬼缠身,就只能厕身于对财富的追求;就好像贪婪的蛆虫那样,一见到一泡屎就蜂拥而上;贪欲越来越膨胀,就再也不肯刹车了,也就不管这财富来之道德不道德了。人类就像是‘慧骃’眼中的‘野胡’,”这时,温腾飞接过她俩的话说,“看,现在的地平线多么美丽;谁都有权利去欣赏这广阔的地平线,谁都有权利去欣赏这美丽的晚霞;但谁都没有权利也没法去占有这广阔的地平线,谁都没有权利也没法去占有这美丽的晚霞;可那些贪婪之人还是想去占有它去霸占它,而去剥夺别个欣赏的权利;这样一来,美景哪能不被破坏,地球哪能不被毁灭啊?”

  “不错,一旦这个想刹车,那个就要过他,那个想刹车,这个就又拼命要去过他;人类就只会在魔鬼的带领下,在贪婪的道路上赛跑,越走越远,再也不能停下脚步;并且在赛跑的道路上还会设下种种阴谋诡计要把对方扼杀掉,全因这条路是没有终点的。”陶梅说。

  “这样看来,除非又有一个再世的大力神再造一个地球出来不可了。”赖珠说。

  “看起来,再造一个还不行,就是离开了银河系,到其他星系也不行,就是太空再爆炸一次也不行,”陶梅说。

  “霍金不是筹划着到其他星球去生活吗?现在,不是就有科学家筹划着1oo年后如何到其他星球去挖金掘银了吗?”赖珠说。

  “于我看,这些都不是好东西,这是蛮横地践踏自然法则的行为!”陶梅说。

  “唉,我看这些人就像北非森林的火龙鸟,因为贪婪而致使自己的家园被毁掉,而连自己的安身之所都没有,”赖珠说,“如果,看不到森林,看不到草原,看不到河川,看不到湖泊,看不到飞禽走兽,我看,离人类最后的灭亡也就不远了。”

  “对,除非人类不贪婪,除非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有道德的人;而人人都认识到‘人不是自然和大地的主宰者,只是它们的维护者,人应该和动物、植物平等相处’;大地,只是人类的寄居之所,人类不应该凌驾于自然和大地之上。”温腾飞说。

  “‘当一个人把植物和动物的生命看得与他的生命同样重要的时候,他才是一个真正有道德的人’。”陶梅说。

  “如果,人类再给那三个英文字母这样折腾下去,地球终究有一天会毁灭的!”温腾飞说。

  “依我看,要是这样下去,即使有‘所罗门的智慧’,有着众神之王宙斯那样无上的权力和力量,最终也不能挽救人类的毁灭。”陶梅说。

  “玛雅人说,2o12年是世界末日,难道真的是这样吗?”赖珠说。

  “这个传说虽不可信,而这样看来,现代人还比不上传说中的雅玛人有忧患意识。但是,‘我们也不必费神去猜测人类最后将怎么毁灭’;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也是人类自找的。”陶梅说。

  “哦,天就要黑了;这些课题,暂且搁下吧,”看到她俩还不想刹住话题,温腾飞提醒她俩。

  他们刚刚才说不说这个话题了,可现在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而还不想刹住。

  他们站了起来,继续往山上爬去。

  当他们爬到一个长满各种原始森林的山头时,在寂静的森林深处不时传来一声声的“叮噹、叮噹”的铃噹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簌、簌”声,有时清脆,有时模糊,而断断续续。

  赖珠觉的很奇怪,在心里生疑:怎么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有这样奇怪的声音?她就害怕了起来,走着走着就总是往陶梅的身上靠。

  “懒猪,你怎么啦,是不是害怕那声音了?”陶梅问。

  “真弄不明白,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有这样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挺好听,但心里真的有一点害怕。”赖珠说。

  “不要怕,这个由陶梅来解释,”温腾飞听到她这话,笑了一笑说。

  “懒猪,这是山民把牛放上山,怕找不到,而在牠的脖子上拴上铃噹,‘叮噹’声是牛走路时,铃噹出的,而‘簌、簌’声则是黄牛走过树丛时与树枝树叶生磨擦而出的声音。你以为魔鬼来了,是吧?”。

  要是走在平路上,她就会恶作剧,吓她一下的;但考虑到这是凹凸不平的山路,万一吓她,她急了,跑了起来,说不定就会把脚扭伤,甚至扭断了,还说不定会摔下山谷;那样一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她才不开玩笑,这样温和地对她说。

  她说过这话一会儿,就看到牧童赶着黄牛一路“叮噹、叮噹”,一路“簌、簌、簌”地从山上走下来了。

  这时,赖珠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有一点不好意思,而她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却入了迷!真的是一幅很美的青山夕阳牧牛图啊!

  “我第一次来,也是不懂也感到害怕,还真以为是什么猛兽下山来了,”陶梅安慰她说。

  “大山真的充满着神秘呀!”赖珠说。

  “我是在大山长大的,一样也是觉的大山很神秘很深邃,有着永远解不开的谜,连居住在大山上的每一户人家都有着解不开的谜。”温腾飞说,

  当他们仨继续往上一直爬,到了山顶,站在那遥望,只见在红彤彤的夕阳一泻而下金色光芒的照耀下,远处是山峦连绵、山峰巍峨,近处是层峦叠嶂、怪石嶙峋;仰是天高云淡,低眉是风光旖旎,真是如梦如幻!谁都看得入了迷!

  温腾飞觉得这里山区的大自然风光与他的家乡高原的那种“旷”的风光相比,有着另一番风味,有着更令人陶醉的玲珑美。家乡的山有着一种不沾尘埃的荒凉而又有着圹埌的浑厚的美!而这里的山不但有着这一种不沾尘埃和圹埌的浑厚的美,还有着一种峻峭的美精致的美!这里真是深幽为寂寥,厚重为空渺,美丽为邃亘,富饶为广袤!

  这令赖珠兴奋得手舞足蹈——她真的太高兴了,长到这么大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好风光!她忘记了疲倦!

  “陶梅,有这么好的风光,怎么以前不带我来?”赖珠说。

  “怕你妈妈反对。”

  “才不会呢,同你到哪,她都是放心的。”

  “你不会哭鼻子?”

  “我什么时候哭过鼻子了?”

  “刚才就差一点了。”

  “再也不会有了。”

  “那以后,每次我来都带你来,只要你高兴,不哭鼻子。”

  “好呀,不要又是一个人悄悄的来吧;喔,不会一个人了,有人作伴了;今后就更顾不上我了;女人,也是会见色忘义的。”赖珠什么时候都忘记不了同陶梅打趣。

  “啪”的一声,赖珠的那圆滑的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哎呀,你怎么出手是越来越恨了。”

  “不打死你,你就越来越啰嗦。快走呀,要不,天就黑了。”

  “哦,如果,我变哑巴了,你就高兴?”

  “又是废话!”

  温腾飞看到她俩在打闹,不插话,只是笑;每次看到这样,他都好像又看到了自己妹妹的身影。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他们加快了赶路的脚步。

  “哦,怎么爷爷家的那座山不见了,突然消失了?”这时,赖珠才注意到看不到开始看到的朦朦胧胧在山腰上的那一条小村子了。

  “我们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了,”温腾飞接过她的话说。

  “下了这座山,再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就看到了,”陶梅说。

  “哦——呵——呵——呵——走呵——!”赖珠高兴得喊了起来,突然往山下跑了下去。

  陶梅俩赶快叫了起来:“赖珠不要……”

  可俩人嘴里的那个“跑”字还未说出,就听到赖珠“哎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刹住了脚步,蹲了下去。

  “坏了!”陶梅和温腾飞一齐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