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215.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再也不能看到他的身影后,她把泪水吞下肚,就往回家的路走去。夜太深了,坐公交车下车后回到家还要走好长的一段小路,不安全。打了的后,就再也忍不住泪水了,一下子就泪流满面。

  上了楼后,她轻轻的打开了家门。

  “怎么啦,妈妈,还未睡?”她问着话,而把脸别了过去。

  “怎么啦,傻丫头?”贺岚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事了。

  她一下子转过身来,一把把妈妈紧紧地抱住,泪如雨下。

  “你安静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分手了?”

  “不,不,妈妈,不是分手,是他太苦了。”

  “究竟怎么回事,阿梅?”这时,刚刚睡下不久的陶德宏在房间里听到她俩的对话,出来问。

  这时,陶梅就把温腾飞怎么样打两份工的事一五一十地对爸爸妈妈讲了。贺岚一边听一边在揩眼泪。

  “记得马克·吐温说过‘年轻时家庭贫寒是一件好事……’,我认为苦难对有志气的青年来说,可以说是一份阅历,一番磨练,也是一份本钱!它不但能磨砺意志、锤炼精神、修养心性,还能激发个人的智慧!”听完了陶梅的诉说后,陶德宏安慰她说。

  “傻丫头,爸爸说得对,就像爸爸,不是从小就是在苦难中走过来的吗?不是吃尽了苦头,还能在纷争的社会中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就说马克吐温吧,他出身在乡村,家境贫寒,四岁丧母,十二岁丧父,读小学就打工,十一岁就开始了独立的劳动生涯,当过送报人、排字工、矿工,水手、士兵、记者、还流浪过……可以说他历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而最终他不是成了一位在世界上享有盛誉的幽默大师、作家、小学家、是美国十九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而被誉为文学史上的‘林肯’吗?。”陶德宏接着说。他虽然是一个医生,但爱好文学,还对马克·吐温的著作情有独钟,所以对马克·吐温的生世很了解。

  “对,爸爸,我读过他的小说,他真的是一个高产作家!”陶梅说。

  “如果马克吐温没有那么艰苦的人生,没有那么丰富的人生经历,是不会有那么丰富的智慧、是不可能写出那么多卓绝的著作的。

  “还有卢梭,如果在他的人生道路上不是有一次进不了城门的挫折,后又受到种种迫害,就不可能从一个学徒、杂役、随从、流浪汉变成一个思想家、文学家,就不会有这样一部名著。

  “人生的道路不是平坦的,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前进,只要他能留意脚下的每一步,不管他现在踏在上面的是沙子还是泥泞,只要每一步走得踏实,这每一步就可成为他前进的始点和动力!”

  陶德宏继续说,好像是在鼓励陶梅,又好像是对温腾飞的赞赏。

  “傻丫头,爸爸又开始给你上课了,可这样的课你还是要听好的。这可是爸爸人生经验的总结,”贺岚说。

  “妈妈,爸爸的话,我什么时候都是听在心里的,”陶梅说。

  贺岚已从刚才的伤感中恢复过来。当她看到陶德宏还要说下去时,就打趣地说:

  “老头子,好啦,您这一课暂时结束吧,要不,学生要打瞌睡了。”

  “妈妈,爸爸的课听起来是不会打瞌睡的。我们同学给爸爸的评价是最高的呢。到爸爸讲课,课堂什么时候都是爆满的。”

  这时,陶梅也不那么伤心了。

  “但我这个学生,马上就入睡了,”贺岚又打趣地说。

  “明天休息,不急,”陶德宏好像意犹未尽。真的,他一对女儿说起这样的话题,就有说不尽的话;哪一个对子女充满了爱的父亲,不是对他们有讲不完的人生哲理呢!

  “哎哟,老头子,你真不困。”

  “那,好吧,大家都去睡吧,”陶德宏听到贺岚这么说,就只好把话题收了起来。

  而陶德宏和贺岚上了床后,还是睡不着。不是担心陶梅为此而同男朋友分手,而是担心女儿为温腾飞的生活,整天忧心忡忡而伤了身体。

  第二天一早,陶梅就把赖珠挖了起来了。她是一夜没睡好的。她睡下之后,温腾飞穿着保安服的身影还是在脑海里晃动。

  贺岚起床后,已不见人,就急忙打她的手机,问她在哪?她回答说同赖珠在一起喝茶,贺岚才放下了心。

  “怎么,草莓,天还没亮,就把人吵醒了?”赖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

  “到陶羽茶居喝茶去,你不想,真是懒猪。”

  “去去去,我马上就起床,好久没到那了。”

  赖珠草草地洗漱完毕,就赶到了陶羽茶居那,看到陶梅在一隅坐着,忧心忡忡的样子。

  “到很久了吗?”她一坐下就担心地问,“又有什么急事了?”

  “我睡不着。”

  “什么事,睡不着?”

  “昨晚,你走后,我看到他了。”

  “在哪?”

  “就在天河城附近。”

  “他在那干什么?”

  “当保安。”

  “他真的干两份活,也真的难为他了。”

  “我哭了!”

  “要是我看到,也会哭的;怎么不叫我同你一起去,好在你没事,有事,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一个男子汉,就真的要这样无日无夜地干吗?”

  “你也不要过分伤心,同他这样干的还真不少呢。”

  “话是那么说,毕竟那些人同我没这么接近。”

  “我相信,他是能经得起这折磨的,身体不会垮,精神也是不会垮的!”

  “我对这个不怀疑,但还是伤心。”

  “这才叫爱,爱之深痛之切!”

  “我也弄不清,为什么一遇上了他,就好像没法不去不关心他的一切。”

  “哎,真的,坠进爱河的每一个人都会是这样的吧。”

  “你有过吗?”

  “好像没有过。”

  “怎么会没有?”

  “没有爱吧。”

  “以前,你俩人不是也经常在一起吗?”

  “我的感觉好像只是逢场作戏、萍水相逢。”

  “今天怎么啦,你吃过了,怎么不叫东西?”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为你担心了,也忘记肚子饿了。”

  “看起来,有那么严重吗?”

  “一进来,就看到你是一对熊猫眼,就吓我一跳,就知道你又为他的什么事而受折磨了。你以前是不会这样的。”

  “昨晚,我把他的那些对爸爸妈妈讲了后,爸爸又给我上了一堂课,心好像好受了一些,但睡下后,还是睡不好。”

  “好啦,不用为他而过分担心了。我说他不会被打败,就不会被打败;像他这样什么苦都吃过的,现在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平淡得很,真的算不上什么一回事!”

  赖珠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安慰陶梅而说的,当她一听到陶梅这么说,心里一样很难过。

  “那吃东西吧,你要什么?”

  “炒粉一个,芝麻包两笼,青菜一份吧。”

  “你真的不想吃R了?”

  “想是想,但是,为了有人还看得上我,给我一个回头,就忍吧。”

  所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吃着吃着,赖珠就说,一点R都没有,好像人家会笑话我们吝啬。

  “你想吃就吃吧,不要找借口,”陶梅看透了她的心思说。

  “那牛R丸一份吧,不要猪R了,牛R的脂肪没那么多。”

  “那就来一份牛R丸吧。”

  “吃吧,不要再为他的事伤心了。”

  “经你刚才那么一说,我也寛心了。”

  “如果这样一点事,就能打败他,那就是你看走眼了,也不值得你去为他担心了,就更不值得你去爱他了。就算他上了电视台的爱情市场搞甩卖,装得多坚强,也是不会有人看上他的。”

  “这个我倒是相信,但真的看到他那个样子,还是忍不住眼泪!”

  “忍住,咬紧牙,忍住。吃吧,吃完,我们上白云山去。”

  “没穿运动服,就到越秀公园去吧,好久没到过那啦。”

  “好,我也是好久没到过那了。”

  “到了那,站在五羊的脚下,俯瞰整个羊城,就什么苦恼都没有了。”

  “这大概是站得高望得远,心就宽吧。”埋了单,她俩就往越秀公园去。俩人在公园走走歇歇的绕了半圈后,上到五羊那,就看到一个穿着大方得体、长得很清秀而气质高雅的女子,坐在那的石阶上,在午阳的照耀下,形单影只的样子。

  “哦,她就是阿彀哥的前女友,”赖珠一看到她,就悄悄的对陶梅说。

  “你认识她?”陶梅问。

  “见过一次,那是在去年全校的运动会上,我的那个队友指给我看的。”

  “看来,就她一个人在这。”

  “要不要去,同她打一个招呼?”

  “去吧,没事,认识她,没有什么不好。”

  “那我先过去,看看她的反应。”

  “噯,你不是华农的学生吗,怎么就一个人在这?”赖珠走近卢腊梅故作惊讶地说。

  “你是哪的,怎么认识我?”卢腊梅警惕地问。

  “我也是华农的,不但认出你,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赖珠说。

  “我不相信。”

  “卢腊梅,不错吧?”

  “不错,是我。”

  “我叫赖珠,比你低一届的。”

  “那,我们是校友,”卢腊梅说,“哦,我也认出你来了,你就是我校的女篮中锋。”

  “有一个人,要认识你,你不介意吧?”

  “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我的高中同学,中山医科大学的学生。”

  “那你叫她过来吧。”

  “陶梅,你过来,”赖珠叫着陶梅。

  “不错,就是她!”卢腊梅很惊讶。

  “你怎么认识她?”赖珠也惊讶地问。

  “她就是我学校一个同学的对象,但我还没见过她。”卢腊梅说。

  “你好!”

  陶梅走过来了,热情地打了招呼。然后,在卢腊梅的邀请下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接着赖珠也靠着卢腊梅坐了下来。这样,卢腊梅就坐在俩人的中间。

  “你就是温腾飞的女朋友吧?”在陶梅坐下后,卢腊梅大大方方的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这个不重要。”

  “哦,你就是他的前女友。”

  “对,不错,我就是他的前女友。”

  “你不会骂我吧?”

  “我干嘛,要骂你;我还很欣赏你呢!”

  “你不怪我吗?”

  “怎么会怪你;他离开我,完全是我的错。”卢腊梅说着,眼看就要流泪了。

  “那你也不骂他吗?”

  “更不会骂他;是我有负于他,怎么会骂他。”

  “你还爱他吗?”

  “爱,怎么不爱?”卢腊梅直爽地说,“但我再没有权利当面去爱他了,再也不能像情人那样爱他了。我对他的爱,就好像是看到了想接近的地平线而永远无法接近的地平线一样了。”

  “怎么说没权利?”陶梅明知故问。

  “他没同你说?”

  “没有,那你说说吧。”

  陶梅撒了一个谎。

  “都过去了,说来话长,我背叛了他。不说它了。现在说你吧。”

  “说我什么?”

  “你真的爱他吗?”

  “真的,一点不假!”

  “你不计较他同我好过吗?”

  “不计较,他过去爱过谁,这是他的权利。”

  “你不计较他还在我的心里占有一个位置吗?”

  “不计较,你爱谁这也是你的权利。”

  “那你也不介意我还在他的心里占有一个位置吗?”

  “我相信,他大山一样的心胸是容得下一切爱的!”

  “你觉得你能给他幸福吗?”

  “不错,我觉得能给他幸福!”

  “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

  “那你确定他也能给你幸福吗?”

  “不错,我相信他一辈子都能给我幸福!”

  “你从不怀疑过这些吗?”

  “没有,从来没有!”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走到那,我就跟他到那,形影相随!”

  “他要回家乡去呢?”

  “一样去,决不动摇。”

  “他的家乡可是一个很荒凉很穷的地方呀!”

  “这个我知道,我去过他家乡了;这位,你的校友也一起去过了;连他的家,我们俩都去过了,住过了他家的石碉楼。”

  “我真的很羡慕你俩!我同他好了那么长的时间,不但没到过他的家,连他家乡的那个风景区也是勉强去过一次。”卢腊梅一回忆起她的伤心事,就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哦,你不要再难过。你说的风景区是九寨沟?”

  “是,不错,就是那。”

  “那的确是人间天堂,去过一次那,你就会终身难忘。”

  “不错,是令人终生难忘。但是,你看到他的家乡处在那么荒凉的地方,知道他的家那么穷,你不后悔爱上他吗?”

  “不,不,不,我为能爱上他,感到很高兴!”

  “你的父母亲不反对吗?”

  “不,不反对,他们什么时候都尊重我的选择;我的前程我作主!”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也为他感到高兴!真的羡慕你,有这样的父母亲!”

  “那,我们俩会是好朋友吗?”

  “怎么不会,我为能认识你感到很高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早就想见上你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