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223.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样说来,我的选择没错了,大家支持我吗?”陶梅好像在拉选票。

  “支持,支持,支持,给你一票,”那些女同学起哄。

  本来初次见面,谁都会有一些不自然的,可经陶梅这样一番说说笑笑,就完全没了不自然的地方了,就好像与久违的老朋友见面一样了。

  这时,温沛枫反而给她搞得不自然起来。因为在场的就有追求过他的女同学而遭到他的婉拒的。好在,这时,有一位女同学来了一个提问,把这个话题转移了,他才恢复了常态。

  “赖珠,听说陶梅是你的高中同学,是不是你把温沛枫推销出去的啊?”有一位女同学打趣问。

  “不要冤枉我,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赖珠辩解说。

  “那是谁,我们要是找出这个红娘,就把她活活掐死;要不,这样下去,就会把我们学校的女生都变成剩女的了。”那个女同学又说。

  “是谁,温沛枫你还不说?”这时,另有一个女生问。

  “红娘是大山,是我家乡的大山,”温沛枫说。

  “你骗人,大山哪会说话?”那女同学说。

  “大山是会说话的。不相信,请你们到那走一回,才知道她会不会说话。”温沛枫说。

  “温沛枫说的没错,大山是会说话的。我到过他的家乡,也到过陶梅的家乡,还同那些大山对了话呢。”这时,赖珠说。在同学面前,她把温沛枫后面的那个“哥”字省了,还加上了姓。

  “大山是怎么说的,快说呀?”那女同学说。

  “大山说,来吧,我欢迎你,我爱你!还不止一座大山是这样说的;走到那,那一座大山都是这样说,都对我们表现出无限的亲热来。”赖珠说。

  “那你怎么说呢?”那位女同学又问。

  “我说,大山我也爱你,我一定会伴在你的身边,”赖珠说。

  “陶梅,你的家乡也是大山吗?”那位女同学问。

  “不错,我的家乡也是大山,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陶梅自豪地回答。

  “那就是大山爱大山了,”那位女同学说。

  “你说的对,也不对。你知道,她的家在哪吗?”赖珠明白那女同学说的是什么,所以这样反问她。

  “不知道?”那女同学回答。

  “她的家就在这,在冠州市,父母亲都是教授,父亲还是博导呢。”赖珠说。

  “赖珠,你说这个干吗?”陶梅阻止她再说下去。

  “同学们,你们都没到过大山是不是?”赖珠问。

  “是没到过,”在座的那些同学一齐回答。

  “依我看呢,我们大家,还是应该结伴去游一次西部的大山。当你看过那些大山后,你才能见识到大山的美啊!也才觉得那些大山的可爱啊!”赖珠说,

  “真的遗憾,我们这些书呆子,连大山的影子都没看过,”那个女同学遗憾地说,“那毕生了,温沛枫,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你的家乡看大山?”

  “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温沛枫回答。

  “当你看过那些大山后,你们不流连忘返,你们回来骂我吧,”赖珠说。

  “真的,赖珠说的一点也不假,大山的那种美,是任何一座城市都找不到的,是城市无法比拟的,”这时,陶梅插话说。

  经她俩这样一说,在座有几位同学都跃跃欲试了。

  “我们只听过九寨沟很美,还没听说过西部的大山也都很美呢。”这时,有一位男同学说。

  “我没到过九寨沟,我不知道那的美是个什么样子,但温沛枫和陶梅家乡的大山的确很美。那种美的确是城市找不到的。那是大之美、广之美、旷之美、广袤之美、亘古之美、浪漫之美、深邃之美、浑厚之美、凝重之美、寂寥之美、神秘之美、还有纯洁之美,总之,无论是一山一水,一沟一壑,一草一木,都是美得无法形容。而那些大山不但有诱惑的美,还有诱惑的传说。它不但能抓住你的眼,抓住你的脑,还抓住你的心、抓住你的嘴和胃、抓住你的腿、抓住你的鼻子和肺叶!”赖珠在这里对大山用了一大串溢美之词说。

  “哦,赖珠,你说得太精彩了。但是,说大山美,抓住了眼不错,说抓住了心抓住脑还可以说得过去,而怎么说又抓住了嘴和胃、抓住了腿、抓住鼻子和肺叶呢?”除了温沛枫和陶梅外,在座的全这样问。

  “一点也不错,大山的美,不但让你的眼总是觉得看不够,让你怦然心动,是一见难忘,永留心田,永留脑海;而且,大山的美,令你想张大嘴巴把它吞下胃里去,还不满足;大山的美,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令你流连忘返,你一步都不想离开,腿不听你的使唤,况且爬山,双腿永远不会有爬楼梯的厌倦;大山空气清新得让你想把鼻子和肺叶留在那!”赖珠说。

  当她说到最后那一句时,同学们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说的全是真的。要是,我的文学功底不这么肤浅,肚子里有多一点文墨,能不用针线来形容鞋匠,不用钉锤来形容裁缝,不用笔来形容渔夫,不用网来形容画师,还能找到更美的更丰富的形容词的话,我还是不吝全用给大山的哦。有了,有了,大山还会放飞你的梦。当苍鹰扶摇直上,然后在大山的上空翱翔的时候,你的梦也会随着苍鹰在白云点缀的苍穹上盘旋,再不想收回了!”赖珠又说。

  “不要谦虚,赖珠,你的文学功底真的较高的了,”有的同学赞赏地说。

  “不要取笑我了,”赖珠说。

  而说真的,赖珠的这番话,让那些没到过大山的同学,真是羡慕得垂涎欲滴了。

  陶梅和温沛枫真想不到她只到了两次大山,就对大山有了这么深厚的感情,还能文采飞扬地对大山作了如此生动活泼的描绘!

  “这么说,我们常唱、还唱、唱什么的,可没到过大山到过高原,还真是没法把高原的那种种旷那种种大的感受唱得出来,也真没法感受到它的真实的那种种美来!”有个叫罗成同学这么说。这个同学后来到了西部,到了温沛枫的家乡那里去支教。他是温沛枫最要好的一位同学。同学们都拿他同隋唐时十八杰之一的一个与他同姓同名的武将开玩笑,说你一个萝卜头样,还起一个这样的名字,那意思是不大看不起他。但别看他长得不上眼,而很有头脑,很会独立思考问题,所以温沛枫很喜欢他。

  “不错,大山的那种种旷美和大美,不是住在高楼大厦里的人所能唱出来的。依我说,能唱出它的旷美和大美的,只有那些在那生在那长在那大的,像腾格尔这样的,才能唱得出来呀。他们的歌不是用喉咙在唱,而是用心在唱,不是用语言在唱,而是用满腔热血在唱。他们才能唱出雪山荒原的巍峨之美、狂野之美、粗犷之美、苍凉之美、辽阔之美、浩茫之美、亘古之美!”这时,陶梅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话了,虽然,觉得自己是初来乍到,不好意思多说话。

  “不错,站在舞台上去唱那些歌与站在大山荒原上去唱那些歌,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这时,温沛枫也说,“我说这个话,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呀。”

  “我们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们都很羡慕你,生活在天堂里,”那一班同学一起说。他们说的不错,因为他们几个都是温沛枫的知音,是一样的心,只不过生长在不同的地方罢了。

  “毕生后,我们来一个西部游吧,”这时,有同学提议。

  “好呀,温沛枫就作我们的领队,一路游览到他的家乡去,就好像是去采风,”有一个同学这样说。

  “不,不是去采风,而是去体检生活。不错,我在电视看到了,汶川地震时,我注意到了,西部的大山经过地震,虽然疮痍满目,还是很美的。可那里的农民很苦,有很多人,几十年都没离开过大山一步呢。这是一个非常不协调的画面。”罗成这样说。

  “罗成说的,一点不错,大山虽然有着深厚的人文环境和有不少生产资源。可是由于多年来,政府重视不够,政策支持不足,那里好像是弃儿,所以才形成了那里长期的贫困落后。”温沛枫说。

  “一个新的很美的汶川不是诞生了吗,”一个同学说。

  “不错,一个新的汶川是诞生了,但我国的西部何止一个汶川。况且那个新汶川是用那里人们的血肉和泪水来堆成的。”温沛枫说。

  “我们所希望的,是一个不是大灾大难之后的新汶川,”罗成接过他的话说。

  “我们所希望的是,不是大灾大难之后的美;这种美有太多的痛苦太过沉重的记忆!”温沛枫又接过罗成的话说。

  “陶梅,你今晚,怎么总不表高论了,”赖珠见到陶梅只是表了一下意见后,再不吭声,就悄悄地问她。

  “在这么一班师兄师姐的面前,我们不能乱议论,”陶梅小声地说。说真的,要不是在这样初次见面的场合,遇到这样的话题,她是免不了抒一些议论的。

  “同学们,毕生后,我们有什么打算呢?”这时,温沛枫忘记了今晚只是几个同学的一个小聚会,他却把他变成了好像是一个动员到西部去的动员会。

  一接触到这一个敏感的问题,同学们有的在低头沉思,有的在交头接耳;而说真的,他们还没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我同你到西部去,到你的家乡去,”一会儿,罗成说。

  “你的家人不会反对吗?”一个同学这样问。

  “这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我不想在城市里蜗居当蚁族,也不想当漂族,当城市里的游牧民族。草原的游牧民族,他们的背景是大草原,生活在那里是惬意的;而城市里的游牧民族的背景则是水泥墓碑之林,生活在那里是压抑的。北漂上漂广漂深漂,我都不想。人生何其短,这样漂来又漂去的,人的一生就这样漂完了。”罗成说。

  “我的人生我选择,相信我的父母亲是不会反对我的。我不贪图什么,只是贪图我的人生在我国大山的路上有一个脚印,能让后来人顺着这个脚印走过去,而少摔跟斗不再摔跟斗就行了。”罗成接着说。

  陶梅和赖珠听了他的这番话,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她俩想不到看起来一点不起眼的罗成,一下子,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还说了这一番很有哲理的话。而她俩却不知道,他的家虽然在城市里,却是一个贫困的家庭,父亲一个工人,失业后,靠在路边修理单车度日,母亲是病身之人,没法劳动。而他也是靠打工而勉强维持把书读下来的。

  “你的这个决定,我先反对,”罗成的话一说完,温沛枫就说,而谁也想不到他会反对。

  “理由呢?”罗成问他。

  “很温单,因为你是家里的主力,”温沛枫说,“你一离开家了,家里人怎么办?”

  “没事的,父亲还健康,还能劳动;母亲虽有病,但家务事还能干得过来;我又不是到西部去义务劳动。”罗成说。

  “这么说,那你就到西部支教去吧,”温沛枫说,“三五年后,你就回来。”

  “不,我就一辈子在那,等我扎下根后,我就接父母亲到那,”罗成说。

  “这个话你不要说,我知道你母亲的那个病,到海拔那么高的地方是受不了的,”温沛枫说。

  “那我就先到那工作,再说,”罗成说。

  “这样还差不多,那就到我那去,我好照顾你,”温沛枫说。

  “要你照顾,我还算是去支持西部建设吗?你把我看成什么啦?”听到温沛枫的这个话,罗成差一点火。别看他个子不高,平时话也不多,却是一个很坚强的青年,拿定了主意就再不回头。

  “那你就等我回到家乡后,你然后再去不迟,”温沛枫说。

  “这样说,还差不多,但你不要把这个当借口,把我甩了,”罗成说。

  “不会,能得有知音和知心,”温沛枫说。

  有好几个同学看到罗成这样,也都心动了,但没有当场表态。

  看到罗成这当场就表了态,陶梅和赖珠好感动;她俩的决心也就更坚定了。

  学校毕生典礼一开过,温沛枫打起行李就要回家乡了。他对这个选择是毫不犹豫的,说回就回。

  陶梅一家,把赖珠一家邀请过来,在家里给他开了一个欢送聚餐,气氛乐融融的。但又不单是欢送聚餐,其实也是陶梅和温沛枫的定婚宴,因为开饭时,陶德宏还向赖珠一家宣布了陶梅和温沛枫定婚的消息。

  温沛枫一进来,就感到有一股亲切感。房子不算宽敞,布置得很朴素,但很实用。书房里,什么医学巨著世界名著摆满了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