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牧人神把强子身的部分当刍狗。并没有看不起它的意思,只是由它去,给它自由,由它的自然本能,也许还有自由意志去决定自己的命运好了。
强子从睡梦中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卧室里柔和美好的光线,是阳光透过玫瑰色窗帘所获得所营造的效果。在他翻过身卷曲着背向她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竟一晚上没有离开那软软的胸脯,自己的睡相竟然会变得如此老实,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晚上没有做梦,似乎应该是个平凡的早晨。不一会于姐也醒了,她本能地翻了个身,于是,身体紧贴着强子,让强子感觉到那种滑软的肉体在后背挤压。强子年轻强壮的生命之根,经过一晚无梦阶段的休养生息,又开始精神百倍的昂首挺立起来;但是强子卷曲的身体没有动,他知道那个肥胖的身体更需要它,犹如春风吹过的田野需要滋润,亦如秋天原野经过春夏繁盛的付出需要充分的裸露,在裸露中等待,在裸露中渴望,人如自然——此类的话居然是大爷教给他的。强子根据这话可以充分断定做为人,真是越老越色的,于是强子暗自笑话大爷了,大爷应该还在母狮山上。于是在这样一个平凡的早晨,在似睡非睡的懒觉中强子那样的挺立着想起了大爷,似乎还有片刻的时间居然梦见了他跟大爷在一起的情景,更是不可思议了。
在强子雄壮的忙碌完了以后,从于姐高高的身体上疲软的跌落下来时,强子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犹如飞翔的感觉。这也让强子想起第一次飞翔。认识牧人神时令他的身体一阵颤抖从床上跌落到地板上的情景。那时他的妈妈总是把一杯热热的奶茶之类的饮品放在他的写字桌上,在他早晨醒来时喝了它,好去上学,妈妈寄托了好多希望在他身上,可是强子就是反感妈妈那样做。
于姐肥厚柔软的**,在强子再一次跌入梦境的时候,竟然被强子当成了两座雪白的山峰。强子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山峰上跋涉着,最后他来到了大爷住的地方。大爷笑呵呵的迎接他的到来,强子一见大爷就问:我跟于姐在一起你怎么看。大爷被问得先是一愣,后来就听懂了强子的意思。大爷说这样的事最好别来问我,我是跟不上时代了。不想做评判。强子没有从大爷那里得到明确的答案。大爷就给他讲了其他的道理,强子又不愿意听。最后大爷还是笑呵呵的把他送出了村子,在出村的时候他又意外的见到了粉丝。粉丝红着脸看着强子,大眼睛出奇的亮,仿佛两道强光刺得强子睁不开眼,强子说跟我再回海洋世界去吧,粉丝说我不回去了,强子说那里不是还欠你一个月工资吗还有押金,不去不就白干了吗?粉丝说干到最后总会有一个月的工资和押金拿不回来的,算了吧。强子说那怎么行,先回去咱们想办法不让老板欠工资和押金,粉丝说看你能的。强子笑笑说,你还以为我刚第一次打工时那么傻呀?粉丝说我知道你能。强子很高兴她这样说。强子想去拥抱粉丝时,只见粉丝两道强光射得强子的眼睛欲睁不能,强子揉揉眼想看清粉丝。
强子终于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的却是于姐。于姐也正看着他笑呢。双目相对,强子感觉到于姐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他说不清这眼神属于哪种类型。色咪咪的?不是;犀利的?更不是;温柔的?有点像;关切的?也有点像;爱恋的?有那么点;怜惜的?也有那么点;把他当宝贝婴儿那样的?强子不知道。也许以上这些眼神都有吧?是一种混杂的眼神。但是强子对于姐目光或眼神的的感受,更多的是于姐既把他当婴儿也把他当情人的那种。
强子埋怨于姐说:“我说怎么老是想睁眼睁不开呢,你怎么把射灯给开了。”
于姐说:“不好吗?”说着于姐神秘的笑了。
强子看了看卧室四角的射灯说:“人家晚上开,早晨开啥呀。”
于姐仍然笑着,笑得依然神秘。
强子也不再说话。
强子的梦其实没有任何的喻意,有时候就是乱梦。
在这个极其平凡的早晨,强子似乎做了很多事——除了跟于姐的那事儿需要一些体力外其他都很轻松。
在干完了那个力气活以后,强子又做了一连串的支离破碎的梦;梦中有人物,有情景。除了大爷、粉丝以外还有虚子、女娲、东北女,主管、经理、美人鱼,甚至游泳馆里的某些泳客等等;在众多的人物中居然没有虎子,这让强子很是纳闷。
在众多的梦中,因着支离破碎都很难记忆。所以,当于姐问他说“做梦了吧”时,强子只说;“嗯,梦到大爷和粉丝他们了。”
于是,在这个极其平凡的早晨,又要给他的于姐讲故事了。强子讲故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他曾经历过的,或自己大脑里突然想到的,或刚才梦到的等等在现实与梦幻之中,他觉得有意思的一股脑的都虚构在他的讲述中了。于姐也很难分得清哪些是实的哪些是虚的。而强子也只有在于姐面前才能讲出这些故事来。
于姐伸手关闭了射灯,拥住了强子,强子挣扎着蠕动了一下身体,让身体处于一种放松舒适的状态。强子开始讲故事时,没有忘记把一只手搭在了那两座雪白的山峰上,好让自己再一次深一脚浅一脚的自然地踏进大爷的故事里去。让故事和玫瑰色一起融进已是半上午的早晨。
“莫名其妙的真实和扑朔迷离的神奇,很多事情令人匪夷所思的神秘。”虽然这不是强子的原话,但强子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强子就这样开讲了:“在那个村子里我跟大爷混得更熟了,所以知道的事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