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之卿本佳人 为皇(十九)
作者:淡绾的小说      更新:2019-08-06

  紫河车走进白苏的房里,看到那张苍白的脸,难过的不得了。他这次自私了,自私的让姜楠离开了白苏,他明明知道白苏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荀浅释。以前他一直抱着荀浅释已经不存在的幻想,现在真的看到荀浅释时,他也做不到以往的洒脱了。

  他喃喃道:“苏儿,对不起!”

  姜楠难过地在梵宫楼喝得大醉,下午才摇摇晃晃地离开。然后就在门口遇到了辕天玉、易叹宛和念一。

  他抬起头对着辕天玉苦笑起来,“暗主,你是喜欢渡王爷的吧?”

  辕天玉冷着脸瞅着他,没说话。

  他又道:“我也喜欢她,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带她走,给她想要的自由的生活,否则就会害死她。我不能害死她,我要她活着……”

  易叹宛冷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渡王爷面前了。”说完,一记手刀把他敲晕了。

  待他醒来时,已经身处暗宫的地牢了。他做起来,就看到对面站着辕天玉、易叹宛和念一,立即愤怒起来,“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叹宛走过来,点了他的穴道,问:“你说你喜欢我们渡王爷,可是真的?”

  姜楠把脸偏了过去,“与你何干?”

  易叹宛故意好奇地问:“我们渡王爷是男人,姜太子您也是男人,难道不怕别人骂你们伤风败俗么?”

  姜楠皱起了眉,原来他们一直不知道白苏就是西越公主这件事。他道:“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只喜欢她这个人,无关男女。”

  易叹宛笑了起来,“你真的好痴心,好伟大哦!”

  他的这番话却在辕天玉的心里掀起万盏狂澜,辕天玉忽然间豁然了,眼神阴暗了许多。

  姜楠看向辕天玉,冷笑起来,“暗主,我是伤风败俗,你却连喜欢都不敢!”

  辕天玉沉声问:“你说你要带六哥走?”

  “是,我想带她走,可是我不能带她走,否则我就害了她。”

  辕天玉又问:“既然你不能带他走,那以后都不要再见他了,也没必要记得他。念一。”

  念一点了一下头,走到姜楠面前,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道:“这是江湖上盛传的忘情丹相思锁,你服下后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只会忘掉你所喜欢的人。”

  姜楠听完,激动起来,“不……不……我不要忘……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我不要忘……”

  “这可由不得你。”念一捏住他的下巴,用内力把相思锁推进了他的咽喉里,迫使他咽了下去。

  待念一松开手,姜楠用力地咳嗽起来,想把相思锁刻出来。可是就算他咳出眼泪来,也不可能把相思锁咳出来了。最后,他表情麻木地呆在了那里,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心如死灰。

  真的要把苏儿忘掉么?他才记起苏儿啊,他才和苏儿相认啊!

  为什么会这样?

  心好不甘,不舍!

  辕天玉看着他,沉声道:“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得打六哥的主意,否则本座定要他痛不欲生!”说着,看了一眼易叹宛。

  易叹宛心里一阵,惊愕地看着辕天玉。

  姜楠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辕天玉,你真是可怜,你明明在乎的要死,却不敢在人前表示,渡王爷被赤王和殷王欺辱的时候,你连替她说话都不敢,我都替你感到可悲!今生,你坐在暗主这个位子上,是你最大的可悲!”

  易叹宛和念一惊恐地看着辕天玉,只见辕天玉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涌动,让人看着发怵。突然,辕天玉一甩袖,姜楠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辕天玉注视着地上昏过去的人,低声道:“伤过六哥的人,本座会一笔一笔地讨要回来,谁也逃不了!”

  易叹宛忽然害怕起来,手心阵阵冷汗。

  白苏醒来后,便听到北塞太子要回国的消息,她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她立即穿好衣服,便跑了出去。到了城门那里,果然看到了姜楠,一大群官员都在城门口送他。她来到人前,来到姜楠面前。原本姜楠会对她说点什么,或者解释一下,没想到姜看向她时,眼里全是陌生和疑惑。

  姜楠觉得眼前这个长得清瘦的少年似乎在哪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但这个少年为何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为何他在这个少年的眼里看到了深情二字?

  他惊讶了一下,笑问身边的人:“这位是?”

  身边的人也愣了,太子怎么不认识渡王爷。他道:“太子,您忘了吗,这位是渡王爷啊。”

  姜楠诧异,“我以前认识他吗?”

  随从不知该怎么说了。

  姜楠笑了笑,对白苏道:“渡王爷,很高兴认识你,您是个很让人着迷的人呢!”

  白苏哑然失笑,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滚,“欢迎……下次再到玉让。”

  果然不认识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忘了,为什么?

  浅释,你怎么会忘了!

  咽喉里满是血腥味,她转身走出人群,血便从口中溢了出来,染红了胸襟。她无力地扶住了城门,泪水像绝了堤一样往下掉。

  “主子……主子……”月七见白苏状况不好,马上现身扶住她。

  “怎么会这样……既然让他找到我,为什么还要让他忘记?”

  “主子……”

  “哟,六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姜太子要走了,你舍不得?”辕天齐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出来说冷话。

  白苏立即瞪着他,冷道:“你知道前天晚上,我在那杯酒里放了什么吗?你和三嫂在一起亲热的时候,有没有感到力不从心?”

  辕天齐呆了,没由的地恐惧起来,“你……你是什么意思?”

  白苏冷笑起来,满嘴都是鲜红的血,十分渗人,“任何欺辱过我的人,我绝不让他们好过,我一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辕天齐听的背脊阵阵发寒。

  之后月七把白苏扶走了,没走多远,白苏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