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地开了，李鹤鸣青肿的脸上带着惊恐迟疑，拖拉着双腿，满脸汗水地走出来。低头避开牛守礼的怒视，一步步蹭到餐桌前。他犹豫了一下，向着夏克明那边挪动。
“坐过来！”牛守礼探身伸手，像拉个破沙袋猛地把他拽过去。李鹤鸣一屁股跌坐在牛总身边，不停地哆嗦着。
“蔫人出豹子，就你这样，也敢杀人？”
话到手到，一巴掌扇在李鹤鸣的后脑勺上，他的脸几乎撞到桌面。夏克明失手筷子掉到地上，随手按住呼叫器。
“说！你给夏克明带什么邪道儿了？”牛总怒不可遏地问。
李鹤鸣此时垂着头，落汗如雨。牛守礼向外侧了侧身，“身上什么味，真他妈臭？”
夏克明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好好回答牛总的话。”
房门开了，“需要什么，先生？”小姐推开门，冷脸问道。
“呼叫器按半天了！你他妈耳朵聋啦？”夏克明突然穷凶极恶，冲着小姐疾言厉色地骂道。牛守礼和李鹤鸣不由得一怔，小姐更是惊恐万状地小步跑进来。
“筷子，筷子掉了！”
夏克明接过新换的珐琅漆木筷子，对小姐说：“一会儿叫菜，你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别他妈磨磨蹭蹭的。”
小姐像逃离瘟疫似的快步跑了出去。
“说不说？”牛守礼反手一掌，扇得李鹤鸣差点翻仰过去，鼻孔里迸出两股鲜红的血注。
“说吧，不说今天牛总在这儿打死你，然后栽到我头上。”夏克明笑吟吟地看着浑身乱颤的李鹤鸣。
“我和他都说了。”李鹤鸣捂着脸，嘴里嘟囔着。
牛总又挥起胳膊，李鹤鸣惊骇地向后躲闪，夏克明迅速伸出筷子，拦住牛守礼的腕子，“你丫再动他一下，别怪我立马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