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若无其事,坐在石凳上,前面有一块大石头,磨得光滑如镜,上面可以清晰倒映出人的影子。
孙悟空看着石中影子,只见自己风尘仆仆,一脸憔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再也不是俊俏少年的模样。
“小兄弟,米饭来了。”中年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走了过来。
孙悟空说了一声谢谢,端起米饭,狼吞虎咽吃完了。
“大叔,这米饭真好吃。”孙悟空竖起大拇指。
中年人说:“小兄弟,吃饱了,就赶路吧。”
“大叔,我才填饱肚子,你就赶我走。”孙悟空有点不乐意。
中年人说:“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明天早上,村子里要举行祭祀仪式,你一个外乡人留在村子,不合适。”
“什么祭祀仪式,我不能参加?”
“祭祀河神,对于我们村子很庄重,外人不得参加。”
“哪来的河神,这么有面子,需要你们祭祀?”孙悟空问。
中年人说:“我们村子十里之外,有条清明河,里面有个河神,命令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杀猪宰羊祭祀他,否则,大发神威,河水泛滥,淹没我们的良田和房屋。”
“这河神如此凶暴,你们还是小心点。”孙悟空一琢磨,接着说,“你们祭祀了河神,他就会保佑你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不,河神只对贡品感兴趣,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跟他没关系。”
“呵,这河神好大的威风,吃了人家供奉,居然不管人家死活。”孙悟空觉得这河神,有点不地道。
中年人说:“这河神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我们老百姓招惹不起,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快点离开吧。”
“大叔,这天都黑了,你让我露宿街头,不合适吧。不如这样,我给你五两银子,你让我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说话间,孙悟空拿出五两银子,放在石头上。
中年人也是见钱眼开的主,急忙将银子拿了起来,说道:“就一晚上,明天必须走。”
“好,一言为定。”孙悟空打定主意,留在村子,看看河神有什么手段,敢祸害一方村民。那河神要是水精妖怪变化,不必客气,一棍子打死便可。
“奇怪了,我这桃树上,为何少了一个桃子?”中年人看着桃树,喃喃自语。
孙悟空捂嘴偷笑,桃子被我吃了。
中年人挠了挠头,走了进去。孙悟空跟着他进了屋子。
“这里有间房子,没人居住,你就委屈一晚吧。”中年人说。
孙悟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发现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炕上有被褥。
中年人泡了一壶茶,端了进来,说道:“晚上不太平,早点休息。”
孙悟空点头,喝了一杯茶水,躺在炕上休息。夜半三更的时候,隔壁房间中响起女子哭泣的声音。
孙悟空精神一振,坐了起来,仔细聆听。
“别哭了,让隔壁的小伙子听见就不好了。”男人的声音。
“我们女儿,明天就要祭祀河神了,我能不哭嘛!”女人的声音。
“这也没办法,谁让那河神神通广大,我们得罪不起呢!”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废物,连个河神都对付不了,害得全村孩子遭难。”
“嘘,小声点,别让河神的信差听见了。”
“呜呜,我的宝贝女儿,命真苦。”
孙悟空听见两人对话,有些明白了,这河神要的贡品,不仅有猪牛羊,还有小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孙悟空坚守的信念。
孙悟空没有吭声,躺在炕上假装睡觉。
夜深人静之时,外面刮起了一阵妖风,卷起尘土漫天飞扬。村子里的猫狗被妖风震慑,全都躲在窝里,不敢出来。
孙悟空从窗户爬了出去,来到大街上,只见妖风围着村子转了一圈,然后,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孙悟空意识到妖风中的怪物,就是村民口中说的河神信差。明天要举行祭祀仪式,河神派信差来村子打探消息。
孙悟空一个跳跃,来到屋顶上,发现妖风消失在夜空中。孙悟空犹豫一会,追了上去。
前方有一条大河,奔腾咆哮,浪花翻卷,妖风落在河边,渐渐散去。
一位身材婀娜,妖艳魅惑的女人出现了。这女人穿了一身红衣服,上面绣着一条狰狞的大蛇。
女子唇红齿白,皮肤细腻,一双蛇眼颇为骇人。女子面带讥笑,环视四周,发现没有人跟踪,一头扎进了河中,溅起大片水花。
孙悟空来到河边的时候,女子已经不见了。河水翻滚,水势湍急。
孙悟空看着大河,只见河面宽数百米,上面翻滚着半米高的水浪,极为凶险。
孙悟空意识到这就是清明河,村民畏惧的河神就居住在里面。
孙悟空没有打草惊蛇,河神在水中占据优势,如果贸然进去,会有生命危险。为今之计,只有回到村子,安静等待。
河神要吃贡品,必然离开清明河,那就是下手的好机会。
孙悟空不识水性,在水下与妖怪作战,容易吃亏,等河神出来,一棍子打死。孙悟空面色一沉,转身离开清明河,返回了村子。
……
清明河,水下面。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宫殿,非常简陋,比不上富庶人家的豪宅。
宫殿门口,有两个侍卫,手持鱼叉,有着鱼的脑袋和人的身子。
之前消失的美女出现在门口,走进了宫殿中。美女步伐轻盈,很快进入了宫殿里面。宫殿中有几块大石头,闪闪发亮,将整个大殿照耀的亮如白昼。
一位壮汉坐在石椅上,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哈哈笑道:“美人,你回来了,可有什么消息?”
美女走了过去,媚笑道:“大王,那些村民胆小如鼠,不敢有反抗您的意思。”
“美人说得对,本王吼一嗓子,那些贱民就吓得尿裤子。”壮汉就是河神,长得一脸凶恶,跟野蛮土匪一般模样。
“大王,明天的贡品,您有什么安排?”美女依偎在壮汉怀中,笑容甜美。
河神抚摸着美女的秀发,说道:“明天的童男女,我吃童女,你吃童男。”
“大王,这样安排不好吧。”美女说。
“有什么不好,你是我女人,就应该和我一起享用。”
美女提醒道:“这要是被你那两个兄弟知道了,恐怕会不答应。”
“怕什么,我是清明河的河神,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谁敢不服,我就打死他。”
“大王,您对我真是太好了。”美女一脸幸福。
“古人言,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我当然要疼你了。”河神哈哈一笑,搂着美女,亲吻起来。
“报告大王,二大王和三大王来了。”一条鲤鱼精走了进来,说道。
“这么晚了,他们来干什么?”河神问。
鲤鱼精说:“两位大王说,要来商量明天祭祀的事情。”
美女惊呼道:“大王,糟了,你那两位兄弟,肯定是为了明天的贡品而来。”
“美人放心,本王自有办法。你先回房间暖好床,等我打发走了那两个傻子,就来找你。”河神色迷心窍,早已忘了兄弟间的感情。
美女娇媚一笑,离开了大殿。过了一会,两个魁梧汉子并肩走了进来。
河神站了起来,笑道:“两位贤弟,深夜造访,找哥哥啥事?”
“大哥,明天就要举行祭祀仪式了,不知道有什么安排?”左边的汉子问。
河神笑了笑,说:“明天的祭祀仪式你们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右边的汉子问:“大哥,我们不去,这贡品如何分配?”
“你们放心,贡品少不了你们的。两位贤弟,安心在河中呆着,哥哥不会亏待你们。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河神口是心非。
两位汉子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哥哥办事,兄弟们放心。”话落,两人离开了大殿。
“两个傻子。”河神偷偷一笑,回到房间中,发现美人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伸出雪白的大腿,正在诱惑自己。
“大王,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美人慵懒的姿态,让人把持不住。
“美人,让你久等了。”河神哈哈一笑,扑了上去,一顿亲吻。
美人问道:“大王,你那两兄弟可有怨言?”
“我那两兄弟呆头呆脑,就是傻子,没有任何怨言。”河神自鸣得意。
“大王,等咱们吃了九十九对童男女,就可以修炼成无极法身,到时候,腾云驾雾,上天入地,好不快活。”美人很向往未来的美好生活。
“无极法身,有点困难。”河神皱起了眉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不用着急,反正童男女多的是。大王,春宵一刻值千金。”美女躺了下去,展现出火辣身材诱惑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河神哈哈一笑,扑了上去。
……
两位汉子离开宫殿,走到山石后面,商量起来。“你说大哥什么意思,为何不让我们二人跟着一起去?”
“以我猜测,肯定是那个贱人的主意。”
“大哥不会要和那贱人,一起食用童男女吧。”
“有这可能。”
“那怎么办,没有童男女的补助,我们就没办法修炼成无极法身。”
“不要心急,这件事情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对策。那贱人,迷住了大哥的心窍,让大哥疏远我们。我们要找个机会,把那贱人一刀宰了。”
“杀了她,大哥会生气得。”
“怕什么,只要贱人死了,大哥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走,去我洞府喝酒。”两个汉子相视一笑,消失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