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蛇妖夫君 第三十二章半人半仙
作者:纳兰烙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羊衜坐在这宾客席上,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心里更是百味陈杂的想着:真是可笑!我羊衜自诩为魏朝第一聪明人,可结果呢?我不过口舌之争应了刘豹而已!只是占了嘴上便宜罢了!可最终的还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还是第二次嫁给了别人!看阿琰方才那不予抗拒的模样,想必是首肯了这亲事吧?!难道是这刘豹给了师妹什么甜言蜜语不成?!

  此时羊衜已然喝得烂醉,大脑完全清醒不来,更何况是分析这短短三日便嫁给刘豹的蹊跷之处?

  人嘛,无论多么聪明,终会有自己的软肋。一旦触及了软肋,即便再绝顶聪明,已然会失去理智,失去了理智便会丧失了分析力,丧失了分析力便会丢失了最起码的鉴别甄别能力,一旦丢失了这些能力,生下的便是自怨自艾和顾影自怜。

  羊衜眼前亮起了师妹的容颜,那潋滟生波的容貌,那温柔可人的样子,时而娇俏可爱,时而撒娇谄媚,时而嘟嘴卖萌,时而任性撒泼,时而聪颖睿智,时而冷静自制,时而恣意妄为。

  羊衜猛地抱起酒坛子,咕嘟咕嘟的灌着自己,只希望自己就此醉死在匈奴,再也想不起那催人心肝的醋意,再也想不起那催人心肠的痛楚。

  刘豹陪着宾客尽兴饮酒的时候,瞥了一旁喝得烂醉的羊衜,轻蔑一笑。你终究是还是输给我了不是吗?

  羊衜许是喝了太多的酒,竟然第一次钻到桌子底下,抱着桌子腿儿,默默流着泪。一时之间让匈奴的王公贵戚大为震撼,这可是泰山南郡羊家的公子,怎么会这般无状?这般抱着桌子腿儿流泪,谁也拉不走,谁拉就咬人的模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刘豹看着这般失态的羊衜,差了人将羊衜打晕带回了客房,看着这场闹剧,他刘豹更是得意的心飞扬在天。

  蔡琰此时坐在喜房里有着想要自杀的冲动,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年迈的老父亲蔡邕膝下只有自己一女,只得硬生生的压下这个念头,取而代之的却是怒气冲天的盯着掀开自己红盖头的刘豹。

  刘豹倒也不以为杵,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看着蔡琰秋水潋滟的大眼睛瞪着自己,那眼睛似乎喷出火来一般。若是真的喷出火来,只怕这会子,他刘豹已然被烧成了灰烬不可。

  刘豹笑起来“说实话,你这秋水潋滟的眸子当真是吸引人的紧儿。就着眸子,看着就让人心生眷恋。这眼睛明亮如星,灿若星辰,美若繁星,闪闪烁烁,耀人眼眸;这眼睛璀璨如晶,剔透水晶,晶莹美玉,清清澈澈,灼人眼眸;这眼睛温润如泉,水波潋滟,波光粼粼,潋滟生波,煌人眼眸。”

  刘豹放下茶杯,专注的盯着蔡琰的眼睛笑道“我看着你这番姿容,不知为何,就愿这般盯着你的眼睛,与你对视。无论你是瞪视我,还是仇视我,是蔑视我,还是仰视我,是鄙视我,还是凝视我,我都愿意这般看着你。”

  刘豹搬了个椅子坐在蔡琰的对面,细细摩挲着她的眉眼,宠溺的说道“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穿着一身喜服,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那妖娆的朱丹嫣红让我凝视了很久,也许就那一次凝视,从此便将我的心遗落了。”

  刘豹描着她的眉眼,继续说道“你的眼睛生的极美,你可能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眼睛是明亮如烈火的,那火热的劲头儿,仿佛能融化一切,但又仿佛充满了旋涡,只需一眼,就让人不知不觉卷入其中,难以自拔。你高兴的时候,眼睛是弯弯如弦月的,那温润的美丽儿,仿佛能温暖一切,但又仿佛充满了玄妙,只需一眼,就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难以清醒。”

  “这样的你,又是一个听音识曲的,还是一个听曲识乐的。儒家大家蔡邕的独女,自然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这样的你,我又如何能轻易的放过?如今你虽然是以妾室的身份嫁给我,在这左贤王府好歹也是个侧妃的位置。并且我为你也宴请了宾客,与你也拜了天地。除了八抬大轿和那大雁赠你的文定之礼,礼数都已然周全。算是全了你的身份,也全了我想要迎娶你为妻的心思。只是奈何我已然有了嫡妻,也只能这般的委屈你了。”

  刘豹温柔的笑起来“你现在既然已经属于我了,今后就跟我好好的过日子吧。我定然会对你好的,咱们的孩子名字我也想好了,大的叫阿迪拐,小的叫阿媚拐,可好?你是汉女,自然也要有个汉族的名字。我看这样吧,这大的就叫做刘渊,小的叫做刘潭,可好?”

  蔡琰因着中了软筋散,口不能言,行不能动,只能瞪视刘豹。忍着恶心,看着刘豹与自己实行周公之礼,忍着恶心看着刘豹与自己实行床笫之欢。

  深夜里,刘豹抱着蔡琰,看着蔡琰依旧瞪大的眼睛,好几次想给她合上,她都是瞪得大大的,若不是还有着呼吸,仿佛死了一般。

  “你这女人,当真是倔强,这般吃力不讨好,难道不怕我委屈了你去?难道不怕就此厌恶了你?女人啊,还是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啊,还是眷恋着夫婿和亲子的好。”刘豹劝慰着,手慢慢的覆上她的小肚子“你说这里可有了我的麟儿?”

  刘豹看着蔡琰的眼睛明显眨了一下,看来是情绪波动了。刘豹的恶趣味今夜被挑了起来,愣是支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对着蔡琰的眼睛说道“我得加紧脚步让你怀上孩子才是,毕竟这呼延月儿已然有了身孕,若是你也有,那我将同年拥有两个孩子了,真好。他们还可以作伴。”

  蔡琰嫌恶的闭上眼,打算眼不见为净,只希望自己避开这令人烦扰的世事。

  蔡琰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泪水止不尽的流了出来。

  刘豹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带着些微的醋意“不管你这泪水为了谁,不管你这泪水为了何人,你今夜流了便流了,以后万不能如此了,因为我不喜欢。”

  只此一句不喜欢,刘豹在也不曾说话,只是努了力的让这个倔强的女人受孕。

  羊衜半夜醒来,摇摇晃晃的抱着酒坛子,坐在自己客房外的院子里,继续喝着酒。

  醒来后的羊衜很想继续烂醉如泥,可是却越喝越清醒;清醒后的羊衜很想继续不分东南西北,可是却越喝越明白。只是这脑袋是明白了,身体却不听使唤,跌跌撞撞,一步三跌倒的往着师妹的房中走去。说是走,更像是爬。

  满身是泥的羊衜爬到蔡琰的房前,看着从里面穿衣而出的刘豹,迷迷醉醉的躺在地上,羊衜的衣衫上到处都是泥土,他就这样躺在那里,与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豹对视。

  刘豹咧开嘴角“如今,她已然是你的弟妹,你奈何之?莫非要不顾礼教?”

  羊衜眯着眼,不说话,只是仰视的看着刘豹,不久便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这声酒嗝让刘豹得意的大笑而去。

  羊衜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也不顾自己的手指甲里都是泥土,也不管自己的手掌心已然磨破了皮,甚至有些出血。这些痛都及不上心里的痛,他羊衜此时的却是狼狈的,却也是心殇的,更像是心死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此时的蔡琰盖着棉被,咬着嘴唇,看着床头的幔帐,就这般发着呆。即使身上的软筋散已然退去,她依旧不愿意动,只希望就这般的死在床上,只希望就这般的停在床上,什么也不愿意做,什么也不愿意说。

  羊衜走进来的时候,蔡琰闻着熟悉的气味以及浓烈的酒臭,扭过头,却看到了羊衜衣衫凌乱,身上到处都是泥土,头发早已混乱不堪,脸上唏嘘的胡渣子,猩红的双眼,处处都透露出了狼狈和感同身受的痛苦。

  蔡琰坐了起来,与羊衜对视,此时她那黯然无波、了然无趣的眼眸变了,变成了一副关心的模样“你怎么了?木头,你这是怎么啦?”

  羊衜猛然抱紧蔡琰,而蔡琰也没有嫌弃羊衜身上的泥土,紧紧的抱紧他“木头,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阿琰,我不放心。我无法放下心,我也放不下心,我更是放心不下你。阿琰。我……我……”羊衜顿了顿,眼睛里带上了虔诚,与蔡琰对视“无论如何,你且记住,我定会助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无论……”

  羊衜攥了攥拳头“无论你是谁的谁,我都会助你,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蔡琰哭着点点头“我信你,我定然信你。”

  羊衜捧着她的脸蛋,小心翼翼的帮着她擦泪“阿琰,不要怕,我会护着你,我终会护着你,无论是在这南匈奴还是在那兵荒马乱的汉朝,即便董卓要了我的人头,我依然会护着你,你且等则我。”

  蔡琰点头“恩恩,我定然等着你,我定然等着你!”

  羊衜笑起来,安慰道“今日他们是怎么羞辱你的,相信我,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我羊衜再次发誓,无论这天下如何变,你定然会回到我汉朝,定然是我汉朝的汉女,这史书对只会称赞,谁敢予以微词?我定然会给你留一个清秀的名誉。你莫要介怀今日之事!你定然要相信我,我羊衜今日之羞辱,阿琰你今日之羞辱,定叫他刘豹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