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首席潇洒军师 国庆特别篇之鹿门桃色杀人事件
作者:三十六把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咳咳,在这秋高气爽举国同庆的节日里,本刀历经两日,终于贡献出了这章国庆特别篇之鹿门桃色杀人事件(话说这悬疑推理真是难构思啊,本刀我呕心沥血精力憔悴啊),字数6000多,相当于爆发了,可没有食言哦。诶,那边的几位大大,你们手里的菜叶鸡蛋是几个意思?喂喂,别砸脸,啊……)

  初平二年,夏。这一年,群雄都忙着抢地盘去了,原本很是轰轰烈烈的“讨董大型军事行动”不了了之,就剩一个孙坚还在顽强地为了汉室奋斗,跟董卓好好干了一仗,然后修葺了一下汉家陵园,稍作整顿也就回去了。

  而荆州,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时节,鹿门山附近也是一派和谐的景象:山上的学子勤奋好学,书声琅琅;山下的农人卖力劳作,欢歌阵阵。假如五柳先生已经出世,肯定也会乐呵呵地称赞此地是“桃花源”的。

  只不过,在这一看似同样平静安详的早上发生了一件事,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平静局面:鹿门书院的一位夫子,蒯氏家族旁系出身的蒯吉被人发现死在自家花园的亭子中,享年53岁。

  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鹿门书院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庞德公与司马徽是惋惜,莘莘学子们则是错愕。蒯吉,字文祥,曾经出仕荆州,担任一名主簿,为人淡泊名利,好文学,有才名。他在主簿的位置上没做多久便自己告老还乡了,然后就被请到了鹿门书院做夫子,负责教这里的学生如何作文。平时雅善言辞,健谈风趣,深得学生的喜欢。所以,听说遇害人是他之后,鹿门书院便破例放假了三天,一是筹办丧事,二是缅怀先师,三是查找凶手。

  倘若就只是个普通的夫子的话,那也许动静不会这么大,但关键是,蒯吉乃是荆州大家族蒯家的人,虽然只是个旁系,但也毕竟有头有脸,加上又在鹿门书院任教,也出过许多现在在荆州为官的弟子,所以惊动了不少人,刘表都特地派了人来负责调查此事,听说不久后还要亲自前来。因此,便有些工于心计的人想着如何能借此在刺史大人眼前露一露脸,为以后出仕做准备。

  总而言之,本来是悲伤的事情在某些人那里成了投机的大好事。当然,黄靖不管这么多,他只是对这种事情好奇而已。在后世看多了侦探小说的他心里有点跃跃欲试,很想知道自己如果参与破案会有怎样的成果,是不是也可以很装那啥的一样酷酷地来一句:“真相只有一个!”然后一脸正气地指着某人斥责道:“凶手就是你!”接下来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推理过程,然后炫耀自己在智商上的优越感。

  不过,这只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处理案件这种事情还是有专门的人员来的,轮不到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娃娃帮忙。而且,要不是因为庞德公的关系在,他估计连案发现场都没可能进去,肯定会被那群仵作为避免吓到小朋友给清场赶走。所以,他现在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庞德公,来到蒯吉的住所,看着那些仵作们开始破案——身边依旧还是那条小尾巴黄月英。

  蒯吉生活清苦,没有一点大家族子弟的派头,家里几乎可以说是极为清贫,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为人正派,不喜奢侈,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小妾胡林儿。蒯吉妻子早逝,也没有留下一子半女,在来鹿门书院之前一直是独身一人。这胡林儿年方二十,本是勾栏中人,长得极为娇媚,却又不俗,隐约透着那么一股清新的味道,的确是蒯吉这种文人骚客喜欢的类型。在两年前蒯吉迎娶她的时候,还引发了不大不小的一场议论,觉得他这么一个清流大儒娶一个小自己三十多岁的女人实在是有辱斯文。后来因为战乱爆发这件事才不了了之,现在因为蒯吉的死,便又有人开始说三道四了。

  黄靖一路上听过来,很多人在暗地里都觉得这是一起桃色凶杀案。这胡林儿本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嫁给了蒯吉如此岁数的老头八成心里也很是不满意,估计背着蒯吉还偷偷摸摸养了什么情郎。这件事情多半是由于她跟情郎幽会时被撞破了,然后她就跟情郎合谋杀死了蒯吉——有的人还有板有眼地说起某天晚上听到蒯吉住所里的争吵声,似乎是个年轻的男人,这更加坐实了胡林儿勾结情夫谋杀情夫的说法。

  黄靖听得好笑:这不是西门庆潘金莲的翻版么?只不过蒯吉不是因为穷矮搓被抛弃,而是由于太老。但是,眼前的这位胡林儿在向仵作讲述遭遇的时候却并不使人感觉到虚伪,反而对死去的蒯吉是一往情深,虽然有点隐藏着什么事情的意思,但在黄靖看来,应当不会是凶手。

  “夫人,你可以说说昨晚的情况么?”刘表亲自派来的仵作此刻正在询问这胡林儿相关信息。

  “昨天晚上,老爷他先是跟我一起用了膳。当时约莫是酉时,然后老爷便又一个人去往凉亭那儿吟哦诗句了,这也是他的老习惯。我给他温了一壶酒送去,之后便回来了。谁知……谁知老爷他便再没有回来过……”胡林儿眼眶微红,头戴素巾,身穿麻衣,说到此处又开始哽咽,用衣袖轻轻拭着泪。

  “夫人莫要悲伤,人死不能复生。夫人可否再说说,昨晚有否什么异常之处?”仵作大约见惯了这种悲啼的家人,所以稍作安慰后便又开始询问,毫不拖泥带水。

  “唔,要说异常倒是没有。老爷他晚上一向是不见客人的,因此园子里也都一直安静的很。不过戌时左右那些塘里的青蛙突地义气叫唤了起来,倒是让我好生吓了一跳。那些蛙平时是极安静的,就是见了人也不见得会那么一起叫唤,我原先还以为是老爷回来了惊动了他们,结果不久又沉寂下去了。”胡林儿强忍着悲痛,努力回忆着,慢慢地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有一员小兵进来报道:“大人,蒯府外有两个人形迹可疑,已被我们捉住了,说是要来探视蒯夫人的。”

  这时,黄靖才看到人群中有个形容俊伟的人正被一群人给簇拥着,看样子应该就是刘表了。这时候的刘荆州还雄心未老,所以显得神采奕奕,很有风采,难怪会聚集这么一批荆襄大才为他效命,从而巩固荆州的统治,使之成为汉末最为富强的几个州之一。

  刘表微微蹙了蹙眉,淡淡地说道:“带进来吧。”

  不多时,几员兵士便领着两个战战兢兢的人进来了。两人见到刘表便拜道:“见过刺史大人。”

  “起来吧。”刘表一脸漠然地问道:“你二者是何人?今日为何逡巡于蒯府门外,莫非与这案情有关,听得了什么风声便要来此见机行事?”

  当中一名年轻的公子哥模样的人抢先说道:“大人冤枉啊,小的本是蔡家的一名管事,名叫陈提,现在在襄阳这一亩三分地上做点小本买卖,有那么几分财帛,平日里也与这蒯夫子有所往来。今日听得夫子不幸故去,所以来吊丧,怎奈到了门外却见到这么大阵仗,一时不敢唐突,就在外边走动走动,这才被那几位军爷给抓了起来。”

  刘表不置可否,转而问另一个人道:“你呢,又是何人?”

  这个人穿着较为平常,约莫三十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子,汗流不止道:“禀……禀刺史大人,小人乃……乃是这附近酒垆‘寻客斋’的掌柜,名叫张二宏,平时这蒯夫子爱到我们那儿小酌几杯,他……他家中的酒也都是我们供应的,所以比较熟识。加上小人与蒯夫人也是旧识,所……所以今日听闻噩耗,特……特来吊丧……”

  刘表的表情稍济,语气平和道:“原来都是蒯夫子的故人,哎,两位节哀啊。”陈提与张二宏均是惶恐不已,唯唯诺诺。

  “哎,凉风习习呐,蒯夫子倒是个雅人,选了这么幽静的住所,可惜可惜……”刘表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满池的荷花叹气道。

  “是啊,可惜就是这蛙声实在太聒噪了些,有时嚷得人心烦。”陈提赶紧讨好地说道,张二宏则犹自浑浑噩噩的样子,汗流不止。

  刘表又突然一阵明悟地样子,转身来到胡林儿那边问道:“夫人,本官唐突了。不知夫人可知蒯夫子平素有否与人结怨呢?”

  胡林儿乍见这么大的官,有些失措道:“没,没,老爷平时爽朗地很,没有与人交恶。”

  黄月英听到这句话偷偷对黄靖说道:“哥哥,我看这个女人很可恶,若是蒯夫子没有与别人结怨,那八成就是跟她有关系了,肯定是有人觊觎她的美色,所以才恨上了蒯夫子。”

  黄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不置可否道:“唔,难说。我看这位蒯夫人虽然长得的确有些狐媚,不过不像是会去勾引别人的样子。”

  黄月英捂着嘴笑道:“嘻嘻,哥哥你才多大,就可以看出她狐媚不狐媚了?”

  黄靖敲了下黄月英的脑袋:“少废话,继续看着。”

  黄月英委屈地捂了捂头,撅嘴道:“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觉得这个蒯夫人有很大嫌疑!”小丫头平时没少听黄靖跟她讲的侦探故事,所以今天一听说发生了一起真实的案子,兴奋地不行,就差捋袖子亲自上阵破案了。

  刘表可能跟黄月英想一块去了,他紧接着问道:“那不知夫人昔日是否有过什么冤家呢?”这话说得算是委婉的,毕竟胡林儿现在好歹也是蒯夫子的遗孀,不好提当年她在勾栏的那段日子,所以刘表这么隐晦地问道,相当于是问胡林儿是不是有过什么追求者,后来看她被蒯吉娶走所以因爱生恨。

  胡林儿的脸突地有些红,飞快地瞥了下张二宏,然后支吾道:“民女出拨水火才两年许,也不晓得当年有触犯过谁。只是当年的……那时纠缠的人不少,可应当也不至于做出害命的勾当……”其实这胡林儿当年在“芳菲阁”算是顶级的粉头,每天想着要点她的公子哥都可以组一支禁卫军了,不过后来胡林儿从良跟了蒯吉,这才冷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不死心。

  这时,黄靖听得旁边一些鹿门书院的学子窃窃私语道:“这胡林儿当年可是出风头的很呐,她怎么会甘心平淡地随着蒯夫子呆在这等清冷之所呢?要说这纠缠的人,那个张二宏可不是最有名了吗?前段日子还扬言说什么‘胡林儿嫁给了蒯吉这个糟老头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早晚有一天要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云云,我看他八成就是凶手……”

  黄月英得意地一昂头:“听到了没哥哥?”

  黄靖还是不理不睬,他现在很想看一看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他悄悄扯了扯黄月英的衣袖,附耳道:“小英,你想个办法混到那边的亭子里去,帮哥哥看看,那蒯夫子脸上表情如何,旁边都有哪些物事。”

  黄月英跃跃欲试,高兴道:“包在我身上。”在这种事情方面,小丫头的诡计多的很,黄靖也自愧不如,所以才叫她办这件事。

  果然,不多时黄月英便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哥哥,我看到了。那个蒯夫子胸口上插着一柄匕首,脸上很平静,跟睡着了一样。桌上只有一壶酒,还放着三个杯子,一个碧玉色的,两个白玉色的。”

  黄靖拧着眉头沉思,他总觉得就快要触到那个关键的地方了,但就是不知道缺了什么。

  那边刘表他们也在讨论着什么,这个案件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让人头痛不已。本来想要在刘表面前展示一下才华的那些学子此刻也都苦恼不已,暗暗着急,互相角力,看谁先能破开这个局。

  庞德公看到了黄靖的异状,便向刘表告了个罪,来到这边问道:“靖儿,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黄靖老实地说道:“不错,但是还有些东西没有想通。我刚叫小英去看了一下案发现场,发现蒯夫子表情很平静,可见行凶者与蒯夫子很熟识。但即便再熟识,也不可能如此平静,而且还没有一点呼救声。说明蒯夫子很可能被下了迷药,处于晕厥状态。但是这件事没有证据,毕竟蒯夫子昨晚应该只喝过蒯夫人温的酒,而哪壶酒据仵作检查并无问题。所以我觉得问题出在那些杯子上,估计凶手将下了药的那个杯子带走了。”

  刘表他们一行人此时也很好奇地围了上来,听到黄靖如此说,胡林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道:“老爷平时一向是用一个黄玉杯子的,碧玉跟白玉杯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黄靖皱眉道:“碧玉杯和白玉杯都还在,只有黄玉杯不见了,看来那个杯子果然有问题。”

  刘表饶有兴趣地说道:“你这娃娃真是有些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黄靖赶紧见礼道:“见过刺史大人,小子黄靖,刚来书院不久。”

  刘表捋着胡子道:“那依你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办呢?”旁边其他的书院学子都是羡慕嫉妒恨地看向了黄靖,想不到这个家伙不声不响,竟然最早引起了刺史大人的关注,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主。

  黄靖转了转眼珠,像柯南那样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很嗲很儿童地说道:“大人可否让我悄悄地对你说呢?”

  刘表乐呵呵地蹲下身,竟然一把把黄靖抱了起来道:“我们去那边的树下说。”随后吩咐下人:“尔等都退后几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过来。”

  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中,刘表抱着黄靖到了最角落的一棵树下,然后笑眯眯道:“黄靖,你说吧。”

  黄靖看了看左右,然后贴着刘表的耳朵道:“大人只需放出消息说要请这附近的乞儿问话,而且还要挑明说是询问蒯夫子的案情的事情,然后叫来乞儿,给他们一顿好吃好喝,再放其回去,令兵士悄悄跟着,看谁都有谁接触他们,然后把那些人抓起来即可。”

  刘表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黄靖的意思,眼前一亮道:“好主意!小娃娃,不简单呐!”黄靖憨厚地挠了挠头道:“都是先生们教得好。”

  “哈哈哈,不居功不自傲,不愧是鹿门学子。”刘表很高兴自己治下能够有这么样的人才,当即拍板决定同意黄靖的办法。

  次日一早,便有四名乞儿被刘表叫去了,而襄阳大街上都沸沸扬扬地传说什么“那些乞儿有看到当晚凶手的样子,刺史大人是要找他们问个明白”之类的,总之就是这些乞儿是目击证人。

  不过现在的蒯府里头,刘表正笑吟吟地看着眼前四个战战兢兢的乞儿,和颜悦色道:“本官找你们来并无他事,就是让你们吃些东西,赏你们些银子,然后便可以回去了。”

  四名乞儿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这个刺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说害自己,自己一个讨饭的也没什么被刺史大人看上的啊?再说了,要真想害自己,刺史大人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所以,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就放心下来,美美吃了一顿,然后领了些赏钱回去了。

  这时庞德公在屏风后头对黄靖道:“靖儿啊,你果然不一般。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虚者实之,实者虚之’。”黄靖连忙谦虚道:“先生过誉了,靖不过灵光一闪罢了。”心里却是暗道:好歹看过那么多侦探小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报!大人,这名乞儿方才出得门去便有人给他银两,被我们抓了个现行。”两人在议论时便听到前堂有兵士来报。

  “嗯,带上来。”刘表淡淡道。

  乞儿这回是惊惧不已了,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明鉴呐。天地良心,小民什么事也没干,那个人便往我手里塞了好大一块银两,小民真的冤枉啊!”

  “你下去吧,那银两便归你了。”刘表不耐烦地挥挥手,把脸转向了堂前正在挣扎的人,赫然就是陈提!

  “陈提,你有何话说?!”刘表这一喝声色俱厉,吓得陈提顿时萎顿了下来。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只想早日帮助官府……”陈提不死心,还是辩解着。

  “住嘴!老实将你犯的事招来!”刘表冷冷呵斥道:“少给我来这点虚的!”

  “小民……小民不服!小民不过看那乞儿可怜,所以赏了他一些银两罢了,大人有何证据说明就是小人杀的人?”陈提也是被逼急了,反而诘问起了刘表。刘表一时语塞,毕竟这个推理不是他做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黄靖连忙从屏风后头闪出来道:“陈提,昨日在蒯府已然说得明白,蒯夫子极有可能是被迷药麻翻了才惨遭毒手的,那失去的黄玉杯便是明证。不信官府便可去你那好好搜寻一番,到时候看你还嘴硬否?!”黄靖也很小心,锁定了嫌疑人之后还悄悄让刘表派人跟踪他们,以防他们把那个黄玉杯子给毁掉,当然他也有把握在这风头上,犯人还没勇气这么做。

  陈提颓然低头,继而又目光灼灼盯着黄靖道:“那你为何怀疑我而不是张二宏?”

  “此事简单。我听蒯夫人说,那池塘中的青蛙多数时候是不叫的,极为安静。但是你昨日却顺着刺史大人的话说这里的青蛙聒噪,可见你是刚好在那天晚上见识到了那么多青蛙一齐叫唤的缘故,否则不会有此感慨。”黄靖淡淡说道。

  陈提突然笑了起来道:“哈哈哈,我自以为行事缜密没有破绽,却不料竟然栽在了青蛙手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古人诚不欺我。罢了罢了,我与那胡林儿果然是有缘无分,倒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只是可恨那女人如此薄情!”

  黄靖长叹一声道:“只怕你错得厉害,若说蒯夫人真的心有所属的话,只怕是那个张二宏吧。昨日大人问她可有什么冤家时,夫人飞快地瞥了一眼张二宏。你可知这冤家二字,又有什么其他含义吗?前事不好追究,只怕蒯夫人先前是与张二宏相好的,不过她自嫁于蒯夫子后倒是恪守妇道,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张二宏也是个好男子,并未上门去纠缠,不过在酒后喝多了发几句牢骚罢了。只有你,被那红尘事迷了眼呐!”

  陈提听得这话,瘫软在地道:“想不到我陈提虚活了这么多岁,竟是比不上你一个小娃娃有见识。”再也不反抗,任由兵士架着他出去,整个蒯府安安静静的,只有几缕阳光打在那荷塘上,伴随着几缕蝉鸣,像是一曲哀婉的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