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把慕晨辰送到“铁鹰侦探调查所”立刻引起轰动——
“我说楚老大,我说你们也太工作狂了吧,”洛斐没想到他们结婚第二天就来上班了,“就算没有度蜜月也要温馨个十天半月的吧。”
“就是啊,辰姐,”兰梓萱也没料到慕晨辰如此神就来上班,“你们不蜜月旅行了么?”
“我们已经‘婚前蜜月’过了,”楚天阔脸红红的笑着揭秘,“之前在夜雨岛我们玩了好几天才回来……”
慕晨辰也回想起那个令她春心荡漾、双颊烫的月夜,小脸蒙上一层火烧云。
“哦,我说你们怎么去那么久呢,原来……”卓云俏皮的嘻嘻一笑。
“行了,行了,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慕晨辰挥舞手臂像驱赶蚊蝇,她巧妙地转移话题,“跟三堂会审似的,怎么,你们不欢迎我回来?”
“瞧你说的,晨姐,怎么可能呢?”兰梓萱觉慕晨辰的申诉的有点不靠谱,于是反驳,“我们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爱岗敬业嘛,呵呵。”
“你们先聊着吧,我得去楚氏集团了,”楚天阔抬腕看了看表,告辞道,“晨辰,下班后我来接你,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再联系你。”
“好的。”
……
慕晨辰她这会儿是否有空,他有事找她,慕晨辰说她现在就在“铁鹰侦探调查所”,可以即刻过来。十五分钟后,顾惟来了——
“晨辰,不好意思,你新婚期间我还来烦你,”顾惟对慕晨辰的喜欢没有因为她的已婚标签而有所减少,但他是个很懂的自我挟制的人,“出了个案子,想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案子?”慕晨辰瞧他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样子知道他是赶路来的,“别急,慢慢说。”
“是这样,”顾惟接过卓云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缓口气,“我们抓到一个犯人一直喊冤枉,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弄得我们很抓瞎。”
“说说具体情况。”慕晨辰恬淡的看着顾惟,简洁的说。
“是个姓胡立仁的男人,谋杀他未婚妻霍小桐,”顾惟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是他岳父母来公安局报案的。”
“那他岳父母指正其谋杀他们的女儿,有什么证据吗?”
“具体的没有,只说他们在霍小桐尸体的脖子上现一条弯曲的淤红,”顾惟说,“而胡立仁的手背上有抓痕,他们认为那是胡立仁在掐他未婚妻时遭到霍小彤反抗时被抓伤的,可是胡立仁却坚持说那不是抓伤,而是工作时不慎烫伤的……我还拍了照片,你看看。”
慕晨辰聚精会神的听着顾惟的阐述,脑子里飞快的进行着她的逻辑分析,伸手接过顾惟递过来的物证——一张是霍小彤颈部掐痕的照片,另一张是胡立仁的两只手背,左右两边各十条淤红,赫然在目。
“他们凭什么认定霍小彤一定就是胡立仁掐死的呢?”慕晨辰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
“哦,因为前阵子胡立仁要解除婚约,跟霍小彤吵过。”
“解除婚约?”慕晨辰猛然抬起头,红唇微分的看向顾惟,“为什么?”
“这是症结所在,只要一谈到这个话题,他就闭口不言。”
“我能见见这个胡立仁吗?”慕晨辰盯着照片,新叶眉微锁。
“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吗?”
“是的,”慕晨辰说,“……洛斐,梓萱,这里先暂时交给你,我去一下,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在公安局看守所,慕晨辰见到了这个胡立仁,3o左右的年纪,体型瘦削,刺头,一张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但眼神呆滞,神情萎靡。
“胡立仁,这是我的朋友慕晨辰,”顾惟指着慕晨辰介绍说,“你可以叫她慕探长,是我请来帮忙调查你的案子的……胡立仁,如果你现在还模棱两可、含糊其辞,我就不管你什么冤不冤枉的了。”
不知为何,自慕晨辰出现的那一瞬,就给胡立仁留下很好的印象:
“是,顾队长。”他轻声应了一句。
双方坐了下来。
“先告诉我事情经过。”慕晨辰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不要隐瞒。”
“其实也没什么经过,”胡立仁苦笑的扬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我因为手背烫伤在家休息,之后忽然来了几个警察把我架到了这里。”
“你和霍小彤订婚多久了,为什么突然提出解除婚约?”慕晨辰不理会胡立仁话里行间的嘲讽,开门见山犀利的问。
“半年了,”仿佛事先就知道慕晨辰会这么问,胡立仁即刻就做出反应,“至于解除婚约的原因,”他卡壳的顿了顿,脸色变得灰暗起来,“请原谅,我有我的苦衷,不方便说。”
“把你的伸出来,我看看。”
胡立仁伸出双手,掌心朝下,慕晨辰托住他的双手盯住手背上的伤痕仔细看了又看。
“这是怎么受伤的?”
“工厂作业时不慎烫伤的。”
“当时有什么人在场目睹你受伤的过程,或者工厂能为你证明吗?”
“没有,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至于工厂证明,”胡立仁翘起嘲弄的嘴角,“我就不指望了,能有借口摆脱工伤赔偿他们才不会犯傻。”
慕晨辰不为所动,坐在那里冷静缄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好,今天到此为止,”许久,慕晨辰开口道,“我们先回去,过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再来找你。”
“好的,慕探长,到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惟让狱警将胡立仁带进去。
走出看守所的一路上,慕晨辰问顾惟是否到胡立仁所在的工厂去询问过,顾惟说去过,但情况确实如胡立仁所说,不愿做这个证明,因为没有人看到胡立仁是因工受伤的。
“那谋杀现场在哪里?”慕晨辰恍然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在现场勘察,你们难道没有一点收获吗?”
“在霍小彤的房间,”顾惟说,“除了霍小彤的尸体,什么也没有。”
“走,我们再去现场看看!”
……
傍晚,慕晨辰接到楚天阔的电话——问她在哪里,要不要接她回家,慕晨辰让他到“铁鹰侦探调查所”等她就好。
顾惟开车把她送到调查所门口,两人下车——
“晨辰,辛苦你了,今天,”之前慕晨辰在看守所与胡立仁的对话以及后来在现场做勘察的细致很是钦佩,“明天我们还继续吗?”
“当然得继续了,”顾惟忽然这么小心和拘谨让慕晨辰有些不习惯,“你知道的,我做事情不喜欢半途而废。”
顾惟被她这么有口无心的一说,脸色竟微微泛红:“是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持。”
慕晨辰轻轻一笑,转而像意识到什么,不笑了,看着顾惟认真的说:
“顾惟,你让我做个试验好吗?”
“试验?”顾惟云里雾里的反问,“什么意思?”
慕晨辰把想法跟他大致的说了一遍,顾惟虽不明白她的目的为何,但还是答应了,他屏住呼吸让慕晨辰的玉手使劲掐他脖颈,直到他受不住喊停,慕晨辰才松开手,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惟的脖子前后左右的看,嘴里念叨着:“奇怪,好像跟照片上的不太一样……”
晚上,用过晚餐的楚天阔和慕晨辰走进卧室,两人先后洗漱冲凉完毕,慕晨拿出顾惟交给她的物证——两张照片,半躺在床头,认真研究起来。不一会儿,她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然后大山有了手,隔着她薄薄的睡裙抚摸她无法遮掩的丰满……
“楚天阔,”慕晨辰柳眉轻蹙,视线却依然停留在手捏着的照片上,“我今天没心情,别烦了。”
“我知道,你只管做你的事好了,”楚天阔覆在慕晨辰身上,孩子气的笑,“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俯她的胸前,隔着睡裙在她圆润的丰满上又舔又吮又咬,直至睡裙湿漉漉的一片,若隐若现的小红莓被他唇舌舔舐抿啄的不再躲藏,硬挺凸出,之后一头栽进她的睡裙……
“你……啊呃,”胸前的阵阵电流似的酥麻弄得她话都说的不清楚了,“天阔,我向你……嗯!请教一个问题。”
这话果然奏效,楚天阔一听马上从她衣服里出来:“什么问题?”
两人相互倚在床头,慕晨辰把案子的情况对楚天阔说了一遍,并给楚天阔看了霍小彤脖子上掐痕的照片,问他能不能从中看出点什么。不料楚天阔只扫了一眼就说:
“你认为这是掐痕?我感觉不像!”
慕晨辰眼前一亮——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她把自己一时无法解释的疑惑说了出来,“或者你认为这是有人为了陷害胡立仁制造的假象?”
“那倒不尽然,”楚天阔拿过照片指着脖子上的淤红给慕晨辰分析,“晨辰,你想想,如果是掐痕的话应该是连着脖子后方一圈,可是你看,霍小彤仅仅是脖颈前方至两侧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有淤红,你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如果是掐痕的话也不应该会这么细窄,”楚天阔继续给慕晨辰鞭辟入里的分析,“人的手指不管再怎么小,也不会小到像跟绳子似的,更何况用手狠掐时由于淤血,受力面积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但霍小彤脖子前仅是窄小的一弯。”
慕晨辰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在掐完顾惟,观察他脖颈掐痕时感到奇怪了,原来如此……可胡立仁手背上的伤痕又怎么解释呢?
“天阔,谢谢你。”慕晨辰感激不尽的注视着楚天阔——她越来越欣赏楚天阔敏锐的头脑和心思缜密,“帮我解决了一大堆疑问。”
“你的疑难我帮你解决了,那我呢?”楚天阔像一只猎豹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眼前的猎物,“晨辰……”话没说完就扑了上去。
“楚天阔,你不能这样……啊嗯!”慕晨辰挣扎着四肢乱动,“你这是‘趁火打劫’,呃!”
“你说对了!”楚天阔将唇角弯成迷人的弧度,肆意索取着他虎躯下的尤物,“此时不‘打劫’,更待何时!”
“太不君子了你!”慕晨辰涨红脸,小嘴控诉,粉拳猛砸。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君子’了?!”他坏笑着一边温存,一边调笑,执意要她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