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主 第八卷 逆影的星空 第二十章 根本
作者:阿玄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经过好几天的忙碌,翠湖镇三千多人终于完成了搬迁,在潘柯提弗路尼兹城靠近广场的一片区域内安家落户。

  搬迁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在熔岩湖和透明之桥那里遇上了一些麻烦。灼人热‘浪’加上脚下的路面看不见,心里不踏实、胆怯不可避免,特别是搬运一些大件物品时,行进速度就更慢了。好在雪奈尔等人指挥有方,安然的完成了这段路程。所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目的地,然后他们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对于这些大多是奴隶出身的领民来说,哪里料到能有这么一天。走在宽敞笔直的大道上,亲眼目睹如此雄伟宏大的城市,居住在高大坚固的塔楼中,并且从此成为这座城市的一部分,可以说是震惊和狂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直到几天过去,很多人的心境还没有平复下来,感觉自己仿佛仍置身在梦中一般,甚至害怕哪天会突然醒来!

  这一日,迪迪率着雪奈尔、儒庇阿等一众骨干决定视察一番周边的‘洞’窟,和其中的地下平原,做他们的向导的当然就是奥都瑞萨和巴兹巴了。

  他们两个都被迪迪任命为地‘穴’族的长老,而且他们都有管理国家和城市的经验,所以迪迪安排前者作为自己的辅政官,相当于国王身边的政务顾问,或是幕僚。这是一个很高的官职,但没有迪迪的授权,是没有任何实权的,说白了就是为迪迪出谋划策。

  巴兹巴则成了哈因克的副手。迪迪打算让它先熟悉一下现今的情况,过一段时间以后,如果它的表现足以满足迪迪的要求,迪迪将会提拔它为新一任地政务官。毕竟在行政能力方面,哈因克的局限‘性’很明显。远远及不上军事指挥的才能,迪迪心目中他理想的位置应该是军事首官。

  一行人穿行在复杂的隧道网络中,这些通道高耸宽阔,‘精’雕细琢,地面和墙壁上的石块砌筑地严丝合缝,与城中的大道相比也不遑多让。它们虽然多有破损,原本光滑的石壁上到处可见坑洼和斑驳,以及地震造成的裂缝、塌方、渗水等等,但建造工艺地‘精’湛是无法抹灭的。连哈因克、奎格等矮人见了,也是赞叹不已。

  这些隧道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众人所处的内部网络,它的作用是连通潘柯提弗路尼兹城附近数量众多的大小‘洞’窟,其中大多数是用于耕种作物,还有一些是没有开采完的矿场。另一部分隧道属于外部网络。它们有着完善地防御设施,呈辐‘射’状的连接地面或是幽暗地域,覆盖范围和复杂程度都远超前者。

  穿过一重拱形的巨大石窟‘门’。前方是一级级磨损严重地石阶,它显然常年有人经过,几乎没有多少苔藓生长,坚硬的石面上还留有不少凹陷。借助嵌在墙壁和天顶上的发光水晶石,可以看到石阶转过一个弧度,向深幽的暗处曲折而下。

  ‘交’谈声和脚步声在空旷的隧道中回响,一行人拾级而行,走出颇长一段距离,一个广阔的空间从前方出口逐渐的呈现出来。同时,极淡的硫磺味道裹在‘潮’湿的热空气中扑打在众人的脸上。窒闷地感觉如同‘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

  “呜……臭臭的,还这么湿热,我不喜欢这里。”小丫头小声地嘀咕。走在她身边的丁宝和詹森感觉光靠鼻子已不够用了,张大了嘴巴使劲地吸气。

  “就是,这里和蒸笼一样,又闷又热,哟……还湿乎乎的。难受死了。”丁宝扭了扭身子。也抱怨起来。

  “你应该会喜欢这里,不用担心皮肤干裂。”‘混’在队伍中的加加卢司对一边的西塞罗说。

  它们两个在翠湖镇的领民安顿好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都想见识一下迪迪口中地新根据地。它们没有失望,当第一眼看到潘柯提弗路尼兹城,它们就被彻底征服了。当时地心情它们难以描述,惊诧、震撼、兴奋、嫉妒和庆幸‘混’杂在一起,让它们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味来。它们首先冒出的想法就是今后一定要紧跟在迪迪地身后,它们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成为幽暗地域的中

  “是的,我很喜欢这里,如果可能,我会向大人购买这里的一块地,我要把家业全都搬来。”西塞罗瞥了一眼飘在空中的大圆球,轻松的说道。

  “是么?你想定居在这里……很好,希望大人会同意你的请求。”加加卢司前进的身形停顿了一下,十一只眼睛一同盯着它,跳动起危险的寒光,其中隐隐闪过杀机。

  意识到可能有比想象中还要巨大的商机和利益正在等待着自己,两个同样‘阴’险的商人就感到心口似乎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动,如何还能按捺地住!?暗中的较劲持续升级,它们都在想方设法的琢磨着打压对手,以期在将来得到更多的贸易份额。它们知道哪怕是一个百分点的差异,都会在收益上造成巨大的差距,那可是以箱来计算的金币。几天来每一次碰面它们皆会擦出刺眼的火‘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们已势成水火,这也是迪迪愿意看到的。他只需要平衡好两者的收益比例,令它们保持着这种竞争的关系,那么从中得到好处最多的仍将是迪迪。

  “两位,我们到了,来看看取之不尽的金矿吧!”迪迪在前方招呼道,两个都恨不得对方立刻***的商人立刻收起眼中迸溅的敌意,满面笑容的结伴跑到迪迪的身后。

  众人陆续走出隧道,置身在一片淡淡的黄‘色’光晕中。光亮的源头来自冒出岩壁和高耸穹隆上的发光水晶,它们的体积比城中的略小,亮度也较低,浅淡的黄中带着一些橘红地‘色’泽。

  光晕镀亮了这个遥远空旷的天地,它差不多有潘柯提弗路尼兹五分之一的大小,除了一排排巨大的石柱直达穹隆,黑黝黝的泥土地平整少有起伏。无数条溪流遍布其间。它们热气蒸腾,乃是地‘穴’甲虫特地引来的温泉。弥漫的水雾仿佛给这个地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出去永远都是‘迷’‘迷’‘蒙’‘蒙’的很不真

  巴兹巴领路,众人继续前行了一段路,景物能够看得更为清晰。这是地‘穴’甲虫开掘出地‘洞’窟和地底平原,是它们智慧与力量的结晶,是不亚于潘柯提弗路尼兹城的工程杰作。长长的石板铺就的道路‘交’错通达‘洞’窟每一个角落,密布的温热泉水流经或明或暗地水渠,灌溉一块块经过仔细划分和维护的田地。滋养着生长其中的片片金黄。盎然地生机,多少缓和了幽暗地域那种可以把人‘逼’疯的压抑和窒息感。

  “黄金蕈,好多黄金蕈,哇……我们可以天天吃黄金蕈了。”道路有些破败,可詹森跑到路边,低头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可以用来垫脚的石头。只得自己踮起脚趾,希望能够看到田地的尽头。可朦胧的水雾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隐约看到远处有几只地‘穴’甲虫正在田地间忙碌。

  “黄金蕈好东西呀!咕嘟!又香又软。还特别能管饱,这下子我们……嘿嘿……”丁宝站在他身边,两人互瞧了一眼,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他们两个都尝过了黄金蕈煮熟以后的滋味,再让他们去啃又干又硬口感粗糙的口粮,他们可就吃不下去了,天天都盼着这么一天的到来。

  “好多的温泉,水质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源头地温度如何,能不能用来沐浴。”芙萝拉在另一边蹲下身子。伸手试了试路边一条明渠中的水温,并掬了一捧泉水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

  在她地故乡圣加拉,就有许多的温泉。从小到大,泡温泉都是她放松解乏的最好享受。可惜来到人类世界,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领略过其中的滋味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摆在这里,她可不会放过。

  听到她地话。塔娜洁琳、迦维娜都是眼前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流动地泉水上。连雪奈尔也一反常态的,眉梢微微跳动了一下。她走到水渠边。将右手食指探入水中,很快得出了几位‘女’‘性’关心地数据。她推算的结果是源头的水温可能偏高,但水中蕴含丰富的矿物质,用来沐浴再适合不过了。

  “你们好奇怪哦!洗热水澡是很舒服啦!可这里的气味这么难闻,你们都不在乎吗?”小丫头飘过去不解的问。

  “傻丫头,洗温泉浴和洗热水澡是不同的,浸泡温泉可以消除疲劳,还能让皮肤更光滑细腻。”芙萝拉纤指一弹,几滴水珠落在了小丫头的脸上。

  “讨厌,人家才不希罕洗温泉呢!”小丫头抹去脸上的水珠,赌气般的撅起了嘴,眼睛却不老实的转动着,不时地飘到静静流淌的泉水上,追逐着从水面腾起的白雾。

  “!?”芙萝拉和其他几‘女’先是一愣,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不高兴,是个‘女’‘性’没有人能抗拒温泉的***的。随即她们见到小丫头蓝光隐现的身体,顿时明白过来。平时相处惯了,一般情况下很难意识到泰莉莎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咯咯!真是一个爱闹别扭的小丫头。”芙萝拉上前双臂一环,搂住了泰莉莎。后者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就把头别开了。‘女’暗夜‘精’灵轻笑着,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塔娜洁琳她们也凑过来说起了悄悄话。

  哈因克、奎格和几名年长矮人正在指指点点的谈论之前所见的建筑、隧道和身处的这个‘洞’窟,他们对于地‘穴’甲虫在建造、挖掘和工程加固等方面的技术非常佩服。矮人也是诞生于地底,同样‘精’通这些工程技术,这也是他们这个种族享誉世界的一个重要因素。如今他们与地‘穴’甲虫相比,明显逊‘色’了不少,倔强的矮人们一方面承认对方的优秀,一方面也升起了不服输的劲头,寻找己方的不足和有待改进的地方,他们决心要迎头赶超,重新夺回他们引以为傲的领域。

  “该下地狱地。”坎普抓耳挠腮。他可以算是矮人中的异类。虽然与一般矮人一样嗜酒贪杯,胃口好的出奇,可他对于建筑、石工、掘矿等毫无兴趣,冶炼锻造也是马马虎虎。说起来要他锻打一截烧红的铁块,他更喜欢挥舞已经开锋的钢铁凶器!

  现在他被围在一堆同胞当中,听着他们大谈特谈建造屋宇、开凿‘洞’窟、铺设道路的话题,争论着其中所要用到的各种技巧、手法、材料,他脑袋里面完全是一片空白,忍不住要连着打哈欠。他无聊的转过大脑袋。恰好看到丁宝和詹森凑成一对望着满目的金黄,正在兴高采烈地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聊得别提多起劲了。

  坎普有些嫉妒的哼哼了两声,眼珠子一转,恰好看到加坦也一个人正无聊的东张西望,瞪着那些黄金蕈不停的吞口水。大眼睛的矮人趁着哈因克和其他人‘激’烈地讨论。缩着身子钻出了矮壮的人群,跑到了牛头怪的脚边。

  “傻大个,瞧什么呢?看你口水都能用来灌溉了。”坎普用手肘撞了一下加坦地大‘腿’。

  “我才不是傻大个。以后你不许再这么叫我。瞧瞧它,比我大多了,你把这个称呼送给它得了。”加坦指着巴兹巴巨大的身体说。

  “送给它?该下地狱的,你这是要谋害我。它要是不爱听,一生气把我吃了怎么办?”坎普圆瞪着眼珠子说。他尽管暴躁冲动,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而且他对人习惯用武力的强弱来划分,分为可以挑战、不可以挑战、招惹了就要跑三个级别。面对地‘穴’甲虫,他可不愿意去惹怒它们,光是那一身硬壳和巨大的块头。坎普就觉得自己没把握战胜,所以他从来没有兴起过去找地‘穴’甲虫单挑来消磨‘精’力的打算。

  “胆小鬼。”加坦显然对于被叫做傻大个耿耿于怀,抓住机会就反击一句。

  “有本事你去说。”坎普挥了挥拳头。冷笑着说。

  “……”牛头怪不说话了,扭开大脑袋不去理睬矮人的挑衅,坎普得意地咧嘴。

  “说说,看到这么多好吃的,有什么感想。”坎普耐不住寂寞。才沉默了两三秒钟又嚷囔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只知道以后想饿肚子都难了。”加坦憨声憨气的说,瞳孔反映出金灿灿地‘色’彩。

  “嗯。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有同感,听说像这样的地下平原还有十几处。嘿!可惜,可惜,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人来种地,要不然……”坎普说着大眼睛上也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在这边感慨人口缺乏,迪迪这里也同样谈到了这个问题。以他为核心地***人数最多,奥都瑞萨、儒庇阿父子、巴兹巴、米宝和两个商人都聚在他的身边。

  巴兹巴刚刚讲述了这个‘洞’窟全部开发后一季的产量,加加卢司和西塞罗就怔在了哪儿。只此一地,一季的丰收,就能保证如今潘柯提弗路尼兹城所有居民一年的食物供给,还能有富余。

  “我们现在地有了,优质地食用作物也有了,欠缺地是人力资源。”迪迪的目光穿透‘迷’‘蒙’地水汽,遥望着空旷的田野。近处是耀眼的金黄‘色’,轻掩在淡淡的白雾之中,充满了‘迷’幻的神秘感。但更远处,则是荒废的黑土地,生长着一茬茬野生的蘑菇和苔藓。“像这里的田地如果全部利用起来,至少需要两三百只地‘穴’甲虫充当农夫,才能保证娇弱的黄金蕈取得较好的收成。按照一只地‘穴’甲虫至少相当于五名矮人或十名侏儒、半身人的劳动力,加上城中其他工作所需的人手,我们的人力缺口之大将会是阻碍我们后续发展的主要因素。”

  “大人,您是要恢复奴隶贸易?”加加卢司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抢先问道。如果说潘柯提弗路尼兹城是一份现成的庞大遗产,那么它现在身处的这个庞大‘洞’窟的意义就更为巨大,它是未来希望的保证,代表着以迪迪为首的这个新兴势力,具有难以想象的发展潜力。

  “对,大量的奴隶,而且与以前不同,我不单单要矮人。无论什么种族,就算是地‘精’,只要能干活,我都要。”迪迪目光扫过眼魔,它立刻恭顺地降下高度,弯下十只副眼的眼柱。

  “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我一定竭尽所能的把它办好,绝不会让您失望的。”加加卢司信誓旦旦的说。它和西塞罗都见过了地‘穴’甲虫的财富,哪怕没有了魔晶石和其它的产物。迪迪地支付力依然雄厚。

  “我们需要的奴隶数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最好量力而为,光靠你一个商人显然是不够的。”儒庇阿‘插’入道。商人是趋利避害的行家里手,一看到翠湖镇遭到重创,曾来往密切的商人现今大多中断了联系。所以儒庇阿担心以眼魔一人之力是否有能力承担这个艰巨的任务,要想重建潘柯提弗路尼兹城地辉煌。至少需要数以万计的劳力。

  “儒庇阿说的不错,你一家很难满足我地需求,但除了你……每个月至少要送来三千名以上的奴隶。你能做到吗?”迪迪现在除了加加卢司,对其他的那些商人都不信任,他不希望潘柯提弗路尼兹城的存在短期内曝光,这一点眼魔同样很清楚。

  “大人,光靠我一个当然是不够的,但我可以联合其他人一起干。”加加卢司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担心。“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可以驱动商人做任何事,现成的魔晶石或您正在重建作坊的其它产物,我自信能够用它们重新联合一批人为您效力,而且我保证不会***这里的秘密。这一点您尽可以放心,到时候每个月送来的奴隶只会多,不会少。绝对能满足您地需要。”

  “菲尔大人,在奴隶贸易方面我虽有所不及,但也有些‘门’路,每月……每月七百……不,八百人应该没有问题。”西塞罗这个时候也按耐不住了。再不出声。好处都要给眼魔抢去了。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东拼西凑,很可能影响到我的奴隶来源,毕竟大的奴隶商就那么几个,奴隶地数量也很有限,你这八百人是能给大人送来了,我这边的数量就得减少,而且可能造成那些家伙从中加价,对大人,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加加卢司大睁眼珠子瞪着西塞罗,被十一只眼睛这么瞧着,是人都不会感到舒坦,西塞罗还感到了‘逼’人的***感。

  吸了一口‘潮’湿的热气,史拉灰蟾反驳加加卢司的指责。“你不用‘操’心我这里,我自有我地办法,绝不会影响到你。”西塞罗说完,就凑到迪迪地近前,小声地说明自己的‘门’路,以获得他地支持。

  西塞罗除了迪迪这个大主顾之外,还与幽暗地域深处一个强盛的蜥蜴人王国贸易频繁。那些冷血的生物掌握着一个储量丰富的乌铜矿脉,这是一种铸造魔法装备非常优良的稀有金属,尤其是与负面能量极为亲和,外层位面的许多居民对于这种金属都相当青睐,而蜥蜴人本身不具备炼金术、附魔之类的能力,冶炼技术也很一般,想要获得魔法装备,它们只有用乌铜矿进行‘交’换,西塞罗就从中攫取了大量的利润。

  蜥蜴人王国盛行残酷的奴隶制度,不单是捕获来的外族人充当奴隶,还有大量的蜥蜴人被打入社会的最底层。那个王国人口颇众,对外又时常发动战争,粮食、兵器和其它物资跟不上人口的增长,经常会处死多余的俘虏或奴隶,作为‘肉’食的来源,有时几十人,有时一次高达上百。西塞罗估算了一下,它可以通过位面贸易,将魔晶石换成大量的武器和一部分魔法装备,如果迪迪再能提供一部分黄金蕈,每个月购买五六百奴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再从其他地方凑一凑……

  “很好。”迪迪给了西塞罗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又望了望加加卢司。“你们在之前的一个多月已经证明了你们的价值和忠诚,也获得了你们所想要的。今天你们分享了我的秘密,也看到了更美好的未来,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继续保持现在的立场。”

  挥手止住两人的赌咒发誓,迪迪接着道:“按照你们分担任务轻重的不同,在以后的一季中,七成的魔晶石、玻璃和其它地产品‘交’给加加卢司你代为出售。我不在乎你再去怎么分配它们给其他人,或是与那些准备出卖我们的家伙合作,你必须完成你的任务,决不允许出现数量不足或是中断的现象,否则我会把你的份额划给别人,明白吗?”

  “是的,大人,我决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加加卢司有力的回答,眼睛里也在冒着光。十一只眼珠子加起来,比发光水晶的亮度还要强。

  迪迪点点头,加加卢司高兴了,西塞罗可就不爽了。它朝着得意洋洋地眼魔怒目而视,组织语言准备向迪迪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迪迪后面的话很快令它平静下来。“我对你的要求也一样。西塞罗。你虽然只有三成的产品份额,但我会给你一部分黄金蕈和忘忧果,当然数量不会很多。却足以让你打开某些利润丰厚的市场。”

  “感谢您地慷慨,菲尔大人,您是我见过的最仁慈的王者,请您接受我地效忠,我愿意将我的家业迁来这里,能更好的为您服务。”西塞罗单膝跪在了迪迪的面前,低着头谦卑且恭敬的说。

  “我接受你的请求,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喜讯。”迪迪笑着拍打了一下史拉灰蟾的肩头,另一边的加加卢司则把得意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然后它看到西塞罗偏转地大脑袋上。一双鼓眼泡正瞅着自己,里面尽是嘲讽,它恨得直咬牙。

  “吾主。我们的目光不应该只盯着幽暗地域,地表是一个更为理想的狩猎场,我们可以从那里更快更多地得到急需的人力。”奥都瑞萨靠进一步,用心灵感应提醒迪迪。

  “我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日月更替的世界,而且除了捕捉奴隶之外。还有更好的人力来源在等着我们。这些我自有安排。”迪迪不动声‘色’地回应一道心灵讯息。“那件事你进行怎么样了?”

  “基本已经完成,只剩下一些调整工作。如果您想视察完这里后启动它。我可以立刻去准备。”

  “有巴兹巴作为向导,你去吧!它能让所有人对于这座城市到底是怎样地存在有更好的了解。”迪迪思索了片刻,认同了奥都瑞萨地提议,人类美少年形象的甲虫王快步而去。

  其他人跟着巴兹巴继续参观了另外几个地下平原,大多已荒废了很长的岁月,遍地是繁盛的蕈类和苔藓,甚至被茂密的蕈林覆盖。如果想要重新把它们开垦成良田,需要‘花’费的时间和劳力无疑是另一大负担。

  这些‘洞’窟中有一半温泉和地热资源丰富,另一半则只有普通的溪水流经,其中有一个种植了大量的忘忧果,珍珠般的果实铺满了‘洞’口周围的地面,红‘艳’‘艳’的‘色’彩,仿佛是一个‘裸’‘露’的玛瑙采掘场。

  “大人,这些土壤都好‘肥’沃啊!难怪这里的蕈类和苔藓生长地这么好,在其他地方可见不到这样的地方,我们能够得到这里真是‘棒’透了!”其他人都在摘取红‘色’的小果实,詹森却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黑‘色’的泥土,捧在双手中‘搓’‘揉’散开,仔细分辨了一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兴奋之‘色’就在脸上蔓延开了。

  “大人,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詹森小声地问迪迪。

  “可以,你说说有什么请求。”

  “就是……就是我想代表我的族人讨一块这样的土地来开垦。嘿嘿,您也知道我们半身人喜欢烹饪佳肴和‘侍’‘弄’自己的菜园子,种些中意的蔬菜,好提供新鲜的食料。可现在居住的房子是够大够气派了,地面却全是石板,我们想闲暇之余种点东西也不成。所以我们想要一片种满好吃蔬菜的土地,各种各样的,什么芜菁、蕨豆、尖尾菜、葡薯等等都种上。这么好的土壤,它们一定会长的很茁壮,次次都是大丰收的。到时候大人您的菜桌上保证菜‘色’丰富,想吃什么都有。”詹森搓着圆胖的小手道。

  “行,我可以给你和你的族人这么一块土地,不过得等到一切步上了正规才行,我很期待你们的成果哦!”迪迪笑着说。

  “我保证,保证我们会让大人满意的。”詹森满脸开怀,笑地嘴角都咧到耳根了。丁宝在旁边咋巴着嘴也高兴的很,因为以后会有好吃的了么!

  “好了,我们现在回城,还有更‘激’动人心的东西在等着大家呢!”迪迪轻拍手掌,朝周围的众人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