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匆匆跑进了宫里,边跑边喊急报,这是先皇特批的,紧急事务传令官可以直接入宫面圣。
此时皇帝正与袁龙岩商议西域五国的事儿,西域五国虽然最近很老实,但又很不老实,尤其是艾米国,居然在沙漠中攻击了华夏使者,如今只有一人回到西北军营,古伦大学士不知所踪。但因为事情发生在沙漠,回来的那个士兵又不能确定行凶人的身份,只是从服饰上认出来那可能是艾米国的人。这没有证据的事,问到艾米国头上人家也不会承认,反而华夏会落个不守信用,寻找战争理由等罪名。君臣二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办法,只得决定先派人去寻找古伦的下落。
“启禀皇上,匈奴降将迪塔谋反了。”
“哦,”赵旭有些疑惑,并没有觉得多么严重。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说匈奴降将,要叫迪塔将军。”降服已经做到,现在要做的是让人家心服,袁龙岩说的有理,故而赵旭一直记着,这才再次提醒侍卫。
“是,皇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袁龙岩在一旁插话,自华夏与匈奴停战以来,投降的迪塔部众大部分已返回草原,只有迪塔领着四百余人在北河府经商种田。北河府距离京城大约三百里地,也是颇为繁华之地。原本袁龙岩是想把迪塔放在京城周边的,不过华夏皇帝不放心,这才把迪塔安置于了北河府。不久前袁龙岩还收到了迪塔的来信,说迪塔谋反,袁龙岩绝不相信。
“迪塔带着手下数百人冲进了府衙,田知府一家都被困在了北河府衙内。如今北河军已经包围了府衙,此事干系重大,北河军不敢擅动,特来请旨。”
赵旭一听迪塔带兵攻入府衙,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难道迪塔真想谋反?
“可说了原因为何?”袁龙岩猜到了皇上的心思,赶忙向侍卫询问缘由,无风不起浪,迪塔此举必有原因。
“来人并未说出原因,因为来报信的是北河军营的,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快去告诉北河军,尽量避免与迪塔动武,我随后就到。”
侍卫并未起身,看向袁龙岩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袁龙岩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心急,把在西北军营的做事习惯也带到皇宫里来了。赶忙上前向皇帝赔罪。
“微臣僭越了,请皇上治罪。”
“哈哈哈,无妨,袁爱卿真性情,朕岂能怪罪。”然后赵旭转身对侍卫说:“就按袁爱卿说的去做吧。”
赵旭很是相信袁龙岩的能力,再说最近他自己也实在无心思考虑这些军国大事。自从蜀州回来,赵旭就很是不安,自己的亲生母亲当年为何会假死,又为何逃往蜀州,又为何多年不来找自己,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吗?与土王同一棺木的那个女人真的就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吗?如果是,那么先皇为何又葬于那个墓中,既是殉情,怎么会允许瑶贵妃与土王合葬一棺?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瑶贵妃,那么瑶贵妃的棺木一定被匈奴人带走了。这一点赵旭很想找匈奴问个明白,可是这又该如何张口呢,匈奴会说实话吗?如果瑶贵妃的棺木被带到了草原,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向先皇交代呢。赵旭已多派人多方去打听,甚至打听如何验明棺木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瑶贵妃。如今赵旭是各种想法萦绕心头,他能做的不过是苦苦等待。
北河府衙外,一支军队手持弓弩严阵以待。
“将军,我们为何不攻进去?”
北河军统将蔡铎听到这话儿,给了那说话的小兵一个鄙视的眼神。
“攻进去?你去攻啊?”
小兵讪讪地退下了,开玩笑,匈奴人那么彪悍,谁敢去送死。再说这北河兵一向散漫,哪里打过实仗,别看这一个个穿得威武,真打起来估计都在赛跑谁跑得快。
都围了两三天了,这府衙还没个动静,蔡铎更不想打仗,最怕匈奴人突然杀出来,到时候不打也得打了。
里面的迪塔众人也已商议完毕,决定杀出重围,返回草原去。可是待迪塔率人冲出府衙大门,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哎哎哎,别打,别打。”华夏人给个收起兵器,摆着手往后退。
原来就在匈奴人要冲出府衙的前一刻,皇帝的圣旨就到了河北军手上。才刚通知了方位的河北军不可动武,还没来得急向府衙内喊话儿,匈奴人就杀出来了。
待到事件平息,蔡铎才偷偷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迪塔一行也再次返回府衙,等待袁龙岩的到来。
可是匈奴人一回来,倒把府衙内的人都吓了一跳,心说,匈奴人不是说放过我们了吗,怎么又杀回来了。迪塔率众人攻入府衙时,已经斩杀了田知府父子,也难怪这其他的府衙内的人会害怕。不过还好,匈奴人回来后,倒也没再霍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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