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无双 第五季: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ACT6、7:玫瑰多刺
作者:静官的小说      更新:2024-01-04

  廊桥遗梦酒吧陷入了一片死寂。

  王荣荣的舌头耷拉而出,如同在脖子上打了一根全新领带,高高坟起的眼珠子,错愕之间险些顶穿钛金眼镜。

  这个长得跟国中女生一样水当当的妮子……

  这个排场威风的一塌糊涂的小妞……

  就是张凤翔的大女儿张倩椒?

  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是吓了王荣荣一大跳!

  无可否认,与张醒言、张美葱、张靓姜相比,行事低调的张倩椒在外界几乎听不到什么传闻,但是再怎么封闭和雪藏自己,她终究也是广陵头号大土豪张氏家族的一员,身处如今这个资讯发达的社会,一些有关于她的基本消息哪里瞒得住消息灵通人士。

  在传闻中散播得最多、最广、最泛滥、最离奇的还是她的容貌,这也是男人最有讨论欲望的焦点话题——据说张倩椒不但人长得极美,而且还驻颜有术,妍颜不褪!有人说,这是因为她精通苗族巫师的巫蛊之术,服用了“返老还童蛊”的缘故。还有人说,那是因为张凤翔教会了大女儿一种很厉害的苗族内家功夫,天赋异禀的张倩椒没练多久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从而就此“不许人间见白头”……

  扯鸡巴蛋!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聊斋志异,王荣荣一概嗤之以鼻,什么蛊术,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又不是武侠世界!

  这世上有“不老美人”吗?狗屁!

  王荣荣睡过无数号称“不老美人”的女明星,早他妈被吓出免疫力了!

  时间是什么?时间是女人的天敌!时间是美丽的刺客!时间是沧桑的写照!

  那些靓光四射的女明星够漂亮吧?一个个四五十岁了还跟小丫头一样娇滴滴的,可她们哪一个不是靠现代化妆技术才撑起了美貌?一卸妆,脸皮还不是跟硫酸泼过一样恐怖。

  王荣荣以前没和张倩椒见过面,但这并不妨碍他早就对张倩椒产生深刻印象。这个深刻印象不是因为她出自名声显赫的张氏家族,也不是她拥有传闻中的惊人美貌,而是张倩椒的惊人财富——商人总是对那些同样有钱的阔佬格外上心,这是职业习惯使然,王荣荣无法免俗。

  事实上张倩椒有钱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闻,某些与张家关系较近的小圈子早就在影影绰绰有这方面的消息传布,不过就跟形容她的不老容颜一样,这些和财富挂钩的八卦同样充满了古怪离谱的臆测,缺乏可信度。

  王荣荣还是六七年前,通过一个极偶然的机会,才从一个做兰花交易的朋友那里对张倩椒的财富有过一鳞半爪的了解。兰花贸易是九十年代初期火爆起来的朝阳产业,很多人把兰花当作可以升值保值的股票,一掷千金,买进卖出,市场前景极为灿烂。说给外行听也许都不信,一本比较稀罕的名品兰花,动辄都是数十上百万,而某些孤本兰花,往往能卖出令人咂舌的天价!

  那还是2001年4月份的事了,当时那个做兰花贸易的朋友忽然出现王荣荣面前,说准备在广陵好好玩几天,让王荣荣尽一尽地主之谊。

  “色安,你这个超级财迷怎么会舍得丢下业务,跑到我这来游山玩水?”王荣荣那会非常觉得意外,这个朋友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挣钱狂+蜗牛型宅男,早年间两个人合夥做期货生意时,王荣荣三番五次邀请他来广陵旅游散心,都被他干净利落地推辞了,这一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闲来无事从云南大老远跑到广陵来旅游?

  “嗨!我来广陵还不是为了卖兰花嘛……”朋友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起来还是你们广陵人有钱!妈的我在贵州兰博会上花1200万刚吃下一本,这才一转眼,就有人肯花1400万向我收购!”

  饶是王荣荣富可敌国,也被一株价格1400万的天价兰花给吓得不轻,他在心里把广陵所有的知名富豪全部过了一遍筛子,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是谁有这样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海派手笔——广陵商人里头也没有这样的人物,真正做事业的人绝对绝对不会去碰奢侈品!!

  “按道理说,我应该帮客户保密,不过你也不是什么歹人,我信的过你。”面对王荣荣打破砂锅寻到底的追问,朋友没卖关子,直接把购买兰花的上家给供了出来,除此之外,他还吐沫四溅地大赞了一番张倩椒的阔气:“开眼界了!用粗话来说,真他妈是开眼界了!我有幸参观了一下她的兰苑,真他妈气派!真他妈漂亮!我跟了九届兰博会,把亲眼见过的名贵兰草全加起来,也比不过张小姐一个兰苑的品种丰富!天哪……真跟兰花博物馆一样,除了、等十几种天价兰草我还认识,剩下四五百盆兰草,我连一株都叫不出名字……这他妈哪是一盆盆兰花,简直就是一盆盆钻石!”

  话说到这一步,别说是广陵首富王荣荣,就是中国首富陈天桥也忘不掉张倩椒的名字了。

  不过王荣荣有点想不明白,张倩椒哪来的这么多钱置办兰花?

  按照最保守的推理,假设她的兰苑里只有四百盆兰花,平均每盆兰花价值一百万人民币,也就是说,张倩椒得花整整四个亿的资金才能置办起这些家当!万一每盆兰花的均价不止一百万,那她花的钱还要呈几何级向上倍增!

  四个亿!这是一个多么天文的数字!一般情况下,这个数字除了用来形容精子数量之外,鲜有什么用武之地。张倩椒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上哪挣来的这么多钱?经商?广陵根本没听说过她这一号!包二奶?谁泡妞会下这么大血本?继承的家产?老苗子又不是本拉登,区区一个地级市的黑道头目,就算把腰子卖了也买不起一片天价兰花的叶子啊……

  出于好奇,王荣荣后来四处打听过张倩椒的底细,对于她通过什么手段敛财,似乎谁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不打听还好,越打听越扑朔迷离。

  楚氏集团、春秋实业准备上市时,王荣荣曾托关系想约张倩椒见个面,他打算跟这个背景神秘的女富豪套套近乎,拉点融资资金。遗憾的是,很多和张家有瓜葛的熟人一听这事,脑袋都摇得像拨浪鼓,异口同声地说不好意思,实在是爱莫能助。为什么?不为别的,张家大小姐有个古怪毛病,甭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长得不标致,她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没见她直到现在还是个老姑娘?为什么不结婚?看不上呗!我实话实说,你也别见气,就您这模样,千万别去触霉头,那是自取屈辱!

  王荣荣被这种说法打击的差点没跳楼,他活这么大才知道,敢情自个的长相连和人见个面的资格都不够,靠他奶奶,猪八戒也不至于受这歧视吧?

  原本王荣荣一直很怀疑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编造和夸大了真实情况,不过今晚和张倩椒真的见了面,他终于相信了传闻的正确性——张倩椒以貌取人的毛病确实是病态的,她的眼神不但存在轻蔑,而且彻彻底底无视着王荣荣,倒是那两个娇滴滴的小蜜被她充满选择性地打量了几下。

  不得不承认另外一个传言也是正确的,她那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怎么看也不像经历了近四十载的风霜雨雪,在如此高傲的绝世美人面前,王荣荣这么有钱的成功男人也不免产生了自惭形秽的念头。

  深吸了一大口气,完全理清头绪的王荣荣开始在脑海里组织起了词语,他想用自己的口才,尽量淡化解决刚刚发生的冲突。再往下继续扩大事态也没什么意思,是费立国挨揍又不是他挨揍,说到底王荣荣毕竟只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大富豪,不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黑道教父。商人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为这种小事和张家这种土霸王明着撕破脸实在没必要。

  况且……想报仇还有无数手段可供选择,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硬争一柱香也太弱智了。

  “怎么不说话了?”张倩椒好整以暇地笑道:“比尔盖茨先生,你给了我一个选择,我也给了你一个选择,我现在等着你回话呢,呵呵……不知道咱俩到底谁能直着走出这间酒吧?”

  两个来自西伯利亚冰原上的顿河汉子应身而动,巨大的身躯蹂身扑上,轻灵的犹如鬼魅,他们一人对付一个王荣荣的保镖,先单手捞住目标的胳膊,一扯一带往喉咙口一圈,顺势就把人搂进了自个怀里,这时候另外一只手刚好前插,从目标的腰带上拔出手枪,脚尖紧跟着踢出一个袢子,手腕借着惯性一翻,轻巧的就像扔面口袋一样,将一个壮汉风车滚抡出了两米开外。

  擒拿、夺枪、摔人三大分解动作在兔起鹘落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充满了张力和暴力美感。

  这是前苏联的信号旗部队特有的战术缴械动作,一般人可玩不出这么干脆利落的一手。

  王荣荣的另外两个保镖猛一激灵,刚想有所动作,两根银色的枪管已经顶在了他们的太阳穴上。枪是从那两个摔翻在地的保镖身上缴获的史密斯.维森m500转轮手枪,这种左轮枪的口径十分巨大,威力比沙漠之鹰还要大一倍,一枪就能击毙一头亚洲象。

  两个哥萨克俯低身子,轻而易举地将这两个保镖也解除了武装。

  “这种手枪只适合户外狩猎补枪用,不太适合用来做安全保卫,它的子弹太少了,才五发。”一个俄国佣兵从脸上挤出了狰狞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两把大口径左轮:“任何一款制式手枪,不论口径大小,只要命中率达标,都可以一枪毙命!”

  “不但是装备,你们的素质也不适合安保工作。”另外一个俄国佣兵耸耸肩膀,接过话茬继续补充:“以你们的反应能力,如果我们刚刚夺枪之后就进行三发战术速射,你们俩现在肯定已经眉心中一枪,心脏中两枪,躺倒在地去见上帝了。”

  四周一大群人都跟在兰若寺见了聂小倩的宁采臣一样,表情呆傻,眼神凝滞,这两个老毛子中文说的挺溜,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王荣荣的四个保镖面如死灰,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红,恨不能在地板上找条缝隙钻进去。

  “他们俩真是职业雇佣兵啊?”官静霍霍抽气,有点目不暇接。

  “瞧你说的!”张倩椒不乐意了:“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会花钱请天桥卖大力丸的江湖混混来充门面?”

  “我为我的蹩脚眼力向您道歉。”

  “知道认错就是个乖孩子!”精灵姐姐大度地摆摆手,呵呵一笑:“要不我也帮你请两个保镖吧,鬼龙佣兵团的价格挺公道的,他们团长也是我们中国人,对老乡有优惠。”

  “不用不用!”官静满头冷汗,赶紧拒绝,天呵,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张大小姐这么大身家这么大排场。

  “王先生你呢?要不要我帮忙牵线,替你换几个真正的职业保镖?”张倩椒拿一旁发“茨菰愣”的广陵首富开起了涮:“这样的话,你今后放话,说要让人横着出门也能理直气壮一些。”

  “嗳哟喂!您真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早就有打算换一批保镖,总找不着合适的人选。得,我欠您一人情,过两天找个好地得请您吃顿饭。”王荣荣是商人,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乃是他的强项,像他这样的成功商人,哪一个脸皮不是厚得孟姜女都哭不倒?张倩椒的小小揶揄,对他来说不过是耳边风罢了。

  “张小姐,请允许我小小地报怨两句,今晚我们可都是你这家廊桥遗梦酒吧的顾客啊,对前来消费的上帝剑拔弩张,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别看四周有二三十个巡场保安虎视眈眈,王荣荣心里照样很笃定,他知道对方不会胡乱动粗,这里到底是在广陵,他这个本地首富可不是谁都能碰的地雷!

  论黑,他在广陵道上又不是没有培植得力的社团,地下势力也未见得会比张凤翔和张醒言两父子差到哪去;论白,他和市政法委书记有密切关系,省厅里也有朋友,张家不过出了个刑警队长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可没惹张倩椒,就一时张狂说了句大话,不算罪过吧?

  “不地道?你居然说我不地道?”张倩椒的怒气被王荣荣又给刺激了出来,费立国虽然已经被官静抽成了猪头,但是只要一想到刚刚他的臭手……

  “张小姐,外面说话也影响您的酒吧正常经营,这样吧,我们进包厢谈。”王荣荣成功地掌握住了谈判的脉络:“您放心,老费做错了事,该有的交代,我一定做到让您满意!”

  对方忽然服软,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这反倒把张倩椒推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费立国现在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接下来还要他作什么“交代”?赔钱?张倩椒才不缺这仨瓜俩枣。剁他一只手或者一根指头?那也太残忍了吧!就这么放了他?这么做张倩椒又觉得不解气。

  其实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专干一些不上台面坏事的瘪三,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甚至比杀人犯更可恶,至少绝大部分杀人犯不会有这样卑劣的性格和猥琐的行径。

  一进包厢,张倩椒先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干了两大杯黑珍珠路易十三,扭头看住了正在把玩“希特勒青年团佩刀”的官静:“静哥儿,你帮我拿个主意吧,看这事怎么了结好。”

  “这事我看就算了吧。”官静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心相印,递给了鹌鹑样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鼻青脸肿的费立国,让他擦擦脸。

  费sir目光中满是怨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袖子抹了抹还在流血的鼻子,把脸转到了背侧的阴影里发呆。

  “官师傅说的不错,本来就是一场小误会,冰释前嫌自然再好不过。”王荣荣拿起纯银雕饰的手工水晶酒瓶,帮张倩椒又斟了一杯酒。

  “算了?不行不行!”张倩椒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忽然眼前一亮,将茶几上两瓶黑珍珠路易十三全给挪到一起,看着里面的酒液数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吧,给我一气干完这两瓶酒,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答应也行,让这个臭流氓跟我保镖走一趟……”

  两个老毛子保镖在一旁馋的连口水都几乎流将出来,两瓶人头马黑珍珠路易十三对瓶吹?这他妈哪是惩罚,分明就是奖励啊,而且还是苏联英雄级别的奖励!

  官静在一旁算了算酒水的价钱,不由暗暗心惊。这种洋酒市价好像是6万多一枝,酒吧里售卖肯定不止这个数,如此说来,椒姐等于是让费立国把10几万人民币一口气吹喇叭吹光——烧钱!绝对是烧钱!不是有钱人绝对想不出这么资本主义的坏点子。

  王荣荣和仙妮蕾德也吓了一大跳,人头马一瓶就是70cl,两瓶就是1400毫升,刚刚他们在包厢里喝的很文雅,何尝像张倩椒这样一杯接一杯恰似温柔过。少说又少说,这两瓶路易十三剩下的酒液起码还有1000毫升,这要是全喝下去,胃黏膜不烧坏才怪!

  费立国差点晕过去,他今天也是头一次尝到路易十三是什么味道,可是这玩意再好喝它也不是自来水,牛饮这么多下去,万一喝死怎么办?这个小蹄子心也忒黑了吧?喝路易十三硬生生喝死,这要传出去不把人大牙笑掉!

  看到肇事者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精灵姐姐俏颜微冷,冷哼声中只听“啪嚓”一声脆响,高脚玻璃酒杯竟被她的春葱玉指捏了个粉碎。两个俄罗斯保镖一左一右,将左轮手枪顶上了费立国的脑袋,拇指下意识地抠开了击锤——对于转轮手枪来说,这就等于是打开了保险。

  “张小姐,我得帮费立国求个情,无论如何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王荣荣赶紧起来圆场,对已经吓傻的费sir猛打眼色:“还坐着?赶紧过来给张小姐赔礼道歉啊!”

  噗通一声,费立国肥硕的身躯不知是瘫倒还是跪倒,反正是半截软趴趴戳在了地毯上,他已经紧张的哑巴了,手臂虚弱而慌乱地在空中挥舞出晦涩玄奥的手势,配合以头抢地的悲怆动作,迅速召唤释放出了一个名叫“终极求饶”的禁咒魔法。

  “张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仙妮蕾德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碰上黑社会和这种动刀动枪的恐怖场面,心里虽然怕的要命,但她实在有点可怜费立国不过,一边硬是鼓起勇气上来求情,一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默不着声的官静。

  张倩椒接过孪生姊妹花递过的纸巾,轻轻擦拭着手上的酒渍和玻璃碎渣,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她在等官静发话,别人求情干她什么事,她只想听听静哥儿的意见。

  官静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所以他并不准备插话。

  这也是监狱里的规矩,号子里动家法,不用旁人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倩椒明显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出够气自然会风平浪静,她有分寸,不会玩的太过火,我们的红纸扇混迹人渣集中营那么久,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张小姐,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呢,送一份大礼给你,费立国这件事咱们就算一笔购销,如何?”王荣荣暗暗冷笑,我靠,你这个小娘们是逼上梁山啊,好!好的很!你奶奶地!

  “大礼?笑话!你认为我缺钱吗?”张倩椒抬头蔑笑,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这个混蛋跪也跪了,头也磕了,她也不准备再玩下去了,没意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误会了,这个大礼光有钱是买不到的,你家的[平潮楼]可是我们广陵餐饮会所的第一块招牌,绝对用得上!”王荣荣哈哈大笑:“不瞒你说,这可是我本来想给[二十四桥明月]壮门面用的法宝!不要了,送给你。”

  “哦?说来听听,是什么大礼?”张倩椒顿时来了兴趣,听首富的意思,好像是什么了不起的食材?呵呵,精灵姐姐不缺钱,缺得就是顶级食材,如果是品质上好、极其罕见的珍品,不妨囤积起来留待“鼎上天王大赛”使用,说不定就靠这玩意翻身呢。

  天上掉馅饼了,没想到惩治咸猪手还能惩治出一点油水。

  “鮰鱼。”王荣荣笑得很奸:“一条超大的长江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