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把一个u盘交给季凡“季总我已经将这份报告的全部内容及相关数据资料都考到这个盘里面了你看现在是不是将剩下的二百万研制费用也一并结清了?”
季凡淡然一笑说道:“陈院长钱不成问题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两个细节还需要确认。”
陈院长邹着眉头紧张地问道“不知是哪两个细节还请季凡给予明示?”
“麻仑土的配方是我由出资委托贵院研制的毫无疑问这个配方的使用权应由我独家享用我不想见到别人手里也掌握着这配方。”
听到这里陈院长不由松了口气“季总我们硅化院之所以能够在国内瓷土研究领域占据一席之地并受到业界人士的称道凭借的不光是一流的技术更重要的是注重诚信讲究信誉至上。
为客户保守秘密这是我们院里始终坚持和恪守的基本原则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好了。季总请你接着说第二点。”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对于这配方是否如报告中所描述的如此神奇我需要通过烧制进行检验只要属实我会马上将那笔款子汇过来的。”
“理应如此季凡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正好院里用来做实验的样土还有一些你可以带回去直接进行烧制只是不知你需要多长时间?”
“那就以十天为限吧!”季凡说道。
陈院长叫来两人抬了一箱样土搬到了季凡宝马车的后备箱。
“振海咱们打道回府。”季凡高兴地说道。
“季总看样子这次回来一切进展很顺利吧?”厉振海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道。
“还好总算是不虚此行。满载而归。”季凡说道。
“季总你在这里一呆就是十来天就是为了箱子装着的这些瓷土吧?想必它们一定是价值不菲吧?”
“这瓷土的出现对我们公司来讲可谓是意义深远瓷厂由于没有合适地瓷土现在正面临着停产的境地有了它瓷土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季凡说道。
“这是什么瓷土啊?”
“这种瓷土古时取自麻仑山因此命名为麻仑土。在元朝时它是由官府统一控制出售的因此又被称为官土。当时出售每百斤麻仑土值银七分。”
“想不到这瓷土竟然是这些值钱。”厉振海感慨道。
季凡打开车载音响听着里面传来的萨克斯管吹奏的回家那轻松舒缓的乐曲他微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中。
正如厉振海所言这麻仑土的价值自然是不言而喻。抚州高岭土被齐玉民等人垄断这件事仍然历历在目也给他敲响了警钟。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再次生类似事情最好地办法就是将这五处瓷土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回到公司以后季凡立即把林枫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林总监现在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季凡说着把列着组成麻仑土的五处瓷土矿的名单交给他。
林枫大致浏览了下名单。见到这五处瓷土矿分布于三个不同的省份。虽然不解其意但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抬头注视着季凡等待下文。
“你立即动身争取在一周之内查清楚这些矿山的第一手资料为公司全面收购这些矿山做准备。”
“收购矿山?季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购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只要储量可观产量稳定即使多花些钱也是值得的。”
“一周之内要跑遍三省五矿时间有些紧啊。我只好分成五个小组同步进行了。”林枫说着拿着名单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从硅化院带回地样土已经交给了唐俊此时唐俊正呆在坯坊里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修坯中。头花白地黄师傅手持板刀按照他的指点修整瓷坯的外壁和足圈。
“黄师傅你从事利坯多年你感觉这瓷土品质如何?”季凡谦逊地问道。
黄师傅抬起头疑惑不解地回答道“原来是季总啊!不瞒你说我在瓷厂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瓷土。你看它手感沉重而且颗粒大。杂质多。
不过最令人惊奇的是这泥料拉力之强倒是非常罕见你看它拉得这么薄都不变形这瓶子的上半部和内部根本不需要修整。
本来我们景德镇制坯这行是三分拉坯七分修坯。可这件瓷坯却正好相反它是七分拉坯三分制坯。
如果以后厂里都用这种瓷土制坯的话那利坯的度可快了许多。
至于它究竟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好只有烧制出窑以后才能见出分晓。”
在他地精雕细琢之下瓷坯完美地呈现在季凡和唐俊面前这是一只撇口、细颈、垂腹的玉壶春瓶此瓶的口沿和脖颈都线条流畅外型圆润不落刀痕。
“老唐这瓷土耐高温而且不易变形最适宜烧制那些高颈大罐、高足杯、扁壶、大盘等形制硕大地大器你怎么不烧啊?”季凡开口问道。
“季总这是样土我怕万一烧制失误那就失去检验的意义了。”唐俊说道。
回到画坊唐俊调制好青花料拿起鸡头笔屏住呼吸开始在这件瓷坯上做画。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象唐俊这样下笔松驰而又老到、圆劲、飘逸洒脱的境界啊?
看着他笔意自由流畅而又不失古拙凝重深知在青花瓷上绘画难度极高的季凡不禁被他精湛的画技所深深吸引住。
唐俊的青花绘画技法显然是借鉴了书画用笔棱角分明的中锋运笔显得刚健有力同时也强调了笔地变化在点、线之中有抑扬顿挫显得有力量、有节奏用笔也很到位。
几株小草、几片竹叶、几丛松针形态生动韵味十足。高大地大树和矮小的芭蕉树倒也相映成趣大树下部地主干无不被山石或洞石遮住而隐去芭蕉树同样只见有叶而不见树干饱含抽象化的艺术手法。
“恭喜你老唐看来最近你这青花瓷绘画技法又有进步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啦!”季凡说道。
“季总你现在夸我还为时尚早只有等到出窑时才能印证你的结论是否正确。”唐俊谦逊地说道。
几天后在易长风清脆悦耳的开窑声中一窑新烧制的瓷器准时出窑了公司步入正轨以后隔三岔五出窑人们对此早已经习惯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出窑罢了因此人们都忙于手头的工作出窑时除了窑上的工人只有季凡、唐俊两人在场旁观。
虽然场面显得有些冷清但是季凡却深知这可是关系到龙兴瓷皇今后是否能够展壮大的关键时刻他脸色凝重地注视着窑室方向。
先出窑的自然仍是高温色釉瓷本来志不在此的季凡看到几件制作精美的明黄色瓷器时眼前不禁为之一亮。
黄釉在古时是皇家控制最为严格的一种釉色金黄是至尊之色由于黄与皇同音因此在明清两代黄釉只有皇家才能使用。
眼前这几件瓷器遍施黄釉釉面莹润色泽如鸡油般娇艳动人呈色稳定堪称精品高温色釉的研制竟然也有所突破这个好消息令季凡喜出望外。
不过今天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件玉壶春瓶究竟烧制得如何当唐俊将装着那件瓷器的匣钵揭开时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它近距离地对它审视。
这件瓷器胎质洁净、釉色滋润呈现出白中泛青的光泽给人一种高雅娴静的感觉底足露胎处有一圈深浅不一的火石红青花色浓艳布局严谨纹饰构图丰满层次繁密主次协调。
“没错老唐你看这白中闪青的釉色还有底足这由于含铁而形成的火石红这都是麻仑土所具有的明显特征。”季凡高兴地说道“如果说这麻仑土是元青花的骨骼和血肉苏麻离青料和透明釉是它的衣裳画工的纹饰神韵是元青花的灵魂。那么如今我们终于拥有这麻仑土成功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啊!”
“季总这件瓷器烧制得非常成功看样子该是烧制大器的时候了。”唐俊异常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