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菊花：“是。我根据今天自卫圣地芳香菊园的情况，二十八名香字辈：一则因为不听指挥撤退，都应该处分；二则没有带自卫小枪；三则……”

　　黎明月：“啊！什么自卫小手枪？”

　　洪菊花：“您在大学时，我设计、生产了一种微型手枪；发给育婴院的女儿们，规定四岁就要开始练枪法，六岁就要成为动打神枪手……”

　　黎明月：“这是您历来的要求啊！不过，我们用的都是勃朗宁。”

　　洪菊花：“勃朗宁也重了。到阳儿主管时，我叫她安排生产微枪。这种枪，装弹25发，总重3公两，半个巴掌大，随身带极方便。发给了菊记全体人员，每人一支，作到了‘菊记全民皆兵’。”

　　黎明月：“极好！”

　　洪菊花：“香字辈都是神枪手，怎么今天没有用枪呢？”

　　黎明月：“可能是在自己家里，没有带枪。”

　　洪菊花：“这是一个教训。从现在开始，菊记全体人员，必须随时随地带着自卫小手枪。”

　　黎明月：“是！我通知阳姐。”

　　洪菊花：“至于今天，香字辈在那种情况下，她们不是临阵脱逃；而是临危不惧，主动反攻，表现十分勇敢。”

　　黎明月：“应该是集体立功，分别重奖。”

　　洪菊花：“是。但当时我急死了，要批评她们不听指挥。”

　　黎明月：“在那样情况下，大人认为退却是上策。但她们自己来说，退却就是懦弱、怯弱啊！”

　　洪菊花：“也是！何况她们有让功。我对孩子们，一向是不指责，多表彰。这次封赠香女们，一律得‘功勋红’称号。参加这一战的每个人，奖黄金一公两，存入每人的存折。”

　　黎明月：“哈哈！给奖金，这是实惠。但名誉也极为重要。”

　　洪菊花：“我这样想：香女们，其‘功勋红’艺名前，一律冠‘圣地’。红字后面，分别接一首诗的各字，我现吟咏一首诗：菊园自卫显雄威，少女豪气胜风雷。圣战灭妖遂天意，全靠众人齐力摧。诗中有几字作艺术处理，其中‘灭、妖、孽、靠、众、人’，相对为‘志、伟、业、飞、将、帅’。”

　　黎明月：“各自的艺名就叫：‘圣地红菊’、‘圣地红园’……哎呀‘圣地’一词，我觉得不怎么生动，不如用‘九州’，更有豪情……”

　　洪菊花：“九州，九牧，九域，九有，九原，九围……都是神州的别称！用！”

　　黎明月：“这就是九州红菊、红园、红志、红显、红雄……直到九州红摧。”

　　洪菊花点头：“唔。”

　　黎明月：“不过，这个‘摧’字，是这首诗的灵魂！但用于艺名，好像有点生硬。再推敲一下，用谐音‘崔’字，如何？”

　　洪菊花：“‘崔’是高大的样子，好是好！不过，‘摧’是本诗的精神，无坚不摧，摧折妖孽，摧毁三山，摧残黑暗，赋有广博的含意……”

　　黎明月：“好！还是用‘摧’为妙！哎呀我的妈！您是一座崔巍的智慧矿山，使女儿我太敬爱了！”

　　洪菊花：“唉！妈我得到您的爱，得到女儿们的爱，这一生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就要看你们的了……”

　　黎明月以柔嫩的手指，轻轻按住母亲的嘴唇。说：“妈！不要总是说这类绝话。您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很长。您要做的真正伟大的事业，应该：仅仅才开始！”

　　洪菊花：“是！妈得到您的信任，今天才是开端。妈把收据给您看的目的，仅仅是：妈支持您实现您的宏伟计划，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信口开合，不是虚荣粉饰，更不是市会投机，而是有历史见证，有思想基础的！”

　　黎明月：“女儿我深信母亲！”

　　洪菊花：“所谓‘人看从小，马看齿爪’。妈深信您做的是正义的、为国为民的事业。不然，您大舅和他的黑暗王朝，就不会把你们视为洪水猛兽，致您于死命。所以母亲我更爱您！”

　　黎明月：“衷心感谢母亲的深情，坦诚，关怀和支持！女儿我只有一条：需要母亲不拖我的后腿，在精神上，支持我合理合情的想往……”

　　洪菊花：“女儿们的正当事，我都支持。”

　　黎明月：“这我就明说了：我同师傅，这是路过巧城镇，去铁梁……”

　　洪菊花：“啊！”

　　黎明月：“去铁梁，用马列主义，枪杆子，武装奴隶。让奴隶们起来，谋求解放，当家作主，创富强盛。”

　　洪菊花：“我竭诚支持。但现时的铁梁是个杀人场。有一狮三虎三狼一大象，互相虎视眈眈，龇牙裂爪对峙着……”

　　黎明月：“是，卢云书记给我们详细介绍过了。”

　　洪菊花：“但是，您俩去，还不是时候。等我病痊愈了再说吧。”

　　黎明月：“呵？那要多长时间呐？”

　　洪菊花：“做大事要有策略。去铁梁，先要找个栖身之地站住脚……”

　　黎明月：“是。师傅说去和福大佛寺，或者鸿鹄灵洞那里。”

　　洪菊花：“那两处都不便接触奴隶。”

　　黎明月：“师傅说：如果不行，就化装进入南梁，以三公主的名义，直接控制南梁当家人。再进入后府，接触奴隶。”

　　洪菊花：“要去南梁的话，一定要让娄宏发来迎接您，才名正言顺。否则，一旦怀疑您是假的，你们就难以开展工作……”

　　黎明月惊讶：“我不是真的娄招妹吗？”

　　洪菊花：“当然是真的！岂能有假？问题是：那里小人很多；他们争权夺利，必定要编些谗言来攻击你。”

　　黎明月：“哦！”

　　洪菊花：“如果是娄宏发来接您，不但能堵塞许多破嘴；同时还能以正视听，保持您神圣不可冒犯的身份。”

　　黎明月：“哦！”

　　洪菊花：“我同你们一起去铁梁，但不跟娄宏发见面。我去‘灵洞’，住在鸿鹄那里。和鸿鹄暗中支持您。”

　　黎明月：“啊呀母亲！您考虑得真周全！不过，娄宏发他会来吗？”

　　洪菊花：“这您别管，完全服从我安排就行了。到时候，他一定会自动送货上门，前来菊园。”

　　黎明月：“妈！您可不要趁此机会报仇，误了我的大事啊！”

　　洪菊花：“母亲我做事，总是要深思熟虑一番。我去铁梁，对您和您的事业，有益无害！”

　　黎明月：“对！母亲要去，有何不可！不过，我就可得在菊园，多住一久。让母亲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再说。就这样定了吧？”

　　洪菊花：“定了！我母女再也不分离！妈我极为高兴！可是……怕只怕这……”

　　黎明月：“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啊！”

　　洪菊花：“我每次做梦，都是活灵活现的，而且醒来清清楚楚。我们母女不分离，这次要不是梦就好了……”

　　黎明月：“咦！妈！您在说什么？”

　　洪菊花：“您不要说着说着，又要走哇……”

　　黎明月：“嗨呀！妈！才说了不分离的嘛！我不离开您！您怎么……”

　　洪菊花：“可是……如果是真的，不是梦就好。您不离开我，就好了……”

　　黎明月：“妈！女儿我本来是路过这里。但一看妈，您病成这样，脸上的肉都没有了。就要留下来，与母亲同住、同睡、同玩乐、同谈心。我要好好享受：在亲生母亲怀抱里的滋味和幸福。妈！您可得赶快好起来呀！”

　　洪菊花：“只要您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快好起来的。可是……”心想：“梦醒后，病就会更重……”

　　黎明月：“妈！您怎么的？没有信心的样子。女儿我确确实实是真心爱你的！您到底心里还有什么疙瘩，解不开呀？”

　　洪菊花不禁鼻子一酸，泪水滚滚而出，心痛了好一会，才悲伤说：“梦总是要醒的哪……”

　　黎明月惊叹：“哎呀……妈！说了这么久，原来，您还以为是在做梦呐！怎样才会使您相信呢？”

　　洪菊花：“您……您不是在金牛山……那样了吗？”

　　黎明月：“妈！那事刚才我说了。我还要专题向姐妹们报告，就暂不去说它。现在我们母女高兴，就要说高兴的话才是。”

　　洪菊花：“对对！哎呀我的乖女儿！您快打我一掌！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不！不打不打！以免惊醒了这梦……”

　　黎明月：“妈，我胳肢您几下，看您痒不痒……”说着就在母亲肋骨上轻掐了两下。

　　洪菊花：“哈哈……哈哈……”止不住**笑：“是真的！是真的……女哪！是真的……苦尽甘来了……”

　　黎明月和母亲睡在一起，说：“妈，我问您。您现在究竟有多少义女？”

　　洪菊花：“详细名单和档案，由寿春保管，您可细看。”

　　黎明月：“卢云书记说，您的天字辈女儿，都很特殊，住得很分散，连阳春也不知道有多少？在哪里？做什么？”

　　洪菊花：“这是我有意要保密。到现在，除我而外，谁也不知道。”

　　黎明月：“我只想问：在铁梁有吗？”

　　洪菊花：“有两个，一个是陆天琼。另一个叫李天婵，实际用名李绿婵，是铁梁大奴隶主李白鹤的幺妹……”

　　黎明月：“怎么？大奴隶主的幺妹，您也收？”

　　洪菊花：“情况特殊麻。”

　　黎明月：“卢云书记介绍，李绿婵绰号‘圣手遮天、绿牡丹’，人称七妹。是铁梁三虎之一。”

　　洪菊花轻轻说：“对我们来说，她不算三虎之一。”

　　黎明月：“据说她曾夺得‘铁梁武功全能冠军’,自己有部队。怎能不算？”

　　洪菊花神秘地轻声：“我现在告诉您之外，还没有其它人知道。因此还是绝密，您不能再传。”

　　黎明月：“咦！据说她长得很美。未必妈……您以貌取人？或者是又有什么传奇故事？”

　　洪菊花：“凡是有难的人，母亲我若在场，决不袖手旁观。当年，有一个蓝衣女子，投进正在涨大水的盘龙江自杀——”脑子里浮现……

　　近章框架

　　（一）

　　母女开怀畅谈心：分析铁梁列异军。

　　家有财富千百万，未忘奴隶在水深。

　　（二）

　　水乳相融心地宽，母女振奋纵情谈。

　　头脑清醒疑做梦；笑腰一掐妈心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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