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家学者指出,20世纪80年代末,或雷霆万钧,或轻描淡写,世界将会发生多少彪炳史册的事件。有经济学家洞悉态势,预测影响世界的两大关键词——美国的高科技,中国的城镇化。
现代性的城市化方兴未艾,狂飙突进,传统色彩的乡村正从地平线上一撇一捺地抹去,田园牧歌渐行渐远成为永远的童话。
也许,法国早期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家夏多布里昂的名句“我才刚刚离开我的摇篮,世界就已经面目全非”是当下的写照。
生于1768年9月4日,夏多布里昂出生于法国布列塔尼伊勒-维莱讷省的圣马洛市一个古老的没落贵族家庭。父亲曾是船长。幼年时与父母分开,3岁时,父亲在布列塔尼购回家族曾经的领地贡堡,夏多布里昂便在这里度过剩余的童年时光。夏多布里昂的父亲性情阴郁,沉默寡言,因此夏多布里昂的童年是在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氛中度过的。他和他的姐姐吕西儿的关系很好。当夏多布里昂回到自己的故乡布列塔尼时,曾经这样发出感慨:“我才刚刚离开我的摇篮,世界就已经面目全非”。
为什么夏多布里昂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呢?原来夏多布里昂回到故乡时,再也寻找不到“儿时的故乡圣马洛了”。小时候曾在船舶的缆索间玩耍,现在港内看不到船了,而夏多布里昂出生时的公馆也已经变成了旅店。
夏多布里昂曾经在一个雨水涟涟的季节穿行圣马洛,当时圣马洛正在举行一场帆船比赛,满街都是敲锣打鼓的人,热闹非凡。在那时,尤其像夏多布里昂这样一个喜爱欣赏沿路风景的人,即使有些离愁,也是很难体会夏多布里昂笔下那种“望不见童年”的伤感的。
显然,这种伤感只有当你失去了自己儿时故土美丽风景时才可能有刻骨铭心的体会。和夏多布里昂不同的是,在现代人的伤感里,不仅有失去故土美丽风景的惆怅,更有失去故土生态的羞耻,而且是在一个莺歌燕舞的和平年代里。
梁仕容在寻找兴建天堂纸业集团公司选址中,曾经慨叹一些村子里的名胜古迹在城镇化的风潮中被拆除,一些村子里的古树被树贩子连根盘走。
在梁仕容的乡村记忆里,最牵动他的故乡之物,便是村庄公共晒场上的那一棵老树。它高大挺拔,有几十米高,不仅给人昂扬的斗志,同样是贯穿这条村庄的几百年历史;它同时也是一种温情,是游子望乡的归所,就像《乱世佳人》里陶乐庄园里的树,没有树,再肥沃的土地也没有灵魂。
梁仕容时常想,就像方尖碑之于协和广场,艾菲尔铁塔之于巴黎,即使是出于审美考虑,这棵树之于这个村庄的价值是无可比拟的。
城市自乡村走来,有乡村参照映衬,方可谓之城市。田野上的风,清新,湿润,带着野草的芬芳,很有生气地吹着……“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万年桥边小池塘,红白荷花开满塘。上桥去,看荷花。一阵风来一阵香”。“小萤虫,点灯笼。飞到西,飞到东。飞到河旁边,小鱼正做梦。飞到树林里,小鸟睡正浓”……乡村是诗意的象征,是我们生命根须与脐带。失去原乡,我们就会陷入我是谁、从哪里来的巨大迷惘。
乡村的风云,乡村的悲壮,是滋润我们这代人生命永远的泉源。如今,当那时的焦躁苦闷哀伤渴求,如闪电、旋风般驰纵而后悄悄隐没在时光的尘土之后,真正沉淀在梁仕容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却是荒凉寂寞的原野上一幅幅极辉煌极绚丽的大自然的图景。
一种真切天然朴实无华的美,常常在他的梦中、沉思中,将他完完全全地笼罩包容,并与他的身心融为一体,驱使他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家乡莲塘村。
莲塘境内龙蛇般穿行的硬底化道路,吻合内洞大道纵横贯穿新兴新八景之“古塔生晖”内洞三庙口。被称为“内外天堂”农耕两大文明之分野于此天然分界。……美丽的天堂,美丽在传说中;神奇的内洞,神奇在神话中。原国民党代总统李宗仁在回忆录里称这里“群山环抱中有两区平地,田土丰美,当地人呼之为‘内外天堂’。”
这片古老的土地具有悠久的历史,秦汉时期的香火几千年如缕不息绵延,自北向南流的那条内洞河流,发源于莲塘后龙巍巍大山“朝仙椅顶”之大山脉瀑布,汇高山之水流经内洞河,汇合新兴江流入西江出大海。
波光潋滟的内洞河,给一河两岸的大地平添几分灵气,浇灌出内洞的秀丽风情,给万物带来生机,成为生命之源,孕育着世世代代的内洞子民,更孕育出两省长、九统领。
广东十大名穴“观音坐莲”——内洞莲塘村梁姓始祖葬的龙真穴——就在内洞的北峰荔枝脊大山。此山乃从广西梅花顶发脉经望君顶、大田顶,一路屈曲起伏而來,穿田过峽,在罗阳跌断冲起大云雾山,开肩展开紫罗大帐,中穿出梧桐木枝,结木节萌芽穴,內堂平铺如仰掌,唇广开,余气再摆落山下,左右兄弟龙虎兜收止截余气,外形更酷似一朵莲花,结花蕊穴,案后化阳结莲塘村,故亦叫作“观音坐莲”,梁氏开族宗祠堂亦选于此。也有前辈称作蟹地,左右开蚶,穴结蟹口,对面山头观之,亦甚相似。
正是:千里来龙,气象万千。点得正穴,便能发福。
前山下大明堂是內洞乡,内洞有十多条村,如一个很大之聚宝盆,堂內能容千军万马,大局水口紧密。
经云:明堂能容万马,水口不过一舟。水口处建有一文昌塔(宝宁塔)镇守,左方有令旗出阵旗,右方有鼓有马罗列。《雪心赋》云:“左旗右鼓,武将兵权,前障后屏,文臣宰辅。局有威武之势,必应出武将兵权。”正是此穴之描述也。
从“观音坐莲”下面的帐台处一览内洞的全景,北高南低,村与村之间连成一片,大小楼房,错落有致,彷佛一个山中城市,内洞从古到今确是一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不久前在禹岗村发现的十多个溶洞,据说若把这些溶洞连起来,用两天的时间也走不完。市、县、镇都曾派人勘察,《南方日报、》《云浮日报》等报刊也作过专题报道。这是一处有待开发的具有相当经济价值的宝贵旅游资源。
进入外天堂的内洞三庙口,当年在此兴建的“三公庙”还依稀可见。三庙口因建有“三公庙”而得名,这里供奉着三国桃园三结义的刘备、关羽和张飞。内洞人祈祷“三公”把住内洞的门户,保一方平安。可惜“三公庙”毁于民国九年的军阀混战,现只剩下一些断墙残壁。
三庙口是个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三庙口前面,是一座在建中的牌坊和牌坊广场。
在建中的牌坊,气势恢宏,富有现代气派。记不得那一位大师曾经说过:牌坊是一个地方、一座城市的灵魂,标志性建筑。
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曾诞生过二个省长、九个统领而蜚声中华大地的神奇内洞而言,也有一座牌坊,叫贞节牌坊,解放初期毁掉。贞节牌坊毁掉后,40年弹指一挥间,太平盛世,内洞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但昔日曾出将军、出省长的天堂内洞,似乎已今不如昔,无一人能够超越过去,官至副厅级的寥若晨星。直到九十年代第八个金秋,不知是那一位颇有悟性的内洞人,悟出了“没有牌坊等于没有灵魂”之道。于是,在久发(即98)之年重新在此修建起一座牌坊,牌坊正中上书“内洞”二字。
内洞牌坊重建起来后,春来秋去,转眼之间,10多年光阴又匆匆而过,正处、副厅级干部相继出现,希望之星(官)冉冉升起……
进入21世纪后,重建于98年的内洞牌坊,也许已落后于形势;也许不够气势,不够恢宏;也许与其它地方的牌坊大同小异;也许未能体现出内洞与众不同的精神与人文历史……。
于是,龙年期间,这里崛起了一座在建牌坊。
往前不远处,便是内洞的标志性建筑——宝宁塔(俗称内洞三庙口花塔)。
标志性建筑,作为一个地方、一座城市不可或缺的重要文化设施,已成为了反映一个地方、反映一座城市文化水平与精神文明的重要标志。
凸显一个地方或一座城市个性与特色的标志性建筑,对提升一个地方或一座城市的形象和品位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当人们想起美国纽约的标志性建筑,就会想到自由女神;想起法国的标志性建筑,就会想到巴黎铁塔……
标志性建筑,不仅是公共艺术,更是一个地方、一座城市的文化名片!
内洞的标志性建筑——三庙口花塔,不仅具有独创性、地域性,更体现出了一种地方品质,地方风貌,甚至浓缩了一种时代精神与历史文化。那种磅礴,那种大气,那种恢宏,远比“鸽子”满天飞,“母子情深”到处有,漠视本土文化,视西方标志性建筑为时尚的雷同更有象征性、艺术性、标志性!
事实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一座城市,都是以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独特的建筑风格闻名于世的。
相传,这座巍然屹立在天堂内洞三庙口的标志性建筑——宝宁塔,是清朝内洞莲塘村一名叫梁鄂仪先生发动内洞乡民所建。梁鄂仪先生在乾隆年间任广东布政司,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善长人翁。宝宁塔位于天堂镇内洞盆地的出口,处三庙口两山嘴间的中点。塔高24米,壁厚1.45米,八角七层,始建于清朝乾隆19年间,是县内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塔,为新兴县新八景之“古塔春晖”。据当地上了年纪的人说,宝宁塔能逐年逐层自动翻新,一旦全新又兆人杰地灵。
四面高山相环,中间千里沃野的内洞,自古农业发达,改革开放的春风更为内洞送来了勃勃生机。曾有一文人雅士春游到此,触景生情,留下了生花妙笔,至今被天堂人奉为佳作,广为传颂:
广袤的内洞田野,春秧夏稻秋果冬菜,一片繁荣景象。尤其在春天,春风悠悠,细雨蒙蒙,春水满田,燕子斜飞,黄莺的歌儿清脆入耳。登临古塔,放眼远望,山花灿烂,树叶新绿;田间农夫耕作,机器隆隆;远处忽传几声布谷、古意新韵,一派春意盎然,令人心情舒畅,陶醉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