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差别综漫流 7、想左拥右抱的魂淡都没有好下场!
作者:动静归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为了全世界的FFF团团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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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您的真正目的吗?”

  “有什么不好呢?天道君。”

  “……”是啊,有什么不好呢。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地坐在这里?明明只要想跑的话,哪怕直接跳窗玩信仰之跃,对自己来说也不存在任何心理和能力上的障碍不是吗?

  说白了,空只是单纯的不想再逃了而已。

  所以这一次,既然自己都已经被两位老人给堵门了,那么空索性就干脆正面接招算了。

  都到了这一步,还玩什么“你进我退,你进我再退”,这种只有在GALGAME里才有可能混得如鱼得水的废柴男的窝囊行径,又岂是武人所为!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

  就像梓乃的爷爷说的那样,自己就是跟梓乃重新见一次面又有什么不好?

  “我……”

  ……

  ……

  ……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酒店的前厅里,两方告别之前,已将执事服换下的空再次向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结果,准备了这么长的铺垫,酝酿了那么久的感情,到头来还是怂了。

  为什么?真要说的话,原因有很多。

  因为现在的自己没脸去见梓乃。

  因为即使见了面也不知道该对梓乃说些什么。

  因为想要找到帮助梓乃摆脱心中的阴影的方法,这样才好挺起胸膛去见她。

  因为……

  “因为害怕啊。”

  啊,是了。

  曾经那个自我感觉好到爆、不论何时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中二少年,在经历过“那件事”给他带来的打击后,居然也开始知道害怕了——就像刚才那样,仅仅因为想象到与梓乃的见面,就品尝到了胆怯的滋味。

  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依旧如过去那般无所畏惧,在师傅们的尽心**之下,他的身心早已变得强大而不可动摇。

  但“那件事”让他第一次明白,原来自己的失败,也有可能连累到他人。

  他不害怕失败,不害怕受伤,不屈服于任何艰难险阻,但他害怕因为失败而将伤痛带给自己关心的人,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治愈这伤痛。

  “活人拳之道,可不止只是单纯的变强而已。”

  空从“那件事”中所得到的唯一收获,就是进一步理解了这句话所包含的意义:人心,不是光靠实力就能够去理解和掌握的。

  然而作为代价,空亲手打碎了过去两年里自己在学校里构筑起来的名声、人际关系,以及一切的一切,然后以偶遇鬼冢为契机,逃避似的转学了。

  他甚至还脑袋一热,就单方面的切断了和梓乃、殿子的联系,长达一个月之久。

  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学会了害怕,学会了退缩。

  究竟在害怕什么?好像有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不清楚。

  【说不定,只是害怕现在自己超逊的样子被熟人看到而已吧。】空暗暗地自嘲着。

  所以……

  “虽然很遗憾,不过你决定了的话,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这种时候,两位长辈都是如此宽容和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

  “抱歉。”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这句话你能当着梓乃的面对她说。”

  “呃……”

  【果然还是有点生气呢。】

  “不过说到底,见不见梓乃还是你自己的事,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真的很抱歉。”没把天赋点分到嘴炮技能上的空,现在只能重复着这样干巴巴的话语。

  还好两位老人并不是很介意的样子。

  “天道君,”临走之前,梓乃的爷爷又再次向空叮嘱道,“千万别忘了,如果你改变了想法的话,随时都可以再联络。”

  “铭记在心。”

  就这样,尽管还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问,但空与两位老人久违的再会,就这样以毫无进展、没有得出任何成果为结局……

  ……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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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从酒店走出的空,仿佛终于被解开了束缚一般呼出一口气。

  也难怪,除了三年前的拜师之外,空这辈子就没哪次感觉如此拘谨过。

  面对自己有所亏欠的人是何等的难受,空总算是体验到了,托这原因的福,自己在这次会面的表现也可谓惨不忍睹。

  因为过早地结束了这次会面,导致自己明明想说的话想问的事还有一大堆,结果却什么没能了解到。

  梓乃的病有好转吗?

  殿子一个人能抗住她那混蛋双亲的施压吗?

  还有“她”……

  不过当那个身影在脑海中闪过时,空又使劲摇了摇头。

  【不,没关系的。】

  “她”毕竟只能算是从犯,而且在最后关头要不是有她的提醒,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最可怕的“那种事”发生在梓乃身上。

  八乙女家也承诺过,看在空的面子以及她能及时幡然醒悟的份上,姑且放她一马。

  至于其他人么……

  想到这,空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眼神随之变得淡漠。

  【那些混蛋管我P事啊。】

  竟敢对八乙女家的大小姐,而且是那位哲夫爷爷最疼爱的梓乃做出那种事,难道还奢望保住除了小命以外的东西?——虽然保住小命也只是奢望而已啦。

  别看他在空面前是个笑呵呵的老顽童,真正知晓内情的人,没有谁会蠢到把那个带领八乙女家实现战后复兴、扛过泡沫经济崩溃,直到五年前才功成身退的一代强人当成什么善良无害的老人家。

  ——更不用指望他会对触碰到自己逆鳞的作死混蛋们手下留情。

  至于是被永远逐出日本,还是被沉入东京湾,空并不关心,反正无论哪样,对那些人来说都可谓罪有应得。

  【算了,别去想了。】

  对空而言,那一天陷入暴怒的他在将这些混蛋一个不落地统统送进医院之后,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已经了结了,他们之间的孽缘也已经由他亲手斩断了。

  而且他也不再是活人拳了,不需要连恶人的安危都去顾虑。

  所以于情于理,那些人的死活对他而言都已无关紧要。

  比起这个,现在他更想尽快理清自己这个乱糟糟的脑子,明明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解决,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走在回家路上,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的空全然不觉,一个恶毒的阴谋正在别处悄悄实行着。

  嘛……因为不是冲着他来的。

  “哈啾!”正在书店里挑选不健康书籍的某金毛教师突然感到鼻子一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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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八千日元,这是今年吉祥寺学园国中三年级的校外教学所需缴纳的个人费用。

  作为四天三夜的校外教学,这个价格倒也还合理,而且在大部分学生的眼里,一年只有一次的同学们的集体旅游,不去爽一把也未免可惜了,所以大家倒也都乐意掏钱。

  只不过……

  “钱丢了?”×N

  如果在这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可就没人乐意了。

  “校外教学的钱……全丢了?”

  今早才走进教室,空就看见负责管钱的藤吉坐在座位上,以他为中心几乎全班的人都围成一堆,各种抱怨、声讨、怒斥接连不断地往他脑袋上砸去。

  一问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

  “哦……”

  不过相比其他人要么愤然而起,要么怨声载道的反应,空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就听见他接下来追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要重新交钱吗?”

  “……”

  一脸淡然的表情,真让人恨不得抛开节操不要,只求能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高喊“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嘛,开玩笑的。”

  “呃……”看着空一脸戏谑的表情,就连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同学也觉得自己的火气突然就下去了一大截,“你还真是好脾气啊……”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骚年。

  再说了,空没有发火,跟他是不是好脾气压根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这完全是因为他的眼光和直觉都太厉害了。

  所以才察觉到了,这次的事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而已。

  “哐!”就在这时,藤吉那边的事态又进一步向糟糕的方向升级了。

  藤吉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软蛋性子,即使心中有愧,但被人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甚至过火的话,终于也忍不住跟嘴皮子最欠的那一个干了起来。

  “你TM有种再说一遍?!”

  “好啊!说几遍都行!”

  拳头和口角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停,教室里又乱成了一团。

  而在这种时候,依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人自然就显得格外的扎眼。

  只不过,除了空这个才来不久的新人之外,没人会有心情去观察四周的状况罢了。

  “……”微微扫了一眼教室后面那三个身影,空又迅速将眼神撇开。

  他毕竟不会读心术,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握住事件的全貌。

  不过没关系,空已经在心里暗暗表示,这件事自己绝对是管定了。

  同学一场的情分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即使是放弃了活人拳的现在,师傅们的教育也依然铭刻在空的心头,就算已经不是活人拳了,他也从不认为惩恶扬善需要什么多余的理由。

  更不用说,这等恶行明显超出了空的底线。

  【不可放过一个恶党,务必要对恶党们行使最有力的制裁。】

  要说跟过去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在经历过“那件事”之后,空已经彻底放弃了对他认定的恶党们的劝导和宽恕。

  【因为有些人,根本就无可救药。】

  所以……

  【还不如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他们这辈子都没法再作恶!】

  同时闪过心头的,还有一丝残忍的快意。

  这时,欣赏着这场由自己一手策划的好戏,正暗自得意的相泽雅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凉意从头顶瞬间浸透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但随即,这股凉意就仿佛错觉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阿雅?”

  “不,没什么。”

  正春风得意的她,并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就这样,在暗中谋划者们的注视下,不知情的受害者们好不容易才把打架的两人拉开,却仍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那个已经逐渐被他们之中越来越多的人视为依靠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嗯?你们怎么了?”

  “鬼冢老师!”×N

  来人正是鬼冢,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优哉游哉地晃进了教室。

  “老师,藤吉把校外教学要用的钱给弄丢了。”

  “其实就是偷了吧?”又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说了我没有!”藤吉再次爆发。

  “哼,谁知道呢。”

  “你说什么?!”

  “好啦好啦,别这么激动,”眼见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鬼冢赶忙站出来打圆场,“现在又不能断定是藤吉偷的,大不了我帮他垫了不就行了吗?他丢了多少?”

  很明显,某人还是没搞清状况的样子。

  “112万。”

  “112万啊,那正好跟……嗯?”

  那一瞬间,鬼冢终于彻底清醒,而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1、112万?!”

  不过空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因为这笔钱的数额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