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吉利.佐尔根。
间桐脏砚。
极东的操虫使。
形容自己的言辞到底有多少呢?
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苟活了五百年的魔术师已经记不清楚了,甚至于身为魔术师的自己,所追求的那份仅仅属于个人,属于【佐尔根】这个存在的真实都已经变的模糊。
浑浑噩噩,浑浑噩噩,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圣杯这个万能的愿望机所拥有的愿望——永生。
至少十年前是这样的,在那场圣杯战争结束之前,间桐家的老人一心所想的,不过是永生罢了。
然而现在……
“呜呸!呜呸!呜呸呸呸!”
艰难的把嘴里的废报纸吐了出来,间桐脏砚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哦呀呀,间桐家的当主竟然有躲藏在垃圾堆里的特殊癖好?这可真是……”
入目的是耀眼的银色,Class为Saber的Servant,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圣青色双眼里藏着的轻佻与玩味是如何也无法阻挡的。
“……”
沉默着从垃圾堆里站了起来,暗自抱怨了一下Rider如此的不顾情面,间桐脏砚将视线投向了面前一身便装的Servant。
“Saber,现在是圣杯战争期间,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来到敌对Master的大本营,不会觉得太鲁莽了吗!”
语调严正的呵斥,从这个几百岁的老头的喉咙里道出也倒是有几分威严,不过对于长期接受萨菲罗斯这种冰山脸嘲讽的萨禄维塔来说,也就一般般吧。
“啧啧,我可不想被仗着‘非参加者’这种便利的头衔而赖在战争区域不走的老古董教训呢,不过,间桐家的当主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萨禄维塔耸了耸肩,朝着间桐脏砚继续说道:“不会是因为得罪了Rider而被嘴里塞报纸以后毫不留情的丢在了这种地方吧?”
不好!全中!这个Saber还会读心术的吗!
“不,倒不是我会读心术,整天活在一群⑨和确实会读心术的女人中间,多少都会传染一点的吧。”
“是吗,原来如此。”
“就是这样啊……”
“那还真是年轻的让人羡慕呢。”
“哪里哪里……”
等等!这种老爷爷之间互相奉承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话说回来,为什么Saber你会出现在这里!”
收敛了老爷爷的笑容,间桐脏砚面无表情,老朽的皮肤布满褶皱,但是双眼却像是鹰隼一样锋利的盯着萨禄维塔。
“理由嘛……有一位动不动就会从阴影里钻出来吓人,并且用带尖头的锥子顶住后腰的非常非常的温柔女性……”萨禄维塔伸出手指,指了指身后的庞大府邸,“叫我来和贵方的Master见面呢。”
“就像现在这样。”
银发的英灵指了指顶在自己后腰的短小铁锥,微笑着说。
“哟,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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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府邸……
“那个我说……你家的不是孙子吗?为什么会是……”
“哼,老朽什么时候说过老朽有孙子了?这是老朽引以为豪的孙女!来来,慎莲,让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英灵见识一下御三家的风采!”
紫发少女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那个身为祖父的矮小老人,然后……
“……”
“……”
“……”
“啊,间桐家的诸位感情还真好呢。”
萨禄维塔捂着脸,看向了前方正在发生的事实。
“啊,请稍等一下,Saber。”
面前的紫发美少女一边狠狠的踩着脚下的老年人,一边面露微笑对着自己,但是少女额角所体现的那一个红红的十字,还是告诉了。
“你这个!变态老爷爷!”
踩!踩!踩!
“慎……慎莲!不要……不要踩啦!老朽的骨头要断了!”
“闭嘴!死变态!间桐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啦!”
踩!
“Rider!”
“在呢,Master,不过现在没有时间。”
Rider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回头把铁锥顶住萨禄维塔的后腰。
“我说Rider,你到底多热衷于顶住我的后腰啊……虽然没有用就是了。”
萨禄维塔露出了一抹苦笑,当然他没有期待Rider会给他答复。
“……”
“……”
“……”
“不,没事……Rider你继续吧,Saber请稍等一下。”
说着,慎莲露出了歉意的微笑,然后一手拎起了被踩踏的不成样子的操虫使,一步步走向了不远处的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一手按下门柄。
“孙……孙女哟,请温柔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操虫使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温柔你妹啊!”
少女的拳头铆足全力,猛的把手里的操虫使丢了出去。
朽浊的躯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伴随着老年人所特有的惨叫,径直的望着无底的空间坠下。
做完这一切,少女回过头,看向了脸色诡异的萨禄维塔,再一次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让你久等了,Saber,请过来吧。”
说着,间桐慎莲侧过了身子,一手指向了宅邸的深处。
“那个……间桐家的当主没问题吗?”
“啊,请不用担心,那种生命力堪比小强的祖父无论多少次都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间桐脏砚是圣斗士吗?”
“啊啦啦,英灵也看过那种东西吗?”
“不,只是我家的Master晚上吃饭的时候喜欢看而已……所以我多少也看了一点。”
“那个笨蛋还是经常看这种东西吗?正义的使者什么的……”
萨禄维塔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面前这个拥有着蓝紫短发的少女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以前……和Master认识吗?”
“唔……啊,那个白痴一样的女人吗?哼……只是在学院里无聊,所以和她做起了朋友游戏而已,这种智商拖累全人类平均水平的家伙,谁会真心和她成为朋友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萨禄维塔还是从这个少女的身上感觉到了乙女所特有的“言不由衷”或者“口嫌正直体”,而Rider也很配合的保持了沉默。
终于,当冗长的甬道走到尽头的时候,慎莲走进了房间,像是个大小姐一样的坐在了沙发上,其实也正是如此。
“那么,差不多该切入正题了。”
慎莲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Rider走到了慎莲的背后,短锥被侧在手中。虽然萨禄维塔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是可以确定眼罩下的目光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
“要不要……和我们结盟?”
阳光透过间桐家暗色的窗户,淡蓝的光隐射了进来,时间似乎……
静止在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