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东平州城内洒满了阳光,街上的行人熙来攘往。舍申、望四各自扛着行李,从东平州南门来到街上。
舍申看大街旁,坐着一群人。便用手一指,对望四说,咱们过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雇长工的。要是有,就先安下脚。
舍申打量一下这群人,走到跟前。用平和的口气施礼道,打扰各位!俺想打听一下有没有雇长工的。哪位知道,请给帮忙。
正巧,大财主苏金诺正想找俩打杂的。他听了舍申的话,抬眼一看。见两个后生长得敦厚朴实,聪颖灵慧。心中非常喜欢。就亲切地说:
“听口音,你们不像本地人。请问,你们是哪里人啊?有么事要帮助的,找我好了!”
舍申一看,此人五十来岁,身材魁梧,紫红面皮,性格豪爽。就谦恭地把手一拱说:
“感谢这位大爷的关心!俺是曹州府定陶县张家庄人。因家乡遭灾,生活困难,出来想找活干。俺俩年轻,不求赚钱,只要有碗饭吃,就中。”
一位老者指着苏金诺说,这是家住东平州南门里大桥西的大财东苏金诺。他扶贫济困,乐善好施,学问高深,精通武功,行侠仗义。在当地有很高的名望。你们碰到他,算你们好时运。找他保险没错。
舍申、望四背上背着铺盖卷,同时抱拳,对苏金诺说:
拜托大爷!
苏金诺见他们挺有礼貌,心想,真是两个不错的小伙。
他把头一扬,爽快地说,我家正缺帮手,承蒙老者的好意,我把你们收下了!
苏金诺声如洪钟,气度非凡。舍申、望四感到可信可依,又抱拳说,谢谢大爷!
舍申、望四到他家后,干活勤快,办事得体。十分博得老人喜爱。苏金诺每天早起练功时,都见他们已在练功,更加使他赞赏。
他心里说,我的子女虽爱练武,主要精力却在念书。这两个孩子聪颖灵慧,懂得礼貌,练功又恁刻苦。若收他们为徒,我的功夫,才会后继有人呀。
一天凌晨,满天星斗。苏金诺见他们练功十分认真,就走向前去,赞扬道:
“两位小伙子,功力不错,又恁刻苦,老夫实在佩服!”
舍申、望四马上收住拳脚。跑过来,恭敬抱拳道。
俺俩年幼无知,功力浅薄,让老前辈见笑了。
苏金诺把头一抬,高兴地说,两位不必过谦。
接着,他开心地说,实不相瞒,我已观察您俩多时,见你们武功基础好,练功刻苦,心里实在喜欢。
苏金诺走到他俩跟前,亲切地说,老夫不才,武功也略知一二。如不见弃,我想收您俩为徒,不知两位愿不愿意?
舍申、望四,早就知道苏金诺是武功高手,从一开始就有拜师之意。但觉得自己是扛活的下人,怕他不肯收留,才一直没提。
现在他要主动收他们为徒,两人惊喜万分。立即双手抱拳,“腾”声,跪在地上。非常感激地说:
“师傅是武功高手,俺俩早有拜师之意。但俺是扛活的下人,功底又差,恐怕师傅不收,一直没敢提起。今天承蒙师傅厚爱,弟子实在感激!”
他们两人,本来就已具备较高的武功基础,经苏金诺精心传授,再加上他们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夜以继日地苦练。很快硬功、气功、轻功及十八般武艺,都样样精通。
两人腿上绑的沙袋,也随时间推移,重量不断增加。现在舍申腿上的沙袋,早已增到八十多斤;望四腿上的,也升到了五十多斤。
苏金诺看他们,基本功都练得差不多了。一天,对他俩说,我看你们心地善良,为人诚恳,言行挺有分寸。想把绝招教给你们。希望你们学有所成,不负师望。
两人一听师傅要教绝招,简直是天大的惊喜!立即抱拳跪地,感激地说:
“承蒙师傅厚爱,弟子保准到死不忘师恩!”
苏金诺坐椅子上,让他们坐在面前。郑重其事地教导道,绝招,不是随便啥人都能教的。必看准了,才能教他。
您俩自到我家,两三年来。一直办事得体,心境平和,让人放心,我才敢教。
他挺了挺身子,把脸一板,又严肃地告诫他们。
但学绝招,戒律森严。今天咱们说下,要学绝招,务必严守戒律。能够遵守,就教。不能遵守,就不教。
舍申、望四一听,立马站起。正身,大揖,跪地,鸣誓:
“俺俩致死严守戒律,要是有违,天惩雷劈!请师傅放心明示。”
苏金诺看他俩,态度诚恳。便郑重告诫道。
一、学绝招后,做人必须内敛,不许轻浮张扬,不准显露外传。二、学了绝招,不许杀生,不得欺弱。除非遇有大限,义为天下,一般情况,不许使用。三、对人要大仁大义,慈悲为怀,对事要宽厚舒缓,顺其自然。做到这些,绝招可学。做不到这些,你们的武功只能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