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桃之夭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目光漠然而空‘洞’,仿佛他们都不在她眼前。.:.。
“看够了吗?”桃之夭的语气讽刺,嘴角似乎微微扬起,带着鄙夷的弧度。
不过,夜凰微微皱眉,她的肩上仿佛有淡淡的金黄,为了一解疑‘惑’,夜凰冷冷道:“转过来。”
桃之夭心中一冷,她的背上有着她这辈子最耻辱的印记,让那幅图展示给他们看,就仿佛把自己最肮脏的一面展示在众人面前,桃之夭的心一凛!
“怎么,还要我们上来帮你吗?”夜凰嘲讽道。
桃之夭语气冰冷,“不用了!”
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渐渐显‘露’出来,映入几人眼眸中的,是一幅气势磅礴,让人目瞪口呆的图。
一副巨大的狮子图,几乎从她的腰间延续到双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一只雄狮仿佛在嗷嗷吼叫,威风凛凛地站在宇宙苍穹间,跃然于她白皙的背上。
金黄的鬃‘毛’仿佛在凛冽的风中飞舞,狮子的目光冷酷残忍,似乎在俯瞰世间万物,傲视它的臣民们。
它是森林中唯一的王。
那种油然而生,仿佛狮子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在她苗条的曲线上表‘露’得更加完美无暇。
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而‘逼’真的狮子图。更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身上竟然刺有狮子的刺青。
桃之夭嘴角带着凉薄笑意,一只手扶住另外一只手,回眸淡淡一笑,可是却仿佛百媚丛生。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原来文绉绉的这句话此时却真的发生在眼前了。这个‘女’人眼中的苍凉和荒芜,仿佛装着前世今生。
桃之夭凉凉一笑,眼中顿时‘波’光粼粼,似乎有涟漪‘荡’涤到四周,声音仿佛天生的妩媚娇嫩道:“怎么样?”
桃之夭微微侧着头,那样子妩媚至极,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幅刺青,这是当年那个没有尽头的噩梦里,那个恶魔一点一点地刺上去的,一幅完美无暇的狮子图,而是上了腐蚀的‘药’膏,让这幅图仿佛天生在她雪白的背上,用凯斯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都无法舍弃,要跟随她一生一世。
桃之夭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抚‘摸’背上的图,那撩人的姿势几乎让两个黑衣大汉当场喷出鼻血来,“这幅图,好看吗?”说着,桃之夭娇‘艳’如同初阳下瞬间绽放的‘花’朵一般的笑声缓缓地从轻如风声到银铃般悦耳动听。
桃之夭笑得天真而妩媚,那种‘诱’‘惑’力,让夜凰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天生的‘骚’媚,天生的狐狸‘精’……和刚刚那个麻木而呆板的‘女’人,似乎脱胎换骨,截然不同了。
他甚至怀疑她还是她吗?
桃之夭笑得开心,心底却因为那个噩梦被展示于众人眼前而变得痉挛绞痛起来。身体甚至微微的颤抖,可是她握紧双拳,不让别人看出她的恐惧和脆弱。
只有不停地笑,不停地堕落
,才会让她暂时忘记那些。
眼前这个妖媚的男人不是让她变成一个放‘荡’的妓‘女’吗?那么,便让他如愿以偿吧。她出过无数次任务便是伪装成妓‘女’,男人在上‘床’的时候是防备心最弱的,那个‘床’术,媚功,她们从小便开始有专‘门’的老师教授。讽刺的是,她们的老师便是一个当红的妓‘女’,她教会他们怎么勾引男人,怎么‘诱’‘惑’男人‘迷’失自己,在‘床’上男人最松懈的那一刻,一招毙命,无数个夜里,她穿着妩媚暴‘露’地出现在那些高级酒店里,又裹着风衣漠然地在杀人之后离开。
可是,每次到杀死那些男人的时候,桃之夭的心和表情也是最冷的时候,那些人碰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她离开那里,便开始把自己伪装成最平凡普通的纯良‘女’子,过着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们要‘逼’她面对现实,面对无论她怎么逃避,她依然是杀手狮子,百变骗子y的事实呢?
夜凰看着有些疯狂的她,摆摆手,让两个大汉出去。
两个黑衣大汉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桃之夭的美好妖娆的身体上离开,他们的双目通红,被‘欲’望填满,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敏感的几乎要****。
不过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当他们踏出那扇‘门’之后,便被带到一个黑暗的屋子里,被挖去了双眼,然后打得半死,扔出了之夜,到了荒芜的郊外。
夜凰拍拍手,突然走出来几个穿着白衣仿佛医生一样的人,夜凰摆摆手,吩咐道:“带她进去,替她从头到尾的检验。”
桃之夭被麻木地带进去,接受那些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医生的检查。
“把‘腿’张开。”一个中年‘女’人的医生漠然道。
‘女’医生蹲下身子,双手套着胶手套,伸进她的‘私’密处检查,桃之夭紧紧地咬着下‘唇’忍耐着那耻辱和下体传来的不适。眼中全是怒火和杀意,总有一天,她会杀了那个男人,把今天受的所有羞辱要回来。
那医生检查了其他的地方,完之以后,走出去,和等在外面的夜凰生硬地回复道:“不是处‘女’,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性’病,其他器官也一切正常。”
夜凰点点头,低头沉思道:她竟然真的不是处‘女’了,而且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的话,她真的有了一个孩子。这样的‘女’人,黑帝怎么会特别关注呢?夜凰百思不能其解。
检查过了之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桃之夭身上依然裹着那件外套,走出了那个房间,而黑帝从屏幕上看去,似乎她除了头发像一匹黑‘色’绸缎披散了下来,脸‘色’有些惨白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没有任何异常。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明明是一个在这里跳舞的风‘骚’舞‘女’,他自己清楚得很,这里的舞‘女’,名为舞‘女’,其实同样也是妓‘女’,只不过,比一般的妓‘女’高级了很多。
至少,她们的客人非常有钱有地位。
既然明白她就是一个人人有钱就可以玩‘弄’的妓‘女’,可是为什么,一直想去她抗拒他的时候的坚决,那种宁死也不屈服的绝然,那双狭长的小眼睛中因为那种灼灼的目光,竟然变得幽黑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