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做了一个梦,杀了一个人。
——吾好梦中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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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
天边被染得一片昏黄。
嘒嘒嘒嘒嘒……
相近的彼方,有寒蝉在鸣泣。
鸦~~鸦……
有乌鸦在合奏。
海边小径上,一男一女正要接头。
男在前,女在後。
男的叫西索,女的叫玛奇。
他们俩都是里世中,凶名昭着的幻影旅团成员之一。
——不久前。
「这样就行了吗?」
玛奇挽住西索的左手,轻声问。
「当然。」
西索泰然自若。
这二人,刚作了件很常见的事。
——背叛。
「既可从富奸那里解放出来,也得到了新会长的不追究承诺。」
两人并肩而行。
「等风声停了,换个马甲再复出就OK了。」
西索留意到玛奇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後悔了吗?」
「唔唔。」
玛奇摇头。
「因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活下去的方法了。」
——路,只有两条。
——一条生,一条死。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种不能言喻的悲哀,充斥字里行间。
「答应我,别留下我一个人。」
此时的玛奇,萌生了金盆洗手的念头。
然而她也了解,西索这种追求强手的变态,下场只有一种。
死在别人的手上。
「……」
西索只是揽着玛奇的肩,不作回应。
咯嚓。
「嗯?」
两人才向前行出两步,西索就发觉码奇的双脚宛若生了根,顿住不动,目光更是呆滞。
咯嚓。
她瞅见了甚麽?
咯嚓。
西索也正视前面。
咯嚓。
一个以刀作拐杖的人,身形狼狈不堪,拖着一条腿,一步一步,蹒跚地向两人走近。
「哈…」
玛奇情不自禁地哈出一口气。
「哈…」
西索也看清来人的长相,也不敢相信地哈出一口气。
——那是源於恐惧的下意识反应。
百战不殆的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畏惧。
这个人,是用了何种手段,才能从那种绝境中生还?
他们想弄个明白。
但是他不会为他们解惑,他们也没有那种空暇来问!
他是来杀他们的。
那明确的杀意,不加掩饰的放溢而出。
「唔…」
码奇已丧失战意。
这个人的本事,很少有人比她更明了。
所以才更不能置信,那样的死局也杀不死他!
「闪边去!」
西索却还没有。
冥冥中,他彷佛目睹了自己的死期。
但这反而更激发出他的挑战欲望!
要是可以越过这个坎,他就不需要再追寻对手。
只因不会再有任何厮杀比这次更精彩,更动人!
码奇已听从他的吩咐,退开了十数步,他也已经出手!
数十张扑克暴雨般射出,完全封锁来人所有可以躲闪的方位!
他无论向哪一方闪退,都必会遭受扑克雨的洗礼!
西索纵使面对死亡关口,也没有失却高手必备的冷静。
他甚至算准了来者腿伤这一点,已展动身法,要保持这个距离将来者玩弄至死。
他的策略不得不说非常正确,出手也委实够快。
但是来人没有闪避,他反迎着这片扑克暴雨冲了过去。
『他还…』
西索领悟得太晚了。
也就在这须臾间,来人的刀已出鞘!
刀光一闪。
所有扑克尽被刀光卷入,他的人已冲到了西索身前。
刀光又一闪。
西索的身法才刚施展开来,下一招还未出手,耳际却响起了春风吹拂般的优柔乐曲。
——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写下遗言,亦只有一次机会聆听这首乐章。
——神风清响。
『这就是…』
西索心思千百转,人却已永远永远的,倒了下去。
他还是不能越过这个坎!
亿万斯年,也从来没有任何生命能够越过这个坎!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咯嚓。
跛子依旧走着,还是一步一步,蹒跚地向玛奇逼近。
「哈…」
码奇惊惶地合起眼睛,放弃了反抗。
再挣扎也是徒劳。
在那种至速前,怎样也不可能逃脱。
她似已听到神风的奏鸣。
咯嚓。
跛子已走到她近前。
负面的情感,侵袭了玛奇的内心世界。
咯嚓。
但跛子仍没有出刀。
他莫非是在等?
咯嚓。
他不是,玛奇却是。
咯嚓。
足音已远。
跛子走过玛奇的身边,却始终没有下杀手。
「哈…」
玛奇也察悉了这个事实,疑惧地回身一看。
咯嚓。
跛子确已走开。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玛奇就在这里,也好像不知晓她就是幻影的余孽。
「为甚麽…」
玛奇失控地跪下。
是死里逃生的侥幸?
是落差太大的不解?
还是仅存的女性情怀?
「为甚麽!!!」
没有人可以得悉这一顷刻中,她内心的真实。
——起点或许相同,终点却不同。
「……」
跛子不语,也无语。
他一味沉默,行向小径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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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本节跟银******万事屋过去篇同一性质,很不靠谱
骚年:(卡密鬼畜状)
阿银:我的戏份呢?导演!(工资到手DA☆ZE。)
PS2:嗯?好像有甚麽奇怪的东西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