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照打球的姿势很正,可惜一连几次球都堪堪停在‘洞’边,要进不进的,气的她差点把球竿扔了。。nbsp;。梁‘春’晓很体贴的端来一杯‘奶’茶给她灭火。
江初照抱着‘奶’茶杯恶狠狠咬吸管,说:“我还是看你们玩吧。”
“其实你就是打的太少。多练练应该不错。”何昭平给江初照打气,“我和你‘春’晓哥先玩几局热身,等会让他手把手带你打。”
“你们先玩。”江初照退开两步,靠着沙发背东张西望。可能因为下雪不适合户外活动的关系,来打台球的人不少。像梁‘春’晓这个年纪的人有好几堆,很有几个健美高大的短发帅哥,可惜每一个都不是陆华年。
“看什么呢,到处看。”梁‘春’晓举着手机拍她,“转过来,对镜头笑一个。”
江初照面对他笑了几个,等他收起手机才说:“拍归拍,别传给你们家老太太看。我去咖啡店穿的上半身是我妈钦点的,不穿指定服装出席重要场合的照片流回去,我要死的超级难看的。”
“我就留个纪念。”梁‘春’晓‘揉’江初照的脑袋,“你大伯母和我家老太太夸你特别孝顺,真没说错啊。”
“我妈因为我吃了很多苦,让她开心是我的本份。”江初照打开梁‘春’晓的手,“‘摸’一两下表达兄妹情谊就行了。”
梁‘春’晓耸耸肩。何昭平一竿击出黑球落袋,抬头看他,眼睛笑成两条缝。
陆华年和胡静之路丁一进俱乐部就看见了江初照,小姑娘黑‘毛’衣红格子高腰a字裙搭马丁靴清纯帅气,和梁‘春’晓那个‘花’心大萝卜还有何昭平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笑面虎站一块说说笑笑,俏皮的小马尾摇来晃去活泼得过份,全场的青年男士起码有一半眼睛都有意无意朝那边睃。
“这两家伙从哪骗来的妹子?”路丁撸袖子逗陆华年,“看小爷把这妹子撬过来。”
“好久不见他俩,过去打个招呼。”陆华年不动声‘色’朝那边走,说是和他俩打招呼,走近伸手先在江初照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江初照回头看见是陆华年,先薄嗔后欢喜,笑容绽放如同午后‘春’风吹过后海的薄冰,眸子中全是细细碎碎的金‘色’阳光。
陆华年看到她的笑脸,似乎泡进了温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温暖妥贴。
明明有时间出来玩,就高冷成那样,既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江初照觉得她刚才笑的太甜了,轻声说:“我想你今天肯定很忙。”
“也不是特别忙。”陆华年虚虚圈住江初照的腰,“过来点,你挡到人家了。”然后他不‘露’痕迹把人带开六七米。梁‘春’晓和何昭平大眼瞪小眼,都有点发‘蒙’。
“我一直等你电话。你今天都干嘛了?”陆华年瞟了一眼那边,“那俩谁是你亲戚?”
“‘春’晓哥是我亲戚的熟人,亲戚叫他带我玩儿。”江初照避重就轻曲折表达被相亲的经过。
陆华年拖长音哦了一声。江初照知道他听懂了,一边觉得她一见人家的面就什么都主动‘交’待了犯贱,一边又心慌的想逃走。
“你明天还要我带你玩儿吗?”陆华年虚圈的手勒实了江初照的细腰,表达他也要相亲的愿望。
江初照装傻,伤心的抬头,控诉:“明明约好的,你想赖?”
陆华年低头,笑着说:“我怎么舍得赖,其实我现在就想把你带走。”说完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江初照的嘴‘唇’。
江初照觉得满天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晕乎乎的后退,腰撞到陆华年的手肘。
这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如果换一个时间地点,比如公园的角落或者出‘门’左拐走廊的尽头,江初照都觉得她会甘之如怡。可是陆华年在这里‘吻’她,多少有点在梁‘春’晓面前宣布主权的意思。而她却傻乎乎的受他摆布还因为这个‘吻’满心欢喜,她一点脑子都没有,从头到脚都透着蠢。江初照的脸先是粉红,再是通红,从额头的美人尖儿一直红到耳垂。
陆华年松开她,咳了一声,说:“介绍我朋友和你认识,壮的是路丁,瘦的是胡静之。他俩都是我朋友,我电话经常不在服务区,以后有事儿你找不到我找他俩是一样的。电话拿来我给你输号码。”
“这就‘女’朋友的待遇了?人家同意了吗?”胡静之笑。
陆华年得意微笑:“她要是不同意刚才就扇我一巴掌了。”
江初照咬着嘴‘唇’瞟他一眼,把手机给他。对昨晚就打过照面的两位微笑:“你们好,我是江初照。”
“路丁。”路丁微笑。
“胡静之。”胡静之也微笑。
何昭平的电话响了,他走到一边接,说了几句苦笑挂断,说:“西北哥说西宁回家气的哭,他带着西宁来找你要说法,已经快到了。”
“哎哟,这可怎么办?”梁‘春’晓坏笑,“初照,要不要先和你新男朋友说说?”
“不就是两边大人安排你俩相亲嘛,前几天初照就和我提过了。”陆华年安抚的按住江初照的后背,“是不是他家的小青梅把火烧到你身上了?”
顾西宁是个战五渣不要紧,友军不放弃就好,江初照为自己可以迅速体面撤退松了一口气。她特别显温柔的说:“西宁姐姐把火全发‘春’晓哥身上了。‘春’晓哥,等会要我怎么做你说话,我听你的。”
梁‘春’晓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说:“你敢再滑头一点吗?”
“‘春’晓哥,你就不想想你怎么就沦落到了需要相亲的地步?”江初照活泼的眨眼,“你才不像你以为的那样,对西宁姐没有感觉哟。”
初照立场坚定的表达她只是被家里人安排来相一场亲而已,陆华年心满意足微微笑。胡静之和路丁配合地起哄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等。没一会儿容貌和顾西宁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板着脸拉着顾西宁进来。顾西宁眼圈微红,看梁‘春’晓的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顾西北发现安静喝茶的陆华年脚下一顿,招呼说:“华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陆华年对他笑笑,“你堂妹眼圈怎么红了?”
明知故问的人最坏了。江初照在顾家兄妹身后抛了个白眼过去,陆华年微抬眉当成媚眼收下。
“她和‘春’晓有点误会,我来开解一下。”顾西北拉开椅子让顾西宁先坐,另外搬了张椅子坐在顾西宁身边,面对梁‘春’晓,“‘春’晓,你说说,今天你俩又怎么了?”
小两口吵架大舅子来说和的即视感好强。梁‘春’晓就需要这样强势的大舅哥!江初照知道不用她放火也没江宝应母‘女’什么事儿了,高高兴兴看威武霸气的大舅哥收拾妹夫。
梁‘春’晓一言不发,顾西宁只看着梁‘春’晓,顾西北也不催他俩,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扑克脸看墙上一幅国画。剩下的人喝茶的喝茶,玩手机的玩手机。
陆华年把手机放在桌面下,给江初照发短信:人家找靠山来示威给你看的,你还这么开心?
江初照秒回:不关我事,我和你一样是路过打酱油的。
陆华年又发:怎么不关你事?我告诉你,你惹大麻烦了。这个顾西宁从小到大没少搅和她那几个发小谈朋友。
江初照问:请问你有顾西宁那样的发小吗?
陆华年回:你猜
江初照盯着短信看了足足有三十秒,觉得这两个字从第一撇到最后一横都透着得意洋洋和‘阴’险狡诈,她郁闷的把手机放桌上玩小游戏。
半天都没人说话,顾西北盯上了拿手机斗地主的何昭平,说:“他俩闹矛盾你在场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昭平想了想,说:“西宁怎么说的?我以她说的为准。”
梁‘春’晓不再沉默,说:“什么叫以西宁说的为准?你正经八百谈过三次恋爱,哪次不是因为‘女’朋友和西宁处不好散了。你要是对西宁有意思,你找别人谈恋爱干嘛?你要是对西宁没有意思,你就别没原则的站她那边。”
“那我不说话了。”何昭平低头看手机。
顾西宁又怒了,“梁‘春’晓!我俩的事你拉扯昭平几个意思?我是和他的三任‘女’朋友都处不好,昭平和她们分手和我有关系吗?他有怪过我吗?我和你的初照处不好怪我?她是怎么说话的?”
江初照真心觉得顾西宁是猪队友,她俩什么时候处不好了?明明都没有开始相处好吗?她都不用装就小白莲了,真好。
“好吧不提昭平的事儿。就说你今天发作,你说的那些话很伤人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发小我站你这边我一声不吭给你面子,她一忍再忍说话都要看你脸‘色’。人家什么都没说只看你一眼,你就脑补上别人吃你的醋?”梁‘春’晓一口气说完点了根烟,“西宁,你要我怎么说你?你是不是该反省下?”
顾西宁把矛头对准江初照,“那谁,你那么能装,你怎么不说话?”
江初照暗中运气,在淡定的笑一笑和娇柔的笑一笑之间纠结了才一下才抬头看她,淡定微笑说:“我看‘春’晓哥和昭平哥的面子不和你计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说完了继续看手机。
顾西宁气结,跺跺脚又冲出去了。梁‘春’晓继续‘抽’烟,没有去追的意思。何昭平仍然斗地主,也没有去追的意思。
“江初照是吧,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把我妹妹气跑,怎么也不像被我妹妹几句话一说就要看她脸‘色’的人哪。”顾西北嘿了一声,“你要是再装一会儿我都能信你是朵小白‘花’。”
“我就是一个来打酱油相亲的。令妹和发小作到死跟我有关系?”江初照笑嘻嘻看着顾西北,“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是不是好好谈一谈,看看令妹打的这个结是活扣是死扣?”
“倒是小看你了。你什么打算你直说。”顾西北转了一下椅子面对江初照。
“相亲是两家长辈提的。‘春’晓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也管不了。我家是‘挺’乐意的。我不来不行,来过也尽力了,就这样。”江初照也对他淡定笑笑,“‘春’晓哥人‘挺’好的,相亲不成功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啊。”
顾西北微微笑,问:“如果非结婚不可呢?”
江初照简直管不住自己的脚,特别想在这个趾高气扬的鸟人脸上留下她的靴子脚印,她笑的格外风淡云清:“虽然说自古华山一条道儿,可是山不转水转,谁知道会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顾西北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江初照说出他想听到的话,干脆直接提:“你也是‘女’孩子,你觉得西宁对‘春’晓是什么感情?”
“我没有发小不懂发小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所以我无法做出任何判断。以我有限的一点经历来看,我觉得我男朋友的异‘性’朋友要是第一次见就审我和我男朋友‘交’往之前的感情经历,我男朋友旁听又觉得理所当然,我会把茶杯砸到他脸上,叫他带着他的异‘性’朋友有多远滚多远。”江初照看着梁‘春’晓乐不可支,“‘春’晓哥,如果你是我的男朋友,你现在肯定在整容医院修鼻子补脸。”
小妖‘精’还手又狠又快又准,梁‘春’晓尴尬的捏着鼻子喝茶。
顾西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站起来,微笑伸手,“我是顾西北,很高兴认识你。”
江初照和他握手,客气的说:“大叔好走不送。”
顾西北的笑脸僵了,离开的步伐僵硬到极点。
路丁竖两个大拇指给江初照点赞,说:“那厮一向目空一切,不知道多讨厌。我猜他今天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吃瘪。”
“第一次吃瘪居然是我给的,真是倍感荣幸。”江初照骄傲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