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三国 第六十五章 兵临
作者:海漂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朱魁自请少帝刘辩,发檄文于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行勤王之事,带走了江夏近半的精锐万人,甚至所存的两千骑士,以及三分二的连弩车。

  任江夏太守两年,他所做的事情,不过劝农第一,第二是生财,其次是科研,治学等,最后才是征兵,其实赵慈叛乱所投降的黄巾乱兵,几乎都被他化整为民,暗地里行屯田练兵之事,算是一种藏兵于民的暗手吧。

  农乃粮草根本,财乃战争血液,征兵时要建立在一个城池人口经济富足的形式下,否则只会劳民伤财,大伤根基。江夏朱魁初接手时,乃是叛乱刚停之时,根基很是脆弱,朱魁几经日夜来年的努力,这才终于将饱受叛乱破坏的江夏郡,重新恢复起欣荣的底气。

  这才有养三万精兵常备,全部集中在郡守城,只为征战而训练,不做其他任务,有点类似宋朝的京畿禁军的模式,为战而产生。

  当然铁血捍兵用来形容江夏的士卒是不太合适的,但是达到如今大汉羽林天子军的水平还是有的。

  正卒三万,除去被朱魁带走的万余,剩下的一万多,都集中在江夏城,其余县城,张紘自然维持朱魁固定的政策,自然不给添兵,自找县兵,不管不顾,只收税收。

  江夏郡外干中强,能下主城江夏,其他各县自然都不足为虑。

  可是若是不先分兵打下其他县城,留在那里,心里终是个隐患,一直在那,是否多耗兵力的问题,当日这些都不过是些许麻烦而已,在知兵善阵的统帅而言,十分易耳!

  两军交战,正面的决战才是胜负的重点。

  朱魁离开江夏后,留下守城的将领是王承,副将是周泰,以及陈宫、华歆等等都没带上。其中王承乃是自家兄弟,一起穿裤裆长大的,最为信任,代理郡守的权利自然予他,朱魁对他也是最为看重。

  可惜王承武将性情,多与文事,他对繁杂的民生政务,不堪兴趣,于是乎,每日总是端着从江东秣陵送来的新版小说,或者一些朱魁再三叮嘱过的兵书谋略书籍,反复的品读,以待朱魁来日回来时检阅。

  王承坐于朱魁往日办公的座椅和公案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书本,斜着眼,一页页的阅读着。

  不一会,大堂外,一身墨黑色儒服的张纮抱着一叠文书走了进来。

  只见王承那看书的模样,眉头一皱,随即就带训斥的口吻说道:“继祖,你的下巴要掉了,小心口水弄脏了书本,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圣人之言。”

  听到张纮的带着调笑的问责,王承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答着:子纲先生之言,太过时了,自我兄长制出新式白纸以来,圣人之言,早就跃然于纸上,纸不过数文五株之价,此本若能让我通透圣人言,其命已终已,留之何用?毁之亦不再可惜。”

  张纮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王承这番歪理说辞,不过每次再听,总要让的激动的血流上涌,费尽唇舌的去反驳。

  “圣人之言,岂可用铜臭价值之语来论之,其乃无价之物,汝兄长也有言,以有价之纸,载以无价之圣贤之语,乃我辈后人,最为应该做之事,也是最为荣耀之事。”

  “可见主公对先贤的敬重,你倒好,将圣人之书,视之如无物,这。。。这可真是。。。。”

  张纮又开始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止不住口,王承顿时就怕,哪里敢在多争辩,文人辩论天下第一烦的事情,练吗站起来,一如之前,告罪安抚:“先生莫气!先生莫气!我记住便是了。”

  话虽如此,但其中到底记住了几分,就真不为人知了。

  王承扯开话题,连忙的替张纮帮拿着其手中的那重重的公文。问着:“这些可是这几日来需要盖印的文件吗?,都交给我好了,一定办妥,算给先生赔罪可好?”

  看着这般嬉笑的面孔,张纮白了他一眼,也知这货是无药可救了,哼了声:“孺子不可教也!”

  然后重重的叫手里的公文啪在王承手里。

  不过这力气放王承眼里,就如同鸿毛一般,他嘿嘿了一下,也不恼,手上丝毫的不含糊,对着每一卷文,都细细的通阅,一遍过后,这才拿起桌案上的郡守大印,整整齐齐的按了上去。

  这般的郑重,或许王承心里有着替兄长相查的意味吧。这心思,与他成长环境有关,比较他已经不是一次在朱魁的嘴边听他唠叨:“世家可用,不可信!巨细不可不察也!”

  这印章盖完之后,没多久,那张纮正准备带走,且时,一名郡兵匆匆忙忙的冲进了议事大厅里,见着模样,不等对方开口,那张纮由于是文人世家的缘故,是名士,故而都带有强烈的礼教规矩的念头,当即不由就喝问:“大堂之上,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那郡兵喘着气,被这一喝,说出的话,不由顿了顿,卡在那里了。

  这时,王承替他开口了,他是武将,自然不重这些,见士兵进来匆忙,心知肯定发生了大事了,解围道:“先生刚刚是与你开玩笑,你别担心,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想到事情的紧急,这名郡兵可不敢慢慢的说:“将军,不好了,城外出现大批兵马,来犯我境管亥将军他已经上城楼,并且紧闭四门了。”

  “什么如今正值各路诸侯共讨董卓大联盟之际,何人敢如此大胆,公然破坏讨董联盟?”

  “难道是郡内山中强匪?”骤闻这消息,张纮先是不信,然后做了猜想:“不对了,郡中哪怕有强匪存在,也不会有多大规模,绝无敢攻打郡城的胆子!”

  一旁的王承冷哼一声,哗的站起身来。

  “走!上城楼,我倒要看看,是谁欺我兄长不再,小觑于我,敢犯我江夏!”

  王承动若虎,疾行而出,背后的张纮声音再次传来:“继祖稍待!”

  张纮追了出去,他方才微思之间,忽然想到了一个要事,就道:“继祖,如今又敌军犯境,临安宫那,陛下的安危还需好生看护。”

  王承这才缓神过来,讶然道:“难道对方是为天子而来?”

  张纮点点头,边走边解释道:“我刚思索了一下,记起前些日子有军情传回,言道襄阳刘表,兵马有反复调动,意向不明,我猜这来犯兵马十有八九是来自襄阳刘表麾下。”

  “是刘表意欲图谋我江夏!”

  张纮的推断,王承听后一思,觉的很有可能,不过他心中想的却是,打便打,谁来都一样,刘表,也听三哥对他有些推崇,或许能让他好好的指挥一场大战。

  就道:“哼,一见就知!”

  当两人一同到了西城楼下的时候,顿时也遇见同样得到消息的陈宫、华歆、蒋琬三人,时届时他们三人本呆在各自家中休憩,谁想得到士卒的报信后,乍然醒来,也是心急的就到了。

  时今,这江夏做主之人是朱魁指定的王承,他面色沉着的示意和问好,不多言,当先上了城楼。

  上边,脸有刀痕的管亥,早就一身的甲胄面色带着严色看着不远处,那滚滚的人潮,下边的城门就已关闭,更是放下防御的铁栏。

  一波又一波一半在后边安营扎寨,一半成队列上前成军阵,王承凝神一看,这队列方块的数量和情况,暗思那报信的郡兵并没虚言,是有兵十万以上。

  而人潮中的果然有旗帜飘扬,正中军大大的字眼:“刘!”以刘为旗的兵马,只有刘表了,张纮却是没有预料错,荆州之地,七层的兵马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