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奇传 第五十五章 午夜惊魂
作者:玄冥顽主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夜色沉沉,玉王府一片寂静,丽萨的哥哥子杰从玉王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心情有些沉重,因为玉王告诉他,他已经请鬼影来,打算晚上处理掉鬼影。子杰知道玉王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对玉王来说,鬼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而且更糟糕的是,鬼影洞已经被警督和弗睿特镖局发现,不除掉鬼影,要是鬼影被警督抓住,整个王府都可能被拖下水。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跟鬼影说,不要去碰弗睿特镖局,他就是不听。”玉王的这句话一直在子杰脑海里重播着,在洛克城,玉王谁都不怕,但是唯独怕弗睿特镖局,而他害怕弗睿特镖局的原因有些迷信,玉王年轻时曾找京师神算子空瞍老人算命,空瞍老人告诉他,他有天子之相,但命中有克星,玉王问克星是谁,空瞍老人在他手上写了弗睿特三字。

  “只要不去触碰这三个字,即便不能登九五之尊,也可以享一世荣华富贵。”正因如此,组建鬼影之后,只要是弗睿特镖局保的镖,不管是国宝还是酒糟,他都不会去碰,但在夜荧花上,玉王犯了迷糊,他看到花赏大会谢幕,便命人把劫下夜荧花的任务传给了鬼影,他万万没有想到,出了情花馆,弗睿特人还会来插一脚。

  ”鬼影是照旨办事,是玉王自己惹上弗睿特的。”子杰这样想,但鬼影也有错,而且是大错,为了给惨死的弟弟报仇,他私自策划了复仇行动,最终将弗睿特和警督引到了鬼影洞,所幸的是鬼影洞到玉陵之间还有一条死亡通道,玉王和子杰都深信,没有人可以通过死亡通道,进了死亡通道的人,不管是谁,入了就不可能再活着出来。对此,他们毫不怀疑。

  子杰进了房,走到床边,玉月已在床上等了他许久。

  “子杰,今天在屋顶花园我好像看到了丽萨。”子杰换上睡衣钻入被窝后,玉月说。

  “是的,我也看到了,确实是丽萨,她现在还同二十多年前长得一模一样,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烙印。”子杰说着,突然想到自己,二十多年来自己给玉王当牛做马,四处奔走忙碌,五十出头就已头白了一半。

  “听说这都是夜荧花的效果,这两天王府里都在讨论夜荧花的事,大家都盼着父王买几株夜荧花回来。”

  “你也想拥有一朵夜荧花吗?”子杰问。

  “只要是爱美的女人,哪个不想要一朵夜荧花,但想想夜荧花一朵要500万,真的有点贵。”

  “再贵,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到手。”

  “子杰,你真好。”玉月说着抱住了子杰,他们甜蜜地亲吻的时候,在同一栋大房子里,鬼影饮下致命毒酒,他们翻云覆雨时,鬼影在地上痛苦挣扎,夜很快陷入寂静,一个人死去,一个人陷入梦的迷宫,并差一点在噩梦中死去。

  那是子杰有生以来做过的最可怕的一个梦,他惊叫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梦中发生的一切他依然清楚地记得,玉月在子杰痛苦挣扎之时醒来,听着子杰凄厉地喊叫,她抱着子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丈夫的名字,子杰醒了过来,心却依旧激烈地跳动着。

  “子杰,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玉月躺在子杰怀中问。

  “是的,一个可怕的梦,在梦里我梦到一个幽魂,她纠缠着我们全家,我眼睁睁看着她把灵儿、巧儿和墨儿一个个抓走,杀死,后来你也被她抓走,被挂在一棵很高的梧桐树上,我看着你的脖子被绳子紧紧的套着,身体在空中挣扎,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树下呼喊,恳求那个幽魂放过你,然而她是如此绝情,我看着你在树上一动不动了,找到一把刀愤怒地朝那个幽魂奔去,当我跑到她身前时,她缓缓地用手撩开挡住脸面的长发,我看到了幽魂的脸,这个幽魂竟然是丽萨,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着我大声笑起来,听着她的笑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千万把刀子割着一般全身疼痛,随后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起来。”

  “你做这个梦,是因为你早上遇到了丽萨,你不敢面对丽萨,看到她你感动害怕和恐惧。”玉月向子杰分析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不只这些。”子杰很清楚,他欠自己妹妹很多,他也想过要弥补,尤其是当得知妹妹破产,不得不跟那个花匠住到贫穷的农村,然而他又是高傲的,他希望自己的妹妹来找自己,向自己认错,他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然而她的妹妹同他一样,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他们落寞贵族的傲气。

  “在梦里,丽萨毁灭了我生命中最珍爱的一切。”子杰说着想起梦中一个个可怕的画面依旧心有余悸。

  玉月安慰了子杰许久,子杰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然而就在他即将入睡时,他听到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他猜到了屋外可能发生的事。玉王府,午夜时分,玉王与鬼影结束了短暂对话,鬼影饮下毒酒,倒在地上死去,午夜时分就该小狗儿、小兔儿和小马儿、小鼠儿出场了,他们将鬼影的尸体从楼上搬下,运到玉陵下,然后把尸体扔入斗兽场,打开铁门,看着那几只食人野兽把鬼影抢食得干干净净。

  “伴君如伴虎,然而我早已没有了退路。”子杰这样想着,突然羡慕起自己的妹妹来。

  “她的选择是对的,而我错了,圣西毕业后我就该与妹妹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子杰听着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然而他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