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林淼来电话吵醒,刘扬名十分无语。看了下手机,才凌晨5点多一刻,刘扬名死气沉沉地问道:“兄弟,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干嘛?我昨晚加班写书两点多才睡。如果你是太无聊睡不着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吧,别打扰我睡觉好吗?困死了。”
说完,刘扬名就要挂电话。林淼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声吼道:“出大事了!我急着去现场!赶紧过来,我在天神山下等你!”
“出……出啥事了?”刘扬名实在太困了,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捂着脸说道。
“别磨叽行不?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电话都被领导打爆了,再不出发,领导要杀人了。”林淼焦急道。
听林淼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刘扬名清醒了点,搓了把脸,回了句:“很快到!”便挂了电话,冲到浴室梳洗去了。
林淼的动作很利索,三下五除二梳洗完毕,换好了衣服后,离开了别墅。边走,林淼拨通了洪雪的电话。
“雪,现场情况怎样?有哪些部门到场了?”见电话接通,林淼关心道。
另一边,洪雪双眼瞪大,用手按着嘴巴,作干呕状。何盈站一边,神情严肃,扫视着现场。实在说不出话来,洪雪将手机递了过去,抖了抖,示意何盈接听。
接过手机看了下,见对方是‘老公’,何盈知道是林淼,拿起电话说道:“老公。”
洪雪听后,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何盈装作没看见,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林淼将问题重问了一遍,何盈答道:“现场惨不忍睹,大巴乘客无一生还。交警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就过来了,经过现场勘察后,又通知了所属分局和市刑警大队。现在几个部门的人都在现场,你什么时候到?”
听到这个消息,林淼十分震惊,一车的乘客全死了?那不是得死好几十个?臆妄虫事件才过,民怨未平,现在又来一起重大案件,看来连上天都不想见领导们好过啊。林淼很担心,D市接二连三地发生超自然事件,外界迟早会知悉,就是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荡。
“你是法医,你对现场有什么看法?”林淼认真地问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何盈眉头轻蹙道:“很明显,这不是一起交通事故,而是命案,凶残的命案!”
“怎么说?把现场的情况详细地给我说下,让我先有个大概的了解。”林淼听了何盈的话,疑惑道。
“你还是自己过来看吧,这现场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说太惨了。”何盈抿嘴说道。
“那好吧,你们俩小心点,知道吗?”
“嗯”
……
离得远远的,林淼看见路边停满了警车,红蓝相间的警灯忽闪忽闪。由于案发现场是在对面马路,加上又处于清早时分,为了防止来往车辆躲避不及,交警部门在道路的来车方向放置了警示牌,同时各自横放着两辆警车,拉起了警戒线,将整个案发地点严密地封锁起来。
幸好清早路上的车辆不多,不然,被这么一搞,这车龙估计得有几公里长。
示意刘扬名将车靠边停下,林淼将手摸进后裤袋,掏出了警员证,因为他看到一名负责警戒的交警走了过来。
“前面发生特大交通事故,不能通车,你们如果要到G市,只能耐心等等。”见刘扬名降下车窗,交警同志表情严肃地说道。
林淼打开车门,下了车,把警员证捏在手上,客气道:“我是专门负责这类案件的专案组组长,我叫林淼。”
拿警用手电朝警员证照了照,交警同志肃穆地警了个礼,给林淼放了行。林淼见刘扬名精神颓废,便让他留在车上休息。
过了马路,走向案发地点。林淼发现,大巴不在路上,而是冲过了防撞栏,整辆车裁进了防撞栏边上的草地里。
现场一片狼籍,散落一地的行李箱和衣服混杂着大包和小包。大巴侧翻在地,数不尽的玻璃碎片布满周边。
地面血迹摊摊,腥臭刺鼻,零星的残肢断臂还有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内脏,错落在大巴车身和草地中。
走近几步,借助朝阳的微弱光线,林淼透过车后窗朝车内看去。车内的景况如果硬是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林淼毫不犹豫就会想到——人间地狱!
惨!就一个字!因为一眼看去,林淼根本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洪雪和何盈见林淼到来,走到他的跟前,何盈问道:“跟我说的一样吧?连我这个见惯大场面的法医都差点忍不住想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
洪雪整个脸煞白,看来是吐得差不多了。长出一口浊气,林淼分析道:“现场,我认真观察了一遍,发现所有遇难者的遗体没一具是完整的,而且尸体上断裂的部位,都有明显的齿状撕痕,明眼人一看,就能想到是被利齿撕咬过。”
见何盈和洪雪点头同意这个观点,林淼继续说:“你们来现场的时间比我早,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何盈听后,眉头紧蹙,洪雪却是低下头,似乎在沉思着。良久,洪雪按了按丰满的胸口,猛吞了一下口水,艰难说道:“你是说尸体都在车上?”
林淼点了点头,再问:“还有呢?”
“还有?”洪雪以为林淼指的就是自己所说的,听林淼再问,不禁好奇道。
“啊!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是……是不是想说,在大巴周围没有发现野兽的脚印?”何盈突然兴奋说道,说完,双眼期待地看着林淼,就像刚回答完老师的提问,正等待着老师表扬的学生一般。
林淼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缓缓解释:“小盈说得没错,雪也说的对,不过俩人都说得不够全面。准确来说,是所有尸体都在大巴上,大巴周围没发现野兽脚印,而且有一个很明显的亮点,你们应该都没发现。”
“什么?”俩女同时问道。
林淼从洪雪手上拿过手电,朝大巴车身照去,俩女当即醒悟过来。原来,手电照着的地方,有几双人类的手印和脚印。
这几双手印和脚印说明了什么?林淼沉下心,将案件的案发经过重组了一遍,最后作出推断:
这起命案,第一案发地点应该是在行驶中的大巴上。凶徒,我认为是乘客之中的几个,因为看现场的情景,光一个凶徒是不可能实现的。凶徒在大巴行驶过程中,突然袭击其余乘客,司机受到惊吓或者也受到攻击,将方向盘偏向一边,导致大巴失控,翻进了防撞栏内侧。之所以会这么推断,因为我看到了地上有零碎的人体组织,应该是乘客被攻击后掉落在车上,经过大巴侧翻被甩到车外的。
而凶徒在行凶过后,从侧翻在地的大巴车窗爬出,然后逃离了现场。
“照你这么说,这行凶者是人类?”何盈蹙着眉说道。
洪雪也是这么认为,说道:“这明显就是野兽撕咬的痕迹,怎么可能是人类?”
“那如果不是人类,你们怎么解释大巴车身上的手印和脚印呢?”林淼反驳道。
俩女听后陷入了沉思,而林淼却是拿着手电在地上照着仔细观察起来。他在找没穿鞋子的脚印,然后看脚印的去向。
很快,便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他发现至少有四双脚印逃离了现场。让洪雪和何盈站在原地别跟着,林淼随着脚印一步步跟进,他怕会遇到凶徒,无暇顾及俩女。
洪雪见状,立即向张队汇报。张队衡量了事态,并没有组织警力配合搜捕,因为他知道,普通人去了也是送死。
跟着脚印走了很长一段路,林淼发现几双脚印突然变了,变成了动物的爪印,而且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物点,那就是爪印很大,跟他所见过的狮子爪印差不多。
脚印从两只变成四只,数量一下子就出来了,林淼一共发现了20只爪印,说明凶徒有5人。但奇怪的是,这凶徒到底是什么?能从人变野兽?林淼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妖精,自己的几个徒弟不就是有这个本领吗?
难道是它们所为?应该不会吧?看他们对人类那么忌惮,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攻击呢。一定不是它们!林淼坚信道。
如果不是它们,那会是什么呢……?
给洪雪打了个电话,交代她们和刘扬名一同离去,他自己一个人进行搜索便行。洪雪一听,担心不已,建议林淼不要鲁莽行事。可林淼决定的事情,又岂是她能阻止的?无奈之下,洪雪只能答应。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林淼运转练神功法,把在自己头顶上盘旋的妖精全叫了下来,说道:“徒弟们,听好了,我已经决定将驭兽秘术传授给你们。”
众妖一听,喜出望外,个个都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自己做这么多终于有所回报了。可是,林淼还说道。
“但是,现在有一件事情我急着去办,如果没办成,我就没有空暇时间,没有空暇时间我就抽不出身来,抽不出身来就……”
说得这么明白,如果众妖还不懂,那就枉费几千年的道行了,众妖立马严肃道:“师傅,说吧,是什么事?我们必定竭尽全力,一定帮你办妥!”
林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