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的话。”刘汉说道：“我不认为你是杀人犯。”
“真的吗？”
刘汉点点头。
“你真的不怀疑我吗？”
“是的，别啰嗦了。”
“那马上放我出去吧。”
“老兄，你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吗？你是毒贩，难道连这点也想否认吗？”
陈勇再次正襟危坐，撇了撇嘴。
“说不说是你的事，但只要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你就非得待在这里不可。”
陈勇避开刘汉的视线，继续保持沉默，他双手交缠在一起，眼中露出矛盾纠缠的神光。
“你是怎么干起卖兴奋剂的生意的？”
“一言难尽，还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嘛。”
“那你认识混。社会的人了？”
“嗯，我在火车站卖‘豆沙’的时候，被他们盯上了。”
“豆沙？也是那玩意吗？”
“是的。”
“为什么做这种事？”
“为了吃饭。”
“能赚钱吗？”
“还算可以吧。”
“装在红色小瓶里的东西？一瓶卖多少钱？”
“现在卖四千一瓶。”
“兴奋剂呢？”
“在夜总会的行情，虽然随市价经常变动，但还不错。”陈勇眨眨眼。
“你这个混蛋，有兄弟姐妹吗？家人不管你？”
“如果有，就不会干这种事了。”
“你是在夜总会认识李小梅的吗？”
“是的。”
“是怎么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啊，你知道，经常有女孩子在夜总会一带闲逛，混社会的一伙人，如果看上这些女孩，就会对她们说如果想赚钱，有好工作可以给你们做。”
“好工作？*********嗯。”
“什么价钱？”
“哈哈，这不知道。”
“这些女孩也注射毒。品吗？”
“是的。”
“刚开始免费或是算得很便宜吧？”
“嗯。”
“哼，让她们上瘾后就提高价钱，这些女孩，为了吸。毒就不得不为你们卖命，再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这是你们惯用的卑劣手法吧。”
刘汉冷声问到：“被你们骗的女孩子有多少人？”
“嗯，不下一百个吧。”
“小梅也在里面吗？”
“是的，不过我只是把她当玩伴而已，与她在一起挺有趣的。”
“她也出卖肉，体吗？”
“不，那女孩不****她好像不缺钱用。”
“这么说来，她的背后有人包养喽？”
“看来是的。”
“你知道包养她的人的名字吗？”
“不知道，我从不跟她谈这种事。”
“那你跟她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跳舞呀，喝酒呀，那女孩还到我店里来过一次，就是这种程度的交往而已。”
“什么店？”
“我开了一家小酒吧。”
“哦，你当老板啊？”
“是啊，有意见吗？”
“怪不得你知道小梅有钱，她来买过几次兴。奋。剂？”
“嗯，来买过两次。”
“花了很多钱吧？”
“那还用说，她还买了许多高档货呢。”
“高档货？”
“是的，她买摇。头丸一买就是几万，另外还买了很多安眠药，我问她‘豆沙’怎么样，她说那东西太棒啦。”
“所以她就开始吸食兴。奋剂了？”
“那当然，对她这个年纪来说，这东西太有吸引力了。”
“是吗？然后到了十一月十八日，你去李小花那里，告诉她妹妹在吸毒的事，详细情形到底怎么样，跟我说吧……”
“十八日那天，我确实去了李小花住的地方。”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之前吧，我到了她的小区。”
“嗯，当时的李小花的状况如何？”
“打扮得很漂亮，准备出去旅行。”
“嗯，你说了小梅的情况后，她的反应如何？”
“哇！马上变得歇斯底里，又是拉扯，又是丢东西，对我大发脾气。”
“这时候，桌子上的钟表掉到地板上了？”
“唉，确实掉到地板上了。”
“那你怎么应付李小花的歇斯底里呢？”
“好男不跟女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什么也没做，被她臭骂了一顿，打了几下，只好自认倒霉，转头就走了。”
“当时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吗？”
“是的，只有她一个人。”
“有没有第三者，藏在房间里的迹象？”
“不可能吧，吵得那么厉害，要是有第三者，一定早就跑出来了。”
“嗯，你能肯定没有第三者？”
“对，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时候，离李小花准备搭乘的列车出发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吧，你是在三点二十七八分离开李小花的房间吗？”
“嗯，差不多这个时候离开的吧。”
“因为李小花在你离开后，急着要去车站，假如第三者不在你离开的同时，到达李小花房间的话，恐怕就碰不到李小花了。”
“嗯，当时李小花确实很着急。”
“是吗？假设你离开后有人杀了李小花，那凶手，就非要在你一离开后，马上进入李小花的小区不可，否则的话，就像我刚才说的，凶手就只能藏在李小花的房间里了。”
“不，房间里没有第三者。”
“这样的话，就只有你离开的时候，正好有人进人李小花房间这个可能了，你有这方面的线索吗？”
“不，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电梯的情形如何？”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凶手也许是从楼梯上来的吧……噢，你在电梯前撞见抱着购物袋、名叫刘大姐的妇人吧？”
“是啊，那天真倒霉。”
“那个妇人说，大概花了一两分钟捡起散落在走廊上的东西，这表示那个妇人在走廊停留了一两分钟，在这期间，你看到有人在询问李小花的房间吗？”
“没有，我没看到，但我确实没有杀死李小花。”
“这我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你在三点前，，来到李小花房间，你在走廊上遇到谁了吗？”
“啊，没有遇到人，那栋房子的走廊也没有窗户。”
“没有目击证人对你很不利喔，好了，我们换个话题吧，你有没有看到那屋子浴室里的浴缸装满了水？”
“啊，我没注意。”
“你离开的时候，她的服装整齐吗？”
“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动手打她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她是不是准备去洗澡？”
“别开玩笑了，她当时急着去车站呀。”
“穿着整齐吗？”
“当然很整齐呀。”
“她完全没有想进浴室洗澡的样子吗？”
“完全没有。”
“她穿的是这套衣服吗？”刘汉再度拿出吴浩在旅游专线上拍摄的照片给陈勇看。
“是的。”
“也穿着外套吗？”
“不，没穿外套，但是外套披在沙发椅背上。”
“只穿毛衣和西裤吗？”
“是的。”
“好，下面再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仔细听着，当时，她穿的毛衣，是跟这张照片一样的灰色毛衣，还是粉红色毛衣？”
“我记得很清楚，她穿着灰色毛衣。”
“灰色？确实没错吗？”
“没错，跟照片完全一样。”
刘汉呆呆地不知望着什么地方，心想，粉红色毛衣是怎么回事呢？
“你有没有看到浴室门口的有些什么衣服？”
“绝对没有，我可不是变态色。情狂。”
“唉！如果你当时能看上一眼，就能帮我一个大忙啦。”
ps：今日，谁与我并肩战斗，他，便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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